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進宮
“王家與湘王交好已經不是秘密，即便發現王二小姐與湘王府走的近也不能說明什麽。王大人是個老狐狸，從他下手，很難查出什麽線索。你們還是要從王夫人和二少爺身上下功夫，隻要他們露出馬腳，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小翠點點頭，“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王家似乎在故意遮掩什麽，奴婢怕是很難打聽出什麽消息。”
“無妨，隻要是秘密，就一定會被揭開的。若是之前，我或許沒有什麽耐心與他們周旋，但是現在，我很願意和王家慢慢耗著，我倒要看看，接下來他們還有什麽花樣。”
“王妃，還有一件事情奴婢沒說。”
“什麽事情。”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花香，還有一絲清涼的味道。蘇小魚喜歡這種味道，用力的吸了兩口氣。這時小翠再次開口，“紅梅今日曾試圖進入書房，被門口的小廝攔了下來。奴婢還聽說，紅梅今日又出門去見王二少爺了。”
“這種背叛主子的奴才，留著也是無益，等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將人打發了吧。”
若是真的等事成之後，即便蘇小魚念及主仆輕易，留她一條性命，王家也不會放過她的。紅梅平日裏看起來挺聰明，為何這麽簡單的道理她卻看不明白了。王二少爺一看就是薄情之人，她卻賭上自己的一輩子，值得嗎？
蘇小魚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時辰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在外麵吹了會風，蘇小魚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回到房間不久就睡著了。再次睜眼，天色大亮。郡主已經起了。蘇小魚慢慢悠悠穿好衣服，於馨幼從外麵走了進來。
“嫂子，咱們今日還去蘇家嗎？”昨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於馨幼其實不想再去。左右蘇念兒已經醒了，其他的事情晚兩日也無妨。
“去吧。”她是長姐，總不好因為蘇念兒的幾句無心之話記恨。蘇念兒現在是病人，不管她說了什麽，都是無心之舉，她應該理解。 再者，她也想讓蘇念兒盡快恢複記憶。用早膳的時候，小翠將府醫尋來。詢問蘇念兒的病情，府醫吞吞吐吐，許久才開口，“回稟王妃，二小姐的病情老夫實在想不明白，恕老夫無能。王妃還是另請高明吧。”
“連你都沒有辦法？”府醫學識淵博，醫術精湛，現在連他都束手無策，接下來要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蘇小魚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窗外，“此事我已經知曉，你先下去吧。”
府醫離開後，蘇小魚沒了食欲，罷了。既然左右都躲不過，那就請太醫吧。不過在此之前，她想先和皇後娘娘見一麵，聽聽她的建議。“郡主，我打算等下進宮一趟，至於鋪子那邊……”
“嫂子是要給念兒請太醫。”於馨幼有些擔心，“嫂子不是一直因為表哥的事情，不肯請太醫嗎？怎麽突然又要請了。會不會這麽做之後對表哥有什麽影響。”
“頂多是打草驚蛇，陳王府這一段時間暫時會顯得比較被動，你表哥讓我查的事情會沒有下落，至於其他的，應該暫時沒事。”頓了頓，“你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的，我打算等下先進宮與皇後娘娘商議一番，以什麽名義請，什麽時候請，我會謹慎的。”
“那些幕後之人真是可惡。嫂子和表哥明明什麽都沒做，他們卻這般不依不饒。”
“懷璧其罪，有時候，很多的事情和決定，其實和某件事情是沒有關聯的。好了。今天你就別出門了，在府裏待著。我去去就回。”蘇小魚放下筷子，準備進屋換衣服。於馨幼突然笑了，“嫂子，你是不是急糊塗了，今日高夫人還要過來做瑜伽，鋪子裏沒人可不好。不說了，我跟你一塊出門吧。”
“郡主，昨天高府那些小妾來過之後，高夫人的情緒很不對勁，我擔心，她會因為這件事情放棄減肥。”蘇小魚其實已經肯定，但是她因為沒有親眼看到，不能說的太過肯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嫂子，你不是一直說高夫人巾幗不讓須眉，她並不是真的怕那些妾室，隻是懶得與他們計較罷了。怎麽現在，你卻不相信他了。”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隻是合理分析，另外，高夫人的巾幗不讓須眉是她未出閣前的事情，嫁進高家這十幾年，她當年的那些傲骨，倔強，也磨得差不多了。你不是總和我說，人雲亦雲的人生雖然枯燥，無聊，卻也過的坦然嗎？”
“可是……”於馨幼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嫂子為何這麽肯定，或許高夫人今天會來呢。”
蘇小魚見他堅持，也沒有再說絕對的話，“你可以親自去看看，最後你便會知道結果如何。”
半個時辰後，兩個人一塊從王府出門。蘇小魚做馬車去皇宮，於馨幼走路去了鋪子。京都似乎每日都這般喧嘩，熱鬧，不管外麵如何，京都的形式如何，他們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讓人安心，也讓人覺得十分涼薄。
“小翠，你讚同你們家王妃的說法，還是相信本郡主。”於馨幼閑來無聊，和小翠聊起了高夫人的事情。小翠自然相信蘇小魚了，於是想也沒想開口，“郡主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奴婢覺得這一次王妃是對的。昨日郡主留在蘇家沒有過來，沒有瞧見當時的情形，而王妃親眼看到，還和高夫人聊了很久，所以奴婢相信王妃”
“哼，我看你啊，不管你家王妃說什麽，你都會覺得你家王妃的選擇是對的。”於馨幼撇撇嘴角，“嫂子現在又不在，你說什麽她也不知道，你不用違心護著嫂子的。你要說實話……”
小翠疑惑，“奴婢說的就是實話啊。”小翠一臉堅持，於馨幼頓時覺得沒意思了，“罷了罷了，早就知道你不靠譜了。前麵就是鋪子了，誰對誰錯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穿過寬廣餓街道，再拐了一個彎，兩人直接進了鋪子，“掌櫃的，高夫人來了嗎？”
掌櫃的正在整理賬目，其實鋪子裏開張之後並沒有多少生意，每日整理賬目是掌櫃的習慣。聞聲，連忙上前行禮，“回稟郡主，還沒到。”
都這個時辰了，怎麽還沒到，昨天這個時候高夫人已經開始訓練了。於馨幼思量之後忍不住嘀咕，難道被嫂子說準了，高夫人真的不來了。可是為什麽呢，僅僅是因為那幾個妾室的話？
高夫人這麽著急減肥不就是為了重新奪回高老爺的寵愛嗎？她若是現在放棄，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叫個店小二去門口盯著，一旦看到高家的馬車趕緊給本郡主匯報。”掌櫃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聞言，立刻點點。另一邊，蘇小魚來到宮門口遞了帖子，不久之後，隨著侍衛一塊去了景仁宮。
皇後的態度依舊很冷淡，疏離。蘇小魚表現十分規矩，行禮之後，先和皇後寒暄，但是皇後很不配合，話裏話外訴說對蘇小魚的不滿，“陳王失蹤後，至今下落不明。本宮卻在陳王妃眼裏看不到半分擔心，看來，京城傳言所言非虛啊。”
“娘娘誤會，王爺自失蹤後，妾身日日難免，夜不能寐，如果可能，妾身恨不得親自前往西北去尋王爺回來，但是陳王妃不能無人看顧，所以才沒有動身。對於王爺失蹤一事，妾身知道，除了妾身擔心之外，皇後娘娘和皇上也都十分擔心，妾身不想因為自身的情緒給你們帶來困擾，所以才極力隱忍，不敢有四號表現的。”
“你的意思是，剛才本宮冤枉你了。”皇後冷聲嗬斥。蘇小魚連忙跪下謝罪，“皇後息怒，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隻是就事論事。若是說的不妥當，惹怒了皇後娘娘，妾身可以立刻道歉。”
“哼你以為一句道歉就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嗎？”皇後冷哼一聲，“說吧，你今日進宮所謂何事。”
終於聊到正題了，蘇小魚先行禮，而後開口，“今日妾身前來，是家事。妾身的妹妹前段時間病了，先如今雖然蘇醒，卻奇怪的失去了記憶，府醫沒有辦法，妾身才求道娘娘這邊來。”
皇後娘娘看了蘇小魚一眼，而後朝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帶著殿內的下人離開，等大殿內剩下他們兩人後，皇後娘娘起身，親自將蘇小魚扶起來，“好了，現在已經沒人了，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多謝娘娘。”蘇小魚笑道。“打草驚蛇是杜彥軍他們離開京都時的意思，兒媳思量之後覺得可行，便配合他們開始調查之前的事情，但是一直沒有辦法進宮，又擔心弄巧成拙就一直沒有和皇後娘娘匯報，還請娘娘莫要介意。”
“無妨，自從王爺離京，暗處的人也跟著放鬆了警惕，所以本宮現在才和你坦誠布公的談此事。說說吧，蘇念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就失去記憶了。”
蘇小魚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此事雖然兒媳不知道與幕後之人有沒有關係，但是兒媳總覺得那人是想要念兒的命，也是念兒有福，這一次才逃過一劫的。不過如今念兒失去了記憶，一切的線索就斷了。兒媳希望請太醫過去診治，或許念兒還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此話確實有道理，隻是，若是你真的請了太醫，你也就打草驚蛇了，幕後之人若是知道蘇念兒沒死，又有太醫會診，你覺得幕後之人會怎麽做？”
斬草除根，再次動手下人？蘇小魚想到這個，臉色瞬間變了，“娘娘，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如今正是念兒恢複記憶的最佳時機，若是錯過了，或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那你可有和蘇家商議好，畢竟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因為此事將蘇家一家卷進去，他們可有能力自保？”皇後提醒，蘇小魚確實沒有想那麽多，她一心希望幫著蘇念兒恢複記憶，到時候親自找出幕後之人，卻沒有想過，此事之後會有什麽後果，蘇家能不能承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