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這般計策,未免太過天真。
附在末影身上的髒東西,及時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攥起短刀,迅然襲來。
虞鶴抬劍招架,不敢小覷。
刀劍相撞,叮鐺脆響。火星迸濺,互不相讓。
末影的實力,比花骰要更勝一籌,但離虞鶴還是有著一大段明顯的距離。
不過,她在髒東西的加持下,出手比之前要更加大膽,更加果斷,反倒有效地彌補了一些差距。
刀影重重,刀罡獵獵,擊碎劍盾,斬斷劍影。
數合交鋒,處於下風的竟是虞鶴!
虞鶴招架抵擋之勢,略顯狼狽,略為倉惶。
他凜然抬劍,劍鋒速劃,一瞬之間揮出十數道劍氣,將來襲的刀罡、刀影,盡數破碎。
末影臉色微變,撤刀速退,顯然不敢跟虞鶴硬撼。
劍氣斬在兩旁的墓壁上,濺起不少火星,卻並未對墓壁造成絲毫的傷害,可見這墓壁如何堅硬。
“哼,想以疾攻使我自亂陣腳,這般計策,未免太過天真。”
虞鶴穩住陣腳,盯著末影,眼中殺意暴漲,渾身氣勢自隨之擴漲數倍,竟將四周陰氣盡皆驅散,取而代之的,乃是滿盈的殺氣!
“好強的殺氣,看來阿鶴已經用上了全力。這兩個髒東西,終會淪為塵沙。”玉荷想道,心裏的緊張慢慢消散,安心許多。
歐魍盯著虞鶴的背影,眼裏盡是不信,心想:“難道虞公子先前都未曾使過全力麽?可,可哪怕是在他跟火雲邪的戰鬥中,也未曾爆發過如此強烈的殺意……他,他到底是什麽來曆?實力的增漲竟是這般迅速?”
念頭甫落,虞鶴舉劍,率先向末影發動了攻勢。
這次,他沒用什麽繁瑣的劍招,也沒幻出什麽複雜的劍影,隻是使出了最簡單,卻最有效,也最省時間的劍式。
一道寒光,在眼前迅閃而過。
下一刻,劍鋒,便已欺至末影喉前。
末影大驚,倉惶後退,抬刀招架。
卻隻聽得叮鐺一聲,脆響入耳,短刀應聲而碎!
響聲還未落定,又是一聲悶響,相繼入耳。
綠血橫流,順著劍刃,速盈而下,滴落在地。
末影的咽喉,已被扶山覆厄,無情貫穿!
但她的臉上,卻僅有驚訝,不見半點痛苦與絕望。
綠血仍流,末影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緩,短刀已毀,她便伸出兩隻指節不整的枯手,指甲暴漲,竟順著劍身盤繞而上,向虞鶴的咽喉刺來!
“嘁……隻能刺那兩個要害處麽?”虞鶴啐道,拔劍疾退,揮劍迅斬,將襲來的指甲盡數斬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吃下一道菜肴,將體內剩餘不多的真氣盡數恢複了過來,步法迅踏,持劍再襲。
一劍迅來,指甲盡碎,雙臂皆絞。
末影發出兩聲類如野獸的嘶嚎,再無半點招架之力,甚至連退後的力氣都沒了,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扶山覆厄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心停,氣止。
末影的眼中盡是不甘,卻也無能為力,軟趴趴地栽倒下去,已經沒了半點生命氣息。
虞鶴冷哼一聲,拔劍疾退,將目光移到了淩瓏臉上。
玉荷、歐魍,齊齊鬆了口氣,心裏的石頭已經落了下來。
“淩瓏的實力,不及她們,哪怕你附在了她身上,也不是我的對手。若你識相,便快些自裁,早入輪回對你也沒什麽壞處。”虞鶴道。
出乎意料的是,淩瓏竟能開口說話。隻聽她冷笑數聲,聲音極其尖銳,道:“你以為,你的實力這般強橫?這兩個女子,僅繼承了我三成的實力而已。我真正的實力,是附在這女子身上的,就憑你,還沒資格讓我自裁。”
“那就試試,說大話誰不會?”虞鶴笑道,根本沒把這家夥的話給放進心裏。
玉荷的臉色也沒有半點變化,亦是覺得這家夥在吹牛。
可歐魍卻並不是如此,她臉上的神色,隻能用震驚來形容。她,她愣了一會兒,連忙回過了神,看著虞鶴,出聲提醒:“公子,你,你切莫大意。這,這家夥竟能說出人言,實力定比先前這兩個要厲害不少。可別,可別一時疏忽,讓它給鑽了空子。”
虞鶴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雖然瞧不起它,但也不會把它給當成廢物來對待。哪怕它再垃圾,我也會全力以赴。”
聽得虞鶴這般回答,歐魍默默地鬆了口氣,沒有再出聲,但臉色仍舊凝重。
虞鶴盯著淩瓏,緊攥劍柄,臉上冷笑漸褪,道:“給你一個先出招的機會,且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是否配得上你的狂言。”
淩瓏笑道:“就你?也配讓我先出手?”
話音甫落,淩瓏卻是轉身潰逃。
見此情形,虞鶴搖頭輕笑,玉荷滿眼蔑視,歐魍卻是難以置信。
“不是將自己吹得那麽厲害麽?怎的連打都不敢打,轉身就逃呢?”虞鶴笑道。
“看來這家夥,隻是愛吹噓,卻沒有半點實力。”玉荷道。
“這是怎麽回事?它的實力明明要不這兩個家夥加起來都強,卻連打都不打,就這樣跑了?難道,難道它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計劃?”歐魍道,眼裏仍是充滿了不解。
虞鶴收劍,並沒有追過去。因為他,對前麵的情況絲毫不了解,便不敢莽然疾追,生怕落入這廝的陷阱。
他轉過身子,看向歐魍,道:“先不管它,反正淩瓏也救不回來了,倒不如紮穩腳跟,一步一步地探索過去。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條漏網之魚,那麽我們現在便不可以掉以輕心,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二女點頭。
這次,歐魍打頭陣,玉荷在中間,虞鶴殿後。
三人繼續前行,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百丈之長的墓道,很快便走到了盡頭。
視野豁朗,隻見一扇更加大闊的青銅墓門,卻是不見了淩瓏的身影。
即便這一路來,三人皆放出了體內的真氣,都未感應到半點異狀,就好像淩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奇了怪了,這條墓道雖然長,但卻隻有這麽寬,卻為什麽根本感應不到那廝的氣息?莫非它已經躲到墓穴裏去了?可這墓門明明沒開……”虞鶴道,完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