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嘉獎全軍
何宛帶著人清理著這裏的一切,從我身邊經過說:“大小姐,這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我不是玩的,我就是來看看而已。”
“你想看什麽,在這兒擋手擋腳,要是沒事做,就幫著點啊。”
我有些委屈:“皇上不讓我做事的。”
“我在家我爹也不讓我做事,皇上是你爹麽?”
“……。”
曾有個人,也說他是我爹。
不過在他的身上,有親情,也能找到愛還有溫暖,也許有一天我們之間沒有了愛,可是已經永遠是忘不掉的了,這就是親人了。
“拿著竹掃清幹淨,你總會吧,你帶著這麽多人上來,不幫忙你好意思麽。”她額上汗珠薄膩。
我衝她一笑:“你長得真漂亮。”
她小臉一紅:“你是流氓。”
難道誇她長得漂亮,我就是流氓。
於是我便說:“其實你長得很凶,不好看。”
“無恥。”這一次是板著臉了。
看來我還是帶著宮女好好地把這裏給掃幹淨吧,又是流氓又是無恥的,久是不一個好人兒。
拚文:
掃幹淨的時候,也出了一身汗,怪不舒服的,想著回去泡個澡,然後吃個飯差不多也就失明了。
十分無語,我居然習慣了。然後當成是一種休息,又要以膩在床上,睡個夠。
晚上獎勵三軍,還有全城的百姓。
於是全城普能天同慶,擺下宴席無盡,點起了篝火。
卻是不開心的,我看不到啊,怎麽熱鬧,都與我無關一樣。
扁著嘴,不甘情願地聞著鼻尖下的食物,香是香,可是都沒味兒一樣。因為他們烤肉,十分香的,我卻隻能吃清淡的。
李棲墨為了陪著我,不讓我太嫉恨他們,於是他也是吃清淡的。
我喝了些酒,桂花釀十分的好喝,他說他的,我喝我的,他說完我就連他的也喝完了。
薄醉地一手支著頭, 臉上燙燙的,身上也暖暖的,那火燒得可旺了,不過這堆火裏沒有烤肉,奶奶個熊,但是別人家烤的,那香味我還是可以聞得到啊。
敬酒的聲音很多,我有些慶幸,我現在離李本墨遠遠的,不然的話酒杯在我頭上飛,那並不好。
居然有人說:“傅天愛,我敬你一杯。”
我睜大眼睛:“慎王?”不可思議。
“是的。”
“李子墨,來,喝一杯。”我也端起來,然後先幹為敬。
他笑笑:“你倒是一個毫爽的人,看來我也不能落後了,你一杯,我三杯吧。滿上,都滿上。”
“不行,你不能想酒喝,就這樣我一杯你三杯的。”
“本王敬你,是覺得你可敬。”
我就哈哈大笑:“我倒是不知道我也可以這麽可敬,早上何宛還說我流氓,又是說我無恥呢。”
他也笑:“你真是勇敢,很勇敢很勇敢。”
“好說好說。”讓人奈著,全身飄散飄散然的,尤我是李子墨。
我一手往他肩上拍下去:“李子墨,你知道嗎?以前他借用你的名字來糊弄我,於是我給你紮了草人,你要原諒我,我不知道是你的。”
他輕聲地說:“沒有關係的,本王從不信這些。”
“嘿嘿,你真是吃虧了,那時候我天天罵李子墨,罵他生兒子沒菊花。”我得意地笑啊笑,喝得微微薰,什麽也說出來了。
他似乎無言以對了一會,然後說:“李子墨和李棲墨,有什麽不同?”
“嗯,說實的,不過是個名字,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麽不同的,他叫什麽都改變不了他混蛋無恥的樣子,不過嘛,他還真是壞到骨子裏,說他叫李子墨,騙得我團團轉的。”
“你喜歡的是人,不是名字吧。”
我哈哈大笑:“當然是了。啊,去去去,誰喜歡他來著,我才不喜歡,來幹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卻搶過我的杯子,一飲而盡:“傅天愛,你也是個混蛋,你們正好是一對兒。”
“………你罵我。”
“是的,就罵你。”然後他走了,腳步聲踩得是老響的。
我哇哇叫著:“皇子,李子墨欺負我。”
後公公說:“小姐喝醉了,皇上。”
“你才醉呢,你全家都喝醉了,我沒醉。我要唱歌。”
“好啊,喝一個。”底下有人哄著。
借著酒膽,我站了出來,瞧著這麽多人,要是不唱大聲一點,我怕他們聽不到啊,於是我雙手抓拳,大聲地喝了出來。
一場的寂靜啊,那首曲子我硬是不知道唱錯了多少處,不過最後我還是有本事給唱回來了。
喝完之後我說:“好聽不。”
沒人出聲,哈哈,他們都陶醉了,我覺得我真的好有成就感啊。
“好聽。”聲音有些微弱,像是李棲墨的。
我居然還指著他說:“你沒有資格說,你就會護短,我再給你們喝一曲。”
倒吸氣的聲音,一陣又一陣。
努力地想了想,想不出第二曲啊,於是我說:“我再重複一次吧。”
這一次,還是記得不太清楚詞兒,就使勁兒地唱啊。
宮女上來,硬是將我拖了下去。
李棲墨說:“你累了,你得休息。”
“不累,我很興奮啊,我不想睡,我還要唱歌。”
“再不累,就把你打昏。”
“……。”他是嫉妒我深得民心吧,喜得三軍的喜愛吧。
宿醉醒了,頭有些痛,想起昨晚兒的事,曆曆清得緊,我用被子捂著頭,我不要活了,嗚嗚嗚。
他揪下我的被子:“怎麽,你以為躲起來,就沒有人認識你了嗎?”
“墨,昨天晚上,我什麽也沒有做是不是,是不是?”
“上到朕,下到全城的任何一個百姓都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
埋頭,這回丟臉,可真的是丟大了。
“起來吧。”他笑著將我拖出來:“今兒個再隨朕去犒賞三軍。”
我搖頭:“不去不去。”
“那朕要去一天,你不會無聊麽。”
“我去慎王那兒,給你探探底子啊。”
“自個想著去玩了吧,是不是你看到靜小姐了。”他笑著捏我的臉:“這是朕的秘密,可不要讓你出賣光了。”
我什麽時候出賣過你啊,若你不是護著的那位,我管你在誰的身邊下樁子,不過我要去看的,自然也不是靜小姐,也不是吃飛醋,你倒是放心吧。
慎王是比較遲回來,而且昨天晚上可能鬧得太晚了,我去的時候還沒有起床呢。
害我覺得要我不說教一番,都心癢癢的。
板著臉說:“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不起身,像話麽?”
“人家說長嫂如母,似乎你不是長嫂。”
一身素衣的慎王爺還滿是困意,走了出來就是調笑我。
我感覺他們都很喜歡欺負我,不笑話我心裏就不舒服。
“懶人總是要說說的,慎王爺啊,不是我念你啊,學勤是三年,學懶是三天,咦,美人呢,怎麽沒有啊。”
他一把揪著我的手,讓我出來:“別看了,裏屋沒有什麽人,你也不避忌一下,怎生說我也是一個男的,你一個婦道人家,往我房裏看,成什麽規矩。”
我抖抖身子:“你跟我說規矩我真才真怕,像是太後娘娘在眼前一樣。”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啊,是個鬼靈精。”
朝他翻白眼:“我又沒有騙你,代言人一開口閉口就是規矩,其實我看到她走來走去,就是規矩在跑了。”
他笑笑:“你也這麽覺得麽。”
“唉。”長歎,然後看著他,有些眼巴巴的。
看得他發毛:“傅天愛,你看什麽?”
“我看你長得好看啊。”
“胡扯。”
我還看你,就看得你不好意思,就看得你低頭,就看得想哭。
他終於歎息:“傅天愛,你是想見李檀是不是。”
我點頭:“是啊,你不要傷他,我想見他。”
“給你指條明路吧,去三軍下麵走,本王讓人帶你過去。別來煩本王,你轉告他,本王也是把他當兄弟的,畢竟我們是姓李的,都是一家人,身體裏幾近都流著一樣的血。”
喲,這話可真是令我肅然起敬啊。
沒想到慎王爺居然這樣重視兄弟情誼起來了。
他惱怒:“你是什麽表情,給本王收起來。”
我笑了出來:“得,咱不纏著你了,慎王爺,我這就去找李檀,哦,對了,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沒個女人陪著啊,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
“流氓,無恥。”他罵我。
我踮著小腳跑得飛快,就怕他用杯子砸我,用掃帚把我趕出去。
在門口衝他叫:“你家弟弟說,男人在床上多英雄,就是多男人。”
“一對不要臉的人。”他咬牙切齒地叫著。
我勝利而回,帶著人去三軍裏找李檀。
幸得是有人帶著,不然還真找不著,裏麵的人有些還在休息,那是昨夜守夜的,有些在訓練,有些去圍觀李棲墨了,所以休息這一塊,顯得很是安靜。
我鼠頭鼠腦地跑,用布蒙著頭,怕是讓人給認出我來了。
不過有些侍衛巡邏,看到我就笑。
我認命了,不蒙頭了,看吧,隨意看,任意看。
臉皮厚著就習慣了,笑眯眯地再看他們,倒是他們臉紅起來。
“李檀就在裏麵休息。”
“李檀。”我輕聲地叫著。
裏麵十分的安靜,敲敲門:“李檀,是我啊,天愛。”
還是沒有什麽聲間地,我輕歎,估著他是不會想要見我了。
可是李檀,我還是好想你啊。
門是推不開,我讓人站遠點才說:“李檀,你現在好嗎?我想我快要離開這裏了。”
以後相見,更不在是什麽時候。
“李檀,我們是朋友。”
門裏輕歎的聲音:“天愛對不起,我不想見你。”
“為什麽?”使勁地一踢門:“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
“不是的,是我對不起你,我無顏再見你。”
我咳了幾聲:“李檀,你真的不見我麽,也許再也見不到了,禦醫說我命不長久了,可能等不到回京城就會死。”
於是門啪地打開了,李檀十分焦急地看著我:“天愛,天愛,怎麽會這樣的呢?”
瘦了好些,憔悴了不少,可是,還是那個李檀。
“騙你的,李檀,我就在道你還會在乎的我,還會擔心我的。”
他長歎:“天愛。”
“什麽無顏不無顏啊,我也整過你,當初若不是你放我走,我壓根就出不了西南,更別提活著了。”
“可是天愛,我利用了你。”他雙眼滿是愧疚。
我笑逐顏開:“利用,以利用啊,其實我這不是轉了一圈,又回到李棲墨的身邊了嗎?”
他輕歎息:“那你想這樣嗎?”
“他對我好,寵溺著我,我在世上,沒有多少的朋友了,更不要提親人,李檀,我們還是朋友好不好,不要去把以前的事都記著,過去了就過去了,你說我們三人烤肉的時候,玉和園裏多溫馨啊。”
他吐口氣,朝著我燦爛地笑著:“天愛,好。”
示意他伸出手來,然後重重地一拍下去:“那就這麽說定了,要是你食言,讓你頭發掉光光。”
他寵溺地看著我笑,我甚是得意。
“喲,偷會情人來著了。”沾酸帶醋的聲音在後麵揚起。
我回頭一瞧,狗腳地叫:“皇上,你怎麽來了,這外麵多冷啊。”
“要是不來,要看你們抱一塊了。”
“胡說。”
過去掐他的腰:“我和李檀是朋友,你懂行,你有朋友麽?”
他笑著抓起我的手,不讓我再掐,望著李檀說:“李檀,回西南去吧,封地正亂,百廢待興。”
李檀有些驚訝:“皇上……。”
“沒聽懂朕的話?”他聲音微揚。
我抬頭說:“我也沒有聽懂。”
“笨蛋。”他一把拉過我的脖子抱著。李檀卻是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沒有說什麽。
“去吧。”他淡淡地說:“朕希望你能有所為。”
“謝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離朕的女人遠點。”不搭時宜的一句話,他說出來這麽的理所當然。
“李棲墨,你個龜,害我的臉都丟盡了。”
他笑著揉揉我的頭:“得了,朕和你回去吧,吃過飯,你該瞎了。”
“………。”我無語。
過了二天,還是決定回去。
我絞著腦汁想了很多事啊,要是跟著他回去,那不是在宮裏,還要重複一次以前的生活。
如果不跟著他回去,反抗一下下呢。
這樣的話,他可以知道我是何等強烈不希望被關起來。
咬著牙,想啊想。
他過來,一手敲敲我的腦子:“在想什麽。”
“不告訴你。”
“說,坦白從寬。”
寬你個頭,你再也騙不了我了,坦白坐小黑屋坐到底。
“再不說是不是?”他威脅了。
我笑嗬嗬地撲上去:“我其實是在想,春宮明媚我們做完最後的那些沒有,不如我們來試試。”
他也不矯情了,也不反抗了,直接就撲上來:“這個主意的確是好啊。”
奶奶個熊,男人啊,就是這樣。
輕歎,隻得和他拚了。
直好我睡了一上午,現在陪著他戰鬥到快天亮,累得我都要癱了。
天才蒙蒙亮我就悄悄地起來,身上裝滿值錢的東西就走。
我想去找找莫離,先找到他,再讓李棲墨關起來好了。反正懲罰左右都是必要的了。
悄悄地出去,還是很早啊,叫公公守著,不必跟隨,說去下麵走走,我不會騎馬,又沒有馬車,就隻能惶然而逃了。
出了城,就往往南方走去。
可是沒有走多遠,就讓人圍住了。
拿著聖旨說皇上失了重要的我東西,懷疑是我偷了。
被抓到的人,沒有自由。皇上的車輦一來,就把我押了上去。
他頭也不抬地說:“倒是跑得挺快的。”
“不快,才出城。”
他一拍桌子:“還想跑多快。”
“………我什麽也不說了,你說快就快吧。”
“沒有半點悔改之心。”
仰天長歎,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桌上:“就這些了。”
“還有。”他說。
搞下耳環放在桌上:“真沒了。”
“還有。”他寒著一張臉,冷意逼人。
我咬牙,雙手在頭發上摸索著,將綁頭發的繩子給扯下來放桌上:“還真沒了。”
他長歎:“我你不就是朕最重要的東西麽,笨蛋,怎麽就這麽笨得無可救藥啊。真的別想再逃了,若是再逃開一次,朕要是作出傷害你的事,朕可能都管不住自個。”他將我緊抱著,輕聲地喃語。
於是一路上,我就更別說有什麽機會逃開了,就是出去小解,也會有人看著,就怕一轉眼,我就讓壞人給拐走了。
要把我關到他的身邊去,他意誌是如此的堅定,像是銅牆鐵壁一樣,不會退一步。
他現在卻是努力地,討著我開心,寵著我,因為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所以所有的愛,都可以在我的身上,就是要讓我覺得內疚,然後不會想什麽念頭離開他,更不會因為到了宮裏他會把我關起來,會憎恨他。
其實內疚對於我來說,還真不知是什麽東西。
真想笑,我心裏不會這樣想的。
一路慢行入京城,雪下得十分的大,今年慎王爺便不再回到京城過年了,我靠著他的手問他:“你有沒有考慮過讓清太妃到西北來。”
“暫時沒有。”
我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不會以後真會這麽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