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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小黑屋

  我忍不住想笑,又想哭。蹭在他的肩上,蹭啊蹭的,還是將淚給忍住了:“我被關小黑屋太多次了,不害怕,也沒有什麽感受,油鹽不進死豬不怕開水燙,如果可以賣錢的話,那我就想寫書,我被關小黑屋的那些日子,或者可以是我和小黑屋的緣份。”


  他樂得笑了起來:“還真有你的啊。”


  伸手將我滑下的衣服給拉到肩頭上去把我蓋得緊緊的:“我是故意逗你開心的。”


  真是單純的襄王,以為我不知道麽,不過沒有說破而已,倒是你叫做不打自招來著了。


  “是真的不害怕了,關了好多次,而且也不是很寂寞啊,你看地上還有蟑螂呢,偶爾還會有老鼠來玩,我一點也不怕這些東西。”不是嬌養的小姐,看到這些就尖聲叫起來。


  我會豪不猶豫地一腳踩過去,不用誰來為我出頭。


  襄王哼哼地叫:“那你和這些玩好了,我走了。”


  我拉著他的手臂,他動了動沒走。


  他很認真地問我:“天愛,你在宮裏,快樂嗎?是不是經常這樣被太後罰。”


  “不是很多次,偶爾而已,不是很不開心,也是偶爾而已。”


  “可憐的小丫頭片子。”他拍拍我的肩。


  “這話,可像是莫離說的。”


  他一怔,好一會兒才說:“皇兄跟你生氣,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人吧,天愛,這麽久了,你還懷著孩子。”


  “可是感情在心裏,的的確確的真過啊,那些悸動,那些感情,不是騙我的,喜歡一個人可以是自已心底下的事,那也是真的。”


  他輕聲地說:“是的。”


  “不過莫離走了,我想我再也見不到他了,甚至我都不敢怎麽去想他,襄王,他說他後悔救了我。”說著,就哭了出來。


  別人知道,怎麽笑話我也忍了。


  襄王的手停在我的頭上:“他為什麽這麽說,他憑什麽這麽說?”


  “沅妃死了,他心裏頭最愛最愛的就是她,沅妃可能是我逼死的。”


  “總也會有個因緣的,天愛,別想太多,我明兒個派人去查查有沒有向莫離的消息,就查查有沒有消息別的什麽也不會做,讓你知道他在哪裏,你心裏會安然一點。”


  襄王真的是長大了,真好。


  “襄王。”我輕聲地叫。


  他應:“什麽事兒。”


  “我再也不嘲笑你穿大紅褲衩了。”是個好朋友啊,好朋友不能拿這些事兒來嘲笑的,而且他臉皮薄,一說就會臉紅的。


  “……。”


  他很久沒有言語說出來,我輕歎地說:“其實我是一心一意想和他過日子了,很多的事,我都忍了,可是有些事我忍受不了,你知道我這上半輩子在外麵活得多盡興,要恨一個人我就使勁兒地恨,想死我就使勁兒地招惹事兒,壞心眼兒一個接一個,可是我還是第一次這樣愛一個人,夾著太多的滋味在裏麵了。”


  “跟我說這些事兒,你還不如哭一會兒呢。”


  “我才不哭,現在為他哭,半點也不值。”


  “要查一會兒人來了,你還不哭死。”他輕笑。


  我也輕笑:“他不會來的了,他恨我極了呢,太後說了,我可把皇上的頭給敲破了,這事兒,沒完,要是罪名弄大點,可是要殺頭的。”


  “你手勁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可不是嗎,不過敲得一個叫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朝他敲下去,哪也不敲,就敲他的臉。”


  他哇哇叫著:“你好狠啊,莫天愛。”


  “噓,別大聲,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啊,這是小黑屋,他們可真是夠壞的,動不動就關小黑屋,奶奶個熊,這黑乎乎的我不會當夜裏睡一覺麽?”


  就敲他的臉,看他還怎麽用色相去迷人,勾人。


  “別想這麽多了,蛋餅快冷,快些吃。”


  我咬了一口,香香的,鹹鹹的,很是好吃啊。


  我這一生真是失敗,為什麽我的朋友,就沒有幾個女的呢?


  當我以為我什麽都擁有的時候,原來就什麽都要失去。


  我以為她不會計較什麽的時候,原來,她其實一直在計較著的。


  黑暗裏流淚,不怕讓誰看到。


  襄王嚷嚷著:“天,我流淚了,好熱啊,流得肩頭都有些濕了。”


  使勁兒地一敲他的背:“安份點,我可不想被關很多天。”


  “嗬嗬,沒事兒的,你就放寬心吃你的,睡你的,你現在懷著的,是個寶,太後也不會怎麽罰你的啊。”


  我不想在襄王的麵前說太後什麽話,太後百般不對,怎麽殘忍也好,可是襄王是個好孩子,好朋友。


  吃飽了,靠在他的肩上暖暖的。


  小黑屋裏靜得隻有我們的呼吸聲,他的手放在我的頭發上,輕輕地撫著。


  然後手從額上而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


  我閉上眼睛,不想讓他知道我沒有睡。


  “天愛,看到你真高興。”他輕輕地說一句。


  “天愛,我也喜歡你來著,可是不能讓你知道,因為我想你可以很輕鬆,很開心地和我一起,這些開心不多,才會珍貴。你放心,我隻會心裏悄悄地喜歡著你。”


  我是偽裝著睡著了啊,襄王的話,讓我心酸。


  他這麽好的一個人,也能找到一個很好的那位的。


  裝睡,裝著裝著就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用衣服將我包得緊緊地,靠在牆上臉上還猶帶著他的溫暖。


  暗房裏有了些光亮,想來外麵是白天了。


  不知要關多久,可是不怕,黑夜過去了,現在是白天了,晚上或許襄王還會來陪著我,還會給我帶吃的,跟我說些話兒。


  伸手進衣服裏去摸摸肚子,溜兒地圓啊。


  小寶貝兒休息得可好了,一點也不鬧騰,真是乖啊。


  我最親最親的人,就隻有你了,寶寶你放心,你娘我什麽也不怕的,縱便這世上所有的一切與情有關的事我可能得不到,縱使你以後可能不會在我的身邊,那也沒有什麽關係。


  寶寶,我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身上流著我的血,那就是你了。


  嗬嗬,娘雖然身份低,可是娘把娘的勇敢傳給你,做人不要做老好人,做人不要在看重感情了。


  我沒有的,我一直在追求,結果我還是一無所有。


  中午有人送來飯,我看了看,沒有半點胃口,那油膩膩的菜色,一點兒也不想吃。


  還不如等晚上襄王給我送東西來吃呢,我想,他會來的。


  有些東西我們都明了,但是這不宜說破,有種感情比哥們還要親啊。


  坐得有些疲累,我站起來溜彎兒,多走走對寶寶好。


  暗房外腳步聲陣陣,然後停了下來。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


  難得,今天竟然出了日頭,就算是傍晚,還是淺薄薄顫抖的光色。


  君如玉站在外麵:“娘娘。”


  太後倒是願意放我出去了,那便是出去吧。


  君如玉輕聲地在我身邊說:“娘娘,宮裏好多妃嬪,就連幾個王爺公主也在,娘娘說話,婉轉一些。”


  “哦,謝了。”我笑笑。


  有了這麽一個心理準備,當我進去的時候看到這麽多的人,我就一點也不意外了,我的邋遢越發顯得在場的人,個個都光鮮亮麗的。


  李棲墨也在呢,頭上纏著白布,可見真的把他砸傷了。


  襄王也在,朝我擠擠眨眼,叫我小心些說話。


  我朝他笑笑,淡然地說:“見過太後,皇上。”


  沒有賜住,也沒有讓我跪,於是我就站在中間任別人打量著。


  太後冷聲地說:“你可知罪?”


  “不知。”我淡淡地說。


  李棲墨的眉頭越皺越深,怎麽了,不樂意了。


  其實我的本性,一直就這樣呢,就是忍著,然後我幾乎都忘了。


  “放肆。”太後一拍桌子,滿堂寂靜。


  我挑起眉兒朝著她笑:“太後也不必多說什麽話了,要罰什麽,盡管說,我決計不會皺一下眉頭。”


  “傷皇上可是大罪,可以誅你九族。”


  “回太後娘娘的話,盡管去誅,我也不知道這世上,我還有什麽親人在。”


  “有你這麽跟太後說話的嗎?”李棲墨冷然地說話了。


  我輕淡地一笑:“皇上,臣妾說的是實話,太後要誅臣妾九族,那臣妾是聽話地讓她誅便是。”


  “太後娘娘。”李棲墨身邊的傅潤芝跪了下去:“請太後娘娘莫要生氣,皇後娘娘是一時失手,暖爐才飛到皇上頭上來的。”


  我不是失手,我是刻意砸的。


  我最討厭別人來跟我說這些了,我不想去計什麽大體,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想照著你們的路走。


  如果說因為這樣,我不配和他在一起,那麽隻能說,其實我們的性子一直是合不來的。


  我搖頭,很認真地說:“回太後娘娘的話,是我故意砸的,他惹我生氣了。”


  傅潤芝看著我,那個氣急敗壞啊,也不顧這是什麽地方了:“天愛,別亂說給皇上添事兒。”


  “我一直就是個事兒,太後娘娘,是我砸的,太後要罰就罰我一個。”


  “到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太後淡淡地說:“這樣的人,安配做個皇後呢?皇上,如今你可也聽到了。傅天愛劣性難教,如何做盛世母儀天下的皇後,還傷了皇上。”


  “天愛啊,你怎麽就不長大,不為皇上想想。”傅潤芝一臉的忍不住了。


  我笑,望著她說:“我為什麽要為他想,我又不是因為他而活著的。”又不是沒有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為他著想,卻是傷得如此的深。


  他有他的底線,不許我觸碰了。


  我也有我的底線,你傷了我,我非得讓你不好過不可。


  你強暴我的時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可是你那樣說我,不行,誰都可以說,就你不行,我就和你計較上了,我就讓你不得安生了,如何。


  “這個皇後,你倒還想做下去嗎?”他開口了,很是輕淡。


  我朝他笑,笑得嫣然:“我本就不配做皇後,做這個皇後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很累。”


  “天愛,別再說了。”傅潤芝咬著唇,淚就流了出來。


  你同情誰,你很了解皇上的心思,知道我這樣說出來,他心裏難受著嗎?

  太後壓著高興的聲音說:“傅天愛,這個皇後之位哀家看你是不想再坐下去了。”


  “任憑太後作主吧。”我笑笑:“什麽決定,我都無所謂。”


  “滾吧。”他說。


  說得很是無力,垂著眸子看不清楚他眼裏是不是真的傷。


  走便走,我轉頭就走了出去。


  槿色嗚聲哭著跪在廊上:“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是心浮氣燥,一時才傷了皇上,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皇後,這麽冷的天,叫皇後出去,去哪啊?”


  她隻是一個奴婢,她的淚,她的哀求,沒有人會理會的。


  我笑著扶起她:“槿色,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也有我的驕傲,所以,不能為我哭。”


  去哪,沒有人告訴我,我倔強地離開了鳳儀宮裏。


  外麵有些冷,風打在臉上十分的刺痛。


  如果你也累,不如就放棄吧,其實我沒有告訴你,我也一直很累呢。


  我不是你的解語花,火棘花你會讚豔,可惜你摘下來養在深宮裏,會割痛你的手,也養不活。


  我們都累啊,不如放棄吧。


  還有多少的愛可以這樣反複地折騰著,踏過鳳儀宮門口的雪,茫茫的後宮,不知要去哪兒,或許冷宮吧。


  拐步就要走,可是手彎卻讓人扯住。


  我加頭一看是姐姐,她可憐楚楚地說:“天愛,你生姐姐氣,沒有關係的, 你不要這樣可好,你現在懷著孩子,你還真走啊,跟皇上服個軟,皇上不會真的和你生氣的,他很在乎你在乎的你的。”


  “放開我的手。”我冷然地看著她。


  她搖頭,淚花落下:“你這樣說這些話皇上傷得好深好深啊。”


  她不放,我就扯。


  她還不放,我低頭就去咬。


  我不知道你跟他說過什麽,我狠聲地說:“不想死就給我放開。”我沒心思兒去查你。


  那件衣服是你送的,那上麵盡是可以讓我小產的東西。


  我不想查你啊,我不想一無所有啊,哪怕是騙騙自已,我樂意,不用別人來管我。


  “天愛,你要咬我,就咬吧,隻要你跟皇上服個軟,別這樣跟皇上鬥氣了。”她哀求著,就是死不放手。


  太討厭了,低頭,狠狠地一牙咬下去。


  咬到了血腥的味道,然後頭皮一痛,讓人揪著頭發提了起來。


  我惡狠狠地一腳踹過去:“滾開。”


  “是想朕把你滿口的牙拔光嗎?”李棲墨冷冷地說。


  “管好你的女人,別來煩我,要不然我咬死她。”


  傅潤芝哭著搖頭:“皇上,別抓疼她了,天愛不懂事兒啊,沒事的,沒咬痛臣妾,是臣妾皮薄,一下就流血了。”


  李棲墨放開我,然後將我一推。


  我沒防著,往後幾步就倒在雪地上了,屁股一細疼痛襲來,手擦在地上那個痛啊,鑽心裏的痛意。


  他也有些呆住,眼裏閃過擔憂,伸手就要來扶我。


  我用不痛的那手抓起一把雪朝他臉上丟過去,狼狽地爬起來:“不用你管,再靠近我,我還砸死你。”


  “天愛,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到襄王宮裏吃飯嗎?還不走。”故作輕鬆的聲音,也是那麽的僵硬。


  我看著襄王,笑道:“是啊,說好要到你那兒吃飯呢,可真的餓極了,襄王,麻煩你過來扶我一下。”


  痛,手痛得我快要哭了。


  他來得很快,一下就走到了我的麵前。


  再慢一刻,我的淚水就會滑下來。


  歪頭用他來擋著,咬著唇忍著淚。


  “襄王,麻煩你一件事。”我故作輕鬆地說著。


  “什麽事。”他停下來:“要借肩頭讓你哭嗎?天愛,回到襄王宮裏,可以借給你哭,現在不要。莫要讓你和皇兄之間再生什麽枝節。”


  “不是的啊,我手肘脫臼了,你幫我接回去,順順我的手腕,然後接回去。”


  他大驚,看著我的左手不自在地垂著,才反醒過來。


  小心地抓著我手,然後轉轉,一個用力聽到吱吱骨頭的聲音,手肘給接回去了。


  我淚水忍不住,狂湧而出。


  “你把我手給弄痛了。”我說。


  “我給你陪罪,給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還要陪我玩,陪著我開心,給我跳舞,唱歌。”


  “再給你表演胸口碎大石?”


  “好。”


  “那你還哭?”他遞給我一方帕子,眼裏藏著心疼。


  我一邊擦一邊哭一邊笑著:“我這是喜極而泣。”


  我的偽裝,他從來不會拆開的,襄王是我的好朋友啊。


  晚飯其實沒有吃多少,吃不下,吃了一會就覺得想哭。


  和他吵架,不知何因而起,可是一步步到了現在這樣,竟也覺得無法再回頭一樣了。


  江南的菜很好的味道,真的很好吃,可是吃著卻會心酸酸的。


  湯,也是燉得香香的,吃完之後,還有江南的水果。


  襄王十分的殷勤,一直給我布著菜。


  吃完之後又笑著裝作沒有什麽事一樣,讓隨行而來的槿色去給我鋪床。


  笑眯眯地說:“這家夥一準怕冷,多鋪二床棉被,全用新棉的軟和一些,再塞幾袋兒熱水進去。”


  多細心啊,可惜,暖的,隻是一些表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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