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點狂
這一下把趙政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又成功嗆回嗓子裏。
趙政氣得大喊:“逆女!你這個逆女!我今天就要讓你長長記性!”。
說完,揚手要把鞭子往趙茜茜身上招呼。
在場的仆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九歌手疾眼快,上前一步,抓住了趙政的袖子,假意焦急的喊道:“爹爹不可!”
趙政氣得胸膛一起一伏,喘著粗氣,說道:“婧兒,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一點要給她點教訓瞧瞧!”。
嘴上這麽說著,身體倒是誠實得很,垂下了手。
顧九歌從他手裏抽出鞭子,握在了自己手裏。
在旁人看來,都覺得顧九歌這個妹妹和自己姐姐關係甚好,如此維護姐姐。
其實,顧九歌隻是單純想把這根鞭子搞到手。
不管怎樣,絕對不可能讓它落到女主手裏。
“姐姐,你跟爹爹認個錯會怎樣,非要和他鬧成這般模樣,以後傳出去,少不得要被人家笑話了去。”
顧九歌說的真心實意,這讓在場的仆人更加確信顧九歌是一個心地善良,愛護姊妹的相府小姐。
趙茜茜聽了顧九歌的話,一臉委屈且憤怒地看著她。
“忍一時風平浪靜啊姐姐,畢竟來日方長嘛”顧九歌突然湊在她耳邊,用隻有她們兩能聽見聲音,說出了一句話。
顧九歌的話別有深意,趙茜茜心裏突然變得不平靜。
她突然覺得這個妹妹,好像不似她想象的這麽無知,甚至有點神秘。
她覺得眼前這個趙婧婧似乎能看透自己心裏所想,自己心裏的所有秘密,在她麵前一覽無餘。
趙茜茜有些驚恐地看著顧九歌。
那雙漆黑的眸子不帶一點溫度,正戲謔地看著自己。
趙茜茜再一次體會到了久違的壓迫和恐慌感,又想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前所經曆的一切。
顧九歌見效果達到了,便優雅的起身,站到趙政身邊。
“爹爹,念在姐姐初犯的份上,這次就先繞過她吧。”
端得就是端莊大度,溫柔體貼。
女兒都給台階下了,趙政又不傻。
趙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這次就先繞過你,大懲可免,小戒難逃。你院子裏所有仆人,包括你,全都去領二十大板。如果下次你們還看不住小姐,你們就等著板子伺候!”
“王管家,你親自監督,不準放水。”
“是。”
顧九歌想為趙政鼓掌,這法子不錯嘛,直接將趙茜茜架在了道德的最高點。
打在仆人身上,遠比打她的主子來的更有威懾力,才是對趙茜茜最好的懲戒。
至於趙政說的有沒有用,那就得看趙茜茜有沒有顆善良的心了。
這場鬧劇結束,該打板子的被帶去打板子,該散的也就散了。
顧九歌握著鞭子也準備離開,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被趙政叫住。
“婧兒,鞭子交給爹爹。”
顧九歌回頭,一臉嬌笑地看著趙政,開口:“爹爹,女兒喜歡這鞭子,你可否把它贈予女兒?”
“不行!”趙政想都沒想,一口否決。
顧九歌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但還是乖乖的交給趙政,用小孩子的口吻說:“那爹爹,我交給你了哦。但你要答應婧兒絕對不能把它贈予別人,不然……不然……。”
顧九歌的話,讓趙政這個大老爺們心底柔軟了一片。
他一下子想起趙婧婧三四歲時的模樣,稚嫩的口吻說著威脅的話,“爹爹,你明日要是再不給婧兒帶糖葫蘆,婧兒……婧兒……就不理你!”。
顧九歌看著趙政本來嚴肅方剛的臉上,突然多出了一絲寵溺,感覺怪別扭的。
顧九歌哪裏能想到,就是撒個嬌,卻讓趙政一下子崩了人設。
趙政默默地抹了抹眼角那顧“眼瞎”看不見的眼淚,然後感慨一句:“你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顧九歌:這突如其來的煽情是怎麽回事!?
防止趙政這個大老爺們繼續崩人設,顧九歌適時掐破了他心底升起的濃濃父愛泡泡。
“爹爹,女兒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好好好!婧兒可要注意身體啊。”
“知道了爹爹。”
在顧九歌帶著青荷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陸翊。
顧九歌麵帶挑釁地看了看他,臉上寫著“老娘贏定了!”。
就是介麽自信!(▽`)
陸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根本沒把顧九歌的挑釁放在眼裏。
相視無言,甚至還彌漫著淡淡的□□味。
青荷小心地看了一眼陸翊又看了一眼顧九歌,然後低頭跟在顧九歌身後。
回到院子裏,青荷看著氣定神閑喝著茶的顧九歌,忍不住把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小姐,青荷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麽事你說吧。你我之間,不需要那麽多彎彎繞繞。”
“那我說了。小姐,青荷覺得你和陸神醫之間好像怪怪的。”
“哦~哪裏怪?”
“青荷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你倆一見麵,怎麽跟仇人見麵一樣,分外眼紅。”
“沒錯,你猜對了。”顧九歌也不想跟青荷來虛的,直接講自己對陸神醫的不爽全都說了出來。
青荷稀裏糊塗的聽完,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小姐為什麽突然就討厭起了陸神醫?為什麽還和陸神醫打賭了?賭了什麽?…………唔,好奇怪哦。”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顧九歌看著青荷一臉懵逼的模樣,被逗笑了,“你不要多想了,你隻要知道你家小姐我看那個陸翊不順眼就行了。”
“哦。”青荷乖乖地應了,在她眼裏,陸神醫再好看,再溫文爾雅,也不及小姐的一分一毫。
所以,小姐討厭的人,就是她討厭的人!
“叮,當前目標好感度:15”,4188毫無預兆的聲音在顧九歌腦海中響起。
顧九歌:嘛玩意!?( ̄ ii  ̄;)吸溜( ̄" ̄;)這好感度,怎麽加的?
另外一邊,趙茜茜正趴在床上,院裏的仆人都挨了板子,身邊也沒個可以伺候的人。
趙茜茜第一次覺得這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