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紅是男的

  李秀芳擔憂的連忙走到沈青璃的麵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沈青璃,見她沒有什麽不妥才露出些安慰的神色。她今兒個一天可是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的,七上八下。


  “青璃妹子,你應該餓了吧。今天我們在鋪子裏的時候,聽說你被卷進那個客棧的斷頭慘案裏,有人還說你是嫌疑犯,可把我們嚇得不行了。張秀才跟我們都想馬上關了鋪子去找你,結果就看見縣令夫人帶著小丫鬟過來,說你沒事,隻是幫府衙大人破案而已,我們這才放下心來。”李秀芳一邊說一邊加重了縣令夫人和府衙大人幾個字的語氣,還用眼角餘光去觀察她娘親李王氏。


  見到李王氏那剛剛得意自大的臉在聽到縣令夫人和縣衙大人時立刻就癟了下去,她心裏雖然有些恨,但更多的是可笑。


  彤彤聽不懂自己娘親說的是什麽,但是她可完全聽懂了自己外婆剛剛指著自己的娘親說什麽呢。她才不要讓外婆欺負自己的娘親。


  “青璃姐姐,彤彤外婆說鹵蛋賣的那麽好,應該讓娘親的哥哥去賣鹵蛋的。還有什麽鋪子生意好,應該換娘親的哥哥去做掌櫃的。那樣可以掙很多錢哩,外婆說娘親的哥哥也就是彤彤的舅舅以後就會買糖給彤彤吃了。可是彤彤有娘親和青璃姐姐買糖給彤彤吃啊,彤彤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呢?”


  才四歲彤彤雖然說話奶聲奶氣的,盡是些童言稚語,但你仔細聽還能聽懂她的大道理呢。


  “哎喲,我們家彤彤好厲害哦,今天還學會了舍近求遠這個成語呀。真厲害,青璃姐姐明天去城裏給你買好多好多點心糖果,都給彤彤吃好不好?”


  沈青璃和李秀芳對視一眼後,在她的眼裏看到了無可奈何。


  李王氏一聽自己的外孫女雖然還小,居然也聽懂了自己的意思,當下臉上就有點掛不住,連忙諂笑道:“青璃丫頭,我這老婆子也沒有說錯嘛。鹵蛋今天的生意特別好,我看秀芳丫頭一個人孤兒寡母的也忙不過來,這不是才提議讓她兩個哥哥來鋪子裏幫忙麽。這都是一家人,哪裏能分的那麽清楚的。而且,你秀芳嬸子她的兄弟日子好起來了,肯定能幫襯一把秀芳丫頭的麽。我這不都是為了他們好麽。”


  李王氏搓了搓手,腦海裏盡是今天在鋪子裏見到的嘩啦啦入賬的銀子。就連那張老太太她兒子就一個窮酸秀才,還能請一個丫鬟去伺候它老娘呢。


  她女兒李秀芳也算是半個掌櫃了,怎麽的她不要求有丫鬟伺候,就要求將李秀芳的兩個哥哥放鋪子裏做掌事的,那銀子豈不是嘩啦啦的就入了他們老李家的腰包。


  “彤彤外婆,你不要覺得我沈青璃是個小丫頭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呀,其實土鄉堡鹵味是縣令夫人的鋪子,這裏麵有一半的盈利是她的。你要想帶彤彤兩個舅舅進鋪子,我們可不敢說,要不外婆你去縣衙跟縣令大人說說唄。”


  沈青璃暗暗壞笑著看著李王氏大驚失色的樣子後,就帶著李秀芳和彤彤一起去了廚房。


  看見廚房早就洗好的雞鴨,沈青璃便知道她這個嬸子是下定決心要將鹵味做大做強了。


  李秀芳羞澀的笑了笑,將今天鹵蛋有多受歡迎告訴了沈青璃。想到自己又賺了一筆銀子,李秀芳現在都不會對自己娘親的偏心感到難受了。


  她有錢了,不必看別人的臉色生活,她想買什麽就買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自由真好。她要給彤彤攢更多的嫁妝,讓彤彤一輩子也自由自在的。


  那李王氏雖然被縣令大人的名聲嚇了一跳,但是她的兩個兒子鋪子是進不去了,但讓李秀芳將方子拿出來,他們兄弟兩自己單獨做不是更有前途麽?


  想到此,李王氏的心裏又重新升起了算計。


  到深夜的時候,鹵味都已經鹵好入了味,沈青璃這才去沐浴洗漱準備明天好好上公堂打官司。她才拿著木盆走了一步,便發現自己的靠窗的桌子上留有一封信。


  上書沈青璃親啟,落款確是一片空白。但是看著這牛皮紙信封以及信封右下角有個小小的官字,沈青璃便猜到了是誰給她寫的信。


  能用上內務府官製的信封,隻能是縣令大人或者府衙大人,而縣令大人稱呼沈青璃私下都是叫妹子的,不會寫沈青璃親啟,故而這信一看抬頭就知道是府衙大人送來的。


  沈青璃不假思索的放下木盆,當場就打開了信封,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這越看越震驚,越看越覺得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


  那丫鬟小紅,居然是男的!關鍵是他在王吳氏身邊已經呆了好些年了!


  這個消息像個炸彈一樣,將沈青璃炸的雲裏霧裏的,她是真的萬萬萬萬沒有想到丫鬟小紅居然是男的。那他為什麽要留在王吳氏身邊,還一呆就是十幾年。


  一個男人能裝了十幾年的女人,隻望自己呆在王吳氏的身邊?這不是活生生的癡情種一枚麽?


  可惜了,沈青璃已經猜測到了小紅就是殺死呂管家的真凶了。一切隻待明日縣衙開堂審問王吳氏和小紅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哦豁,宿主,本係統沒有想到你三觀這麽正呢,還以為你會跟某些戀愛腦的宿主一樣,會為某些殺了人的凶手說話,那都是為了愛情,他是不得已的。嘖嘖嘖,可惡心死本係統了。”


  正義係統嘖嘖的砸了咂嘴,但是它本沒有嘴,隻能發出這個聲音而已。


  本係統太難了,沒有實體。


  “殺人即是殺人,有的人殺人是為了保護大家而已。這個上升的層麵就多了,國家與國家的戰爭,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廝殺有對錯麽?侵略的拿飯違背了正義,但是侵略的那人裏麵也有被迫的,確切的要分什麽正義非正義,還是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沈青璃不再說話,隻是將信封放在油燈上的火苗裏,燒毀殆盡。


  等等,這府衙大人為什麽知道她住在這裏?她沈青璃跟府衙大人才見過幾次?她至今都不知道府衙大人那麵具下的真麵目是啥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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