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六千字
富海酒店一樓包廂的洗手間里，南宮玉在打電話：「今晚可以行動了，那個小白不在她身邊，沒人保護她，放心，我會拖住小白，你抓緊時間辦事。」 打完電話，刪掉記錄，南宮玉走出洗手間，向胡莉使了個眼色，胡莉馬上拿著手包出去找南宮志。 這時，南宮志和夜幽溟已經吃完飯，準備離開，胡莉推門進來：「阿志！」 「你怎麼來了？」南宮志皺著眉。 「我都準備走了，看到你的車停在外面才知道你也在這裡吃飯。」胡莉笑容滿面的看著他，「玉兒真是的，明知道你在這裡也不告訴我，怎麼樣？你忙完了嗎？我們一起回家吧。」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南宮志的態度很冷漠。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胡莉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 「我辦正事，你個女人家跟著幹什麼？」南宮志冰冷的低喝。 「你這麼凶幹什麼？我也是好心想要陪陪你嘛。」胡莉十分委屈。 「一大把年紀，撒什麼嬌。」南宮志厭煩的瞪了她一眼，徑直走進電梯，還不忘了對身後的夜幽溟招呼，「小白，進來。」 夜幽溟跟著南宮志走進了電梯，胡莉也想進來，南宮志馬上按了關閉按扭。 「阿志……」胡莉喊了南宮志一聲，他撇開臉假裝沒聽見，胡莉氣得直跺腳，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玉兒…… ** 電梯里，南宮志搖頭感嘆：「讓你見笑了。」 「沒關係，其實您不用介意我的看法，就算我看到什麼也不會跟那丫頭講的。」夜幽溟頗是隨意的說。 「你以為我是故意在你面前裝？」南宮志是個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懂夜幽溟話中有話。 夜幽溟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呵呵！」南宮志無奈的苦笑，「你會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畢竟關係擺在這裡。」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大概不想向夜幽溟這個外人解釋太多。 夜幽溟也沒有追問，手機又收到簡訊，他看了一下，是南宮寶兒發來的：「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我很快回去。」夜幽溟回了一條簡訊給她。 「我等你！」 「跟寶兒發簡訊？」南宮志瞟了一眼夜幽溟的手機。 「嗯。」夜幽溟並沒有避諱。 「唉……」南宮志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很沒有安全感，一個人會很不自在，無論做什麼都要找個伴，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那些朋友沒一個是真心待她，她卻假裝不知道，歸根結底是因為她是我南宮志的女兒，高處不勝寒，所以很難交到真心實意的朋友。」 「其實您也很了解她。」夜幽溟有些意外。 「了解有什麼用？管不好她。」南宮志有些愧疚，「也怪我，那幾年她媽咪去世的時候，我心情太糟糕，不想回家觸景生情，整天呆在公司里，沒有管她，所以她才會越來越叛逆。」 「公司？」夜幽溟疑惑的問，「你不是在另一個家嗎？」 「寶兒告訴你的？」南宮志深深的看著他，「她竟然連這些心理話都跟你講，可見她對你真的很依賴。」 「其實伯母都去世這麼多年，就算你再找個伴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我能夠理解。」夜幽溟說。 「那些年我每次晚歸或者不歸都是在公司，並不是在那個家。」南宮志凝重的說，「薇薇剛離世，我哪有心思接受別的女人，那段時間我覺得天都快要塌了，回到家就會觸景生情，發瘋的想她，精神都快要崩潰，所以我才不願意回家，只是當時我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寶兒跟我吵跟我鬧，我很煩，就沒向她解釋，也許正因為這樣，她覺得我是默認了吧。我對胡莉是沒有感情的，這些年我並沒有跟她在一起，但玉兒是我的親生骨肉，她跟她媽媽不一樣，她懂事聽話，聰明能幹，我不能不管她，但這並沒有抹滅我對寶兒的疼愛，不管怎麼樣，寶兒始終才是我最疼愛的孩子……」 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電梯就開了。 站在電梯外面的南宮玉正好聽見這句話，臉色僵了一下，眼中有複雜的寒光一逝而過，但很快就恢復柔和，親切的喊道：「爹地！」 「在等你媽咪？」南宮志並沒有在意，「她等下就會下來。」 「好的。」南宮玉微笑點頭，「爹地，您是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 「我還有點事要辦。」南宮志淡淡看了她一眼，對夜幽溟說，「小白，我送你回去，順便看看寶兒。」 夜幽溟正要說話，南宮玉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接聽電話，驚愕的大喊：「什麼？？？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南宮志回頭看來。 「媽咪因為急著追您，進了一部普通電梯，然後電梯出故意卡在七樓了。」南宮玉心急如焚，「糟糕，萬一媽咪哮喘病發作怎麼辦？」 「電梯故障很平常，沒那麼嚴重。」南宮志很平靜，交待保鏢，「去跟酒店方交涉一下，儘快處理。」 「是。」保鏢立即去辦。 「爹地，您能不能留在這裡？萬一媽咪出什麼事，我害怕我應付不來。」南宮玉近乎於乞求的看著南宮志。 南宮志皺眉想了想，對夜幽溟說：「小白，我讓保鏢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夜幽溟客氣的說。 「要不我送你吧。」南宮玉馬上說，「我順便出去買點哮喘葯以備不時之需。」 「不……」夜幽溟剛準備拒絕，南宮志說，「這樣也好，反正也不遠，玉兒，你送小白一程吧，這裡有我就行。」 「好。」南宮玉點頭，「我們走吧。」 夜幽溟瞟了一眼普通電梯，唇角微微揚起：「好。」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 開車回去的路上，南宮玉有意無意的跟夜幽溟閑聊：「我聽爹地叫你小白，這是你的名字嗎？」 「寶兒給我取的。」夜幽溟正在把玩著手機，其實是在看地圖弄清附近的路線。 「噢？原來是這樣。」南宮玉饒有興趣的問，「那你真名叫什麼？」 「不記得。」夜幽溟回答的時候已經查好路線。 「你跟其它男人還真是不一樣。」南宮玉頗有深意的看著他，「寶兒應該在你面前說了我很多不是吧？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我是個成年人，懂得分辨是非。」夜幽溟沖她笑了笑，瞟了一眼車速，四十碼，母親面臨危險，她還有時間勾引男人。 「那你討厭我嗎？」南宮玉好像很在乎這個問題。 「不討厭。」夜幽溟果斷回答，心裡卻在說，我只會鄙視你，這種小技倆也敢在我面前玩。 「那我們能當朋友嗎？」南宮玉期待的看著他。 「好啊。」夜幽溟點頭。 「太好了。」南宮玉喜出望外，「你手機號碼是多少？我們交換一下電話號碼吧。」 「ok。」夜幽溟真的跟她交換了電話號碼。 「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南宮玉笑顏如花的看著他，「你會賞臉嗎？」 「應該是我請你才對。」夜幽溟淡淡一笑，指著窗外說，「那邊有家藥店。」 「噢，我還沒發現呢，那我把車停在那裡，買了葯再送你回去吧。」南宮玉故意拖延時間。 「好。」夜幽溟爽快的答應，好像並不急著回去。 ** 南宮寶兒洗了澡，穿著奶牛睡衣趴在沙發上玩遊戲、啃蘋果，時不時看看牆上的時鐘，又瞄瞄手機，夜幽溟還沒回來，她坐卧不安，渾身不自在。 才一個多月她就習慣了他的存在，沒有他在身邊就連呼吸都不順暢。 南宮寶兒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去卧室換衣服，她決定去樓下等夜幽溟，離他回簡訊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就算打計程車回來時間也差不多了，等下他從車上下來看到她在等他，一定會很感動，說不定還會獻給她一個熱吻。 想到這裡，南宮寶兒就美滋滋的，打開衣櫃隨便選了一套休閑裝開始換起來，剛剛換好，她就聽見外面有輕微的聲響，還以為是夜幽溟回來了，連忙打開房門準備出去迎接夜幽溟，視線里閃過一道黑影，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香味，隨即，身體軟軟倒下…… ** 南宮玉將車停在藥店旁邊。 夜幽溟不打算下去：「你去買吧，我在車上等你。」 「好的，我順便買杯咖啡給你。」南宮玉很體貼。 「冰的卡布其諾，謝謝。」夜幽溟說。 「嗯。」南宮玉點頭，轉身的時候，笑容更加燦爛，她還以為他很難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 夜幽溟看著南宮玉走進藥店，馬上下車，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馬路，直奔他家小區…… 夜幽溟知道南宮玉調虎離山，暗中派人傷害南宮寶兒，但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他就將計就計跟南宮玉玩玩，在車上當著她的面查地圖，那時就已經查明他家附近就有一家藥店，南宮玉為了拖延時間一定會越晚找到藥店越好，於是他故意把南宮玉引到這家藥店，現在，他必須在南宮玉買葯回來之前解救南宮寶兒。 夜幽溟匆匆來到小區南側，他們那棟樓下面，準備直接從牆壁上爬上去節省時間，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小白！」 夜幽溟回頭一看，是雷燃，這個時候他怎麼來了？ 「終於找到你了，我去富海找你們，南宮叔叔說南宮玉送你回來了。」雷燃快步走過來，直截了當的說，「外婆要跟你談談，跟我去一趟拉拉山吧。」 「明天吧，現在沒時間。」夜幽溟只想趕緊擺脫他，現在南宮玉雇買的人估計已經動手了，他不能再耽誤下去。 「就現在去。」雷燃皺眉說，「外婆在等你。」 現在是晚上，他可不想再讓南宮寶兒多吃一次虧。 「我說過，現在沒時間。」夜幽溟皺眉瞪了他一眼，改道向入口處走去，他不能在雷燃面前用捷徑，否則雷燃一定會更加懷疑他。 「站住。」不知情的雷燃上前抓住他肩膀，「今晚必須跟我去……」 夜幽溟猛然回頭，森冷的瞪著他：「放手！」 雷燃愣了一下，這種眼神讓他有些恐慌。 夜幽溟抬頭看向家裡的廚窗方向，燈光變暗，窗帘被拉上，那些人已經動手了，沒有時間再耽誤。 「小白，外婆是要跟你談談寶兒的事……」 夜幽溟不理會雷燃，向後退了幾步，左手向上舉起，右手按一下手錶上的按鈕，一道銀索「嗖」的一下射向家所在的樓層陽台，然後他整個人就跟著飛了上去。 雷燃看傻了，話說到一半嗄然而止，愣愣的盯著那裡：「他，到底是什麼人？」 ** 房子里有三個戴著口罩的黑衣人，一個反鎖門，一個去拉窗帘，另一個將南宮寶兒拖到沙發上，興奮的殲笑：「這個妞長得可真是漂亮，就算沒有一百萬我也願意上她，我先來，你們隨後。」 「老大，我看這裡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我們拿走一些吧？」另一個黑衣人看著滿屋的高檔裝飾，不禁有些眼紅。 「算了，老闆知道可不得了。」 「笨蛋，老闆說讓我們三人輪殲她，又沒有說不讓偷東西。老大，我們拿一些吧。」 「隨便你們，別妨礙老子爽。」帶頭的黑衣人迫切的脫著褲子，將一雙魔爪伸向南宮寶兒。 正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顆細小的金屬彈珠突然從鐵門的貓眼射進來，準備無誤的射中那個黑衣人的眉心，那人砰然倒下，表情還保持著驚愕的狀態，卻已經停止了心跳。 另外兩個黑衣人震驚得目瞪口呆，還未反應過來，門就被打開了，一道銀灰色身影像鬼魅般逼近，用桌上的水果刀直接刺入他愕然張大的口中，「吡」的一聲，鮮血四濺，水果刀直接刺穿他的口腔，刺入了口部。 領頭的黑衣人嚇傻了，呆若木雞的震在原地不停的發抖。 夜幽溟沒動他，好像當他不存在，脫下外套披在南宮寶兒身上，平靜的問：「誰派你來的？」 那人還在發抖，雙腿不停的打顫。 「三秒，如果沒說出名字，你的下場比他們倆還慘。」夜幽溟將南宮寶兒抱到卧室，「三、二……」 「不不不，不要啊，我們老闆沒有露面，讓保鏢來找我們的，花一百萬買通我們兄弟三人來輪殲這個女人，其它的我們就不知道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沒碰到她，真的沒有碰到……」 黑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嚇得停住，夜幽頭森冷的盯著他，他撲嗵一聲跪下來，戰戰兢兢的說：「我真的，沒碰她，真的……」 夜幽溟指著地上的血液和屍體，冰冷的命令：「把那兩具屍體帶回去送給跟你們接頭的人，告訴他，如果還有下一次，死的人就是他和幕後老闆！」 「啊？是是是……」黑衣人愣了一下，馬上照辦。 ** 雷燃匆匆趕上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那黑衣人將兩個屍體裝進紙箱，從樓梯處拖走，他驚愕的問：「這是怎麼回事？誰殺人了？」 夜幽溟關上房門，平靜的看著他：「把血跡清理一下，我十分鐘后回來。」 說著，他縱身從落地窗邊跳了下去…… 雷燃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眨眨眼，喃喃自語的說：「我今晚沒喝多少酒，難道是產生幻覺了？？？」 ** 南宮玉為了拖延時間，故意在藥店磨蹭了一陣子才出來，看見車裡沒人，她覺得很納悶，想了想，決定先去隔壁的咖啡屋買咖啡。 當南宮玉端著兩杯卡布其諾轉身的時候，竟然又看見夜幽溟好端端的坐在副駕駛位上，她眨眨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夜幽溟按下車窗沖她微笑：「好了么？」 「噢，好了。」南宮玉連忙走過去，上了車，將咖啡遞給他，「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沒看見你。」 「我去買東西了。」夜幽溟揚起手中的油紙袋子，裡面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紫薯餅，寶兒喜歡吃。」 「呵呵，你對她真好。」南宮玉看著那袋紫薯餅，心裡十分妒忌，圍在她身邊轉的男人也不少，但沒有一個是她看中的，眼前這個男人可不一樣，先不說他條件怎麼優秀，凡是南宮寶兒的東西，她南宮玉就想要。 「葯買好了嗎？」夜幽溟問。 「買好了。」南宮玉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她立即接聽電話—— 「爹地，噢，媽咪沒事了？哮喘病沒發作吧？那就好，噢，我還在路上呢，剛買好葯，行，我把他送到家就回來。」 頓了頓，她試探的說，「爹地，媽咪應該受到驚嚇了，您今晚就別走了，留下來陪陪她吧。我等下還有約呢，想去看場電影，很晚才回家。」 「可是……好吧，那您去忙吧，我早點回去陪她。」 掛斷電話，南宮玉的臉色有些黯然，嘴角揚起自嘲的苦笑：「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哪個女兒需要天天想盡辦法搓和自己的爹地媽咪吧？一家人在一起對於一般家庭來說是多麼平常的事情，可是在我們家裡卻是這麼奢侈。」 夜幽溟淡淡的說：「你至少還有媽媽在身邊，寶兒什麼也沒有。」 「她怎麼沒有？」南宮玉激動的說，「她有外婆，有雷燃，有爹地，還有你，你們都那麼關心她，疼愛她，我呢？誰理會過我的感受？」 夜幽溟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她。 南宮玉意識到自己的失控，馬上說：「對不起，失禮了。其實你說得對，寶兒也很可憐，那麼早就沒有了媽咪，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想好好補償她，可惜她不領情。」 夜幽溟揚了揚唇角，轉移話題：「我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回去吧，晚安。」 說著，他準備推門下車。 「等一下。」南宮玉拉住他的手，夜幽溟盯著她的動作，她馬上縮回手，「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走路很快。」夜幽溟下了車，「我的紫薯餅快冷了，就不陪你多聊，再見。」 「再見。」南宮玉目送他離開，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所有屬於南宮寶兒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包括男人，眼前這個男人，也許她還不夠了解，但她已經深深的被他吸引，她一定要得到他…… 南宮寶兒的父愛，家產，千金身份，她都能輕易得到，更何況是一個男人？？？ 想到這裡，南宮玉的唇角揚起冷傲的淺笑，將車調頭往回開，絲毫沒有發現，副駕駛座的座墊上多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細物，那是竊聽器！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僱用的人來電，她馬上接聽電話…… ** 電梯里，夜幽溟打開手機里的竊聽軟體，接上耳機，悠閑自在的聽著南宮玉那邊傳來的聲音…… 「怎麼樣？」 「什麼？失手了？？？還死了兩個人？？？？怎麼會這樣？？？」 「白頭髮的男人？？」 「小白？怎麼可能，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回去救南宮寶兒？？？」 「少廢話，你們任務沒完成還想要錢？死了人關我屁事？又不是我殺的。」 「去告啊，看看誰倒霉。」 南宮玉掛斷了電話，氣得抓狂的尖叫，自言自語的說：「南宮寶兒，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那麼好運，每次都能遇到貴人，以前是那個雷燃多方阻撓，礙手礙腳，現在又多了個小白？」 「殺死那兩個匪徒的真是小白嗎？不可能，我買葯和買咖啡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不到十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怎麼可能回家救人？機器人都沒這麼快的速度，絕對不是他。難道還有其它人暗中保護南宮寶兒？是爹地派的人嗎？不對啊，我一直監聽著爹地的手機，如果是爹地派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 夜幽溟將這兩段話錄下來留作備用，現在還不急著拿出來，等以後積累多了再一次性亮出來，徹底揭開南宮玉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