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自縛手腳,自封真氣?
“什麽要求?若你讓三護不還手,那我可沒法答應。”黎疆衡臉上的蔑笑仍在,說出的話自然也是高傲至極。
三護亦是附和道:“老板,我估計不還手的話,這廢物也打不到咱們吧?估計這家夥,是想讓我們自縛手腳,自封真氣吧?哈哈哈!”
虞鶴沒有理會幾人的挑釁,冷聲道:“我想讓他們三個一起上,而不是一個一個的來。畢竟,一起上的話,不是怎麽浪費時間,明白?”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臉色大變!
程穎、丁琪汶、邰帆、巫雲,皆是難以置信。
黎疆衡、五老、三護,則是惱羞成怒!
未等黎疆衡回答,三護便已按捺不住心裏的怒意,齊齊往前大跨一步,擋在了虞鶴跟黎疆衡之間,怒視著虞鶴。
黎疆衡想道:“這廢物難道真藏了什麽不得了的手段?罷了,先答應他便是,反正也沒什麽損失。”想罷,說道:“既然虞老板嫌自己命長,那我也不會掃了你的興致。三護,你們可得好好招待虞老板,別讓人家怪咱們招待不周。”
“老板放心,我們定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好好享受一下社會的毒打。”三護齊聲說道,呈三角之勢站開,將虞鶴圍在了中間。
“你先後退幾步,對付這些家夥,我一個人就夠了。”虞鶴道,輕輕推了巫雲一把。
巫雲沒有多說,但眼裏盡是擔憂,退到了包圍圈外。
三護之一的賴采,率先朝虞鶴發動了攻擊。他根本沒將虞鶴看在眼裏,連別在腰間的匕首都懶得拔出,僅出雙掌,掌風都未激出,徑向虞鶴肩頭拍來。
賴采如此輕敵,卻是正中虞鶴下懷。
虞鶴將真氣覆在扶山覆厄的劍身之上,橫劍招架,並未還擊。
卓嬌、藺鬥本欲出手相助,卻被賴采喝住,隻聽賴采叫道:“你們別插手,這廢物我一人足矣!”
話音甫落,賴采的雙掌便印在了扶山覆厄上。
真氣碰撞,虞鶴明顯落在下風。但虞鶴不是蠢貨,根本不打算跟賴采硬撼,待得疫水鑽入賴采經脈之後,立時撤劍暴退。
賴采冷笑,本欲趁勢追擊,卻覺雙臂一麻,隻見自己的手臂已經成了烏紫色。他心中凜然,忙運轉真氣,瞪著已經穩住身形的虞鶴,怒道:“卑鄙小賊!竟在真氣中喂毒!待老子褪去毒素,定將你碎屍萬段!”
虞鶴沒有同賴采作口舌之爭,將目光落在了卓嬌身上,提腕拂劍,疾使“劍起微瀾”,斬出數道劍氣。
卓嬌冷哼一聲,避開劍氣,怒氣暴漲,身法疾運,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徑向虞鶴頸間刺來。
虞鶴故技重施,仍將扶山覆厄橫架在身前,用以抵擋卓嬌的匕鋒。
匕鋒還未襲至,還在竭力壓製毒素的賴采卻是一臉驚恐地叫了起來,道:“不要……不要靠近這廢物的真氣!真氣裏含有奇毒,我,我壓製不住了!”
話音還未落下,賴采便已痛吼一聲,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渾身皆成烏紫色,再沒了半點生息。
卓嬌聞言,臉色突變,忙調轉匕鋒,劃出數道匕風,攢勢暴退。
虞鶴揮劍蕩開了襲來的匕風,再使“劍起微瀾”,趁著卓嬌無法隨意閃躲之際,接連斬出了十數道劍氣。
卓嬌大驚,不斷劃出匕風,卻始終壓不過襲來的劍氣,不禁叫道:“鬥哥,救我!”
一旁的藺鬥,一臉驚疑,根本不相信虞鶴竟會有如此強橫的實力,但也不會懷疑卓嬌的用心,立時激出數道拳罡,將快要襲至卓嬌身前的數道劍氣給化解掉了。
卓嬌鬆了口氣,落在了藺鬥身邊,心有餘悸地盯著虞鶴,低聲道:“鬥哥,這廢物的實力還是跟之前差不多,但他的真氣裏卻是附著了一種極其怪異的劇毒。即便以賴采的實力,也沒有半點抵擋之力。咱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沾到了這廢物的真氣,一旦毒素入體,恐怕會落得跟賴采一樣的下場。”
“嗯,待會兒我負責近身牽製住這廢物,你找機會,爭取一擊斃命,給小采報仇。”藺鬥點了點頭,眸光乍凝,盯著虞鶴,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雖然雙方隻交手不到兩個回合,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虞鶴的表現給震住了,自然也包括一臉高傲的黎疆衡。他看了一眼賴采的屍體,心裏咯噔一跳,想道:“在真氣上喂毒?一般人能有如此手段?這廢物到底是什麽來曆,難道還有什麽我們還未打探到的神秘身份?”
仍守著人質,還未出戰的赦陽五老,亦是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盯著虞鶴,似想將他看透。
程穎、丁琪汶、巫雲,皆是一臉不信,心中均想道:“他(阿鶴)的實力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強橫了?竟能以一敵三了?還能在無形中取掉其中一人的性命?”
而邰帆,看向虞鶴的目光,則滿是欽佩,亦有崇拜。
虞鶴將扶山覆厄扛回肩上,麵帶冷笑,眼中並無絲毫怵怕,掃了卓嬌跟藺鬥一眼,道:“還敢跟我單鬥麽?這家夥,便是跟我單鬥的下場。”
此話一出,藺鬥盛怒。他冷哼一聲,縱身躍起,卻不敢離虞鶴太近,還是保持了一小段較為安全的距離,凝氣入指,十指迅出,射出指氣。
虞鶴抬劍,以寬闊劍身將指氣盡數擋下,雖被震退數步,但並未受什麽傷。他瞅準了一個空隙,疾使“鑽雲翻霧”,欺身迫近,揮動扶山覆厄,蓄力斜斬。
藺鬥大驚,不敢觸碰劍鋒,更不敢強撼劍氣,凜然暴退。
一劍斬空,虞鶴心中遺憾。他斬出數道劍氣,追迫藺鬥,自身則是一轉,扛劍衝向卓嬌。
卓嬌的實力,稍遜於藺鬥,反應自是沒有藺鬥那般迅捷。她見得虞鶴襲來,心中大驚,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隻顧以身法閃躲。
兩個實力遠強過虞鶴的家夥,現在卻被虞鶴追得像無頭蒼蠅一般,不僅丟盡了他們自己的臉麵,更是丟盡了赦陽保鏢公司以及黎疆衡的臉。
赦陽五老,臉色沉重。黎疆衡則已麵沉如水,雙手緊攥,想道:“若不是有言在先,此刻我真想出手,親手解決掉這個廢物!”
念頭還未落定,隻聽得一聲淒厲地慘叫。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卓嬌已經倒在了地上,渾身烏紫,滿臉驚恐。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飄身後退的藺鬥,聲嘶力竭地吼道:“鬥哥!你為何要這般對我!為何要拿我當你的盾牌!”
藺鬥一邊後退,一邊抹著額上流下的冷汗,滿臉愧疚地道:“對不起,為了活命,我隻能這樣做……要不然的話,死,死的就是我了!”
猛毒蝕心,卓嬌狠狠地瞪著藺鬥,即便她已離死境不遠,仍是瘋狂地笑了起來,怒道:“臭小子!你給老娘聽好了,藺鬥有個致命缺陷,就是無法同時招架來自不同方向的攻擊……隻要你的身法,夠快……便能置他於……死地……”
話音甫落,卓嬌腦袋一歪,沒了氣息。而她臨死前所說的這番話,卻是鑽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這下子,藺鬥的致命弱點已經暴露,敗勢已定。
虞鶴自然明白該如何做了,他冷笑未減,將自身速度提至極限,先在左邊連續斬出十幾道劍氣。繼而又竄至右邊,再斬出十數道劍氣,從左右兩個方向,齊齊襲向藺鬥。
藺鬥見狀,冷汗如雨,盯著卓嬌的屍體,不禁悲歎道:“卓嬌,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他也索性放棄了抵抗,任由劍氣貫體,栽倒在地,沒了性命。
赦陽三護皆被虞鶴誅殺,場中形勢已經起了細微的變化,但還遠不足以逆轉。
虞鶴仍舊扛劍在肩,將目光移到了黎疆衡的臉上,笑著問道:“三護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黎疆衡冷哼一聲,臉上盡是不甘,卻還是命令五老解開了邰帆身上的束縛。
邰帆跑到了虞鶴身邊,眼裏卻無半點淚花,有的僅是崇拜。
虞鶴摸了摸邰帆的小腦袋,指了指身後的巫雲,柔聲道:“你先站到那個姐姐身邊去。”
邰帆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站到了巫雲身邊,還不忘關心虞鶴,說了一句“哥哥小心”。
虞鶴看著黎疆衡,眼中仍無半點退意,問道:“若我再勝過這五個家夥,你是否會把她們全部放了?當然,還是一起打,我不喜歡車輪戰。”
黎疆衡聞言,雙拳攥得更緊,死死地瞪著虞鶴,冷聲道:“你敢以一人之力獨戰五老?若你贏了,我便放了丁老板。”說是如此說,但他的眼裏卻是充滿了不信,心中亦是想道:“五老的實力可比三護高上不止一個境界,他們五人聯手,即便是我,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這廢物又怎會勝過五老?且看這廢物如何送死,哼!”
念頭落定,黎疆衡給身後的赦陽五老使了個眼色。五老立時會意,齊齊出列,呈五角之勢,將虞鶴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