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奪牧府!
二人才走出沒多遠,身後便傳來一陣密集急促的腳步聲。
虞鶴麵色一變,轉過了身子,下意識地將牧寒星護在了身後。
十數名舉著火把的牧府府丁,單手提刀,麵帶凶色,圍了過來!
“哼!看來你那個父親的心裏,始終隻有牧痕雲那一個兒子。”虞鶴冷聲道,沒有半點猶豫,衝向這些牧府府丁。
牧寒星愣愣地站在原地,隻覺周身冰冷,即便是在這悶熱的天氣下,仍是止不住地抖了幾個冷顫。
這些府丁哪裏會是虞鶴的對手?不過三招兩式,便已被虞鶴給打趴在地,哀嚎連連。
虞鶴未下死手,是看在牧寒星的麵子上。若是將這些趨炎附勢的家夥們給殺光了,那即便幫助牧寒星奪回了牧家,也不過隻是奪回了一個空頭支票而已。他扼住了一名府丁的咽喉,怒喝道:“是牧留馬那老家夥要你們來斬草除根的麽?”
這名牧府府丁為了活命,自然是全部交代了。
“不,不是老爺,是大少爺!老爺已經過世了,大少爺現在已經成了牧家的主人。他,他猜你們還沒走遠,便讓我們先追了出來,後麵,後麵還有好多人正在趕來,大少爺下的,是,是死命令!”府丁道。
虞鶴微愣,鬆了手,轉頭看向了牧寒星。
牧寒星猶遭霹靂,渾身一顫,原本悲痛的神色忽而露出一抹笑容,雙眼亦是一亮,道:“爹爹,爹爹他還是將我看作親生兒子!我,我沒有被爹爹拋棄!爹爹他還是愛我的!”
虞鶴心裏亦是一抖,立時明白了牧留馬的用意,想道:“這老先生,還是有些人情味的。”想罷,他慢慢起身,看著重燃希望的牧寒星,道:“現在正值風頭浪尖,要不咱們還是先避其鋒芒,尋個地方躲躲?”
牧寒星卻是搖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牧府的方向,道:“不,我現在就要回去!我要殺了牧痕雲那個畜生!我,我要執掌牧家,不能讓父親的苦心白費!恩公,恩公你武藝高強,一定能幫我奪回牧家的!對不對?”
虞鶴聞言,心裏有些無奈。但他既然承諾過要幫牧寒星,那就絕無反悔之理!他點了點頭,笑道:“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縱然前方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懼?”
二人相視一笑,並肩而行,向牧府而去!
牧府大門前,已經聚集了近五十名牧府府丁,但卻不見牧痕雲的身影,領頭的是個白發老者,穿著一身較為樸素的灰色布衫,但雙目神光炯炯,精神矍鑠。
牧寒星低聲道:“他是我們牧家的老管家,叫作牧福。”
虞鶴笑道:“管他什麽牧福牧不福的,咱們現在是來收回牧家的,擋在前麵的人,都是障礙!不過,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不取他們的性命了,日後他們還得為你所用,總不能讓你當個光杆司令吧,哈哈!”
話音甫落,虞鶴快步向前,衝到了牧府門前,半點也不耽擱,一招金鍾破曉,便開啟了這場一打五十的團戰!
牧福見得虞鶴,振臂一呼,令眾府丁圍了上來!
火把齊拂,火炎熊熊,從四麵八方盡皆往虞鶴身上招呼!
虞鶴的臉上始終掛著冷笑,左拳上擊,右拳下壓,拳罡磅礴,真氣狂湧!一招擎山伏虎,足以瞬間讓這些三腳貓功夫的府丁們喪失戰鬥力!
砰的一聲巨響,氣浪摧牆,四散綻開!這些舉著火把,手持單刀的牧府府丁,盡皆翻倒在地,嘔出數口鮮血,未至身亡,但也沒了再戰的能力。
虞鶴高喝一聲,心中戰意更甚,借著這股一往無前的勢頭,雙拳迅出,直朝牧福擂了過來!
牧福臉色凝重,擲下手中火把,一掌蕩開襲來的雙拳,雙足互點,將體內真氣凝於腳底,憑風之勢,縱躍而起,踩在大門之上,看著腳下的虞鶴,心中不禁一寒,想道:“這家夥到底是誰?怎的會有如此強橫的拳勢?二少爺這次回來,定是要取大少爺的性命了,我,我還該繼續站在大少爺這邊麽?”
心念動搖之際,虞鶴又擊出兩股拳罡,打在牧府大門的兩根門柱上,徑將門柱擊斷!
牧福腳下劇震,輕啐一口,從門上躍下,落在虞鶴身後,迅捷出掌,拍向虞鶴脊背上的兩處大穴。虞鶴感應到身後襲來的勁風,往前大跨一步,騰挪轉身,雙拳疾出,擂在牧福的雙掌上,借此對了一招。
虞鶴身子微晃,立時站穩。牧福卻是倒退數步,麵色刷地白了下來,嘔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虞鶴怎會給他調息的機會?大步流星,左拳迅出,留了一半力道,擂在牧福肩頭,將其擂翻在地,再無還手之力。
牧福癱倒在地,又咳出數口鮮血,再也無法阻攔,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虞鶴跟牧寒星跑進了牧府。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想道:“大少爺氣數已盡,好在這家夥並未下死手。以後,以後便隻能跟著二少爺了,希望二少爺不會……咳,不會那麽小心腸。”
二人一路直行,又打翻了幾隊牧府府丁,成功闖進了牧府正廳。
檀香繚繞,靈位已立,卻是不見牧留馬的屍體。
牧痕雲跪在地上,給牧留馬的靈位上了一炷香。他已感應到了身後的氣息,緩緩起身,轉過了身子,將目光落在了牧寒星的臉上,道:“弟弟,爹爹已經過世了。”
牧寒星眉頭緊擰,怒道:“所以你才對我下了誅殺令,是不是!”
牧痕雲看了虞鶴一眼,笑道:“這是爹的遺令,我身為爹的兒子,不得不遵從。”
牧寒星一震,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此刻立時熄滅,連連搖頭,滿眼的不可置信。
虞鶴一直盯著牧痕雲的雙眼,發現他的目光有些閃爍,立時看穿了牧痕雲心裏的小算盤,怒道:“孽畜!你想動搖他的內心麽?明明是你自作主張,非要將鍋甩給你爹,你還真是個好兒子!倘若這是你爹的遺令,他又怎會借著逐出家門的由頭救寒星的性命!”
一語驚醒夢中人!
牧寒星的心裏立時通明,再無絲毫疑惑,亦是鬆了口氣。
牧痕雲見自己的心思被揭穿,惱羞成怒,指著虞鶴的鼻梁,罵道:“要不是因為你這個廢物!牧寒星早已成了老子的囊中物,老子也不會因為你而提前計劃,親手弄死了那個老不死的家夥!你!都是你!壞了老子的好事!今天老子非要讓你付出代價不可!”
話音甫落,牧痕雲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怒火,左腳往前一踏,右腳緊接而至,真氣漸凝,身形如風,配合著拍出的雙掌,向虞鶴襲了過來!
虞鶴將頭一偏,左拳迅出,擊出一道拳罡,右手五指張開,扯過了身邊的一把木椅,攢勁舉起,配合著拳罡向襲來的牧痕雲扔了過去!
牧痕雲冷哼一聲,雙掌先是化解了虞鶴的拳罡,而後雙足瞬挪,身子隨之一偏,雙掌立時分開,在與木椅擦肩而過的同時,瞬間握住了木椅的左右兩腳,再使一個反力,朝著虞鶴倒擲了過來。
虞鶴往前疾衝,一拳擂裂了木椅,身子驟矮,躲過襲來的掌風,再將雙拳一抬,架住了牧痕雲的雙臂。牧痕雲身法驟止,雙腳往前疾蹬,借著虞鶴的拳勢,欲抽開雙手。
虞鶴怎能讓其如意?硬受了兩腳,氣血翻騰,咬牙忍住劇痛,雙拳反向撕扯。巨力迸湧,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牧痕雲的雙臂已被虞鶴給生生地扯了下來!
鮮血紛灑,猩紅濕熱,倒是濺了虞鶴滿臉。
虞鶴拿著牧痕雲的兩條斷臂,亦是倒退數步,堪堪穩住身形,嘔出了一口鮮血。先前牧痕雲那兩腳的力道,不是很好受。
“呃啊!”牧痕雲痛吼一聲,栽倒在地,不停翻滾,滿頭冷汗。
虞鶴扔下兩截斷臂,呼出一口濁氣,視線已經有點模糊。他壓住體內的傷勢,看向牧寒星,道:“牧痕雲已經沒了還手之力,我,我也受了重傷……你,你去,你去發泄怒氣吧,咳咳……”
牧寒星熱淚盈眶,看著重傷的虞鶴,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接連磕著響頭:“恩公!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話音未落,眼前景象驟然停滯。色彩盡褪,而後像玻璃一般緩緩破碎!
虞鶴體內的傷勢,瞬間痊愈。
待玻璃盡數破碎,脫落之後,熟悉的木屋呈現在眼前。
眼前出現的虛影,不是他人,正是方才與虞鶴有著不少交集的牧寒星!
虞鶴大驚,問道:“你,你怎麽?”
牧寒星苦澀地笑了笑,道:“恩公剛才所經曆的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真正的現實,往往要比幻想殘酷得多……不過,恩公剛才的表現,實在是配得上恩公二字。我,我這就教您乘雲步的第一式。”
在牧寒星的盡心指導下,虞鶴終是學會了乘雲步的第一式,憑風雲起。也成功地將憑風雲起這一頁與整本乘雲步秘笈給合成到了一起。
虞鶴沒有去追問現實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發展的,默默地離開了武技臨境,回到了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