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 待客
:正文五十六章待客
紅袖和沈妙歌想不明白,水珠的婆家這是在做什么,因為不明白,所以讓阿元盯得緊一些:他們要走是不成的。
如果水珠那個男人當真和四少奶奶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他給沈四爺戴了綠帽子,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沈妙歌是不可能會放過那個男人。
雖然想和沈四爺明說此事,沈妙歌總是拿不定主意:哪個男人能受得這個況且還是由他人來告訴自己,這個臉面丟得太大了,沈四爺能受得住嗎
換成是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想這種事情由旁人發現了來告訴自己的
就是因此,沈妙歌打定了主意,只要能確定那個男人和四少奶奶當真有染,他便要那個男人付出些代價:他并非不知道四少奶奶的身份一一這才是讓沈妙歌生氣的地方。
如果說這個男人不知道四少奶奶的身份,沈妙歌便不會同他一般見識,他要走便由得他走,也免得在京中看著礙眼心里別扭。
巫蠱的事情弄得復雜了,而三夫人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媳婦,是第一個人在沈府里用巫蠱的人,所以天對長房是抱怨長抱怨短的。
沈夫人等人如果不是為了沈府上下的前程,真想把四少奶奶的所為抖出耒:不能抖,抖出來不是和三房過不去,而是和沈府上下的前程過不去。
天朝可是不止一次明令禁止巫蠱,當年滅巫術之時牽累了多少大富大貴之家,那是數不勝數的;所以,沈老侯爺等人不得不小心在意著。
沈老侯爺不是沒有對四少奶奶動過殺,,一來想到死去的好友,二來也因為此事不能明言,殺了四少奶奶怎么也會讓三房的人起疑心:萬一鬧將起來,到時更加的不好看。
因為有這么一層顧忌,紅袖也只能咽下這口氣,對三房的挑釁不理不睬;好在四少奶奶的傷并不重,這兩天里四少奶奶還是要去佛堂的,到時她的耳邊能多少清靜一些。
白逸塵現在天天看著的人是二夫人,但是二夫h卻沒有什么不同:至少臥房外什么特異之處都沒有;她私下和人提及紅袖也沒有什么怨言。
二夫人無動靜,四少奶奶也只是養傷,府中的安靜的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就是紅袖所為一樣。
紅袖和沈妙歌卻照常行事,沒有任何的不同讓人能拿出來論長論。
就在這個時候,沈老侯爺給紅袖的兩個幼子命名,長子祥虎、次子祥麟,帶著沈府的子侄們給祖宗上了香,還說要擇一個好日子全家祭祖。
沈老侯爺的舉止讓沈府的人都大吃了一驚;祭祖一般都是沈家男丁過了三周歲,落于族譜之上才會祭祖的;沈老侯爺雖然沒有明說要給詳虎二人落族譜,那意思卻也差不多了。
按著規矩,如果詳虎兩個孩子落了族譜,那么沈妙歌便隨時可以承襲侯位了;只要沈老侯爺愿意辭去朝中的一切差事,回到家中做享福的老太爺。
長房的此舉有什么深意,人人都在猜想;但是猜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自然有著緊了:原本以為還有三年時間可以謀劃的事惜.忽然間迫于眼前,自然有些緊張的。
沈府里有什么暗潮涌動,表面上是看不到的;表面上,依然是平平靜靜的。無事當然好,至少沈二爺是如此認為,因為他終于捉到了沈妙歌,讓他想個法子能把霜霜接回來。沈妙歌眼下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便照直對沈二爺說了霜霜在生他什么氣:你干嘛平白無故打人家?
沈二爺卻認為自己道過了歉,霜霜也說不怪他了,不可能是此事;沈妙歌白了自己二哥一眼,懶得理會起身走了。
反正已經提點過沈二爺了,他能不能把妻子接回來就全看他自己的了這個,任何人都幫不上忙的。
全府的人都認為紅袖現在一定是焦頭爛額,吃不香睡不著的,但是沒有想到紅袖和沈妙歌偏生在這個耐—候,給韻香和白逸塵辦了親事!
親事并不盛大,但是極為熱鬧;不但紅袖和沈妙歌來了,就是鄭姜氏和沈夫人都到了,讓韻香很感動。
喜事辦得很妥當,沒有什么匆忙之意,應該有的東西是一絲不少。
沈府的人沒有想到紅袖如此沉得住氣,有高興的自然也有那不高興的:和這樣亡—個人敵對當然不是什么好事兒。
成親前后三天,紅袖和沈妙歌是全神戒備著,但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紅袖不相信那人如此沉得住氣,不過也因此知道那人城府之深了:如果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事情,看來她是不會出手的。
看著回來奉茶的韻香,紅袖長長一嘆:“實在是我對不住你,哪里有臉……”
韻香打斷了紅袖的話:“都是我們兩個人愿意的,再說了已經結成了夫妻,哪里還在乎那個。
原來,這三天韻香和白迄塵根本沒有圓房:因為白逸塵晚上回到了紅袖的院子里守著;只是白等了那人一場。
紅袖輕輕接過茶來扶起韻香“起來吧。等這一陣子過去讓你好生的回去消散消散。”
韻香卻搖頭沒有答應,反而說他們夫妻想住在府中。
主仆二人敘了一會子話,茶香等人又耒韻香玩笑了一陣子,眾人才看到做了新郎倌兒的白逸塵。
白逸塵的人看上去柔和了一些,不再如同一柄出鞘的劍那樣凌厲。
他過來把一張紙遞給了韻香,不過卻是對紅袖說話:“這是阿元送進來的。”
紅袖看到紙上寫得東西之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時間沒有說話: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四少奶奶當真是瘋了。
這事惜,要等沈妙歌回來再議一議。
紅袖正和白逸塵說水珠婆家的事情,便聽到茶香帶著笑道:“姐姐怎么來了這個時候二夫人身邊不用姐姐伺候著?”
聽到一個丫頭笑道:“我是奉了我們夫人的話,來請少奶奶的;原本不用我跑一趟,是我想出來走動走動。”
茶香已經打開簾子,讓那丫頭進來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二夫人的母親來了,現在正和沈太夫人說話;因為是遠客又是姻親,所沈夫h要紅袖過去請安見禮。
紅袖聽了急急換了衣裳,扶著韻香的手往外走,和那丫頭說了幾句閑話;知道二夫人的母親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里,就聽到一陣一陣的笑聲傳出來;紅袖進去之后,看到一個富態的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坐在沈太夫人的右首,知道她便是二夫人的娘親了。
在老婦人的下首坐著兩位姑娘,長得和二夫人有三四分相似,應該是二夫人的侄女了。
紅袖過去先給沈太夫人見了禮,又在沈太夫人的引見和二夫人的母親楚夫人見了禮;那兩位姑娘又過來給紅袖見禮,身量纖長的名叫憐星,圓潤的名叫憐月。
兩個姑娘都有些害羞的樣子,說得話并不多。
紅袖坐下之后,笑顧二夫人:“嬸娘家的妹妹,倒真是長得靈秀至極。”
二夫人微笑搖頭:“你看她們的樣子還不知道如果她們能有袖你一半兒的靈秀就好了,小地方的人害羞的很。”
紅袖看到憐星兩個人因為二夫人的話紅了臉,當真是害羞并且性子柔的很:她們是當真沒有半絲惱意。
沈太夫人笑著駁了二夫人的話,夸了憐星憐月一番之后,便邀楚夫人住到自己府,莫要再去收拾自己那久不住人的宅院了;而且住進府中,兩家人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楚夫人喪夫早,夫妻二人只得一女便是二夫人;她膝下的兒子是過繼的,自然同親生的很有些隔膜;到了京中,能和女兒住在一起,也是對她極大的安慰。
楚夫人倒是極爽郎的人,和太夫人說笑了兩句便應下來,要在沈府中住到過了年節再走。
二夫人也沒有推辭,只是深深福下去謝過了太夫人。
紅袖看了一眼二夫人,不明白她在這種時候,怎么會讓她的母親和侄女、侄子住到府中睫睫隨著楚夫人來的,還有二夫人的兩個侄子;眼下正在前院和沈妙歌等人陪著說話呢。
說起來,二夫人的娘家在京中也不是沒有其它人:關系也不是很遠,至少二夫人的親叔父就有子女在京中為官;并且二夫人娘家在京中也是有宅子的,為什么非要住進沈府
紅袖想著,打量一眼憐星和憐月:如果說二夫人安了把侄女弄進沈府的心早在前幾年安排的話很容易成事的,現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睫而且,她娘家也是有名有姓的,絕對不可能給人做小。
再者看楚夫人和二夫人的言談舉止,可沒有和沈府有任何攀親的意思;如果不是為了讓侄女嫁入沈家,那么在府中正是多事的時候,換作是紅袖就不會讓娘家人到沈府來打擾。
不一時,夢琪等人也來了;憐星二人倒是和夢琪等人說了兩句話,不過依然是害羞的很,問一句答一句的。
在沈太夫人和沈夫人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耒;紅袖只能壓下心中的疑問,等避開了人再問問沈夫人了。
紅袖沒有坐太久便起身了:她要安排楚夫人等人的住處,并且還要安排今天晚上的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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