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玉蕭泄密
無妨公子正在焦急之時,就看見淳羽背著彌雪急衝衝地進來:“彌雪肚子疼。”
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汗早已浸濕了發。
正好天機老人也來了:“不好,假胎蠱發作了,有人要致她於死地,無妨公子,請清理一間房子,最好是清靜之處,這假胎蠱可不太好解。”
無妨公子搓著她的手,讓她暖和一點:“請老人家快點為彌雪解除痛苦。”聽不到她呻吟,但是那冒出的汗讓他心都糾結在一起。
“還要準備七七四十九隻雞,用雞的血來引出來,再加上老夫剛采的草藥,用三天方能引了出來。”
“師父,那會是什麽東西?”會不會是很恐怖的東西:“會不會生出個怪娃娃出來。”成軒小聲地問著。
老頭敲他一記:“亂說,這蠱引了出來隻是幾口黑血。”
“哦,那就好了,要是這師姐生個怪娃娃出來豈不是嚇死人。”一個她就夠了,再來一個真是讓人頭大。
“廢話少說,快背她進去,師父為她引出這假胎蠱。也來得太早一點,老夫的藥還沒有配好。”他喃喃地說,殊不知嚇壞了背後的淳羽和無妨公子。門吱的一聲關起,不讓他們進去。一會成軒就出來了:“你們兩個怎麽還在這啊?師父說要三天的。”
“可他說那藥沒配好,彌雪豈不是很危險,太冒險了,我還是把全城的大夫和仙師都請來。”一丁點的危險無妨公子都不願意冒。
成軒翻翻白眼:“師父不嚇你們難道嚇我不成。”又嚇不到他,師父說穿了也是老頑童一個。
無妨公子和淳羽才略略放下心來,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無妨公子變了臉色:“淳太傅,你和彌雪今天去那裏了?”就他所知,現在城裏有幾股勢力在找她,可誰也想不到彌雪就藏身在無妨府中,而一向出去都是她所說的私家車,再加上私人服務,去的都是老地方,那些人都不會泄露了出去的。
淳羽一怔:“遇到幾個認識彌雪的人,其中一個是皇後的親弟,還有一個是淩風。”
“糟了。”無妨敲打著頭:“那幾個人尋彌雪更瘋狂。”最好不要引來更大的風波,比如三皇子墨,還有當今的皇上以及不必要的追殺。
淳羽也心驚:“都是我太大意了,幸好沒有泄露彌雪住在這裏。”
“看來,這裏也不安全了,我答應過彌雪,元宵節帶她去看花燈,過完元宵,馬上帶她離開這裏。”遠走高飛。
“可以告訴我去那裏嗎?”淳書一臉的懇求:“我跟你們一起走。”
“那好,就元宵節你出來,鬧完花燈,馬上就走。”他不介意他跟著。
幾個小屁孩在淳羽的房裏玩著。
“這不就是夫子最喜歡的蕭嗎?一天到晚對著看的,是不是什麽好東西啊?”龍清爬上凳子,小心地取下綠玉蕭:“咦,是斷的。”
“夫子的蕭怎麽是斷的,斷的還留著。”六皇子接過:“對了,皇上哥哥那裏好像有一種什麽神奇的水,能把這給接上,夫子對我們很好,不如去求了皇上哥哥,我們給夫子送一份過的的禮好不好。”
“好啊,好啊。”暖香拍手叫著:“這就去找皇上哥哥。”
“可是夫子會不會生氣啊?”七公主小聲地說:“夫子好像都不開心一樣。”
“夫子是去找姐姐了,姐姐真壞,離開這也不說一聲,害人家興匆匆地回來也看不到她,五哥,我好想姐姐啊,我的彌雪王妃。”
“老八,你欠揍啊,彌雪王妃才是我的。”老六擄起袖子,想和八皇子打一架,一隻拳頭伸到他的眼下晃晃,他就噤聲了。
龍清滿意的收起拳頭:“彌雪是我的。”
“錯。”暖香嬌脆地說:“姐姐是皇上哥哥的。”聲音雖不大,卻把三個男的頭都壓了下去。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龍悅兒推門進來就看見幾個小鬼:“在夫子的房裏幹嘛?”
龍清將手裏的綠玉蕭拿出來:“四皇姐,夫子的蕭斷了,我們想拿去讓皇上哥哥接好,夫子好喜歡這蕭的,平日都舍不得多吹一下。”
龍悅兒心裏一動,今早端太妃不是跟她說過要對淳羽體貼溫柔一點嗎?要是她把他喜愛的蕭給接好了,他就會對她另眼相看了,搶過那綠玉蕭:“我去接,你們幾個在這裏自已認真看書,不許再煩淳羽知道嗎?”
“知道。”
這綠玉蕭有什麽好嗎?平淡無奇的,隨便在那個古董店都可以買得到,就不知他幹嗎把它當寶貝一樣護著,還不許她動。龍悅兒撫著為斷蕭,驀然摸到有些不平之處,她細細一看,竟然還刻著幾行小字,日期還是年前沒幾天的,葉彌雪贈送淳羽。
葉彌雪,葉彌雪,是誰,分明是個姑娘家的名字,很熟,彌雪妃,會是她嗎?不可能,她是司馬和玉,怎麽又有那麽巧的呢?按宮裏的規矩,封妃也隻是二個字左右的,而司馬和玉的則像特別一樣,彌雪賢妃,也太多了一點,但是不可能啊,那個彌雪妃不知流落到那個鬼地方去了,琳琅城裏那有她的容身之地。氣死她了,淳書怎麽會收人家送的這個爛蕭,還把這當成寶貝一樣,她想把這扔了,可是端太妃的話似乎還響在耳邊,她要忍,把這公主的脾氣給忍下去,才能識大體,體貼,溫柔。
“江公公,皇兄在嗎?”她走到正陽宮。
“四公主吉祥,皇上正在批奏折。”不容任何人打憂。
“我要見皇兄,向皇兄借點東西。”
“可是四公主,皇上正、、”
“一天都晚都是你們這幫奴才阻東阻西的,你沒通報,怎麽知道皇上哥哥不肯見我啊。”厭惡地看著江公公。
江公公吞下口氣,皇上也未曾這樣說過他,這四公主果然是刁蠻任性。
“江公公,讓她進來。”冷冽如冰的聲間叫,讓龍悅兒的火氣也下了不少,白了江公公一眼,輕快地進去,撒嬌地說:“一天到晚都是他們這幫奴才、、”
“你的教養到裏去了。”龍漓冷冷地阻止她。
“皇兄。”她委屈地叫:“我是你皇妹耶。”
“是本皇下令任何人不得進來的。就是因為你是四公主,要不江公公有權逐你出去。”終究是不忍,放緩聲音:“有何事?”
龍悅兒闕著嘴把手中斷蕭放在桌上:“這個蕭斷了,龍清說皇兄有什麽神奇水,能接好。”
不過是凡俗樣色,這玉的成色也不是頂級,怎麽她會在乎這個:“你會吹?”
“當然不會啦,是淳太傅的。”微紅了臉:“我不小心摔斷了。”
看來,他的皇妹真的動了心,淳羽人品和才華都不錯,要不就不會年紀輕輕委任為太傅,專司皇子公主的教導一事。“江公公,去取那神水過來,不過這玉,恐怕接上也不能如初。”
“沒關係,接上去就好了。”又不是她送給他的,不知是那時的野女人送的呢?
龍漓冷冰的手觸摸到那刻著的小字,細看一下,臉色一變:葉彌雪贈送淳羽,還是年前,彌雪失蹤的那段時間,心裏一動,不動聲色地說:“悅兒,你先回去,這蕭皇兄自會交給淳太傅。”
“也好,皇兄可別忘了是我拿來的哦。”讓淳羽心裏感激著她。
龍漓的手顫抖地摸著綠玉蕭,是彌雪送的,葉彌雪,這名字已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裏,而他的淳太傅,竟然找到了彌雪。“江公公,把淳太傅叫來。”他的血沸騰了起來,勢必要問出彌雪在那裏。
江公公躬著身子:“稟報皇上,淳太傅今早一早就出宮了。”
“出宮?知道他去哪裏了嗎?馬上派人去找,把他去哪裏了都查個一清二楚。”必然是去看彌雪了。
“皇上,淳太傅沒有任何的登記,依奴才看,也隻是隨便買點喜歡的東西就會回來。”
“是嗎?”一向溫淳而喜靜的淳太傅也喜歡逛:“在宮門候著,一回來,讓他過來見本皇,要是今天沒回來,明天全城輯拿。”一定要找到淳羽。
至於這斷玉蕭,他冷冷地看著,愛撫地摸著葉彌雪那三個字。
至於淳羽才一到宮門口就急著讓龍悅兒拉過一邊:“淳羽,你是不是惹皇上不高興了,今天都找你一天,看,江公公帶著人就是來宣你的。”
淳羽擰起眉:“沒有。”
“那就怪了,今天上午我送那綠玉蕭去給皇上哥哥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也沒說什麽,一下子就要急著找你的,真怕你出了什麽大事了?”
淳羽的腦袋轟然一響:“誰讓你動我的蕭。”心寒了到底。
“你什麽意思啊,我是好心幫你耶,我是想幫你接好呢?”她不悅地看著他。
“請公主自重,以後淳羽的東西還請四公主莫亂動。”他忍住一肚子的火氣。
“哎,淳羽,我是公主,你是什麽,你的東西還不能讓我動。”她一生氣,公主脾氣就上來了。
淳羽厭煩地看著她:“對,你是公主,淳書隻是下臣,下臣告退。”生疏得讓龍悅兒直跺腳,看著江公公帶著他往正陽宮走去。
龍漓看著淳羽,曾經彌雪說過喜歡他,就因為他儒雅而斯文的氣息。“淳太傅。”他冷冷地叫:“可知本皇召見你是何事。”
“淳羽不知,還請皇上明說。”桌上兩半的蕭讓他心裏明了一切,皇上必然是發現了上麵刻的字,但是無論如如他都不能說出彌雪在那裏,這是他對無妨公子,對自已的諾言。
“淳羽,不必繞圈子,你說。”他不喜歡打啞密,他隻想知道彌雪的消息。
淳羽深拜下去:“請皇上降罪,淳羽不知要說什麽?淳羽什麽也不知道。”
龍漓手用力一捏,硬生生的毫筆竟斷成兩截。“你今天去哪裏了?”
“淳羽隻是隨便走了走。”
“好,淳太傅,你是讀書之人,難道要動刑你才肯說嗎?”隨便走走的人能走到晚。
“皇上請降罪,淳羽衝撞了聖顏。”他不怕痛,他不怕苦,他隻擔心彌雪,她現在不知怎麽樣了,會不會很痛,能治好嗎?
淳羽遊離的目光讓龍漓鎖在眼底,他在擔心什麽,彌雪出了事,抑或是受了傷,他腦子要瘋狂了,可是他不能他壓住焦急的心:“淳太傅,本皇怪罪於你了,你先回去。”
淳驚訝有些不懂,但還是恭敬地磕頭:“淳羽告退。”
淳羽一走,江公公就急著說:“皇上,怎麽能讓淳太傅走呢?還沒有問來彌雪娘娘的下落。”
“從他口中必是問不出什麽?但是他眼裏實實在在的是擔心,那麽他必然還會出宮,跟著他就能找到彌雪,這幾天讓人在暗中看著他,一有風吹草動,馬上稟報。”他對彌雪有心的話,他還會再出宮去看,一切照常就好,不必打草驚蛇,彌雪,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般:“也讓人在城裏四處找找。”不能光等著淳羽的線索。
“皇上英明,奴才知道怎以做了。”他一手放飛的鳥,他又後悔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找回她,他不再放手,隻是她閉眼著說的:我恨你,卻纏著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