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中毒
原來是這樣，看來長公主一大早出門就被跟蹤了。
“湘王側妃，謝謝你，今日若不是你，我母親或許就危險了。”於馨幼神色冷靜上前與冷月道謝，冷月看來蘇小魚一眼，而後說道，“不用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冷月看了一眼窗外，神色有些慌亂的說道，“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有時間我再來尋你們。”
冷月離開後，於馨幼看向蘇小魚，“嫂子，我娘一大早去尋你，可是因為趙謙的事情？”於馨幼不是猜測，而是很肯定的詢問。蘇小魚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是。”
“其實我早就知道，昨天我詢問了她之後她就變得十分不對勁，不過當時她應該是擔心會被我發現，所以一直沒有找你，今日一早，趁著我沒起床，早早出門去見了你，卻沒想到……”於馨幼嘲諷的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是可笑。”
“郡主，你別這麽說長公主，不管長公主做了什麽，她的初衷都是為了你。所有人都可以誤解她，唯獨你，不可以這麽說她。”蘇小魚沒想到於馨幼對長公主的誤解已經這麽深了，微微歎息之後拍拍她的肩膀，“郡主，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過去，更想知道你和趙謙之間的事情，但是咽下的事情都沒解決，就算知道，你又能改變什麽。”
“那也比像個傀儡一樣任人擺布來的好。”於馨幼突然大吼一聲，像是憋了許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樣，“嫂子，你們以為的好，口口聲聲的為我好，就真的是我想要的嗎？你之前不是說過，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不是旁人鋪墊來的，我的路，我也想自己走，自己去決定，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蘇小魚不知道怎麽勸說，更沒有任何立場去勸說什麽，這時，太醫過來，長公主並沒有受傷，隻是中了毒，具體是什麽毒太醫也說不清楚，“下官需要回去研究下再做決定，郡主，陳王妃，下官先行告退。”
太醫離開後，於馨幼坐在床上，神色複雜的看著長公主，“其實我娘以前對我很好的，真的很好，小時候我生病，我娘擔心的一整夜不睡覺，就這麽守著我。有時候我都覺得，若是能回到小時候該多好。”
於馨幼擦了一把眼淚，而後苦笑道，“可惜那不過是一個假設罷了。長大了就是長大了，怎麽能回的了過去。”
蘇小魚和蘇念兒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說什麽。很多道理於馨幼自己就明白，難的是，要如何想通和權衡其中利弊。
半夜的時候，於馨幼突然開始頭疼，尋來禦醫，禦醫也說不出什麽問題，開了藥給於馨幼喝下，頭疼的症狀有些好轉，但是於馨幼的臉色依舊難看。
“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蘇念兒示意蘇小魚出去說，蘇小魚不放心於馨幼，叫來小翠，“你看著郡主，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立刻去喊我們。”
兩人來到院子，蘇小魚詢問，“什麽事情非要這個時候說？”
“姐，你不覺得郡主最近頭疼的頻率越來越多了嗎？當初我失憶的時候，也是經常頭疼，後來突然就想起來了。你說郡主會不會也突然想起過去的事情。”
蘇念兒擔心長公主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郡主這邊又出什麽事情，駙馬去了江南，一時半會回不來，眼下長公主府沒個做主之人，他們到底是外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蘇念兒不想讓蘇小魚趟這趟渾水，“姐，我不是不厚道，也不是壞心眼，我就是覺得……”
“我明白你的意思，長公主是一個將利益看的很重之人，若是真的出什麽事情，最後背鍋的一定是我們，但是眼下這個情況，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離開。”蘇小魚也有些擔心，“這樣吧，你多看著一點郡主，一旦發現什麽不對勁，你就立刻告訴我，知道了嗎？”
蘇念兒其實早就猜到蘇小魚不會同意，思量之後歎氣道，“行吧，左右你說什麽我都會聽。不過姐，咱們必須先說好了，若是郡主真的想起來了，到時候你可別傻乎乎的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你放心吧，即便我想，郡主也不是蠢笨之人，她心裏清楚這些事情都是怎麽回事。”蘇小魚轉身回了屋子，蘇念兒跟在身後嘀嘀咕咕，話是這麽說，可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若是於馨幼失去理智，好歹不分，到時候他們找誰去哭啊。
後半夜，蘇念兒陪著於馨幼，蘇小魚則在前院照顧長公主，素錦回來，帶著一個香囊，“從哪裏得來的？”
“湘王側妃給的，據說是從趙家附近撿的，看樣子不像是是趙謙的東西，覺得奇怪，拿來給王妃瞧瞧有什麽可疑。”
蘇小魚接過香囊帶著素錦去了外麵，“你今日一整日都在趙家附近，可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嗎？”
素錦猶豫之後開口，“奴婢今日去了趙家沒多久趙公子就出門了，後來奴婢聽說王妃出事，想要過去看看的時候，趙公子竟然回來了。當時趙公子的情緒很不對勁，但是當時奴婢擔心王妃，就沒有多留意，一直確定王妃沒事之後再回來，發現趙公子又出門了。”
“你可知道她今日都去了哪裏？”蘇小魚總覺得趙謙這次回來有些奇怪，之前趙謙雖然也將什麽心事都埋在心裏，但是本性是純善的，但是這次回來，趙謙神神秘秘的，但是卻讓人覺得危險，到底是哪裏危險，蘇小魚也說不上來。
“奴婢沒用，跟了兩次都跟丟了。”所以，素錦留在趙家外麵，不是因為趙家有什麽異常，而是因為幾次跟蹤都跟丟了，趙謙武功一般，以素錦的身手，不會跟丟才是，怎麽會……
除非是趙謙早就發現了素錦，故意將人甩掉。可是趙謙為什麽要這麽做，她今天出門見了誰？
“這個東西你拿出查查，有什麽消息隨時告訴我，另外，長公主眼下中毒，今日我可能回不去了，你等下回去和嬤嬤說一下。讓他看好王府。”
素錦離開後，蘇小魚去了於馨幼的別院，蘇念兒坐在桌前看話本子，見他過來，連忙起身，“姐，怎麽樣，長公主那邊沒出事吧。”
“放心吧，沒事。郡主呢，剛才睡著之後可有醒過來過？”
蘇念兒搖搖頭，“沒有，睡的挺好的。姐，你累嗎？要不要去休息一會，我幫你看著。”
“你不累嗎？忙了一整日，你連晚飯都沒有吃，想吃什麽，我讓下人去給你做。”其實蘇小魚也沒吃東西，不過蘇小魚不餓，眼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算吃了。
蘇念兒確實有些餓了，不過長公主府現在人心惶惶的，哪有什麽心情做吃的，蘇念兒便沒有開口，“姐，剛才我去問了府醫，府醫說郡主的情況不是很好，或許真的會恢複記憶。”
蘇念兒擔心於馨幼突然醒來聽到，拉著蘇小魚去了外麵，今日月明星稀，除了有些冷，月色還是挺美的。
“姐，雖然你說的都有道理，我也讚同，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最後郡主她真的責怪你，你可一定要解釋。千萬別再說什麽長公主的情麵什麽。”
“怎麽突然又提起此事了。”蘇小魚岔開話題，“你也幾日沒有回馮家了，明日回去看看吧，省的讓馮夫人對你有什麽意見，南疆的事情應該也處理的差不多了，等馮之遠回來，你可不能再這麽莽撞了。”
“姐，我什麽時候莽撞了，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這麽說我，真是太讓人心寒了。”蘇念兒氣憤的看向一旁。蘇小魚見狀，笑著說道，“還說不莽撞，不孩子氣，現在這是在做什麽，你明知道我這麽說是為了你好。”
“是是是，知道了。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婆母是什麽性子，我若是真的回去，還能出的來嗎？”
“你是馮家的少夫人，馮家以後就是你的家，難不成你還能躲一輩子？”蘇小魚笑道，“遇到事情要學著怎麽去解決，而不是一味的逃避，知道嗎？”
“知道了。”蘇念兒不情不願應下，“我回去也可以，但是你也看到了，眼下郡主這個樣子，你肯定是不會回去的，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放心。姐，等過幾日吧，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咱們一塊回去。”
“今日的事情應該已經傳開了，馮家肯定也知道你會過來，罷了，你想待著就待著吧，但是過幾日，你可一定要回去了。”蘇小魚知道她剛嫁進馮家，除了馮之遠誰都不熟悉，眼下馮之遠去了南疆，她不願意待在馮家也可以理解，
隻是理解卻不表示讚同，畢竟以後是要過一輩子的地方，若不試著去適應，日後受苦的還不是蘇念兒自己？
“姐，時辰不早了，咱們去休息一會吧，明天太醫會過來說長公主的病情。”
第二天早上，太醫一早就過來了，蘇小魚和蘇念兒趕過來，“有勞太醫了。”
“陳王妃客氣了，這是下官應該的。”太醫拿著銀針上前，“長公主這次中的毒十分霸道，也不常見，下官昨日看了一晚上醫書，也未找到解毒的辦法，隻能暫時壓製毒性，至於解藥，等下老夫寫出來，有幾位解藥怕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