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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堵門之戰5

  床子弩作為古代攻城的利器,在中國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的歷史,由於他的威力巨大兒被軍人所青睞, 

  床子弩這個工具在古代戰爭里是漢人軍隊里最遠程的大殺器,不但廣泛的用於守城,同時也廣泛的用於攻城,床子弩在兩軍對陣的時候所發的威力還在其次,尤其在攻城的時候,裝上攻城錘更家威力無比。 

  所謂攻城錘不是大鎚子,而是一種像扎槍一樣的粗大無尾羽的長矛,一般都用精鐵打造全身,用威力巨大的床子弩瞄準城牆發射,從城牆底下依次射進城牆裡,組成一道道簡易的攻城雲梯,為即將發動的蟻附攻城士兵攀爬當雲梯使用,由於有大量的床子弩將大量的攻城錘射在城牆上,蟻附攻城的士兵就可以嘴叼腰刀,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抓牢,可以在城牆上一面左右騰挪躲避滾滾而下的滾木礌石,一面向上攀爬,這比利用雲梯攀爬的好處就是,雲梯是固定在一條直線上,爬的人不能左右騰挪,死傷甚大,二來雲梯上都是一個跟著一個的攀爬,最上面的那個一旦中招,就會連累下面跟著的人一起倒霉,第三個就是雲梯極易被上面那些守衛者用長杆子推倒,那樣的死傷就是一死一串了,最主要的是,在他的下面也不需要眾多士兵扶住雲梯而被城上火油之類一打盡,既減少了人手,也減少了傷亡。 

  有了這些好處,所以古代的漢人把床子弩的建造技術看護的非常嚴密,戰陣之上一旦失利,官軍第一個就是命令燒毀床子弩不使他落入敵手。而一旦丟棄了床子弩無論是誰都會被嚴懲。還有就是床子弩做工繁雜的很,一個床子弩的操作那都是要許多人甚至近百人協作才能發揮效力,也不是還處於愚昧時代的外族所能仿照的,但現在床子弩依舊笨重繁瑣,哪裡如闖軍的床子弩在呂世運用了大量的槓桿和定滑輪動滑輪組的原理下只要幾個人就輕鬆操作? 

  現在甘泉衛所也沒有鐵造的攻城錘,那是一陣奢侈品,即便是原先有也都被軍戶賣了廢品或者是打造成了鋤頭鐮刀,哪裡還能留到現在?其實就是這床子弩也是因為過於顯眼,上峰每年都定是來查驗才保留到了現在,要不上面的鐵件機構也都不能幸免於難,就是這些木頭都會成了匹柴了。 

  既然沒有專業插城的攻城錘,打造也來不及,因此只能用扎槍來來代替弩箭了。 

  床子弩早就準備就緒,看著自己的同伴,又是虎尊炮,又是榆木噴的一陣熱火朝天的招呼,效果都等於白費力氣,當時就不斷嘲笑他們,等得到命令,那些吃飽喝足的軍戶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的要大顯身手,讓他們看看自己這些碩果僅存的技術兵種的威力。 

  同時也看到,在前幾番攻擊之後,千戶也將全部的希望放在了自己這些人身上,尤其是張元那個大金主,正在將旗下面探頭探腦,滿臉渴望,只要自己這裡建功,那說不得一些賞賜就會飛過來,那自己一家老小一年的日子就好過了。 

  隨著千戶一聲令下,陣前嚴陣以待的床子弩兵得令后,往自己的手上吐口唾沫,大喊一聲:「小子們,躲遠點,看爺們發威。」說著抄起大木槌奮力的砸向床子弩的弩機,隨著一陣瘮人的弓弦顫響,一排弩箭按照高低度等的次序,撕裂空氣呼嘯著飛向了要塞。 

  隨著五支標槍化成五道黑影呼嘯而去,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瞪著眼睛,希望這次有奇迹出現。 

  十隻粗大的帶著尖利的呼嘯聲飛向要塞,猛力的扎向冰牆,但在弩箭接觸到冰牆的瞬間,一支支就猶如麻桿遇見了鋼板般紛紛折斷成為粉末,竟然一隻都沒有插入冰牆,這再次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缺德的冰堡還真就如同金剛般有了金剛不壞之體。人你百般折騰就是不能傷損半分毫毛,這卻是如之奈何? 

  張元帶著巨大的期望看著弩箭的威力,然後變成巨大的失望,縮回發酸的脖子,扭頭看向臉紅的都發紫的千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好半天,才在馬身上將肥大的軀體探出,試探的問道:「將軍大人,這,這,下面該怎麼辦?」 

  還沒等千戶回話,身後一個陳家子弟低聲的嗤的笑了一聲,「怪不得堂堂官軍被人家幾百山賊堵在家裡出不去,感情也就這兩把刷子啊,世代軍戶,不過就是白吃乾飯的角色,看來,剿賊還得靠我們這些義勇啊。」 

  聲音不大,但聽在千戶的耳朵里,簡直就比一千個潑婦堵在門前罵街還要震耳。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尤其被堵在家裡,的確說出去不好聽,不管你是什麼情況,怎麼想法。 

  「衛所兄弟,弓箭手上?」那千戶紅著眼睛大聲命令道,在這聲嘲諷里,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心,不再是對張元的應付,而是為自己的面子戰鬥了。 

  將令一發,那些衛所軍戶大出意外,不是說好了我們只是幫忙嗎?怎麼突然讓我們親自上陣?但是上陣也可以,但您老不是不知道,就我們現在這些人手,還能幾個人能放箭?就是想放箭,那弓箭呢?我們的可都被你老給賣了,只要你的親兵還有那麼幾十張弓箭裝裝門面,你讓我們怎麼放箭? 

  張元看看匆匆跑出大陣的幾十個千戶親兵弓箭手,即便自己不懂軍事,也知道,些弓箭手對那要塞應該採取以數量覆蓋取勝,就這十幾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這次將令絕對是這位將軍聽了自己兄弟的嘲笑,而做的意氣用事。 

  於是連忙再次探身道:「將軍,官軍都是老軍伍,身負督導教育我等作戰之責,不可親自上陣,還請調動我們鄉勇弓箭手上前,各位軍漢就在旁邊督導就成了。」這是張元做事圓滑,給惱羞成怒的千戶找個台階。 

  被張元一說,千戶頂上腦門的氣立刻下降,也感覺到自己太過意氣用事,身為世代軍戶,也知道自己犯了指揮者大忌。當時深吸了一口氣,對張元拱拱手,淡淡的道:「多謝張大人提醒,要不我就犯了衝動大忌。」一沉聲道:「就請張大人調動鄉勇弓手上陣。」 

  這千戶就是這麼光明磊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絕對不含糊,張元心中好感頓生,連忙真誠的道:「是說過,所有鄉勇全憑將軍調遣。」一轉眼笑著調侃道:「臨陣換帥更是兵家大忌哦。」 

  兩人互看一眼,一起哈哈大笑,一切不快都煙消雲散了。 

  官軍中的弓箭手和張元鄉勇里的弓箭手,還有那些依附而來的地主豪強護院鄉勇里善於用弓箭的紛紛上前,被千戶親兵組織起來,竟然有了大約千人,在上官督促下,匆匆跑向要塞,在一箭之地內排開歪歪扭扭的陣型,面對要塞張開了弓箭,隨著傳令兵大旗揮舞,一聲令下,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弓弦顫響,如烏雲一般的箭矢撲上要塞頂端,天地都為之一黯,呼嘯聲震響天地。 

  所有的弓箭手,這時候沒有人去觀察那弓箭的效果,只是機械的把一隻只羽箭射向城頭,讓如黃蜂一樣的羽箭將要塞上的闖賊變成刺蝟。 

  當弓箭手上陣的時候,曹猛命令城上的兄弟,脫下後背的那雙層藤甲,舉到副牆之上,正好堵住了要塞巨木頂蓋和副牆之間的空隙。 

  闖軍身上的雙層藤甲分前後兩片,而不是如傳統藤甲那般前後一體,這樣就被呂世設計為兩種用途,一旦面對敵人箭雨攻擊,只要脫下後面雙層藤甲就可以將它變為藤牌,效果出奇的好。 

  那如雨的羽箭飛上城頭,或飛到上蓋上或扎到藤甲之上,根本就起不到殺傷的效果,只有一個兄弟,一不小心讓藤甲的牆出現了縫隙,那密密麻麻的羽箭立刻有幾支透縫隙而入,射中了那個兄弟的肩膀,但好在前藤甲還在,那幾支有氣無力的羽箭就丁在那裡,那兄弟哼也不哼一聲,奮力的將自己手中的藤甲端穩,頂上堵住那個縫隙。 

  聽著打在藤甲上如疾風暴雨般的聲響,曹猛哈哈大笑著給兄弟們鼓勁道:「哈哈哈,張元好闊氣,知道咱們缺少羽箭,就給咱們送來了這麼多,其實他張元也忒小氣,我們是受了他的羽箭,但我們還沒有弓啊,你應該好人做到底,再送上百十把弓才是正經。」引得所有兄弟們一陣大笑,原本緊張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有百餘只羽箭射的太高,好巧不巧的落入那要塞正中央巨大的天窗里,掉進了要塞底部。 

  那天窗不是故意留下的,而是這要塞修建的時候留出底下能夠有二百人坐下休息的地方,而完全覆蓋上這麼大的空間卻沒有那麼長的大木頭,所以留下了一個天窗。 

  曹猛見了,忙吩咐那個六隊隊長看著城頭,自己匆匆忙忙順著梯子下到要塞底部,查看傷亡情況。 

  下到底部的時候曹猛也放了心,原來底部的人也紛紛脫下身上藤甲搭起一層藤甲的大帳篷,所以根本就沒有一個受傷,曹猛巡視了一番更加放心,抬腳就要登城,突然有件事情讓他感覺不對,底下應該是二百人休息,好像怎麼多了幾十人?不動聲色的回頭細細數了下,不錯,的確是多了十個躲在角落裡低著頭不吭聲的人。曹猛當時亡魂皆冒。 

  不好,有姦細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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