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久仰大名?
翌日一早。
翰林院。
楚芝寒這兩日自然都聽到外麵的人傳得多瘋狂。
他心裏焦急,想要解釋,可不管是同僚還是其他人,明明知道那位傳說中的繼任者不可能是自己私生女,卻還是故意揶揄他。
每次都要麵對大家嘲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回去還要麵對大公主的質問。
令他十分頭疼,幹脆直接住在翰林院裏,也懶得回去。
他心裏也清楚,恐怕那位繼任者聽到謠言,會特別生氣。
楚芝寒隻能祈禱對方參加宮宴時,自己有機會找她當麵解釋了。
這樣想著,楚芝寒洗漱好,便前往大殿,參加早朝。
他遇到不少大臣,都準備好迎接那些人的揶揄和嘲諷。
可走著走著,卻發現,不少大臣們,看他的目光和前幾日完全不一樣。
那些人眼神裏,似乎帶著疑惑、憤怒、驚詫以及……羨慕嫉妒?
楚芝寒總覺得這些人今日十分奇怪。
“楚大駙馬藏得可真深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佩服、佩服!”
不少人有些咬牙切齒的幹巴巴諷刺道。
“芝寒,你可真不夠朋友的,竟然瞞著我們這麽久!”
楚芝寒幾個交好的同僚好友,突然上來,擠眉弄眼。
“你們這是怎麽了?我瞞你們什麽了?”
他邊進大殿,邊滿頭霧水地詢問。
怎麽感覺一夜之間,他就像是穿越了一樣,大家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這麽多?
戶部侍郎江永峰調侃道:
“還裝!芝寒,我是真沒想到,那位繼任者竟然真是你女兒。你怎麽不早說,害我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表示,你絕不可能養外室!”
楚芝寒聞言皺眉:“你們別亂傳,那位繼任者,真的不是我女兒。”
他無奈至極,再這樣傳下去,那位繼任者定會十分厭惡他。
楚芝寒一直解釋,別人卻怎麽都不相信。
幾個好友無語道:
“芝寒,你就別再裝了,那位繼任者自己都承認了!不過芝寒你以後可算是熬出頭了。有個如此天才的女兒,真是太給你長臉了。”
什麽?
那繼任者自己承認了?
楚芝寒還滿臉懵逼,還想再問,可皇上蒼旭源已經上朝。
他見蒼旭源和太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般。
他整個人都傻了,到底怎麽回事,那位繼任者承認什麽了?
……
龍棲學院。
是紫都城內的一個有點落魄的三等學院。
院長和長老們,看著太子親自發來的宴會請帖,麵麵相覷。
“太子殿下說的楚風燁,該不會就是三長老你門下,那位劍道天才吧?沒記錯的話,他今年的確是二十四歲!”
這位三長老長相硬朗,看著十分剛正不阿。
他皺眉沒有說話,倒是其它長老們疑惑不已:
“院長,這請帖是怎麽回事啊?為何突然指名要三長老門下的弟子一起前往?”
“這請帖十分怪異,以前宮宴之類的,可甚少會邀請院長。”
說甚少都是誇張的,以前就沒被邀請過!
畢竟龍棲學院聽著隻和龍嘯學院相差一個字,但卻隻是一個三等學院。
整個學院加起來,不足一百個弟子。
院長想了想便道:“既然太子親自邀請,且還和百草子大師的繼任者有關,不能拒絕。五長老,明日你和你那位弟子,隨老夫一起赴宴。”
三長老聞言,皺眉搖頭:“風燁半月前,和好友在外曆練,暫時趕不回來。”
院長見此,咂咂嘴:
“也罷,那老夫便自己前往,剛好打探一下,為何太子會點名讓楚弟子前往。”
他們不知道,龍棲學院的某些弟子,全都驚疑不定地議論著:
“外麵傳得繼任者的嫡親兄長叫楚風燁,難不成就是我們學院的楚師兄?”
“嘶,不可能吧,不是說繼任者是楚大駙馬的私生女,這樣說的話,師兄難不成還是大駙馬的私生子?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
楚天歌這邊。
蒼驚風午時過後,便派了好幾輛豪華的靈獸車前來接楚天歌和楚風河一群人。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坐這麽奢侈的靈獸車,弟子都難掩拘謹。
今日因為舉辦宮宴,皇宮門口十分擁堵。
楚天歌一行人卻從另一處宮門口暢通無阻。
進了宮以後。
楚天歌沒有直接去宮宴,而是被蒼驚風帶著,前往禦書房,先單獨見皇上蒼旭源。
禦書房。
楚天歌跟著蒼驚風走進去時,麵容十分淡定。
她剛進去,首先看到的不是龍椅上麵容英俊的看著隻有三十來歲的皇帝蒼旭源。
而是在左下首位,那位穿著一身玄錦繁服,衣角繡著金絲異紋的戴著冷色玄金麵具的氣場十分不一般的男子。
楚天歌看這位麵具男子時,直接和對方麵具下的深眸對上。
明明看起來衣著麵具都不一樣。
可那雙熟悉的雙眸和熟悉的氣場,都讓楚天歌一眼就認出。
那邊坐著的,就是前幾日說有要事離開的龍邢淵!
楚天歌都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
卻見蒼驚風看到對方時,倒吸一口涼氣,忙拘謹的問候:
“攝政王,您、您何時回來的?”
攝政王?!
楚天歌挑挑眉,眼神揶揄地看向龍邢淵。
他竟然還是紫都的攝政王!
這一點,楚天歌的確一開始,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她隻以為,對方是天樞閣的人,和傳說中紫都的攝政王有點關係。
沒想到他不但是龍都的七王爺,竟還是傳說中詭異莫測的紫都攝政王。
從蒼驚風那態度,都能看出,這位攝政王在紫都的地位如何。
龍邢淵一看楚天歌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認出了他。
龍邢淵隻是微微擺手,沒打算多管蒼驚風。
他慢條斯理地起身,深眸專注地看向楚天歌:
“陛下,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楚小丹師吧,久仰大名!”
楚天歌聽到龍邢淵假客套的話,悄悄翻了個白眼。
龍椅上的蒼旭源,想到龍邢淵之前催都不回來,要不是要宴請楚天歌,恐怕他還不打算露麵,心裏就很想打他一頓。
就沒見過這麽懶的攝政王,一見他長大,就立刻把政務全推他身上。
明明他答應過先皇,會盡心輔佐自己的!
沒錯,蒼旭源還很小的時候,龍邢淵就是他的太傅,是輔佐他的,一手遮天的攝政王。
蒼旭源不介意對方把持朝政,他恨不得龍邢淵不要放權給他,他樂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