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鼎城
大哥不在猶豫,自己的老婆危在旦夕,耽誤一秒的都是天大的事情!
孫醫師從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哼,有錢能怎麽樣,我是主治醫師,我不操刀,你以為她還能活嗎?哈哈哈。”
沈峰搖了搖頭:“醫院裏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喪心病狂的狗東西在,簡直了。”
隻見走廊裏來了五六個身著黑色製服的人。
沈峰挑眉:“如果你今天救不活王大嫂,我就讓你死在你最熟悉的太平間裏麵,你看怎麽樣?”
沒成想到孫醫師還不吃這套,聰明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麵:“我猜你也不敢這樣做,老子我死了誰給你們妙手回春?異想天開!”
“我來操刀!”
循聲而去竟是一個比孫醫師還要年輕好些的年輕人,可隻要看一眼胸牌就知道他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孫醫師看到深夜之中自己的院長出現此地也是愣了愣神。
鼎城走到沈峰麵前:“我來給你們的病人治病!不要錢!”
沈峰笑了笑:“你小子,別貧,趕快給我把人先治好嘍。”
鼎城抹了一把眼淚之後徑直走向了急診室中,手術中的燈牌亮起——
留下了孫醫師一個人在那裏目瞪口呆駐足觀望!
他腦袋僵硬的轉過頭去看著沈峰:“你…你跟我們院長竟然還有交情?!”
沈峰給了他一個你以為呢的眼神,孫醫師這下連腸子都已經毀情了!新院長年輕有為,從燕京回來直接就當上了院長一職,今年才20歲而已呐。
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愁著沒地方扔火把,自己這不是往槍口上撞?
孫醫師越想越口幹舌燥,然後慢慢地靠近沈峰:“誒,我也是沒辦法呐,醫院就是有規定,你沒有醫藥費就是不能治療,我也心有餘力而不及!”
沈峰冷哼一聲:“你剛才可是說過的,隻要這位小妹妹陪你睡一晚上就可以替他母親先看病的,你丫以為我是聾子嗎?”
孫醫師徹底急了,趕忙跪在了沈峰麵前:“小兄弟,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丟了這份工作呐!”
他們手術主治醫師不可謂不是高薪工作,每個月的工資頗為可觀!但是隻要你被一家醫院解雇了,那麽在找到工作的幾率就將近0。
畢竟做醫生這可是十分謹慎的收人。
沈峰:“跟我求什麽情,今天如果出事了,令人難受的悲劇可不是發生在我身上。”
孫醫師又趕忙跪著追到王晨麵前:“大哥,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為一定會好好做人。”
王晨也舉手無措,現在自己的老婆還在急診室裏麵生死未卜,誰又會管他的死活呢。
沈峰站起身來:“你就等著被解雇吧,趕快回去收拾你的東西去。”
王晨這時滿臉淚痕的走到沈峰麵前,剛要跪下去,沈峰卻用非同常人的力量攙扶起了他:“大哥,你這是幹什麽?”
王晨這樣一個鐵血男人留下了柔情的眼淚:“沈兄弟你放心,這50萬我會努力還你的!”
沈峰爽朗的笑了:“都叫我兄弟了還談錢,我還想請你幫忙呢!”
王晨抹了一把眼淚:“小兄弟你說,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沈峰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這件事啊非你莫屬,我準備開一家燒烤店,是全國連鎖,還得請你擔任燒烤的口味設計師呐。”
沈峰攤開一個手掌:“這五十萬就當做是你的工資,我現在給你預支了,以後要投入到工作當中去,每個月虧待不了你。”
王晨明白,自己哪是幫沈峰忙啊,簡直就是沈峰在白白照顧自己。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漫長等待,手術中的燈牌終於才暗了下來,鼎城滿頭大汗的從中走了出來,趕忙喝了一大口水。
王晨:“醫生醫生,我老婆人現在怎麽樣了?”
鼎城微笑地看著他:“放心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剛才要是在拖延會情況可能比現在還要好些。”
這是自然,這種急性疾病拖一秒的功夫就可以分陰陽兩間!
王晨和鼎城握了握手,鼎城趕忙來到了沈峰麵前:“少爺,我今天終於見到了你!”
沈峰搖了搖頭:“一晃眼,你竟然都這麽大了,現在更是了不起,都成為醫院的院長了!”
鼎城低下頭:“誒,多虧少爺當年收留我,還供給我上大學,我自然是不能讓你失望,這才在20歲就讀了博士後,現在先分配在這裏曆練。”
沈峰撫摸著他的腦袋,就像哥哥一樣慈愛地看著他。
沈峰冷不丁的一腳向後飛去,直接踩中了孫醫師的臉:“你丫聽到沒有,要不是你這個敗類,現在王大嫂的身體更好!”
孫醫師趕忙起身跪了下來:“求求先生和院長,這次就饒我一命吧。”
沈峰冷眼看著鼎城,鼎城會意:“就算少爺肯饒了你我也不能放過你,如果繼續讓你這種敗類待在這裏,鬼知道你還會禍害多少人!”
孫醫師已經亂了方寸,嘴裏一個勁的求情,可是在沈峰鼎城麵前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你要為你自己做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不可避免的!
沈峰還要回家,臨走之前趕忙交代了鼎城:“這一家人你可要給我看好,他們如果醫藥費不夠了就通知我。”
鼎城點了點頭:“放心吧,錢不夠了不打緊,我頂上就可以。”
沈峰扭頭就走:“我先走了哈。”
自己這麽晚回家,不知道楚夢溪是什麽態度,現在可是天都快明了呐。
有了周雅挑撥離間的前車之鑒,沈峰可不敢在再讓楚夢溪擔心了。
王晨一家這次的危機算是過去了,本來家裏已經沒有錢讓王嘉欣上大學了,可現在的情況全然不同。
沈峰躡手躡腳的回房,剛剛躺下,閉著眼睛的楚夢溪就開口詢問:“你去醫院了。”
沈峰一晚上沒合眼也累了,閉著眼睛回應他:“老婆大人果真料事如神。”
“你身上一股醫用酒精的味道,我想不知道都難。”
沈峰忍著疲憊將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楚夢溪。
楚夢溪本來就十分信任沈峰,是沈峰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