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這是在錄口供，不是在寫小說！
“來得正好，就等你們先動手了，不然還不知道怎麽教訓你們！”虞鶴笑道，雙拳勁出，並未綻出拳罡，分別擊在了兩攤販的肚子上。
巨力迸湧，這兩攤販又如何承受得住？
他們慘叫一聲，倒飛而出，恰好撞在了自己帶來的快餐車上。
隻見菜碗翻起，其中糞液、糞便一齊嘩啦啦地倒在了他們的臉上，這感覺，足以讓他們終生難忘！
虞鶴倒吸一口冷氣，不忍直視，心裏卻是暢快無比。
兩攤販連忙爬起，一邊幹嘔，一邊推車逃走，隻留下了一地的穢物。
虞鶴強忍著心裏的反胃，運起真氣，將地上遺留下來的穢物都給清理幹淨了。
“嘁，艾文告訴我的這一招還真挺管用。對付這些隻會使下三濫手段的人，跟他們光明正大的競爭完全是不可行的，隻能以陰治陰。”虞鶴笑道。
兩攤販被打跑，飯店終於是又恢複了正常的營業，客流量、利潤，都已恢複至以前的模樣。
當然，三人又成了往日那副忙碌的模樣。
是夜，店裏打烊，眾人安然入睡。
夜幕重重，月隱星藏。
一道黑影，避開路燈，躲開監控，拎著兩具屍體，一路疾行。
次日清晨，三人都還沒起來，卻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給吵醒了。
虞鶴連忙坐了起來，仔細聆聽，臉色大變。
“怎麽回事？這警笛聲好像就在樓下。”虞鶴道，滿腦子迷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三人下樓，走到飯廳，卻是被店門口的景象給驚住了。
兩具屍體，三輛警車。
屍體橫在店門口，滿身糞便，散出陣陣惡臭，正是昨天被虞鶴打跑了的那兩個攤販。
警車裏的警員們，也都下了車，圍在屍體周圍，在飯店兩旁拉起了警戒線。
“開門，不然我們就開槍了！”為首的警官，站在門外，怒視著三人。
程穎、牧寒星仍是一臉糊塗，虞鶴卻是想到了什麽，暗叫糟糕。
“丁琪汶呐丁琪汶，沒想到你為了搞垮我，竟然使出這般狠辣的手段來。他們，他們好歹是你丁家的人，在你手底下就這麽不值錢麽？”虞鶴想道，滿臉不忿，卻還是不敢違抗警官的命令，打開了店門。
店門一打開，門口的眾警員便都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虞鶴，滿臉凝重。
虞鶴舉起了手，看著警官：“能不能聽我解釋？”
警官道：“說說看。”
虞鶴暗暗鬆了口氣，將昨天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警官仔細傾聽，並沒有打斷虞鶴的話頭。
等虞鶴說完之後，警官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過激的話，隻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舉在虞鶴臉前，道：“這是案發之時的錄像，凶手的體態特征跟你完全符合，這個你要怎麽解釋？”
虞鶴看著眼前正在播放的凶殺案現場錄像，並沒有關注這兩個攤販到底是怎麽死的，隻是將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那名行凶者的臉上。
這行凶者的身高，身材以及動作，幾乎是跟虞鶴如出一轍。
但其中卻有一個最大的破綻，就是他是蒙著麵的，根本看不見他的具體長相。
也正是因為這個最為明顯的破綻，倒是讓虞鶴鬆了口氣，似乎是看到了保證自己清白的希望。
虞鶴看著警官，道：“這，這行凶者的長相都看不清楚，就光憑著這比較相似的體態特征，就能斷定凶手是我了？”
警官眉頭微皺，想了想，又道：“可近些日子來，跟這兩個攤販發生過衝突的人，就隻有你一個。如果不是你，還會是誰？而且，你曾在他們身上潑過糞便，這行凶者也給他們潑了糞便，這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虞鶴深深地吸了口氣，與這警官對視，眼裏沒有絲毫膽怯，道：“巧合的確是巧合，但您也不能光憑臆斷來揣測凶手不是？您查過指紋了嗎？查過其他東西了嗎？如果沒有查過的話，您這般武斷地認定我就是凶手，是不是有些太不負責了？”
這警官的涵養倒也的確不錯，麵對虞鶴這一番接著一番的連環質疑，臉上竟沒有顯出絲毫怒色。
他捏了捏下巴，微微點頭，不禁說道：“你這說的倒還有些道理，並不是在強詞奪理。可，可這兩個家夥為什麽會死在你的店門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虞鶴道：“這，這就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破綻了啊！您好生看看這家夥的行凶現場，隔我這店還有老遠。要真是我下的手，我會傻到移屍移到我自家飯店門口來？這不是再明顯不過的嫁禍行為了嗎？”
“好像是這麽回事……”警官連連點頭，緊繃的臉色倒是鬆緩了許多。
他讓四周的警員都放下了手槍，卻仍是看著虞鶴，道：“不管你說的多麽有道理，但還請你配合我的工作。雖然可能你不是真正的凶手，但目前你的嫌疑仍是最大的。所以，請你配合我的工作，跟我回警局一趟。”
話音甫落，程穎跟牧寒星便是走了過來，皆看著虞鶴，眼裏充滿擔憂。
虞鶴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隻要去警局配合配合他們的工作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好好看店。”
“請吧。”警官道，沒有給虞鶴戴上手銬，證明他心裏已經相信了虞鶴的話，甚至，已經覺得虞鶴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第一次警車之旅，不是很冗長。
很快就到了今陽市的警察局。
幾個警員，捂著鼻子，將兩個攤販的屍體抬去了驗屍處。
虞鶴則跟著這警官，來到了口供室。
一路上，他見到了不少前來錄口供的人，他們的臉色雖然沉重無比，但基本都是安然無恙，顯然並沒有什麽嚴刑逼供的事情發生。
“警察局也沒怎麽恐怖嘛，哪裏像其他書上寫的那樣陰暗？”虞鶴想道，鬆了口氣，坐在了警官對麵。
警官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寫到你麵前的本子上，別給我整什麽浮誇的描述手法，這是在錄口供，不是在寫小說。”
虞鶴連連點頭，臉帶笑意，拿筆寫了起來。
才剛寫個開頭，便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警官打開了門，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員，拿著一個口供本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警官：“隊長，這是剛才那個家夥寫的口供……我，我看了之後，覺得好像……”
警官打斷了他的話頭，道：“覺得什麽？”
年輕警員吞了口唾沫，臉上明顯有些害怕，但還是強作精神，說道：“覺得，覺得有些太，太誇張了……您，您還是自己看看吧，我那邊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