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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你,你今兒鐵了心不讓我上去了?

  念頭還未落定,二人也都不打算多管閑事。隻見筆練所及之處,一抹赤影攢襲迅至,落在喜轎邊。


  他長發如瀑,披散於肩。一身亮眼的赤色長袍,袍上雖有不少灼孔,但仍未影響到他的半點氣質。身長約八尺,身材偏壯,肌肉虯結,縱有長袍裹身,仍遮不住那幾近完美的線條。


  “是你?”新娘驚道,亦落回轎旁,筆鋒漸斂。


  “看來他們兩個還是熟人?”虞鶴、玉荷均想道。


  赤袍男子輕甩鬢發,手掌微垂,掌心對地。幾人並未感應到半點真氣波動,一柄渾赤如火,長四尺,寬五寸的闊劍便顯現於這赤袍男子掌中。


  “你,你今兒是鐵了心地不讓我上去了?”新娘子道,臉色微變,由驚成駭。


  赤袍男子笑道:“要麽跟我走,要麽當一具冰冷的屍體。你,自己選。”


  “我選第三種……”新娘子道,俏影迅退,拂筆撣墨。墨珠凝結,漸成墨箭,雖無弓弦,但威勢未受絲毫影響。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箭漫天,波及範圍甚廣。虞鶴、玉荷齊撐起護體氣罩,一邊看熱鬧,一邊保證自個兒的安全。


  “你寧願當一具冰冷的屍體,也不願跟我走麽?也罷……我,我成全你便是。”赤袍男子道,雙眉先擰後鬆。雖是瞬間,但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路曆程。


  墨箭襲身,炎浪疾掀。以赤袍男子為中心,數圈炎浪驟然擴散,折箭融墨,剜根燃葉。


  “好強悍的氣勢!”虞鶴想道,心裏皆是驚駭。他不禁皺緊了眉頭,注意力重新拾回,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這般氣勢,有跟我一戰的資格。”玉荷想道,眼中燃起戰意,雙拳緊攥,似是興奮無比。


  闊劍凝炎,赤袍男子身形暴躥,竟以單手拎舞闊劍,威勢沒有絲毫減褪,反而更凶。而他騰出的左手,則並成了劍指,引出劍訣,給右手闊劍又增添了不少威力。


  “單手揮舞闊劍?雖然有時我也能做到,但絕對持續不了多久。他,他的臂力實在是太恐怖了。”虞鶴想道,眼中的驚駭變作了欽佩。


  “哼,想以力量壓製住新娘子麽?新娘子的力道雖不及他,但靈巧應當有餘。”玉荷想道,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新娘子不敢與赤袍男子硬撼,玉腕迅垂,筆鋒疾點,展出數股墨色流光,結成墨籠,將炎芒盡數囚於籠內。她左掌揮出,掌心凝起墨珠,拍在赤炎闊劍之上。墨珠勁壓火炎,鼓出反勁,將新娘子震得倒退數步。


  墨潰籠崩,新娘子穩穩落地,手中毛筆再旋,淩空畫出數片墨葉。待葉成,筆鋒輕挑,真氣凝結,覆於墨葉之上,飛旋迅割。


  “數年不見,想不到你竟然練成了這招。”赤袍男子笑道,左手劍訣迅收,雙手握劍,流炎陡漲,衝天而起,凝成一個約有數丈高的巨大劍影,劍周流炎熊熊,直將周圍溫度拔高了數度。


  烈炎灼烤,墨葉還未欺近,便已盡數融化。赤袍男子冷笑躍起,騰至半空,舉劍過頭,瞪著底下的新娘子,五官慢慢扭曲,麵目亦是變得猙獰起來:“你即便身臨絕境,也不肯回心轉意麽!”


  新娘子已知自己不是赤袍男子的對手,歎了口氣,將纏著紅繩的毛筆收入懷中,腦袋微仰,與赤袍男子對視,眼中不見絲毫懼怕:“回心轉意?從你離開流楓居後,我們便再無可能。昔日情分早已隨著時間流逝,我現在有了一個更愛我的人,又為何還要委身於你?你要動手,便動手吧!”


  “流楓居?這新娘子也住在流楓居?她,她跟流楓雅客是什麽關係?難道……”虞鶴想道,不禁看向玉荷。


  玉荷低聲道:“李代桃僵,金蟬脫殼。死的那個應該隻是替身,真正的流楓雅客就在我們麵前。而且,你不覺得這個赤袍男子的氣息很熟悉麽?”


  “噢?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男子的氣息,跟那時,那時在流楓居外的殺氣一樣!難道,他,他就是殺了那個替身的家夥?”虞鶴答道。


  玉荷笑道:“你還不是很蠢嘛,一點就透。”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虞鶴問道。


  玉荷道:“隨你嘍,幫與不幫,反正新娘子都不會死。”


  話音甫落,虞鶴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見赤袍男子已將猛炎闊劍劈斬而下,雙眼血紅,理智已被憤怒吞噬。


  烈炎淩麵,炙熱之感壓得新娘子喘不過氣來。她雙拳緊攥,眼中仍有不甘,卻並沒有還手,更沒有躲避,也不知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何人,膽敢在我流楓門鬧事!”


  滄桑男聲,中氣十足,如洪鍾般在幾人耳中聵響。


  墨影倏現,僅是半瞬,便拉著新娘子往後退了數丈,躲開了斬下的炎劍。他將新娘子護在身後,掌心一翻,竟喚出一柄丈八長短的巨大毛筆,橫呈身前,備戰不怠。


  來人穿著一件白色長袍,袍上竟畫著一副山水墨圖。他年紀約莫四五十,發須皆白,卻精神矍鑠。其身後,除了被護住的新娘子之外,還跟著近十名流楓門的弟子,皆著山水袍,各執墨筆,如臨大敵。


  “這便是流楓門的人?穿成這樣子打架?”虞鶴想道,有些難以置信。


  “花裏胡哨,還穿著山水圖打架?真是把打架也當成藝術了?”玉荷想道,心中對流楓門的鄙夷更甚。


  “你是辛陵?”赤袍男子穩穩落地,盯著中年男子,劍鋒微顫,殺意未絕。


  辛陵道:“在下正是流楓門長老,辛陵。不知閣下,為何出手阻截?”


  “哼,區區一個流楓門的長老,還沒資格跟我說話。若要商談,讓聶烽滾出來!”赤袍男子道,滿眼不屑。


  “花斬月,你夠了!我們早已恩斷義絕,你為何仍要死死糾纏?大家都會有自己的生活,像你這般強求,有什麽意義?”新娘子道。


  “花斬月?你是花斬月?”辛陵驚道,“你,你便是歿義閣的頭號殺手,花斬月!”


  花斬月笑道:“現在知道我的名頭了?那你們還不快滾!憑你們這幾個廢物的實力,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辛陵沒有跟花斬月逞口上威風,看向新娘子:“雅夫人,您為何會跟這樣的家夥扯上關係?我們,我們流楓門可惹不起歿義閣啊!”


  “哈哈哈!雅兒,你可聽見他們說的了?即便你嫁給了聶烽,我也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們付出代價。甚至……毀滅整個流楓門!”花斬月道,眸中盡是不屑。


  虞鶴跟玉荷仍牽馬站在一旁,倒是越看越有興致,不禁低聲交談起來。


  “歿義閣,是這裏的一個暗殺組織麽?你有關於他們的信息麽?”虞鶴問道。


  玉荷卻是搖了搖頭:“沒有,我對這裏其實也不是很了解。關於流楓門的那些事情,早已鬧得人盡皆知,我便四處打聽了一番,才了解到的。但關於這個歿義閣,我也是現在才聽到。”


  “這麽說也很正常,聽那辛陵說,歿義閣肯定是個暗殺組織無疑了。這樣的暗殺組織,即便在這裏頗具名氣,但真正了解他們的絕對沒有幾人。畢竟是暗殺組織,如果連自己的信息都保護不了的話,怕是早就被人給連鍋端了。”虞鶴道,心裏也沒了什麽疙瘩。


  玉荷亦是點頭,認同虞鶴的說法。


  二人談罷,辛陵也終於表態。他歎了口氣,雙手緊攥筆杆,往前跨上一步,道:“身後弟子聽令,花斬月由本長老拖住,你們護送雅夫人回去,稟報門主!”


  “是!”眾流楓門弟子齊聲應道,未有絲毫怠慢,護送新娘子,也就是流楓雅客,往巒頂的流楓門撤去。


  “你這老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老子本想饒你一命,隻帶走雅兒。可現在看來,不殺你是不行了。”花斬月道,雙足疾點,烈炎再現,於數丈外便橫劍猛削。


  烈炎所過之處,留下顯眼火痕。草枯花焦,樹裂枝崩。


  虞鶴、玉荷凝眉斂思,再度撐開護體氣罩,勉強不受炎風波及。


  辛陵舞動手中巨筆,於腳下畫出一隻墨龜。墨龜畫成,炎風已至。他咬牙抬筆,凝氣於筆杆之上,硬擋了襲來的一道炎風,莽力將筆鋒一挑,墨龜竟活,張開大嘴,噴出墨水,將欺身炎風盡數撲滅。


  辛陵鬆了口氣,躲在墨龜身後,連忙恢複起真氣來。墨龜主守禦,並未主動發起攻勢,擋在辛陵與花斬月之間,頭顱微垂,墨眼盡睜,恍如銅鈴。


  “凝墨化形?這家夥的實力倒並不是很弱。”虞鶴想道,看向辛陵的眼神起了些許變化。


  “哼,這般維持墨形,真氣消耗甚巨,過不了多久,他自會敗下陣來。”玉荷道,冷嗤連連。


  花斬月看透了辛陵招式裏的弊端,提劍疾拂,劃出烈炎劍圍,封住了辛陵的所有退路,笑道:“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即便那些廢物護送雅夫人到了流楓門,我也一樣能再搶出來。”


  辛陵眉頭緊皺,雖然已在加緊調息,但恢複的真氣卻還不及消耗的一半。他暗啐一口,無奈之下,隻好揮動筆杆,驅龜攢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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