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邊吃邊談。
虞鶴笑道：“先把酒菜上了，我們邊吃邊談。”
李境應了一聲，拉著胡莉婧一同入座，叫來了餐廳的服務員，點起菜來。
未幾，酒菜盡上。胡莉婧不會喝酒，虞鶴也沒強求，跟李境一口酒一口菜地聊了起來。
“一星期之後，我就要跟胡繼仁交易。依你們所說的，他會用一批假貨來代替那些藥材，想套我的白狼？”虞鶴道。
李境、胡莉婧，齊齊點頭。
“那問題就來了，如果我就這樣揭穿了他，他在集團裏的威信也不會受到絲毫影響。而且我跟他之間的這個交易幾乎是處於全方位保密的狀態，即便我揭穿了他，也沒什麽用處……我們，又該怎麽樣扳倒他？”虞鶴問道。
胡莉婧眉頭微皺，凝目沉思，沒有說話。
李境思忖片刻，道：“你們簽了交易合約沒有？”
“沒有簽。”虞鶴搖頭。
李境急道：“這麽大一筆交易，你連合約都不簽的？你這心也太大了吧？現在這個年代，不簽合約的交易，那不等於是白給人宰麽？”
“這個倒簡單，我明天找到胡繼仁，讓他把合約簽了就好了。”虞鶴道。
李境點頭，又道：“等你們簽了合約之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明天同一時間，我們仍然來這裏相聚。”
“好吧，那我明天可得穿得正式些，要不然光那些服務員的白眼，怕是都能把我翻到惡心。”虞鶴笑道，飲盡了杯裏的白酒，轉身便離開了。
待虞鶴走出包間後，李境、胡莉婧也一齊鬆了口氣。
胡莉婧看著李境，問道：“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他雖然答應了我們，但真的會為我們出盡全力麽？”
李境仰頭，喝下了最後一口酒，笑容頓斂，神情凝重：“我跟他也沒打過多久的交道，光憑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足以證明他並不害怕胡繼仁。不然，這麽大的交易，哪怕是心再大的人，也不會連個保障都不要吧？現在我隻希望，他的野心不是很大，不然的話，我們或許都要遭殃。”
“你怕他弄掉胡繼仁後，還會順便把我們也給收拾掉？”胡莉婧道，語氣裏顯然有些不信。
李境點頭，歎了口氣：“咱們這次，怕是找了個比胡繼仁還要危險百倍的幫手。麵對他，隻要下錯一子，那便滿盤皆輸。唉……這次倒是我大意了……我原以為他隻是個普通的名廚，卻沒想到他身後竟然也有很硬的後台。一個廚師，能混到這個地步，真的是駭人聽聞了。”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要不要，要不要先終止跟他的合作？”胡莉婧道，又急了起來。
李境連忙搖頭：“跟他的合作，一旦開始，我們便沒了自主結束的資格。若我們現在中止了跟他的合作，或許是明天，又或許是後天，咱們便可能已經永遠地離開了這個美麗的世界。而且，連我們的屍骨，恐怕都沒人能夠找到。”
“你，你這也扯得太玄乎了吧？他，他是咱們市裏最厲害的廚師不錯，但……但他真的擁有這種殺人都不要負責的巨大能量麽？說實話，我，我還真有點不大相信。”胡莉婧道。
話音甫落，李境還沒來得及具體述說，一陣脆響便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一旁的牆壁，不知何時竟被鑽透了一個小洞，小洞約指頭大小。而這聲脆響，正是一粒石子，透過小洞，打在飯桌酒壺上的聲音。
石子絲毫無損，酒壺卻七零八碎。
二人一驚，忙退數步，耳邊卻又傳來了虞鶴的聲音。
隻聽虞鶴說道：“你們兩個談論的事情我可都聽到了，放心，隻要你們老實配合我拿到藥材，我便不會對你們怎麽樣。咱們都是商人，隻要有利益，什麽都好說，明白？”
“明，明白！”李境忙應道。
至於李境身邊的胡莉婧，早已被虞鶴這般手段給嚇了個愣，渾身顫抖，哪裏還有自主說話的能力？
李境扶起胡莉婧，匆忙結了賬，打了輛的士，回了家。
見得的士離開，虞鶴終是於餐廳外的一個拐角處，轉過了身子，滿臉冷笑地離開了。
次日，虞鶴醒的絕早，打點好了一切，便又來到了目前還屬於胡繼仁名下的濟人集團。
胡繼仁正在辦公室裏批改文件，見得虞鶴拜訪，又怎敢有絲毫怠慢？他連忙起身，跟虞鶴握了握手，道：“虞大廚今天過來，是還有其他的事情麽？”
“嗯，咱們之間的交易好歹也有幾個億的金額，為了保險起見，還請你簽下這份合約。”虞鶴道，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合約。
胡繼仁接過合約，臉上仍然帶著笑容，但心裏卻是想道：“終於知道給我找合約了？看來李境這家夥現在還挺聰明的嘛，知道使這‘借刀殺人’的法子了？嗬，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太過年輕。到時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怎麽來找我的茬。”
想罷，胡繼仁一邊笑著，一邊拿過了辦公桌上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虞鶴眉頭微皺，想道：“這好像跟想象中的發展不太一樣，這家夥怎的這麽果斷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不過，這樣也好，隻要他簽上了名字，若是作假，我就可以找到數種不觸犯法律的辦法弄死他，倒也省了那些找證據的麻煩。”
想罷，虞鶴亦是換上了一臉笑容，接過了胡繼仁已經簽好了名字的合約。他低下腦袋，仔細地看了幾眼，發現並沒有什麽破綻，便放下了心，將合約收回到了墜裏。
“既然合約已經簽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你可千萬別忘了交易的日子。”虞鶴笑道。
胡繼仁亦是笑道：“自然不會忘記，不過有句話，我還非得跟你說說不可。”
“什麽話？你但說無妨。”虞鶴道，笑容已斂。
胡繼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低聲道：“有些人，明麵上或許是在幫你，但實際上，他們指不定在背後怎麽害你。你我都是做生意的人，永遠都是以利益為上，可別胡亂相信什麽帶著什麽什麽情感的無用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