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四年後
今日,是溫靈與溫景涵去白馬寺上香的日子。這幾,因為這件事,溫夫人已經在溫靈耳邊嘮叨了無數次了,溫夫人的是,大祁的女子在年滿1周歲的那一年,必須去白馬寺上香稟告菩薩,才能得到菩薩的庇佑。
日後的日子才能平平安安,嫁得如意郎君。溫靈實在受不了溫夫人的嘮叨,趁溫景涵剛好今日修沐兩人就決定出發前去白馬寺。
溫景涵是在五年前去的軍隊,這些年也算是憑著自己的本事當了一個統領。
還沒亮,溫府門外就出現了一輛馬車一匹馬。本來溫靈也想要騎馬策馬崩騰,又被溫夫人以“你一個大家閨秀騎著馬在大街上策馬像什麽樣子,我溫府的臉都不夠你丟的,而且你的時候不是被馬踢過不敢騎馬了嗎?”
溫靈被黃心柔的一陣臉紅“娘,那都是時候的事了,我不騎馬了,我坐馬車還不成嗎。”
眼見溫夫人又要開始嘮叨,溫靈趕忙讓管家換上馬車。跟著蓮老老實實的坐上馬車出發了。
三人在午時抵達白馬寺,待溫靈拜完菩薩走出殿門卻在門口碰見了一個老和尚。兩人對著老和尚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正準備走的時候老和尚叫住了她。
“這位女施主,老衲看你跟我有緣,不知道可否聽老衲一言?”
“阿彌陀佛,大師請講。”
“女施主切記,有些事一切都隻是命中注定,下蒼生何其無辜,得饒人處且饒人。”
“大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老和尚搖搖頭徑直從溫靈身邊走過。溫靈滿心的疑惑,也隻是覺得這些大師話都屬實難懂,並未放在心上。
回城的馬車行駛的慢慢悠悠,一路上空氣怡人,花鳥繁多。溫靈正沉浸在這初春的美景中,就聽前麵溫景涵“籲”的一聲下了馬。
溫靈掀開車簾往外瞧,就見不遠處兩個姑娘正在路邊。一個姑娘坐在那裏正在揉腳,還有姑娘焦急的站在旁邊轉圈圈。旁邊還放著一個草藥簍子。
溫景涵騎著馬踱步過來“靈兒,你去看看是怎麽回事。這裏平日來人極少,現在色漸晚。兩個姑娘別是出了什麽事,我們也好幫幫人家。”
溫靈跳下馬車徑直朝著那名姑娘走去,走近才問“兩位姑娘,你們這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兩位姑娘見有人來,眼裏的欣喜都快抑製不住了。回話的卻是站著的姑娘“這位姐,我家姐腳扭了,走不了路了。可否請姐幫個忙。讓我們搭個便車。”
溫靈蹲下身用手去摸了摸坐著的姑娘的腳腕,隻是有些許紅腫,明顯是已經處理過傷口了。“你還會醫術呢?”
回話的是坐在草地上的女子“家中就是做藥材生意的,所以女也對這些尋常的病痛略知一二。”
溫靈聽到姑娘回話。抬起頭看向女子,女子看著年紀跟她差不多大,鵝蛋臉高鼻梁大眼睛,身穿一身粗布衣也完全不影響整個人的氣質。
“走吧,我送你們主仆回去,隻是我是跟我哥哥一起來的,姐不要介意才好。”
女子點點頭,有人路過還能有人幫忙屬實不易,而且她都能以女裝出門采藥,對男女大防自然是比養在家裏的名門貴女開放了許多。
被丫鬟扶著起了身對著溫靈彎腰福了個身“多謝姐搭救之恩,女子宮盈。來日定當重謝,不知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我叫溫靈,謝倒是不必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黑了再不回去你家裏人該擔心了。”
丫鬟扶著女子,溫靈拿著草藥簍子。路過溫景涵的時候,女子停住腳對著溫景涵也福了個身“多謝公子與令妹搭救之恩,女子無以為報。”
頭頂上傳來一聲好聽的男聲“無礙,姐既然受傷了,還是快去馬車上坐著休息一下比較好。”
宮盈抬頭的瞬間跟溫景涵的目光對上,兩人都一愣,隨即慌忙移開視線。
溫靈最近覺得很是奇怪,她每次遇到溫景涵,都要叫他好幾遍溫景涵才能聽見“哥,哥,哥,溫景涵,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叫你啊?”
“啊?額你找我什麽事?”
“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從白馬寺回來之後你就一直這麽渾渾噩噩的,我每次都要叫你好多次你才理我。”
“沒,我沒事,我吃完飯了,我去練武場了”
溫靈疑惑的看著溫景涵落荒而逃的背影,她覺得哥哥肯定有事瞞著她。
溫靈到文王府的時候,也對著祁鴻昕提起這件事。“昕哥哥,你哥哥最近到底是怎麽了,總是莫名其妙的發呆。有的時候你跟他個什麽話他不是聽不進就是轉頭就忘了,你他是不是中邪了?”
祁鴻昕放下茶杯溫和一笑“你啊,你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我也幫你分析分析。”
“奇怪的事?沒有啊,自從我們從白馬寺回來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
“那你們去白馬寺有沒有遇到什麽不一樣的事?”
“沒有啊。也就是我們回京的路上救了兩個姑娘。”
祁鴻昕淡淡一笑“看吧,這不就得了,景涵也不了,不準就是紅鸞心動呢,所以才整的魂不守舍。”
“紅鸞心動?難不成我哥哥真的生病了嗎?”
“不是生病,應該是看上你們所救的那個姑娘了,景涵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了。”
“額,原來魂不守舍茶飯不思是因為喜歡上了一個姑娘。昕哥哥,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
“她是什麽樣的人啊?我認識嗎?她一定很優秀吧,她漂亮嗎?”
祁鴻昕看著溫靈“對,她很優秀,她是全下最漂亮,最善良最溫柔的姑娘。”
聽到祁鴻昕的敘述,溫靈原本閃亮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卻強行擠出一個笑臉“可是這世間有誰比昕哥哥你還漂亮呢?”
祁鴻昕抬手溫柔的摸摸溫靈的頭發“在我心裏她最漂亮。”溫靈沒注意到祁鴻昕這話時的溫柔目光,祁鴻昕也沒注意溫靈眼裏明顯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