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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肥豬城主。

  想法落定,左合非的情緒亦是穩定了下來,再不慌亂,有條有理地拆起石虎的招式來。


  石虎數招未起效用,皆被左合非拂手擋了下來,心裏大急,強壓血氣,動作再度加快,但其中章法卻是紊亂了許多。


  左合非慢慢勾起冷笑,抬手勁頂,架住了劈來的雙掌,盯著石虎,笑道:“老災虎,咱倆的本事本就相差不大,即便咱倆都是全盛之態,也能鬥個幾天幾夜。可你如今,卻是暗傷在身,竟還敢與我交手,難道就不怕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石虎啐了一口,雙掌攢勁下壓,怒道:“你辱殺我愛女,此仇豈能擇日?隻要能為藍兒報仇,粉身碎骨又有何懼!”


  左合非臉色微變,看著石虎毅然決然的眼神,心裏猛地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不禁想道:“難道,難道這老災虎自知難以勝我,早已備了後策?哼!這又如何?我早已差人去請城主,隻要我撐得片刻,待城主駕臨,這老災虎的籌劃便會功虧一簣!”


  想罷,左合非再不敢分心,真氣漸湧,散掌小退,而後小腿攢勁,不退反迎,雙掌直向石虎拍來!

  石虎自也不懼,掌勢剛猛,掌風渾厚,硬撼而上!


  “砰!”


  氣浪疾翻,掀得虞鶴一個趔蹴。當然,左鋒寒及左延,也不例外,極是狼狽。


  虞鶴連忙穩住身形,步子疾踏,左拳激出一道拳風,徑向左延而去,右拳亦不例外,拳風則往左鋒寒擊去!

  左延暗啐一口,不敢與拳風硬撼,翻身躲避。


  左鋒寒始終是年輕人心性,不甘被虞鶴死死壓製,不避反迎,繞過拳風,單臂迅出,向虞鶴胸口擂來!


  虞鶴曲肘一環,將左鋒寒的單臂錮在腋下,趁著左延還未夾擊,騰出另一隻手,一拳砸在了左鋒寒的臂膀上!

  左鋒寒痛叫一聲,手骨盡碎,滿頭冷汗。他瞪著虞鶴,仍不服輸,啐出一口血沫,罵道:“廢物東西,你若敢取老子的性命,我爹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虞鶴猛地一個耳刮子扇了過來,毫無阻滯地摑在左鋒寒的臉頰上,笑道:“你那老爹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來管你這雜種?你殺了諸大師,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躲到一旁的左延,見得左鋒寒落入如此境地,本欲出手相救,卻被虞鶴立時給喝住了!


  隻聽虞鶴喝道:“你們若不想看見這雜種死在我的手上,就乖乖撤招投降,莫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左延隻是金銀樓的一個管家,哪裏敢不把左鋒寒這個少主人的性命放在眼裏?他立時噤若寒蟬,再不敢妄動。


  左合非卻是架開了石虎的雙掌,毫不在意,仍打得正酣。


  石虎傷勢增重,動作漸漸遲緩,已慢慢落入下風。


  虞鶴見狀不妙,出手擊碎了左鋒寒的肋骨,又道:“左合非!你當真不管你這孩兒的性命了?”


  左合非冷哼一聲,怒道:“我左家子孫,沒有半個孬種!即便是死,也絕不會束手待斃!”


  虞鶴微驚,但手上動作可不會有絲毫遲滯,舉拳過肩,道:“既如此,那我便遂了你的意,讓你兒子在底下做個英雄好漢!”


  左鋒寒雖未叫喊出聲,但他眼中的恐懼,卻已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拳風襲麵,刮得他渾身劇痛。他心裏的那根弦,終是繃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叫道:“不,不要殺我!饒我一命!”


  “砰!”


  悶響入耳,數股勁風瞬間襲入屋中,先是拆開了左合非與石虎的纏鬥,而後險而又險地救下了左鋒寒的性命,將虞鶴推開了數步。


  眾人皆驚,唯有左合非,鬆了口氣。


  “城主駕到,還請各位暫時罷手!”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入了眾人耳中。


  左合非、左鋒寒、左延,站至一排,立在左側。


  石虎、虞鶴,站作一排,立在右側。


  左合非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


  左鋒寒卻是垂著腦袋,羞愧無比。


  左延仍是一語不發,也不知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腳步聲沉重,聲聲入耳,氣氛立時變得微妙起來。


  石虎沒有抬頭,捂著心口,呼吸急促,想道:“城主為何這時會來?他與左合非私交甚密,若是一味偏袒,豈不是錯失這等大好良機?”


  虞鶴反倒沒什麽壓力,徑將目光落在了城主身上。


  錦絨貂裘,珠寶滿頸。身材肥胖,如一座移動的小山,極為紮眼。


  城主姓崔名濟,年近四十。模樣倒生得比較憨厚,唇厚眼大,標準的圓臉。


  崔濟在場,自然坐上了主座。但這主座乃是大眾木椅,並未經過什麽量身定造。崔濟一坐下去,便發出了“哢哢”的脆響,雖不至於立時垮裂,但也堅持不了多久。


  眾人強忍笑意,皆不敢冒犯。


  崔濟擺了擺腰間的肥肉,歎了口氣,掃了眾人一眼,道:“老石,你的家丁已經被我麾下的侍衛們控製住了。至於老左,你的仆人也所剩無幾了。”


  這句話,倒是簡潔地交待清楚了樓裏的形勢。石家占盡上風,左家瀕臨潰滅。


  二人無言,即便心中仇深似海,也不敢在崔濟麵前放肆。


  崔濟又道:“你二人乃是我的左膀右臂,皆為此城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為何硬要拚個你死我活呢?即便你們之中有人成了勝者,那又如何?最後受難的,還不是城裏的百姓?”


  這話看似頗有道理,但仔細一究,便能聽出其中深意。


  在場之人,皆非蠢人,自是明白了崔濟的意思。


  左家人臉色微鬆,石虎跟虞鶴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


  石虎終是說道:“城主!不是我駁您麵子,實在是這左合非把事情做得太絕!他,他竟指使手下,將我愛女羞辱至死!此等血仇,我若不報,簡直枉為人父!”


  話音未落,左合非卻道:“城主莫聽這老災虎胡言亂語!我左合非行得正,站得直,雖與他石家鬧過許多矛盾,但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小事,從未傷害過這老災虎的女兒!還請城主明鑒!”


  “你放什麽狗屁!明明做了,卻不敢承認,這便是你左合非的為人麽!”石虎怒道。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終是崔濟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話頭,

  崔濟道:“你們二人各執一詞,我也不好憑意判斷。老石,隻要你拿出確鑿的證據,我便不再多管,如何?”


  此話一出,左合非連連冷笑,石虎卻是愣在當下。


  證據的確是有,不過卻已被盛怒之下的石虎給攥成了碎沫,又如何能夠尋得回來?


  石虎啞然,緊攥雙拳,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左合非、左鋒寒、左延,麵帶冷笑,目中皆是不屑。他們已經吃定了,憑石虎這魯莽的性子,早已將那封紙信給撕成了碎沫。


  左合非道:“城主,這老災虎根本拿不出證據來,他完全是在汙蔑我,汙蔑我左家!”


  左鋒寒亦是附和,道:“城主,左家平白無故遭受此等打擊,還請城主主持公道,讓這老災虎付出代價!”


  左延沒有說話,隻是隨著二人跪了下來。


  崔濟目光微凝,跟左合非交換了一個眼色。


  可還沒等崔濟開口,虞鶴終是壓不住心裏的怒火了,瞪著崔濟,問道:“敢問城主,您這般偏袒左家,是否有失公道?”


  崔濟一愣,看向虞鶴,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本城主何時偏袒左家了?”


  虞鶴掃了眼左家眾人,又看了眼怒火攻心卻無處發泄的石虎,笑道:“石家攻樓,城主來得倒快。可左家圍攻石家,為何城主卻不肯管了?這不是偏袒,難道還是所謂的公道麽?”


  崔濟腦中一滯,顯然沒明白虞鶴話裏的意思。但一旁的左合非,卻是怒不可遏地暴吼起來!

  左合非指著虞鶴的鼻子,罵道:“你個黃毛小子在這亂嚼什麽舌根?你說我左家圍攻石家,那你得拿出證據來!”


  虞鶴何懼左合非?亦是暴怒,反指左合非,冷聲道:“你少跟我扯些有的沒的!你說你左家並未圍攻石家,那你這老家夥倒是拿出沒有圍攻石家的證據來!不然,你這金銀樓為何人手不全,這該如何解釋!”


  虞鶴的這一番話,倒是把在場的眾人都給問懵了。


  左家雖然一直有著吃掉石家的心思,但此時此刻,還真沒功夫派人去圍攻石家。


  虞鶴反客為主,憑著一番胡謅,倒也陰差陽錯地將主動權給握回了手裏。


  這時,最先反應過來的,既不是石家人,也不是左家人,而是那個跟肥豬一樣的崔濟。


  崔濟問道:“你這消息是從何處得來?本城主趕來之時,曾經過石家,並未見到你所說的情況。難道,你是在欺騙本城主?”


  虞鶴微愣,腦筋急轉,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名城衛快步入房,單膝跪地,道:“稟城主,石家管家,石千求見!”


  在場眾人,包括虞鶴在內,皆是一愣!

  “傳他進來。”崔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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