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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囂張信使

  (這是今天第二更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一彎新月就掛在西面黑幢幢的山尖尖上,模糊的將一絲安怡,灑在整個根據地的天地里,除了各地巡哨警戒的戰士,一切都安穩沉寂的睡去。 

  葫蘆峪半山上呂世的窯洞,白天山腰底下的那個集市,已經人去場空,店鋪商家也都打烊,寂靜而安詳,但在呂世這個窯洞里,卻依舊燈火輝煌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如集市一樣喧鬧,一場決定根據地幾十萬百姓前途的會議在各抒己見中進行著。 

  根據地政府軍政能脫開身的首要全部到會,大會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直到現在依舊爭吵不斷,大會討論的內容只有一個,就是現在抓在呂世手中的一封信,也可以說是一封最後通牒的勸降書。 

  信是所謂大闖王高迎祥寫給小闖王呂世的,派了一個高高在上如傳聖旨般的高迎祥親信帶來的。 

  高迎祥在南下攻陷延長之後,信心再次爆棚,已經不再考慮與呂世合作的問題,而是很大方的親自寫了一封信給呂世,打發他最親信的一個幕僚,星夜趕奔葫蘆峪,面見呂世,作為自己先禮後兵的大度。 

  當時那個幕僚先趕到廣武守備的要塞,趾高氣揚的說要面見呂世,連個闖王稱呼都沒有,這就已經讓廣武不爽,但耐著都是同氣連枝,也不知道闖王的意思,也就忍者,但廣武心細,同時派出五個兄弟陪同著趕奔葫蘆峪老營,說是陪同領路,其實就是押送看管,不讓這個所謂的使者在根據地四處亂串,以免泄露根據地情報。 

  但即便是這樣,那使者一路所見已經驚駭萬分,感覺這裡真的是世外桃源,人口稠密富庶無比,就有了回去要求高迎祥趕緊拿下此地,大家享享清福的夢想。 

  等到了葫蘆峪,見到呂世的時候,也不施禮,而是以一種高高在上 

  的姿態,將信交給呂世,並且還趾高氣揚的說了一句:「大闖王即將整編你部,我想呂世大頭領現在就去了闖王號,隨我拜見大闖王去吧。」 

  此言一出,當時就讓縮在呂世身後的趙興瞳孔一縮,心中動了殺機。 

  呂世在歷史書上,也了解一點這些名人的脾氣行徑,眼高於頂,自以為是,將一群流民當做自己最大的實力,就不把小股杆子看在眼裡,根本就成就不了大事。 

  拿著高迎祥的通牒,也沒有那信使想象中的誠惶誠恐,就當著那信使的面,單手接了過來,微笑著,漫不經心的撕開高迎祥的信件看。 

  這個舉動讓那下書人及其憤怒,當時變了臉色,直接出言呵斥:「看到大闖王手諭為何不跪下迎接?難道你連應有的規矩都不懂嗎?」 

  呂世瞟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但是,隨著他一起來的廣武手下五個兄弟當時大怒,他們早就看不慣這腌臢東西,一路上指手畫腳的做派,這時更囂張如此,竟然對我們的闖王也毫無半分恭敬,這還怎麼能忍耐?我們闖王是你這個腌臢東西呵斥的嗎?二話不說,直接衝上來就要拿人。 

  呂世見了微微一笑,搖手道:「兄弟們莫急,畢竟是同道客人,算了。」那五個兄弟當時氣的滿臉血紅,就要與呂世爭辯,還是趙興在呂世身後哼了一聲,那五個兄弟才梗著脖子退下,但依舊拿著充血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使者,如果眼神能殺人,這個使者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呂世不去看那個趾高氣揚的傢伙,就那麼拿著信,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 

  信中,高迎祥以盟主身份,首先對呂世的一些作為表示了讚賞,同時也煞有其事的,高調樂觀的分析了一下當前天下大勢,最後提出,要求呂世去除闖王稱號,而接受他的恩賜,改為闖將,加入大闖王麾下,為這天下蒼生做番作為,言語之間,充滿了威逼利誘。 

  其實,早在高迎祥蠢蠢欲動的時候,呂世就已經吩咐趙興派出暗樁,嚴密的監視高迎祥的動靜,在高迎祥與官軍一丈原大戰的時候,還想出兵牽制一下官軍的,但是,召集大家開會的時候,卻被幾乎全部的兄弟反對。 

  大家認為,上次反圍剿之戰結束不久,部隊需要休整補充,新的地盤需要整合消化,沒有必要出頭,讓別人看清自己的實力,同時,大家更是說到,當初自己等以五千人馬,保護著六七千老營父老都能轉戰千里,突破五萬邊軍十面埋伏而入渭南,那高迎祥以十萬大軍,說什麼也能將被自己等打殘廢了的邊軍殺退吧,既然這樣,那自己等辛辛苦苦勉強出兵反倒不被對方領情,那就更沒必要。 

  再說了,即便出兵,我們能得到什麼?以陳家堡要塞往北都是溝壑大山,田地出產及其有限,那裡的百姓也已經大部逃進根據地,其中糧草轉運都要依賴後方,其間靡費根本就不是根本就得不償失,這也與呂世當初北守南攻的大政不符,反正大家拿出了許許多多的的理由,就是不願意支援下高迎祥,既然大家擺出種種理由反對,因此上呂世就罷了這個想法。 

  但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呂世等的預料,十幾萬義軍,竟然被兩萬邊軍打的潰散,當時呂世還惋惜的抱怨,大家沒有同仇敵愾,互相幫助的思想,內心裡深深的內疚一番。 

  但看著這封信,呂世那一點點內疚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於是,吩咐張嘯王建通知諸位兄弟將領開會,自己是有決斷,但這個決斷絕對不能從自己的口中發出,少數服從多數的規矩絕,對不能從自己這裡打破,這是根本,這是原則。 

  好在土豆大會剛剛結束,大家還都沒有散去,也想著呂世婚期就在四天後,大家也省的來回跑,於是就都等著喝喜酒。 

  呂世召喚的大家開會的時候,就一起嘻嘻哈哈的趕來呂世窯洞,過天星看見那個信使,也不合呂世答話,就笑嘻嘻的道:「高大闖王的信使是吧。」然後也不等那信使說話,就圍著他轉了又轉,嘖嘖稱奇,然後笑嘻嘻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拍著身邊的吳濤天南海北的閑聊,不再看那信使一眼。 

  陳策老神在在的看了一眼信使,竟然連起碼的拱手都沒有,直接挨著呂世的桌子就坐下了,然後伸出腦袋,和鄭浩李先生談論即將展開的收購土豆問題。 

  耿奎大步進來,規規矩矩的給呂世,過天星還有屋子裡所有的人施禮,只是忘記了那信使,就當他不在一樣,坐到了過天星的下手,正襟危坐的傾聽大家談論。 

  曹猛和其他兄弟嘻嘻哈哈的進來,隨隨便便的給呂世施禮之後就或者找凳子坐下,沒有搶到座位的,就靠在牆上,時不時的看哪個群里談的熱鬧,立刻插嘴議論一番。 

  三叔進來的時候,大家這才鄭重其事的站起給三叔拱手,三叔哈哈笑著揮揮手,就直接坐在了任何人也不敢坐的位置上,然後四周看大家談笑。 

  一個紅影閃動,直接撲向了呂世,擠走了挨著呂世的陳策,直接抱住了呂世的胳膊,盯著呂世的臉幸福的看了又看,就像呂世的臉上有花朵一樣。 

  其實婚期還有四天,呂世春蘭是什麼都不該再見面的,但是,就在昨天土豆大會上都見了,春蘭就以一種錯誤已經犯了,那以後就可以再犯的原則,今天不請自來。 

  對於這隊,大家除了跟著幸福之外就剩下無視了。 

  大家談的熱鬧,那信使卻不由得一陣陣得意,對呂世更加輕視,一個所謂的闖王,開個大會,根本就沒有自己大闖王的那種威嚴,散散漫漫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體統。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毛頭小子空有個名號,這就是一盤散沙嗎,烏合之眾?那都算誇他了,尤其開會,身邊還帶著個膩著他的女人,色心大膽啊,更沒有半點成大事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浮誇子弟,大闖王若是知道這樣,一定後悔給了他一個什麼闖將的名號,當個文書還差不多。 

  結果,當著那信使的面,走到地中間的呂世,抖著手中的書信,再次徵求大家意見的時候,第一個跳起來的就是過天星。 

  過天星聞聽信中內容,虎吼一聲,將手中大碗,狠狠的砸向了那個還在得意洋洋的信使,當時將那信使砸的個頭破血流,還沒等那信使回過味道來,過天星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踹翻,拔出腰間的馬刀,跳出來直接就架在了信使的脖子上,對被這變故嚇得面無人色的信使猙獰的罵道:「高迎祥是吧?他是什麼鳥東西?我們闖王打起義旗的時候,他還在做馬匪,一個被官軍追的抱頭鼠竄的傢伙,這時候竟然想打我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家當?找死嗎?」 

  那信使沒想到這個對呂世隨隨便便拱手,然後和所有頭目都嘻嘻哈哈的傢伙,竟然脾氣如此暴躁,上來直接就將刀子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這不對啊,當初來的時候,曾經與呂世共過事的不沾泥說了,呂世性子最是軟弱,什麼事情能退就退,能忍就忍,這個過天星對呂世更是言聽計從,根本就不可能有半點違拗,其他人等更是唯唯諾諾的,根本就沒個主意,只要呂世見了大闖王的信件,再加上個十萬大軍陳兵相逼,一定會拱手讓出四縣來的,這次作為信使就是一個好差事啊,現在看那呂世根本就沒有說不行,怎麼這個黑大個過天星倒不看呂世眼色,直接就跳出來對自己動了刀子? 

  是了,這一定是想嚇唬自己,然後好在談判里加些籌碼,其他杆子也這樣做過,不過是一打二嚇唬罷了。於是就再次想說出一番恫嚇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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