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如此開放?
他沒去揀那單刀,反倒挺出雙掌,一左一右,盡向虞鶴腹肋拍來,嘴裏還罵道:“哪裏來的廢物東西,敢管老子的閑事?以為扛把闊劍就能嚇到老子了?老子才不吃你這一套!”
掌風凜凜,威勢倒也不弱。
虞鶴搖頭冷笑,推開了身後的男子,拂劍揮砍,僅用了一招半,便已破去了這剪徑小賊的掌風。繼而趁著剪徑小賊倉促回防之時,揪準了一個致命的破綻,將手中的扶山覆厄往前一送,毫無阻礙地刺進了這剪徑小賊的腹中。
他沒有給這剪徑小賊多說廢話的時間,劍柄疾轉,迸出劍氣,而後將闊劍拔出,任由劍氣在其體內瘋狂肆虐,攪碎了這剪徑小賊的五髒六腑,終是送其去閻王爺那打卡簽到了。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這對男女紛紛跪倒在地,向虞鶴磕著頭。
虞鶴笑了笑,倒是沒有阻止他們的動作,以真氣洗去劍上的血漬,再把扶山覆厄給收到了墜裏。
三人相互通了姓名。
男子叫作“蒙步仲”,是個落第秀才。
女子叫作“池南曼”,是個青樓小妓。
虞鶴從二人口中得知,他們此行正是要去“映霞城”。
反正虞鶴身有任務,自然是跟二人同行,愣是把跟蹤的任務給做成了護送的任務。
三人並行,時間卻是流逝得極快。
直至入夜,還未看見映霞城的城廓蹤影。
沒得辦法,三人隻好就地生火,各自歇息。若是三人都會功夫,那趕點夜路也無妨,不過事實卻並非如此,隻好選擇了這個比較穩妥的法子。
深夜,月黯星蒙。
虞鶴正睡得香甜,忽而覺得鼻間一癢,躥進不少脂粉的香味。
他連忙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池南曼的俏臉兒正離自己不過數厘,麵頰潮紅。
“恩公,今天你出手相救的時候,好帥喔!就讓,就讓我好好服侍服侍您,就當報答您的恩情了,怎麽樣嘛?”池南曼膩聲道,不停地在虞鶴唇前吐著香蘭。她的身體,亦是一絲不掛。
虞鶴何曾見過此等景象?縱然心理素質不弱,也被嚇得連連倒退。
池南曼一手抓了個空,臉上喜色更甚,心道:“看來恩公還是個雛兒呢?嘻嘻嘻,雛兒才有味道……”
念頭還未落定,脆響入耳,池南曼不禁停下了動作,閉眼享受起來。
“曼兒,你怎的去勾引恩公了?恩公才跟我們認識一天,哪能這般熟絡?還是……你嫌我不夠好?”蒙步仲道,臉上難掩失落的神情。
池南曼閉眼享受,根本沒功夫再回答蒙步仲的問題,低吟淺出。
虞鶴隻看得麵紅耳赤,連忙背過了身子,不敢再看。
蒙步仲卻道:“恩公,您要是想嚐嚐曼兒的味道,不妨跟我一起來呀?”
虞鶴聞言,更是訝異,連連擺手,心裏卻是想道:“難怪這家夥會考不上,天天這樣,哪裏還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真是恐怖,真是恐怖……”
次日,三人直睡到正午,才悠悠轉醒。
虞鶴除了黑眼圈有些重外,並無其他的影響。
蒙步仲卻是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比初見時更加瘦削了。
池南曼卻是紅光滿麵,精氣神極好,就連皮膚都嫩滑了許多,顯然得歸功於蒙步。
三人繼續趕路,但虞鶴卻是有意無意地跟這兩人拉開了些許距離。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天上的太陽愈加毒辣,直曬得三人大汗淋漓。
不過好在,已經到了映霞城的城門口。
映霞城,位於湖湘境內,離孤霞山不過百裏地,每逢晚霞叢出之際,恰好能映出孤霞山的孑霞單影,故有此名。
三人通過盤查,成功進城。
瀾止雲散·序,完成!
解鎖下階段任務。
任務名稱:瀾止雲散·投宿。
任務類型:係列任務。
任務進程:在映霞城投宿(0/1)。
任務獎勵:神效令一枚,鍛凡石一顆(完成全部係列任務後發放)。
虞鶴也不耽誤時間,將投宿的想法說了。
三人一拍即合,也顧不得看什麽街上的美景了,找到了城裏最豪華的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蒙步仲身無分文,便全由池南曼付了錢。
虞鶴生怕因此欠下池南曼的人情,連忙拿出了相應的碎銀,將錢還給了她。
池南曼輕啐了一口,白了虞鶴一眼,道:“恩公您也太見外了,您都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替您付個房錢,又能怎麽樣嘛?”
蒙步仲連聲附和,虞鶴卻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瀾止雲散·投宿,完成!
暫未解鎖後續任務。
虞鶴不解,心裏倒也不急,索性要了飯菜,先填飽肚子再說。
三人落座,倒引起了周邊不少食客的注意力。
男食客大多都將目光落在了池南曼的臉上,女食客們,則是將目光落在了虞鶴的臉上。
“這個女子生得可真好看呐,但她身邊怎的有兩個男子?”一名淺斟美酒的男子低聲說道,眼睛還時不時地往池南曼臉上瞟。
坐在男子對桌的布衫老者卻是說道:“好看不好看關咱們屁事,你又摸不著,還不如好生喝酒吃菜。”
男子點了點頭,心裏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仍是舍不得將目光收回來。
老者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吃菜喝酒,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幹!這麽俏麗的美嬌娘,竟然跟個窮酸書生走在一起,老子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左邊一桌,一個身材健碩,披著半張獸皮的粗獷漢子罵道,臉上盡是不忿,目光自是死死地盯著池南曼。
坐在粗獷漢子身邊的一個年輕少女卻是輕嗤一聲,道:“哪有這麽好看?依我看呐,那女的就是個狐狸精,根本不是什麽良家女子。還是坐在她對邊的那個小哥哥好看,雖然穿著奇怪了些,但還是掩蓋不住他的帥氣。”
虞鶴耳力不差,自然是聽見了周邊食客的低聲議論。但看蒙步仲跟池南曼,卻是完全沒有聽到,隻是靜靜地坐著,等著小二上菜。
虞鶴看了一眼故作端莊的池南曼,不禁想道:“若是沒有經過昨天的事情,我說不定還真會被她的這個樣子給騙住。真是恐怖,真是恐怖……”
未幾,酒菜皆已齊全。三人各自執筷,吃了起來。
虞鶴正喝著小酒,沒有去注意四周的具體情況。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已經走到了桌前,身邊還站著兩個趾高氣揚的仆人。
這公子哥的目光,死死地落在池南曼的臉上。
幾人還未開口,四周的食客們便像是看到了災星一樣,紛紛付了飯錢,落荒而逃。
虞鶴從那些逃走食客的嘴裏,聽到了關於這個公子哥的部分消息。
這家夥叫作“喬應”,是喬家的獨生子,自是受盡寵愛。
至於喬家的具體勢力,虞鶴倒是沒有聽見。不過看眾人的反應,喬家的勢力定然不小。
虞鶴仍飲著酒,自是看透了喬應的那點齷齪小心思,笑了笑,沒有說話。
喬應自也沒有理會虞鶴,肆無忌憚地伸出了手指,也不管池南曼同不同意,徑直勾起了她的下巴,一臉淫笑,道:“小美人,看你生得這般模樣,不如就跟了我算了,何必跟這兩個窮酸家夥廝混在一起?不怕浪費你的美好年華麽?”
池南曼猛地伸手,打掉了喬應的手,啐道:“公子,請你自重。”
一旁的蒙步仲亦是附和道:“我雖是窮酸了些,但我對她可是真心的。哪像你們這些花花公子,腦子裏隻有些齷齪思想,根本不配跟曼兒在一起!”
“放肆!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少爺這樣講話?”喬應還未開口,他身邊的兩個仆人卻已按捺不住,怒氣衝衝地指著蒙步仲。
蒙步仲、池南曼嚇得皆往後一縮。
唯有虞鶴,麵不改色心不跳,自顧自地飲著小酒。
喬應也在此刻注意到了臉色極為平靜的虞鶴,心裏雖是一抖,但還是被囂張氣焰給掩蓋住了,想道:“我喬家在映霞城裏勢力甚廣,又有爹爹給我撐腰,我何必懼怕這種無名之輩?諒他也掀不起什麽浪來,哼!”
想罷,喬應將目光從虞鶴臉上移了回來,重新落在了池南曼的臉上,笑道:“什麽狗屁謬論!這世上哪裏有什麽真正的愛情?隻要有錢,還怕玩不到女人?隻有你們這些窮酸東西,才會天天說什麽真愛真愛,那玩意不浪費時間麽?”
他頓了頓,指著池南曼,又道:“還有像你們這樣的婊子,哪個不是給錢就能玩的?不過你倒還好,生得很漂亮,也沒做什麽白日夢。不像那些婊子,生得歪瓜裂棗,塗個胭脂就覺得自己非王公不嫁了。其實吧,卸了胭脂之後,估計連街邊的髒乞丐都不願意多看她們一眼,真是可笑!”
喬應越說越起勁,好似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蒙步仲、池南曼,一臉懵。
喬應身邊的兩個仆人,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可看虞鶴,仍是飲著美酒,似乎這些事情都跟他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