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秦檜,強弩之末!
想罷,秦檜再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張開巨嘴,凝出一股足有梁柱那般粗細的水束,瞄準了虞鶴的腦袋,吐了出去!
水束疾襲,其中所蘊藏的力量也是成倍增漲,且速度不但沒有絲毫的減緩,反倒比先前的水束速度更快,就像是根本沒有受到飛寒神效的影響一樣。
水束瞬間便欺至虞鶴麵前,挾裹著巨大的力道,生生地撞在了扶山覆厄上。
並不是虞鶴不想躲避,而是等虞鶴反應過來的時候,水束已經襲至了身前。他無可奈何,隻好下意識地抬起了扶山覆厄,咬牙運起了渾身的真氣,試圖以此減輕這水束所帶來的衝擊。
可這水束跟以前的水束完全不同,不僅是形態大了許多,就連其中蘊藏的力道跟真氣,都跟之前的水束無法相提並論。
水束撞在虞鶴手裏的扶山覆厄上,不僅激出一聲足以震破耳膜的劇響,甚至還將扶山覆厄給撞出了數道裂縫。其中所蘊藏的巨力,自然也是透過劍身,毫無懸念地撞擊到了虞鶴的胸口上。
若是把先前的水束給比作千斤重錘,那現在的這根水束,則等同於萬斤重錘。
虞鶴隻覺周身一陣劇痛,渾身的骨骼就像是瞬間碎掉了一樣,猛地嘔出一口鮮血,再度倒飛而出,栽倒在地。虞鶴忍住渾身痛楚,勉強動用存鮮隨烹戒,瞬間吃下了一道菜肴。
肴效揮發,快速治愈著他身上的所有傷勢。
他翻身而起,躲過了再度襲來的水束,看著仍是化作大蛟的秦檜,不禁一抖。
虞鶴想道:“這家夥體內的真氣到底有多麽渾厚?我都挺了這麽多個回合了,為什麽還是沒看到這家夥竭力的征兆?難道這家夥體內的真氣也跟我一樣,是近乎無限的嗎?”
念頭才剛落下,秦檜便大喘了一口氣。
秦檜想道:“朕體內的真氣已經快要耗盡了,若是再無法一招誅殺這個廢物小子,朕,朕這幾十年的心血,便會毀於一旦!朕,朕不甘心,朕不甘心!”想罷,秦檜也顧不得其他,凝聚渾身真氣,盡數化成水束,猛地張口,匯在嘴前,竟有房屋大小,直直吐出,向虞鶴襲了過去!
虞鶴大驚,連忙施展步法,閃身躲避。可這水束便像是生了眼睛一樣,雖然初擊不中,但卻猛地一拐,再次向虞鶴的後心撞了過去!
虞鶴劇駭,根本不敢硬接,迅然揮劍,幻出漫天劍影,在自己身前凝出了數麵劍盾,試圖減緩這水束的攻勢。
這水束卻是像根本沒看見這幾麵劍盾一樣,僅在瞬間,便將這幾麵劍盾給盡數崩成了碎片。
而且,這水束的威勢,並未因為這幾麵劍盾的原因而產生絲毫的減退,反而越衝越勇,瞬間便已欺至虞鶴麵前。
虞鶴暗歎一聲,於千鈞一發之際縱身躍起,堪堪避開了這道水束。可這水束見得撞空,立時又是一轉,調轉重心,自下而上,再向虞鶴襲了過去。
虞鶴淩空再展步法,同時運出渾身真氣,凝成劍山,擋在自己跟水束之間。
水束疾襲,劍山崩碎,威勢卻是減輕了一點。
可縱然如此,虞鶴仍是不敢跟這道水束硬撼,他倉促落地,連忙退開數丈,再度吃下了一道菜肴,幻出漫天劍影,凝成劍盾,擋在自己跟水束之間。
可這水束,仍是不將這幾麵劍盾給放在眼裏,雖然威勢已經比先前要減輕了許多,但仍是強於這些劍盾太多。
劍盾毫無懸念地再度崩碎,虞鶴臉色再變,再度施展身法,不斷躲避。光是這一道水束,已經逼得虞鶴捉襟見肘。若是秦檜再舞動巨尾,虞鶴很難招架得住。
可是,秦檜現在的情況,比起虞鶴來說,更加艱難。
他吐出這一道水束之後,體內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再度進行其他的攻擊手段。
他隻好呆立在原地,將希望都寄托在這水束之上,並默默地緩慢恢複著體內損耗的真氣。
虞鶴此刻將十二分精神都放在躲避水束上,根本無法分心去注意秦檜的狀態。即便秦檜現在已經沒了什麽還手之力,但他仍是抽不出空去對秦檜攻擊,也算得上是十分無奈。
在場的其他人,包括皇帝在內,都是一副頗為遺憾的臉色。
蘇洵想道:“秦賊體內的真氣肯定已經不太夠了,不然憑他的智計,肯定不會放過這般大好的機會。可惜,可惜我等實力太弱,不然此刻定能給秦賊致命一擊。現在,現在隻希望虞少俠能夠化解這道水束,隻要虞少俠躲過了這道水束,那麽秦賊便絕對沒了什麽翻身的機會。”
蘇軾想道:“秦賊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憑我一人可能不會對秦賊產生什麽威脅。可若是能鼓動在場的大人一起動手,即便秦賊還是這副大蛟的模樣,在極度虛弱的時候,也擋不住這麽多人的合力進攻。總不能,總不能把所有的負擔,全部壓在小虞的肩上……”想罷,便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眼中閃爍著一抹希冀。
蘇轍與蘇軾的目光產生了對視,兩人好歹也是兄弟,他很快便明白了蘇軾眼睛裏的意思。蘇轍大驚,連忙攔住了蘇軾,低聲道:“秦賊雖然已經真氣不繼,但他的這副模樣,也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撼動得了的。虞少俠之所以選擇跟秦賊單打獨鬥,就是不想連累我們這些凡人。”
“即便現在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也萬萬不能衝動。萬一我們被秦賊所傷,豈不是又要浪費虞少俠的許多真氣?這,這豈不是憑空給虞少俠添麻煩麽?而且,兄長,你以為這些大人心裏的想法都跟我們一樣麽?”
“他們心裏想的隻是如何保住他們的性命跟權財,如果我們的辦法危及到了他們的性命,憑他們的性子,肯定是不會配合我們的,甚至還會越搞越亂,這樣一來,咱們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蘇軾聽得蘇轍這麽一說,起初心裏還是有些不信,便將目光落在了最先醒過來的孫大人臉上。隻見其臉上一陣變幻,已經由先前的期望變成了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