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點點頭:“這當然是了,哪個男人要是隻娶一個,才會被人笑呢,你不會是心裏不是味兒吧,哈哈,誰叫你是女人,你活該,你還是皇上的女人,他後宮美女不計其數吧,你爭啊,你可得抓緊著了,趁著這兒隻有你陪著皇上,爭取回到宮裏,多少讓他給你封個名份,你也可以圓滿了。”
這麽看不起我啊,現在不是他不封,是我不想要而已。
“如果你真心愛一個人,你會隻娶一個嗎?”
他抓抓頭發,很是煩惱地說:“應該不會吧,我娘現在都給我訂了二個妾了,等我再長大一些,她們就會到我雲府裏來,而且我哥呢,現在還沒有成親,也有幾個妾在府裏啊,就是常年在軍中,也不知那邊有沒有呢。”
“你哥在哪個軍中啊?”
他狡猾地說:“我不告訴你,我哥說過,不要告訴你。”
“你是不知道吧。得了,我不考你了。”
他氣惱:“誰說我不知道。”
“沒人說你不知道,你知你知,嗬嗬。”往前麵走去。
他抓住我:“我要說。”
我心裏笑翻天了,卻是輕歎地說:“你知道就好了,不用說的。”
“在西北。”
“慎王手下。”我笑了。
他蹲到角落裏去,雙手抓頭:“你好壞。”
“嗬嗬,得了,別委屈個什麽一樣,喂,雲淨,我問你啊,如果你的妻和妾打架了,如果她們亂戰,你怎麽辦?”
他皺著眉頭說:“她們為什麽要打?”
“就是想打啊,就是為了爭你的寵愛,就打啊。”
“我會勸她們以和為貴,不要傷了感情,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多不好。”
我噗地笑了起來,真的是開心到了極點。
“要是萬一,她們不以和為貴呢?”忍不住地想要逗他。
雲淨顯然是沒有想過這個話題的,抓抓腦袋:“那我就離開一陣子,等她們不打了,我再回來。”
這就是男人啊,真是……太太讓人無語了。
得了,李棲墨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
天色有些近晚,薄薄的夕陽帶著風,柔和照在臉上,我張開雙手,用力地呼吸著這裏的空氣。
如此的清新,真是好聞,還帶著一些花香,一些甜味兒,霧都,我想我喜歡你了。
晚些李棲墨回來,我告訴他雲屏的事。
他沉默片刻說:“這事朕也放在心上呢。”
我驚呼:“你居然知道,誰告訴你的。”
“你的什麽事,朕不知道,你抬個蹄子,朕都知道你是想是想尿,還是想要……。”
我嬌嗔:“討厭。”
他笑:“來,朕真的累了,給朕揉肩膀,乖乖啊,今天晚上還有個宴會,慶賀一下,獎賞一下,朕也差人去請雲家三姐弟吧。”
“好。”我點頭:“我也去。”
“自然去,他們可崇敬你來著呢,瞧你把朕的侍衛,都收得服服貼貼的。”他往後靠著。
“對了,襄王呢,為什麽我這麽多天,都沒有看到他啊?”
他樂嗬嗬地說:“打發去下遊了。沒個半個月,不會回來。”
“你……你狠。”
“他和你在一起,朕不放心,也不喜歡,就這樣,理由就是這樣,你不接受也罷,你接受也罷。”
“小氣鬼,喝涼水,襄王在這裏,多有伴兒啊,不過現在也是用人之際,所有人都得忙,明兒個我也出去幫忙。”
他不允:“髒著呢,別把自已弄成髒兮兮的回來,上次朕給你洗了多久,才把你給洗淨了。”
“我晚上讓你春光明媚啊。”
“不是什麽事,都是床上解決的。”他長歎:“明媚了,也不讓你去。”
“不讓就不許你明媚我。”
正開著這些葷渾不忌的玩笑,公公在外麵說:“皇上,四公主,四駙馬求見。”
“不見。”他道。
“為什麽不見啊,那二個小鬼,可想著他們的娘了。”天天哭一哭,可是東西,也沒見他們少吃過。
“這是一種態度,還有一種心理。”他笑:“不能讓他們總是有求必應,這霧都的爛帳,朕稍後還得跟他算呢,現在就讓他知道,朕是有多生氣而已。”
“李棲墨真是全天下最狡黠無比的人,誰和你鬥,誰都會死在你的手裏的。”還要把人家的後路算死。
現在不見,四公主和四駙馬倒是內心不知怎麽一個焦慮,也是飯吃不下,覺睡不著了吧。
活該 ,讓你們鬧騰,隻圖著自已富貴,安逸。為人父母官,卻不為民著想,和南蠻相糾結,簡直是想死。
“朕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還不是栽在你這陰溝裏出不來。”
“哼哼,我可玩不過你,我還讓你玩得團團亂的。”
“可是朕倒是真的在乎起你來了,敢拿下這些手段兒跟你玩,你也不像別的女人,會給朕留麵子,你還不直接跳到朕的麵前,狠狠地削朕一頓,咱往後,也不玩這些,就這樣挺好的。”
他合著眼皮,無比的愜意。
我手指勾起,刮刮他的高挺的鼻子:“你是個醋桶子,又喜歡玩心計。”
“還是因為你才這樣的,朕何時為別的女人吃過模。”他睜開眼,力表他無辜又清白。
我淡淡一笑:“真要算,那麽你為什麽要帶著沅沅出來,還找莫離的麻煩。”
“其實吧。”他有些為難地看了我一眼:“你要聽實話,還是聽假話。”
“廢話,當然是實話。”假的我不會自已想啊。
“當時朕帶著沅沅在外麵,像所有的公子一樣,帶著自已的美貌的妾室在街上悠逛著,可是你的叫聲,真真一個尖銳,難聽。朕想這是誰啊,居然可以叫得這麽難聽,再叫一次,我就過去瞧瞧長什麽八角樣的。”
我一手戳他的腦袋:“你才長八角樣。”
他抓下我的手,放在手心裏抓著,笑嗬嗬地說:“幸而是過去了,是不是。朕倒是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向莫離,和沅沅差點兒就訂親的,公公說過一次,朕就記住了,不過向莫離哪有你的眼神來得清亮,逼人,那氣勢,那臉皮厚厚的樣子,朕就上去威嚴一番了,倒也是想試試沅沅心裏是不是還有這個人,朕是皇上,朕隻允許一心一意的女人。”
“你令堂的,你前腳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馬上又奔向另一個女人的床上,你還好意思說一心一意。”
他笑眯眯地說:“乖,聽朕說完。朕看到你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狼一樣,驕傲,不馴,朕就想著把你馴服。你倒是膽兒肥得緊,朕沒招惹你了,你來招惹朕,這可是你自找的,就別怪有第二次的遇見了,夠壞的女人,放進後宮,準能將沉悶的後宮弄亂,瞧著太後為了你的事,傷頭呢。”
不知他從中得到了什麽好處,可是還真真是夠壞的啊。
他親親我:“行了,朕交待完畢了,滿意了不,還是欣賞你的壞,你的野,你的傲,結果吃了不小的苦頭,才知道,原來是冤家啊。”
“嗬嗬,你才是我的冤家,若不然我活得不知多好。”
“那你現在會後悔不?”他抓著我的手,半真半假地問著我。
他令堂的最會跟我作戲了,心裏一定在乎得要命吧。
“不告訴你。”
“說說,不帶這樣吊人心思的。”
他端起茶,我湊上前去喝一口,然後說:“你要是對我一直這麽好,我就不後悔了,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後悔。”
他失然地笑,喝了口茶長長地吐口氣。
“女人啊,是什麽東西?左搖右擺的。”
“難道不是嗎?快去換衣服,不是說有晚宴嗎?我要穿得好看一些,讓他那些侍衛看看,我也可以很漂亮,很端莊,很高貴,很得體,而不是是髒得看不出臉,爬得比他們還快,殺人叫破喉嚨的人。”
他摸摸我的臉:“天愛。”
“嗯。”我歪頭苦想,要穿什麽衣服。
“朕愛你到心坎裏去了。”
白他一眼:“不帶總這樣說的,我在想衣服呢,你看你這麽一說,我剛想到一半,都不知要穿哪件了。”
“有朕在,何時何事會讓你擔心過。”他走過來擁著我的肩:“朕來裝扮你。”
我很狐疑,他會嗎?
可是當我從鏡中看著自已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
果然是美人堆裏長大的啊,眼睛真是一個毒,把我從平凡人的中挖了出來,原來我是一個寶。
一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寶,我的燦爛,我的光華都讓他巧手給點綴出來了。
沒有過多的頭飾,白玉金鳳綰著發,點些淺薄的胭脂足以讓唇流光溢彩了,長發束起顯出一張驕傲而又明麗的臉。
淡黃色的衣服,襯得肌膚如此的白嫩。
我傻笑在看著,這裏麵的人,還是我嗎?一站出去,再彎起唇角笑,足以顛倒眾生。
“朕後悔了。”他說。
伸手就要來拔我頭上的發釵,我護著,跑到一邊去:“不許,多漂亮啊,要讓他們看看呢,你怕什麽啊,難道他們還敢肖想皇上的女人不成。”
他笑:“也是,朕的女人,誰也不敢多看的。”
他是瑩白色的衣服,金冠束頭,貴氣十足,牽著我一塊兒走,倒真是很相配的。
踏著紅毯進去,眾人山呼萬歲,他高座主位,我坐在他的旁邊。
今晚上請了好些人,有那些回來的將軍,還有一些官員,也有和我並肩作戰過的侍衛,以及雲家三個人。
雲屏一身黑色的衣服,疏冷而又淡漠, 潔淨的小臉上那傷疤十分的刺眼而又明顯,不知是不是又擦過了還是刺激到了什麽,那般的鮮紅,看得讓我心裏愧疚不已。
雲淨眨著眼睛,擦擦,再看我。
我挑挑眉頭,依然端莊地笑著,可是你這小鬼,看清楚了,我也可以這麽好看的。
一番感言下來,便是杯籌交錯,大家舉杯痛飲,南方之事,終是告一段落,可以安下心事吃飯,安下心來再安頓,治理更多的事。
有些侍衛向我敬酒,我也是來者不拒的。
端起酒杯就喝,酒香甘甜,醇厚,他捏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喝這麽多。我朝他笑著:“我高興。”
“喝吧,朕也高興,允你喝。”
我給他倒上一杯,然後碰碰杯子,便喝了下去。
真的是喝得多了,大家都很高興,畢竟明天要忙的,官員哪敢拖得久了,使告辭而行。
我看著那雲屏出去,也搖晃著站起來出了去,外麵依然燥熱著,她在廊上吹著風,我有些虛浮地走到她的身邊:“雲屏,別難過了,皇上答應我會找最好的大夫來治你的臉的,別難過。”
她一言不發,仰頭看著天。
我和她站了一會我,感覺也挺尷尬的。
看著李棲墨出來,朝我走了過來。
聽到了聲響,雲屏回過身來,盈盈朝他跪下:“民女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雲屏。”他也有幾分醉意了,抱著我的腰相互依著問。
她低聲地應:“民女正是。”
“抬頭讓朕看看。”他打了個酒嗝。
雲屏抬起頭,一雙冰冷的眸子如今染滿了淚,如果不是那鮮明的傷,是一個多漂亮精致的女子啊。
“別擔心,朕會讓人好好地給你治的。”他說。
“謝皇上。”她答謝。
“皇上,雲錦鬥膽,有事想和皇上一說。”雲錦站在長廊的那一頭半跪下行著禮。
李棲墨想了想說:“天愛,你先回房去。”
我應下,小蟈蟈上前來扶著我往房裏走,隻拆了頭發,臉沒想洗就撲在床上睡,喝得多了啊。
快要入睡的時候,李棲墨進來,摸索著脫衣服,洗臉,然後倒在我的身邊,將我抱入懷說:“天愛,雲錦求朕納雲屏入後宮。”
我心底裏生出歎息來,抱著他蹭了蹭:“你怎麽說呢?”
“臉是治不好的,可是是她護著你的小命兒。”
“我知道了。”我輕聲地說。
不用說得很明白,我想,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然後揚起說:“沒關係的,你宮裏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他隻是將我抱得更緊。
快到天亮的時候,他忽然卻是有些不正常,把我吵醒,搖著我:“醒來,天愛。”
“什麽事?”最討厭睡得香的時候,別人來吵我了。
下床氣還是有的,就是不搭理他的興奮。
“天愛,朕封雲屏為郡主,你說好不好?”
我倒回去,腦子還迷糊糊的。
“你說好不好,朕以後給她找個封王指婚,誰敢抗旨。”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好,能不能不要這樣來吵醒我,我真的好累啊。
他捏捏我的臉:“倒是不吃醋了。”
“嗬嗬,誰知道你們在玩什麽呢,我也不想混這水,也不想問,你做什麽總是有你自已的想法和計劃,那就好。”
“現在越來越精了,還是初見你時好玩啊,天不怕地不怕。”
“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是誰天天說我還是個小孩兒,不會長大的。”
“是朕 ,對也是朕錯,錯也是朕的錯,可好。”
我笑,睡意已經讓他吵得全無了。
點點頭說:“好吧,就是嘛, 幹嘛要把雲屏納入後宮,你是誰啊,你是皇上啊,就算是把雲屏指婚給誰,誰也不敢反抗的,是不是?”而且臉上的傷,會盡力地幫她,有些事情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他又不喜歡她,雲錦讓他為她負責,我倒是覺得好委屈李棲墨。
雖然說雲屏也很漂亮的,心裏不愛,再漂亮又有什麽用呢?
他抱著我,樂滋滋地一親,一肚子的壞水就開始動起來了:“天愛,你說許配給誰呢?”
“不合襄王。”我說。
“怎麽先說他?”
“嗬嗬,反正我覺得真的很不合襄王的,你可不能把你弟弟給毀了,他是多相信你啊,現在也不知在哪個山溝溝裏忙得要死要活呢。”
他冷哼:“朕看,他是更相信你多一點。”
“哪是,我們是什麽關係啊?”我側頭,看著他起身。
沒有叫公公進來侍候,所以他隻能自已穿衣服了,想我侍候,他省點,這麽早誰想起床來侍候他,他是習慣早起了,我是習慣睡到日上三竿。
“什麽關係?”他故作不在乎地問。
我笑笑:“我們是朋友啊,你沒有朋友,你是不了解的了。”所有談得來的,所有的人,都是他之下的,那不能稱之為朋友。
他眼裏劃過一些孤寂,卻又淡然一笑:“朕不要那些東西,有個紅顏知已便好了。”
“說我吧。”我樂得笑,抱著枕頭:“收下了。”
他梳好發,走過來摸摸我的臉:“一會兒起來,要吃些東西。”
“我知道了,還不能惹禍,不能惹事,對了,還要把調理身體的藥給吃了對不對?”
他笑著捏我的鼻子:“對了,也不多,一樣不可落下了。”
其實我回來,身體也是好了許多的,可惜他卻總是擔憂無比,禦醫開了調理身體的藥,天天都得喝。
再睡一會起來,一室的熱燥,小蟈蟈笑嗬嗬地端著一盤新鮮的果子進來說:“小姐,你先用些早膳,一會就吃這些東西,取了些些決塊來,正冰著呢一會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