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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鄔式雙俠。

  “‘鄔氏雙俠’竟也來了,雷莊主真是好大的麵子。”


  “聽說雷莊主的為人不怎麽樣,現在看來,或許是那些人胡謅的。”


  “那是!‘鄔氏雙俠’何等名聲?若這雷莊主當真如外界傳揚的那般,雙俠又怎會與他打上交道?”


  虞鶴捏著下巴,目光一直在鄔氏兄弟麵上遊走,心想:“‘鄔氏雙俠’?聽起來名頭倒是很大,就不知是否有真本事了。不過今日乃是以祝壽為主,甚麽打啊殺啊的,還是先不理了。隻要他們不來找我的麻煩,我也犯不著去給自己找麻煩。”


  待賓朋盡皆落座,雷石任忽地將目光落到了虞鶴身上,清了清嗓子,道:“今日雷某有幸,結識了一位年輕有為的少年英雄!若非這位虞少俠及時出手,雷某今兒的壽宴,怕是會被那莊外的山賊給毀於一旦了!”一邊說,一邊握住了虞鶴的手腕,把虞鶴拉了起來。


  兩人並肩而立,真真兒地成了眾人的中心。


  虞鶴麵色微變,強作鎮定,向四周抱了抱拳,道:“在下虞鶴,見過諸位。”


  有禮的賓客,終究是多數。但也有極個別的,看虞鶴不爽,嗤之以鼻。


  “這小子算個甚麽東西?打山賊誰不會打?那些個三腳貓的散兵遊勇們,咱們在場的誰怕過?不是我吹,我刑三虎活了這麽大半輩子,殺過的山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有甚麽大驚小怪的!”一個裸著上身,生得歪瓜裂棗的矮胖漢子躥了出來,臉上盡是不服氣。


  虞鶴心中有些不快,瞥眼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雷石任,見他亦是不快,卻是不好發作,便心生一計,迎上刑三虎,道:“那要怎樣你才能服氣?”


  刑三虎叫道:“同我打上一場!你贏了,我就服氣!”


  “行啊,那你出招吧。”虞鶴道。


  刑三虎一愣,撓了撓頭,道:“這裏地方太小,我怕打壞了莊主家的東西,我家窮,賠不起,我們還是去個開闊點的地方打。”


  眾賓客皆覺得刑三虎說的有理,紛紛點頭。


  虞鶴卻是輕笑一聲,道:“在哪都是一樣,讓你服氣隻需一招而已,挨不著這些東西。”


  此言一出,刑三虎暴怒,眾賓客亦是震驚。


  “這小子瘋了嗎?刑老三的功夫雖然比不上‘鄔氏雙俠’,但也是小有名氣的,就連‘鄔氏雙俠’都不敢放下如此狂言,這小子又是從哪裏借來的膽子?”


  “本來我對這小子的印象還挺好的,可他這話一說,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此處是我等的地界,他行事如此囂張,不就等於是在打我們的臉麽?”


  鄔氏兄弟對視一眼,互換了一個眼色,默不作聲,卻是緊盯著虞鶴。


  “你!你竟敢如此小瞧我!我非得將你大卸八塊不可!”刑三虎吼道,矮身疾躍。


  身子還未躍起,忽見眼前殘影瞬閃。


  “怎麽……怎麽可能!”刑三虎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瞧著虞鶴。


  待眾人回過神時,虞鶴已將雙指點在了刑三虎的額頭上,指上蘊含的力道將本欲躍起的刑三虎給生生地摁了下來。


  “咣當!”


  酒杯破碎,在場之人盡皆震驚,他們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怎麽可能!這人當真隻用一招便製服了刑老三!這……這簡直不可思議!”


  “難道此人竟比‘鄔氏雙俠’還要厲害?刑老三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


  鄔氏兄弟亦回過神來,眼中再無淡定,盡是不信。


  而站在虞鶴身後的雷石任,卻是滿臉欣喜,看向虞鶴的眼光就如同看到了一個寶藏似的。


  虞鶴仍點住了刑三虎的額頭,微微一笑,道:“怎麽樣?現在你可服氣了?”


  “服……服了!”刑三虎哪敢再頂撞虞鶴?垂頭喪氣道,走了回去。


  虞鶴撤回雙指,走回雷石任身邊,又向眾賓客抱拳,道:“還有哪位不服氣的,盡管上前賜教!”


  眾人鴉雀無聲,卻都齊齊把目光落在了鄔氏兄弟身上。


  鄔合站了起來,抱拳走出,看著虞鶴,道:“既如此,鄔合請少俠賜教。”


  “能與‘鄔氏雙俠’之一過招,實乃虞某榮幸!請吧!”虞鶴道。


  鄔合輕拂袍袖,斜突橫衝,雙手盡皆並作劍指,徑向虞鶴腰肋點去。


  “分合劍法!這是鄔家的獨門劍法!”


  “竟能以指作劍!想必這鄔合的實力已臻化境!”


  “穩了!這一戰穩了!這小子絕對不是鄔少俠的對手!”


  話音未落,卻聽得“啪”一聲脆響。


  虞鶴微微側身,雙手疾探,一把扼住了鄔合的兩隻手腕,其上巨力叫鄔合再也動彈不得。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鄔合驚道。


  虞鶴雙手一抬,將鄔合生生抬起,雙手驟鬆,吐出柔勁,把鄔合緩緩地送到了鄔分身邊。


  方才虞鶴一招製服刑三虎,已然讓眾人震驚。如今竟又一招製服了鄔合,更令眾人不敢相信!

  “就連鄔少俠在他手上也走不過一招?他,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們這裏何時出了一個這麽厲害的角色了?按如今的情況看來,就算是‘鄔氏雙俠’一起出手,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鄔分將鄔合摁回了座位,向虞鶴抱拳行禮,畢恭畢敬,道:“舍弟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多多海涵。我自罰三杯,替舍弟給前輩賠罪了!”接連喝了三杯佳釀,眉頭也沒皺一下。


  虞鶴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見得鄔分已向自己賠罪,也不刁難他,運起真氣,將桌上酒杯攝入手中,還了鄔分一杯,道:“少俠言重了,我與他不過隻是正常的切磋比鬥,沒什麽得罪不得罪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鄔分見得虞鶴這般淩空攝物的手法,心中更是震驚。好在虞鶴並未跟自己斤斤計較,倒也是鬆了口氣,坐了下來。


  經此插曲,在場眾人再不敢小瞧虞鶴。


  沒了那些冷嘲熱諷的聲音,壽宴倒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觥籌交錯,酒氣衝天。佳肴滿桌,醇釀飄香。


  眾人酒意正酣,一名莊丁卻十分倉惶地跑了進來,臉上、手上盡是刀傷,鮮血淋漓。


  血腥味混在酒香中,倒比以往更衝人些。


  眾賓客齊齊一滯,放下了酒杯,目光落在了這莊丁身上。


  雷石任臉色一變,放下酒杯,連忙扶起了莊丁,問道:“怎麽回事?你怎的渾身是血?”


  “老,老爺……那些山賊又來了……”話音未落,莊丁脖子一歪,斷了氣息。


  雷石任冷哼一聲,雙拳緊攥,青筋凸顯,道:”那些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眾位賓客莫要驚慌,且待雷某去會會他們!“


  眾人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聞一陣狂笑,抬眼看去,隻見數道黑影筆直襲來。


  功夫略強的倒是躲了過去,可功夫不怎麽樣的,卻被黑影給撞了個正著。


  這些黑影不是其他物事,而是雷家莊莊丁們的屍首。


  ”哈哈哈!雷老賊!你搶了我們老大的東西,現在也該還給我們了吧!“


  黑影暴躥,躍過院牆,直朝雷石任而來!


  ”華寒,我早該料到是你了。“雷石任倒不驚慌,雙掌使開,與黑影鬥在了一起。


  緊隨在華寒身後的,是一大批作山賊打扮的精壯漢子,喊聲聵耳,明晃晃的鋼刀連連閃出寒光。


  鄔氏兄弟對視一眼,相互點頭,左右突出,皆以指作劍,使出“分合劍法”。


  那些不會武功的豪商富賈與達官貴人們,則一個勁地往後退著。


  其他的草莽俠客們,則以鄔氏兄弟為首,一同參入戰團,勢與雷家莊共存亡!


  可虞鶴呢?


  跟個沒事人一樣,一口菜,一口酒,吃得不亦樂乎。


  “這些山賊好像跟之前的有些不同,配合默契,下手極狠,招招盡朝要害招呼,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這領頭的家夥功夫也是不俗,比先前那個山賊頭領倒厲害得多,甚至能跟‘鄔氏雙俠’一較高下。”虞鶴夾了塊牛肉,喝了口酒,仔細分析著。


  “哥哥!這些人不是普通山賊,他們是專業的殺手!”鄔合劍指倏然刺出,內力迸濺,刺透了眼前一名假山賊的心口,又避開劈下的鋼刀,叫道。


  鄔分騰身縱躍,踢開腳下的鋼刀網,劍指迅出,擊斃數名殺手,答道:“管這麽多作甚!在這裏,我們‘鄔氏雙俠’還沒怕過誰!今日他們敢在我們眼下殺人劫掠,便該殺。”


  “哼!好大的口氣!老子倒要看看,就憑你們這些廢物,怎麽擋得住老子的部下!”華寒側身一避,躲開了雷石任擊來的雙掌,左手捏拳,寸勁暴吐,使的是一招“寸石碎心”,向雷石任腰腹擂去。


  “糟糕!華寒這狗賊的速度竟如此驚人,若避他這拳,必當被其手中兵刃砍中。若避其兵刃,則躲不開此拳,該如何是好?”雷石任心想,一時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躲避。


  虞鶴曲指輕彈,真氣附在一根筷子之上,徑向華寒射去,同時身形暴起,瞬間落在雷石任身後,運勢一拉,將雷石任拉了回來,道:“雷莊主,您累了這麽久,也該休息休息了,這家夥就交給我吧。”


  雷石任脫離險境,鬆了口氣,向虞鶴抱拳,道:“那就有勞虞少俠了。”


  華寒卻是痛叫一聲,左掌已被筷子紮了個通透,抬起腦袋,瞪著虞鶴,道:“你……你是什麽人?”


  “殺你的人。”虞鶴道,踏出步法,雙拳轟出,拳罡淩厲。


  “你……”華寒的話還沒說出口,隻覺拳罡已經迫至麵前,剛想閃避,便感心口一陣劇痛,微低腦袋,隻見心口已然凹陷,恰是一隻完整的拳印。


  又是一聲痛嚎,華寒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牽出一根顯眼的血線。


  眾殺手、眾草莽、眾俠客以及正殺得起興的“鄔氏雙俠”,皆是一滯。


  “頭領,頭領死了?這裏竟還有人能殺死頭領?”


  “那個姓虞的小子真的是人嗎?直接將對方的頭領給打死了?”


  “此人非結交不可!寧死也不能得罪此人!”


  鄔合回過神來,殺開一條血路,奔到鄔分身邊,道:“哥,那個叫虞鶴的也強得過分了吧?即便是師父,也沒得他那般的實力。”


  鄔分點頭,揮指點開斜劈而來的鋼刀,道:“無論如何不能得罪此人,即便與他有了什麽衝突,也得以退讓為主,明白了麽?”


  鄔合還沒來得及回答,便隻覺身周慘嚎四起,血花盛開。


  虞鶴已將速度提至極限,步法疾踏,拳罡倒卷。所過之處,屍首遍地。


  僅花了數息時間,虞鶴便憑一己之力,將來犯的所有殺手都滅了個幹淨,甚至,連扶山覆厄都未曾拿出。


  眾草莽、眾俠客、眾莊丁、“鄔氏雙俠”以及身後的雷石任,再無人敢在心中譏諷虞鶴。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欽佩以及深入靈魂的恐懼。


  “這……這家夥的實力太恐怖了!哪怕是一萬個我綁在一塊,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此子日後必成大器!”


  虞鶴隻是稍微笑了笑,撣去衣上灰塵,重新坐回了宴席之中,道:“眾位還愣著做甚麽?再不吃的話,這些佳肴可都涼了。”


  待壽宴用罷,眾賓客盡皆回了客廂。滿地的鮮血屍體也被莊丁們給清理了個幹淨,徒留虞鶴與雷石任。


  寒風簌簌,夜涼如水。深秋的夜,總是冷的。


  雷石任走到虞鶴身前,神色凝重,道:“虞少俠,畢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虞少俠能否襄助?”


  “甚麽忙?若有用得著虞某的,虞某定然不會拒絕。”虞鶴道。


  雷石任猶豫片刻,盯著虞鶴的雙眼,低聲道:“我想請虞少俠,護送一件東西。這東西,也是這些家夥盯上我雷家莊的原因。”


  虞鶴微愣,略微思忖片刻,心裏立時明白了雷石任的小算盤,笑道:“先莫說這東西有多珍貴吧,至少現在看來,它是個無比燙手的山芋。雷莊主此意,是想讓我引走這些殺手?雖然那些殺手不是我的對手,但這樣做,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完全是吃力不討好阿。”


  虞鶴的言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就不知雷石任,能否反應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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