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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天愛,朕相信你

  我心裏忽然有些難過,也許昨天我是她最後的稻草,忽然想我是不是真的太狠心了,就這樣一代梟雄傅姥姥就死了。


  你的骨氣呢,怎麽輕易就瓦解了呢,不過是沒有了那此浮華的東西,你就受不了,你就要投河自盡。


  恨我的人,很多很多,愛我的人,很少很少。


  我心裏挺難過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隻是一合眼,就會想到傅姥姥血紅著雙眼叫:“賤人,還我命來。”


  是我逼死你的嗎?傅姥姥。


  冷汗淋淋而出,我驚嚇而醒,再也睡不著,不想驚憂守夜的宮女,便睜大眼睛看著黑暗的房。


  一會兒是傅姥姥凶狠的樣子,一會兒是姐姐那哀怨的樣子,如此的,讓我心如此燥亂著。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才蒙蒙亮又被叫起,有些虛脫地去聽上官香華和宮裏的那些嬤嬤們講。


  心不在焉地聽著,一邊悄悄地看傅潤芝,如此的蒼白,如此的哀傷,鬢家還掛著小白花兒。


  稍事休息,大概是我沒有一點作為靜妃的儀態,所以一塊兒出去,別人也不會讓著我的。


  我急著想出,跟在傅潤芝的身後,我想跟她說些話。


  門窄,不知是誰在後麵使勁地一推我,讓我往前傾,壓倒的就是傅潤芝。


  驚叫的聲音是宮女,裏麵亂兒一團,上官香華讓人趕緊過來,我坐起身去扶傅潤芝。


  她額上一身血痕,頭磕在那石板砌的門坎角上。


  一看到血,妃嬪都叫了起來,我有些慌了:“槿色,快去傳禦醫啊。”一手捂著她額上冒血的地方,一邊扶她站了起來。


  急急把她送回房裏去,我滿手的鮮血,心也微微地痛了起來。


  她卻朝我笑著說:“受傷真是痛,是不是因為我從小沒有受過什麽傷,所以現在這些痛,真的難以忍受。”


  她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我怎麽摔都沒有事。


  我有些難過,輕聲地說:“姐姐,對不起。”


  “是我,一直一直太嬌氣了,可真痛啊,怎麽辦,天愛,痛得我真的難以忍受了。”


  我真想替她痛,這些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咬咬牙就忍著過了的。


  她抓緊我的手,長長的指甲掐到我的肉裏去了。


  雙眼緊瞧著我:“怎麽辦,天愛,怎麽辦,天愛?”


  “不怕,上些藥,不會有什麽事的。”


  她便笑,然後說:“是的,上些藥,沒有什麽事的。”


  “對不起。”我一邊給她上藥,一邊難過地說著。


  她隻是看著又笑,又流出了淚,讓我心裏酸澀得十分難受。


  一會兒上官香華進來了,淡淡地說:“傅才人,禦醫過來了,讓禦醫瞧瞧,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顏,可馬虎不得。”


  禦醫瞧了會,隻說是皮外傷,好些休息,然後說她身體虛弱,現在得注意些。


  上官香華讓宮女送走了禦醫,便冷淡地說:“傅才人,受這麽重的傷,還流了這麽多血,你也甭怕,有什麽事兒跟我說,雖然香華隻是一個才人,為你做不了什麽主,但是還有太後,是誰在後麵推你的,不管是誰,隻要你說出來,太後娘娘都會秉公處理的,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這話我倒也是聽出來了,上官香華,就是太後要罰,又能罰我怎麽的,這怎麽說背後還有皇上護著我,還有個兒孩子擋在前麵呢。


  你現在就容不下我來著了,哼。


  卻聽得姐姐說:“誰也不是,是潤芝心思不恍惚,不小心踩著自已的裙子,還順手就拉倒了後麵的靜妃,是潤芝的錯,居然忘了靜妃有孕。幸得沒有蘊成大錯,還請上官才人處罰潤芝的慌張。”


  這麽一說,我越發的心裏難慚愧著。


  姐姐如此的容我,我卻是容不下半粒沙子,昨天明明我可以跟皇上說的。


  上官香華聽她這麽說,也沒有為難誰,而是淡淡地說:“即是你這般說,那麽我也隻有這麽寫上去,你好好養傷吧,明兒個早上就不用來了。”


  “是。”


  我也退了出去,我怕看到她幽怨的眼神。


  感覺自已真提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好是難過。


  “娘娘。”槿色笑著而來,手上還端著小盤,放著一個包子:“娘娘你看,今兒個跟這裏主事的人一說,娘娘懷了龍胎自然要多吃些,就多了個包子呢。”


  我搖搖頭:“我現在吃不下去。”


  “娘娘心情別難受,先進去休息一會,等餓了再吃。”


  下午也沒有精神,長籲終歎地,我想我是做錯事了,但是這事,又沒有什麽辦法彌救,最疼傅潤芝的傅姥姥已經死了。


  晚上狼吞虎咽地解決那些吃的,順便把那些包子都給吃了,奶奶個熊的,餓得我都能吃下一頭熊了。


  去看姐姐,她精神好了些,頭上包著紗布披著衣服坐在書桌前。


  我隻敢遠遠地看這麽一眼,就再也不敢了。


  低頭走著路,轉彎的時候,卻不小心和迎麵而來的人撞了個正著,她踩我一腳,我下意識就防備,朝她小腳踢上一腳。


  尖叫聲,痛叫聲又交織成一片。


  是一個妃嬪,上官香華趕來的時候,她正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才人可要為我做主啊,靜妃娘娘欺負人,要把臣妾的小腳給踢斷了。”


  她坐在地上賴潑,就是不肯起來。


  哪有這麽嚴重,我瞥她一眼:“是你先踩我的。”


  “上官才人,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寶林,但在宮裏也是克盡已責,靜妃娘娘撞到臣妾,還踢了臣妾,臣妾腦袋摔在地上,還痛得緊呢。”說完又嗚嗚地哭著。


  上官香華隻是瞧了我一眼,便冷淡地對著那個寶林說:“教你這麽久的宮規,原來也隻會這樣哭鬧不休,著實是我之不力,證明你也沒有學到什麽,誰讓你這樣跟靜妃耍潑的,來人啊,讓她跪在後院的小屋裏。”


  “是,才人。”她身後的嬤嬤馬上就去押她。


  那寶林委屈地大聲哭著:“才人,你不是說在這裏,無分身份嗎?明明是她欺負我。”


  上官香華冷淡地看我:“靜妃娘娘,是不是這裏太清閑了,還是你太不把太後放在眼裏了。”


  總是這樣跟我說,煩得我心裏要厭透了。


  “靜妃娘娘,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受命於太後,就必須盡力做到好,來人啊,請靜妃娘娘到後麵的小屋裏去,好好靜思。”


  “是,才人。”


  如狼似虎的嬤嬤一擁而上,槿色著急地說:“才人,娘娘身懷有孕,可不得隨意處罰啊。”


  “我隻是讓她靜思,在宮裏最忌這樣惹事了,讓她好好去想想。”她使個眼色,讓人攔下了槿色。


  我想靜思就靜思吧,好好地想想,為什麽我總是做錯事也是好的。姐姐頭上的血,刺得我太痛了。


  小黑屋裏我和那個寶林關在一起,不寂寞,但是很遙遠。


  很靜很靜,靜得我以為隻有我一人,我想我以後是不是就要這樣乖乖的,以後是不是就要在後宮這樣忍氣吞聲地過活,我不喜歡這些啊。李棲墨你為何要讓我學呢,明明知道太後就是拿事兒來整我。


  夜微涼的時候,那個寶林竟然輕聲地哭了起來。


  我側頭靠著牆,心想我一個靜妃和你關在一起我都不哭,你哭什麽啊。


  還是忍不住問她:“你為什麽哭?”


  她嗚咽著,很久之後才說:“我想家。”


  我倒真是無家可想,我是一個沒有家的孩子。


  “靜妃娘娘,今天是臣妾冒犯你了。”她忽然這樣說。


  我笑笑:“沒事。”


  “靜妃娘娘,我想跟你說一些話兒,可以嗎?”


  “可以。”


  “靜妃娘娘是個好人。”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人,你錯了,我是壞人。”


  “真的是好人。”她哭著說。


  “好了,好人就好人吧,你能不能不要哭,你就當作是在房裏睡就好了,再說了外麵有宮女守著,什麽也不要害怕,我叫一聲她就會進來了。”槿色是不會離我太遠的。關小黑屋有什麽害怕,有時候被關起來,與外麵的世道隔開,未曾不是一種最好的冷靜方法呢。


  她卻還哭著說:“靜妃娘娘,我錯了,我真的很害怕在這裏。”


  “別怕,別怕有我在呢,你也別哭啊。”真是膽小如鼠的女人,怪不得宮裏的小黑屋令人聞聲色變了,我卻是不怕的。


  有些得意地笑了,別人以為是酷刑來著呢,在我眼裏,什麽也不是。


  她哭著說:“臣妾是林州小縣令的女兒,我姓楊。”


  “哦。”家境倒也是不錯,當官的。


  “娘娘我很想家,很想我爹,很想我娘,我敬佩裏唯一的女兒,我娘也舍不得我進宮的,但是無可奈何,君命不可違,我打聽到我娘她病了,我卻出不去看望她,心才會這麽急的,所以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你倒也是一個有孝心的女兒。”不像我,什麽心都沒有。


  “娘娘,我好想我娘,真的好想好想,可是我再也不能見她了。”她哭得十分的傷心。


  “也別難過,等以後總是有機會能見到的。”


  她卻是哀傷地說:“娘娘是皇上最寵愛的靜妃娘娘,臣妾是一輩子也做不到那份上的,一個小縣令,能有什麽能耐幫我呢,可是我想娘啊,娘娘,你有帕子嗎?能不能借我擦淚,嗚,我真的好難過啊。”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了宮裏裏的陰謀,可是我猶還不知道。


  我摸出宮女放在我袖裏的帕子說:“有呢,給你。”


  伸出出去,一烏黑暗。


  太黑了,她的手先是摸到我的裙擺,然後又摸到我的手肘,我縮回手,將帕子塞到她的手裏。


  她的手指十分的冰涼,顫抖得緊。


  想必是嚇壞了,她拿下著帕子又坐回去,然後不嗚嗚地小聲哭著,後來甚至是連呼吸也是輕靈得不得了,不一會兒我聽到她倒地的聲音。


  “楊寶林,楊寶林。”我連叫了二聲,她都沒有反應。


  便伸腳去戳戳她,她也不動。


  我想她是不是睡著了,算了,她嚇怕了,就讓她睡一會吧。


  抱著雙膝看著外麵的,那遠處燈籠,隻像是施舍一樣,那光華照到這門口,是如此的暗沉。


  我有些難受,肚子又開始絞著一般的痛了,咬著牙忍了一會,還是不舒服。輕揉一會,有想去解手的衝動了。


  我忍了好久,還是覺得好痛啊。


  便輕聲地叫了一聲:“楊寶林,楊寶林。”


  她失是不應我,我感覺整個小黑屋就我的呼吸一樣,有些詭異,有些可怕,踢了踢她,還是不動。


  越發的害怕起來了,站起來便叫:“槿色。”


  守夜的宮女應了一聲,然後在外麵說:“娘娘,有什麽吩咐?”


  “我難受,幫我開一下門。”


  槿色來開門,守門的還不允,槿色便厲聲說:“靜妃娘娘要是有什麽事兒,你們擔當得起嗎?還不讓開。”


  終是開了門,那一片燭火終於也照了進來,我站得搖搖晃晃,槿色卻是睜大了眼睛盯著我身後看,二個守門的也尖叫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的,那個楊寶林五竅流著血,扭曲著一張臉,那雙眼睛就睜得大大的,看著我。


  全身嗖嗖地涼,也沒有勁兒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腳沒有半分的力氣。


  守門的嚇得大聲地叫著:“死人了。”


  槿色卻是最先衝了進來,將我拖得遠了一些,扶到門口去,又想起什麽進去一會出來,扶著我顫抖地說:“娘娘別害怕。”


  肚子裏的痛意,還有那楊寶林扭曲的臉讓我難受,忍不住天眩地雷地嘔吐了起來,看著那不遠處火光衝天,軟軟地倒在槿色的懷裏。


  夢裏,仍然是那扭曲著,可怕的流血五官。


  我嚇得想要嚇起來,一隻有力的手將我壓了下去,抓緊我的手說:“別怕,朕陪在你的身邊。”


  我睜開眼睛,看到李棲墨那焦急的黑眸,我打個顫:“她死了,我陪著她,我居然不知道她死了,她流的血,好可怕。”


  他低下身來,將我抱緊著。


  “天愛,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朕在你的身邊。”


  “我肚子痛,好痛。”我嗚咽地看著他:“你給我揉揉。”


  他柔聲地說:“好,朕給你揉揉。”


  小肚子上,他的手有力而又輕緩,適中地給我揉著。


  我又說:“李棲墨,我好餓,我想吃肉,我想吃飯。”


  他越發的心疼了,捉緊我的雙手:“好,有肉吃,有飯吃。”


  他端了來,我起身吃著,可是才入喉,就撲在床前大吐特吐。


  一邊哭著,一邊著叫著:“她死了,我不知道,我居然陪著她,我好害怕。”


  他緊緊地抱著我:“天愛,天愛,是朕,別害怕。”


  我也是緊緊地抱著他,臉埋在他的溫暖厚實的胸膛裏,就這樣讓我靠一輩子,就這樣嗬護我一輩子吧,我再也不想走了。


  我想依在他的懷裏,什麽風雨也不想去聽。


  但是不可能的,在宮裏的很多事,我們都不能自主。


  他擁著我的肩,親吻著我的頭發。


  他告訴我:“天愛,朕相信你。”


  相信我什麽,我看著他,他眼裏有一片無奈與歎息。


  是刑部的人來的,李棲墨扶著我出去,刑部的人在外麵行了個禮,便說:“皇上,微臣想問靜妃娘娘幾個問題。”


  “問便是。”他淡淡地說,然後低頭看我:“天愛別所,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朕相信你的。”


  我抬頭看著那官員,他問我:“靜妃娘娘,當天你是不是和楊寶林在修禮宮裏有爭執。”


  “是。”我說:“我們撞在一塊,然後上官香華將我們關在小黑屋裏麵。”


  李棲墨捏捏我的腰,輕聲地說:“天愛你別急,他問,你便答就是。”


  “靜妃娘娘,你和楊寶林在屋裏,是否有談話。”


  “有。”


  “有爭吵?”


  “沒有。”


  “她死於毒物,娘娘你可知?”


  “我不知道,她摔下去的時候,咚的一聲響,我以為她睡著了,我叫了她,她不應。然後我肚子很疼,我就叫人。”


  事情就是這樣,她怎麽死的,我不知道,現在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懷疑我殺她。


  我會那麽笨,隻有我們二個人的時候殺她嗎?


  但是事情纏身,想必不會那麽輕易就逃脫的了。


  而且,我哪裏來的毒物,我哪知她是弄了什麽而死的,現在想想她說過的那些話,卻真恨自已心細,沒有聽出來。


  “皇上,微臣問明了,太後娘娘那邊,微臣……。”


  “如實報便是,你們去查,盡管去查,有什麽進展,稟報朕。”


  “是,皇上。”那官員終於下去。


  他憑退所有人,抱著我的腰坐在他的腿上說:“還害怕嗎?別怕,天愛,來告訴朕,是怎麽回事。”


  我便一五一十地,將那些事都告訴他,還有傅潤芝的事。


  我相信他,我說是別人推了我一把,然後又撞上了楊寶林,再到楊寶林的死,說到最後我又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李棲墨沉思了一會,說:“你這人也太不小心了,人多的時候就別擠著走路,想必是別人不小心撞著你,你姐姐的事你別擔心,終會好起來的,如果傅家那些人連一些苦也熬不住,隻靠著皇糧吃飯,有何用,朕 可不養什麽廢物。吃一虧長一智,咱以後學乖一些,在宮裏別那麽招遙,好生安份一些,不惹人,不惹事,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


  我什麽也不想說,隻靠在他肩上,聞著他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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