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縣令大人到了
人們一是震驚那鹵味店每天上下一百兩銀子的進出,二是震驚原氏的厚顏無恥。
李堡長和李大壯相互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原氏將土鄉堡鹵味鋪安在了他們身上,隻是此時不管他們怎麽解釋那鋪子不是他們的,估計原氏也不會聽進去的。
“你這個老婆子說什麽呢?我爹我大哥才不是那鹵味鋪子的掌櫃呢,這馬車和驢車也不是我爹和我大哥的!”相比較於李堡長和李大壯的沉默,李燕子立刻出聲說出了事情真相。
自己的爹和大哥就是太老實了,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們李家的東西,而且看穿著打扮,說是沈青璃的更為準確。
原村長這時候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能緊緊的抱著李堡長粗壯有力的大腿,讓李堡長帶著他們原家村一起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上去麽?
那縣城的土鄉堡鹵味店他也聽說過,而且好幾次他都路過過,隻是他手裏頭沒有銀子買不起那一兩銀子一斤的鹵味,隻能遺憾的路過了。
“喲,這還沒和離呢,就一心向著你娘家了,這要不是你們老李家的我把原字倒過來寫!”原氏一臉自信的說著,臉上的貪婪怎麽也掩飾不了。
而原老頭子在聽到自己妻子提出的一千兩銀子後由剛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理所當然,他還鎮靜的點起了旱煙,當著大家夥的麵悠然自得的抽起煙杆來。
反正現在他也就抽抽這便宜的要死的煙葉子罷了,等他們家拿到了那一千兩銀子後,他可是要嚐一嚐那一兩銀子一兩的滇南煙絲的,那味道足以賽神仙了。
雖然他並沒有抽過,但是可見到不少地主老爺們在煙草鋪子裏抽過,光聞那味道就知道不得了,而他隻能挑門口最便宜的煙葉子買上那麽一兩半兩的來抽抽,過過嘴癮。
原氏的一番話將李燕子給徹底堵住了,氣的她眼淚都流不出來了,直接漲紅了臉。
唉,沈青璃輕聲歎了口氣,往後麵的路上瞟了一眼,發現依舊沒有她那便宜縣令姐夫的身影,隻好將眼神落在了朱潤的身上。
朱潤好歹天天在鹵味鋪子裏,客人們都是直接在他手裏買鹵味的,想必這村子裏必然是有人見過他的,讓他來發言說出鹵味鋪子是誰的更合適不過。
而且,這馬車就是他駕的,在土鄉堡往縣城的路上,路人們要是看到也隻會認出是他而已。
朱潤這個小機靈鬼當然明白沈青璃的意思,他三兩口將嘴裏的點心咽下了肚子,然後站在馬車上說道:“各位,我想你們去過土鄉堡鹵味鋪的人應該認識我,實不相瞞,我就是鹵味鋪的掌櫃,跟李堡長完全沒有關係。還有這馬車和這驢車都是我東家的,請大家不要誤會。”
眾人一驚,心裏已經相信了他的話。那原村長再仔細一看朱潤,發現他確實是鹵味鋪的人,整天都在鹵味鋪裏呆著呢。
“嗯,本村長可以作證,這小哥就是鹵味鋪的,我在土鄉堡鹵味鋪見過他。隻是小哥你嘴裏的東家是誰?”原村長反問道。
土鄉堡的人裏好像沒有什麽特別有能耐的,還有能力開一家鋪子的,若是說李堡長他自然是相信的。可是若不是李堡長,那又是何人?
原氏聽了朱潤說的以後不怒反而大笑了起來。
“小哥,你就莫哄我們這些人了。他李堡長不是東家,那他們土鄉堡還有誰能開起個那麽大的鋪子?你別告訴我說是這個小丫頭片子?那可就笑死人了。”原氏一手指著沈青璃,滿眼的嘲諷。
沈青璃:我又被侵犯到。
沈青璃毫不遲疑啪的一聲就打掉了指著她的手,原氏的手立刻紅腫了起來。
那當然,麵對原氏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沈青璃向來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然後她乖巧的笑道:“不錯,就是我。你嘴裏的小丫頭片子我,沈青璃,就是鹵味鋪幕後的東家。這事你們要不信可以隨意去縣城問問,或者直接去縣衙問問,為了這鋪子我可是找了縣令大人作證的。”
沈青璃望著目瞪口呆的一群人接著又說道:“老婆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呢,咱們土鄉堡鹵味鋪這個鋪子的招牌還是縣令大人親自提筆寫下的。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要鹵味鋪的一半盈利啊?我覺得隻要一千兩好像太少了,不如要鹵味鋪的一半盈利比較劃算啊。你看這每天五十兩,三天就一百五十兩了,一個月就一千五百兩了。這一年下來,你們家就家纏萬貫了呀。”
沈青璃嘴角微微揚起,嘴裏不停的計算著鹵味鋪的盈利,這動輒成百上千上萬的銀子徹底將原氏這一家子個誘惑的糊了眼睛。
別說他們心動了,其他圍觀的村民們覺得這簡直就是在夢裏一樣。
然而沈青璃自己知道,這一年才上萬兩銀子的收入與她想要成為大宋朝第一女商人的目標還差的遠呢。就說張秀弘和張秀軒送她的簪子和玉鐲,她悄悄的問了正義係統在大宋朝來說這個價值幾何?
結果正義係統說,兩者加起來起碼上萬兩,瞬間打擊的沈青璃不想奮鬥了。
一點都不想努力了,隻想巴著有錢的幹姐姐幹哥哥過完這平淡無奇的一生就行了。
“小姑娘,你說的很有道理!也許那鋪子是你的,不是他老李家的,但是你是土鄉堡的人啊,那不就是約等於這鋪子他老李家也占了?反正今天老婆子我話就落在這裏了,今兒個沒有一千兩銀子或者沒有土鄉堡鹵味鋪的一半盈利,今天誰也不能和離!”
原氏的貪婪的嘴臉在此刻盡顯無疑,周圍圍觀的村民們都驚呆了,今天他們所聽到的已經是這輩子都不會接觸到的東西了。
而李燕子在想到一千兩銀子和鹵味鋪的一半盈利,他們老李家是絕對拿不出來的,不能為了她一個人就硬生生的為難自己的父親和大哥,何況他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想到此,她的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心已經徹底的死了。
“讓本官看看,是誰敢大言不慚的說要一千兩銀子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