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怎麼報答我(六千字)
冷靜依在書桌上找到一圈透明膠布,剪下一塊,小心翼翼的貼在牛奶杯徐煊握過的地方,完整的取下了指紋,然後將自己的指腹往牆上來回摩擦,直到手指發燙再將粘貼的指紋印在自己手指上,再用那個指紋烙在保險柜的開關感應器上,很快,保險柜就自動打開了。
冷靜依欣喜若狂,警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外面沒有動靜,她輕輕的打開保險柜的門,仔細尋找晶元,可是偌大的保險柜里裝的全都是重要文件,根本沒有什麼晶元,她將文件都打開翻閱了一下,裡面沒有夾著晶元,她眉頭一皺,心想,莫非晶元不在這裡?
正想著,冷靜依突然發現保險柜的最上面一層有個暗格,她輕輕用手推了一下,暗格的開關打開,裡面放著一個木盒子,冷靜依將木盒子取下來,輕輕打開盒蓋,裡面裝著一個古老的畫冊,畫冊的封面已經泛黃,看起來應該有一些年頭了。
冷靜依拿出畫冊翻閱,這人的畫功極其了得,畫冊是a4紙的大小,畫上的人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就連背景都是那麼逼真。13acv。
第一張畫的是一對男女,男人以一種狂傲的姿勢坐在一張黑色皮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神色冷傲,微微勾起的唇角證明他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他懷裡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女孩親密的坐在他腿上,臉上並沒有半絲笑容,從她憂鬱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她並不快樂。
男的樣貌普通,身材中等,但一雙眼睛像鷹一樣銳利,透露著一種狂傲的霸氣,冷靜依看著這個男人感到有些眼熟,她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注意力就被旁邊的女人吸引過去,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十分妖孽,就是那種看一眼就能讓人驚艷的感覺,而且她的眼睛是富貴的藍色,特別美……
不知道為什麼,冷靜依對這個女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還有一種熟悉感,彷彿似曾相識,到底曾在哪裡見過,她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照片上什麼字也沒有,不知道這是誰的照片,冷靜依感到很好奇,繼續翻閱第二張照片,這個照片上還是剛才那對男女,女的站在湖邊發獃,男的站在她後面深情的看著她,看到那個男的,冷靜依心頭一顫,驚愕的睜大眼睛,他戴了一張黑色半面具,這張面具跟神父的一模一樣。
冷靜依仔細一看,終於想起來了,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神父年輕的時候,難怪她總覺得眼熟。
可是,與神父合影的女人又是誰?冷靜依仔細一看,漸漸發現,這個女人跟夜血瞳長得很像很像,特別是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夜血瞳的母親???
冷靜依從來沒有問過,也沒有聽人說起過夜血瞳的母親,只是曾經猜想,神父對夜血瞳視如已出,對斷炫那個親生兒子倒是冷血無情,他會不會是喜歡夜血瞳的母親?亦或者,夜血瞳才是神父的親生兒子?
從這些照片上看來,她的猜測極有可能是對的。
冷靜依的心情有些激動,繼續往下看,第三張照片,那個美麗的女人懷孕了,挺著大肚子倚在沙發上睡著了,雙臂環胸,彷彿有些冷,神父拿著一張薄毯輕輕替她蓋上,從這張照片上來看,神父還是很疼愛這個女人的,如果她懷的不是神父的孩子,他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
難道夜血瞳真的是神父的孩子?
冷靜依的好奇心越來越重,繼續往後翻,下一張畫,女人虛弱的躺在床上,目光迷茫,彷彿有千言萬苦要訴說,神父抱著剛出生的孩子激動不已,孩子有一雙清澈高貴的藍色眸子。
冷靜依可以肯定,那個孩子就是夜血瞳。
冷靜依迫切的想要看看下一張畫,想要知道答案,繼續翻閱,可是看到這張畫,她震住了,畫上,那個美麗的女人跪在奢華的大殿,神父高高在上的坐在黑色皮椅上,表情十分猙獰,一隻手高高舉著孩子,另一隻手指著女人,彷彿在質問她什麼。。
冷靜依心裡一驚,看來夜血瞳不是神父的孩子,這副畫上的意思就是神父發現了這個問題,然後在質問夜血瞳的母親?
冷靜依繼續往下翻,看到這張畫,她震驚了,還是剛才那個背景,女人絕望的跪在地上,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男人屍首分離,已經死去,神父一手抱著大哭的孩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滴血的利劍,腳踩在那個死去的男人的頭上,笑得很恐怖。
很顯然,是神父殺了那個男人,並且將他的頭砍下來,還用腳踩,這暴戾血腥的場面即便只是在畫中看到就足以讓人感到恐懼。
冷靜依強忍著不適的感覺繼續翻下去,看到這張畫,她嚇得手都抖了一下,心狠狠顫動了,女人撲在神父身上,他手中的利劍刺穿了她的身體,她的雙手死死抓著神父的手,彷彿想要讓刀再刺得深一眼,冰藍色的眼睛痴痴的看著神父懷中的孩子,眼淚滴在孩子的臉上,神父的表情無比錯愕,彷彿這個局面是他沒有預料的。
冷靜依的心跳得很快,她合上畫冊,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平復自己慌亂的心情,過了好一會兒,她再次打開畫冊,繼續翻閱,下一張出現的不再是那個死去的女人,而是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中式旗袍,千嬌百媚,美得令人著迷,她抱著那個藍眼睛的孩子餵奶,而她旁邊的搖籃里卻躺著另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那個嬰孩滿臉淚水,眼睛是褐色的。
冷靜依心頭一顫,腦海里閃過一個人,斷炫,她想起那次在夢城,斷炫帶著受傷的她逃到花婆婆那裡,她的衣服全都濕透了,然後花婆婆給了她一件衣服穿,跟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很像很像,花婆婆還無意中說出一個名字,煙兒,難道畫里的女人就是煙兒?她是斷炫的母親嗎?她為什麼會給夜血瞳餵奶,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放在一邊?
冷靜依繼續翻閱下去,下一張畫,藍眼睛孩子好像是生病了,很多傭人圍著他轉,煙兒抱著褐色眼睛的孩子站在旁邊,表情很慌張,神父從門外走進來,凶神惡煞的瞪著她……
再下一張畫是幾個小遠景拼合在一起,都是煙兒照顧藍眼睛孩子的情景,而那個褐色眼睛的孩子站在旁邊可憐兮兮的看著。
只剩下最後三張畫了,冷靜依的心情有些恐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本畫冊就像一個亡魂在對她訴說著什麼,她感覺到了無限的恐懼,她吸了一口氣,又翻了一張,這一張,兩個孩子都長大了,花園裡,藍眼睛孩子在盪秋芊,神父給他推繩子,滿眼溺愛的看著他,而褐色眼睛的孩子則是謙卑的站在一邊,低著頭,楚楚可憐的看著這裡,煙兒看著褐色眼睛孩子,表情很悲傷。
又翻了一張,看到這張畫,冷靜依倒吸一口涼息,心跳徒然加速,神父竟然殺了煙兒,死法相當殘忍,冷靜依簡直不敢直視,而那個褐色眼睛的孩子竟然還在旁邊親眼看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著煙兒,空洞得可怕……
最後一張是黑色底圖,整張畫上只有一雙褐色眼睛在滴血,眼睛里充滿仇恨和殺氣,那強烈的恨意幾乎可以透過畫紙躍出來。。。
冷靜依恐慌的合上畫冊,不敢再繼續看下去,她閉上眼睛,腦海里一片混亂,心跳得異常的快,畫冊上的恐怖畫面不停在眼前閃現,揮之不去,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冷靜依大概已經可以肯定這張畫冊的意思,神父深愛著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不愛他,還愛上了別人,甚至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起初,神父以為孩子是他的,所以他對女人和孩子都很好,直到孩子出世不久,他才發現孩子不是他的骨肉,他惱羞成怒,當著女人和孩子的面殘忍的殺死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女人悲痛欲絕,撲向神父的劍自殺。。
這真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就連一個旁觀者都會感覺悲傷,從神父錯愕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自己也沒有料到那個女人會如此絕決,他當著她的面殺死她心愛的男人,只是想要斷了她的後路,希望她能夠回到他身邊,沒想到會得到那樣的結果。即便他知道那個藍眼睛孩子不是他的骨肉,但他還是對那個孩子視如已出,也許是因為他後悔了,他根本不希望那個女人死去,他一直深愛著她,所以將對女孩的愛轉化成親情放在孩子身上……
可是煙兒又是怎麼回事?她那麼美,那麼溫柔,為什麼神父對她毫無感情?褐色眼睛孩子應該是神父的親生骨肉吧?為什麼他對他那樣冷漠無情?最後那張畫上的眼睛應該是那個孩子的,他在訴說他的仇恨,這副畫是他畫的嗎?還是有人以他的心理角度畫出來的?
這副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冷靜依腦海里又閃現一個名字,徐煊,她不得不再一次將徐煊和斷炫聯繫在一起,難道這兩個人真的有什麼關聯?
「你在幹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冷靜依打了個寒顫,回頭,錯愕的看著徐煊,他站在門口,皺著眉,幽深的盯著她,目光複雜難言,有置疑,有失望,有猜測,也有奇異的情愫。
「我……」冷靜依倏地一下收回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的心跳得異常的快,狂亂不安,好像一個作賊的人當場被人抓住,人贓並獲。
「冷小姐,你太讓我失望了。」徐煊痛心的說,「舅舅查出你當初在法國是故意接近他,而且你早就離職fbi,卻欺騙他利用他,他推測你跟暗夜的人有關係,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過來關上保險柜,憤憤的說,「我想,我有必要將這件事告訴你二哥,請他調查清楚,給我們一個交待。」
說著,他轉身就要出去……
「不要!」冷靜依急忙拉住他,手忙腳亂的將書房的門關上並反鎖起來,急切的解釋,「殿下,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你先聽我解釋……」
徐煊靜靜看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冷靜依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該怎麼解釋?說她是不小心打開這個保險柜?還是說她在調查什麼案件?這些借口都太荒謬了,他們已經知道她早就離職fbi,知道她當初是故意接近雷林,其實那些事情並不難查出來的,當初她根本沒有時間做充足的準備,只想解決眼前的問題,也不打算瞞太久,所以很多事情都有漏洞。。
無論如何都是她理虧,現在徐煊又現場抓住她悄悄打開他的保險柜,這一點她更是無從解釋,其實現在她也不在乎什麼名譽了,但她不想讓冷亦寒知道她的事,她不希望二哥對她失望。
「怎麼?找不到理由?」徐煊疑惑不解的質問,「舅舅查出你有問題,但他始終不願相信事實,甚至認為你是有苦衷的,我也以為你是被逼的,但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理由要幫一個殺兄仇人做事?難道你真的對那個強-暴你的魔鬼產生了感情?」
「我……」冷靜依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心跳得很快,頓了頓,她突然問,「殿下,我能相信你嗎?」
「什麼意思?」徐煊皺著眉,「你有苦衷不能對人說?」
「是的。」冷靜依故作傷感的低下頭,「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包括我二哥,如果你不能替我保守秘密,我寧願一死。。」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發誓!」徐煊舉手發誓,「如果我將冷小姐的秘密泄露出去,就讓我徐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也不用發這麼毒的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冷靜依低沉的說,「其實我這麼做都是被逼的,因為我二哥的兒子被夜血瞳抓走了,他利用那個孩子威脅我,所以我不得不替他做事。」
「原來是這樣!」徐煊恍然大悟,隨即又疑惑的問,「不對啊,你二哥的兒子不是好好的嘛,一直在夢城。」
「那個是養子,這件事說來話長,唉……」冷靜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哽咽的說,「當初我二哥的女朋友難產,生了一對龍鳳胎,頭胎的兒子一出生就沒有呼吸,護士以為他死了,把他丟到垃圾堆里,後來發現問題的時候去找他,他已經被夜血瞳帶走了,院方為了推卸責任,悄悄從孤兒院抱了個孩子回來頂替。
我二哥已經跟他女朋友分開了,他不希望女朋友知道這個真相,所以就把這件事隱瞞下去,並將那個養子視如已出。可是這一年來,我二哥一直都在不停的找他的親生兒子,為了找這個孩子,他弄得心力交悴,筋疲力盡。我們冷家因為大哥的死原本就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我不能讓這個可憐的侄兒再出事……」
「我明白了。」徐煊點頭,欣慰的說,「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恩怨分明、正直善良的女孩,怎麼可能助紂為虐呢?現在總算弄清楚了。」
靜在圈明用。「謝謝你的理解。」冷靜依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是你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暗夜的人是不會講信用的,就算你幫他們做事,他們也不一定會將那個孩子安然還給你。」徐煊說。
「我知道,所以我得小心謹慎,見機行事。」冷靜依的語氣十分沉重,「雖然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我一定要試一試,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要救出那個孩子。」
「你真勇敢。」徐煊深深的看著她,「真希望我可以幫到你,可惜我不會武功,也不懂籌謀,能力有限。」
「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就行了。」冷靜依認真的說,「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雷部長和我二哥也不能知道,否則孩子會很危險的。」
「你放心,我都發毒誓了,死也不會說的。」徐煊信誓旦旦的保證。
「謝謝你。」冷靜依沖他笑了笑,試探性的問,「對了,我剛才不小心發現了一個畫冊,畫里的故事好恐怖啊,那個畫冊是你的嗎?」
「怎麼說呢?算是,也不是吧。」徐煊回答得模擬兩可,嘆息的說,「是一個朋友交給我保管的,可惜那個朋友現在已經死了。」
「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冷靜依急切的追問。
「斷炫!」徐煊脫口而出。
冷靜依心頭一顫,畫冊果然是斷炫的,原來是斷炫交給徐煊的,這樣倒是能解釋得通,也對,那天在大哥的墓碑前,她親眼看見夜血瞳對著炫的心口開槍,他怎麼可能還活著?更不可能變成徐煊,這世上又沒有重生術,也沒有鬼。再說了,徐煊是一個真實的人,並沒有易容,這一點她還是能夠肯定的。
徐煊複雜的看著冷靜依,輕聲問:「怎麼?你認識斷炫?」
「嗯。」冷靜依輕聲應道,想起死去的斷炫,她到現在還心存愧疚,傷感的嘆息,「說起來,斷炫的死也是間接因為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他。。」
「因為你?」徐煊表現得很驚愕。
「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冷靜依低著頭,神色十分沉重,頓了頓,她疑惑的問,「對了,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斷炫的?他是什麼將這本畫冊交給你的?」
「我年少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很早就將這本畫冊交給我保管,他說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事,畫冊留在他那裡不安全,還說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就讓我將這個畫冊交給一個人。」
徐煊一邊說一邊向屏風後面的休息區走去,他背對著冷靜依,冷靜依看不清他的表情,眼眸微眯著,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看起來高深莫測,卻又讓人膽怯,彷彿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玄機,而這個玄機是致命的危險。
「交給誰?」冷靜依好奇的問。
「他沒說。」徐煊回頭沖冷靜依淺淺一笑,「他只是說,x月x日會有人來向我拿這個畫冊,到時候,我直接將畫冊交給那個人就行了。」
冷靜依眉頭一皺,心裡默念著這個日期,念到第三遍的時候,她突然睜大眼睛,那個日期正是暗夜重選首領的前一天,難道斷炫在幾年前就預料到這次暗夜會在這次重選首領的時候有一場大浩劫?可是這個畫冊跟那場浩劫有什麼關係?他所預料的前來拿畫冊的人是誰?難道是夜血瞳?
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些事。
「茶都冷了。」徐煊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冷靜依的思緒,她抬眸看著他,他正在煮茶,那雙纖細修長的手完美得不可思議,跟斷炫的手一模一樣,就連那優雅的動作都是那麼相似,冷靜依總有一種恍惚,會將他和斷炫聯繫在一起……
「我發現……」徐煊仍然在專註的煮茶,嘴角卻勾起一抹曖昧的微笑,「你總是喜歡盯著我的手看。」他挑起眼眸看著她,「為什麼?」
「呃。。」冷靜依有些尷尬,「失禮了,我只是覺得你的手,跟我一個朋友的手很像。」
「是斷炫嗎?」徐煊溫柔的看著她。
冷靜依微微揚了揚唇角,沒有說話。
徐煊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問道:「對了,夜血瞳是不是讓你幫他尋找一枚晶元?」
冷靜依心裡一怔,連忙說:「是啊,你知道晶元在哪裡嗎?」
「知道。」徐煊回答的時候,已經倒好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冷靜依,「來喝杯茶吧。」
「謝謝。」冷靜依立即走過去接過茶,迫切的問,「你能告訴我晶元在哪裡嗎?有了這個晶元就能救我侄子了。」
「如果我幫你拿到晶元,你要怎麼報答我?」徐煊微笑的看著她,那抹笑容美得令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