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請二爺過來
劉月娘這話說的十分堅定,卻是直接給說絕了。
秦老夫人被氣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們的事兒,我是做不得主了。來人,去把二爺請來。”
丫鬟應聲出去,秦老夫人睨了她一眼道:“這原本就是你們夫妻的事情,若是秦宣同意,那就這麽做,我這個老婆子反正說話不作數,你們也懶得聽,我又何苦來哉!”
她原本想著,劉月娘就算是再怎麽膽子大也不敢忤逆自己,誰知道這人竟然劍走偏鋒的想出這麽一條路子來,她心中生氣,偏偏當初那白凝兒做事也實在是惡心,竟然妄圖謀害秦懷川。
單這一項罪名,就讓劉月娘占據了優勢,便是她想爭取,都有些難辦。
念及此,秦老夫人在心中歎了口氣,又不由得罵起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天下的女人那麽多,怎麽他就非得盯著那白凝兒不撒手呢,如今倒是好了,為了這麽個東西,倒是害的自己丟臉!
劉月娘卻不看秦老夫人的臉色,反正她原本就不想跟著秦宣外放去山東,畢竟若是留在京城的話,對於女兒的親事還有好處呢。
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容忍那白凝兒以妾侍的身份跟著秦宣出去。三年的時間,要是那白凝兒再生下來個一男半女的,屆時回來才是真的惡心自己呢。
所以,倒不如從源頭上直接掐斷,那秦宣樂意寵著就寵著,但是休想給她添麻煩!
劉月娘心中打定了主意,心中那細細密密被紮著的疼倒是散去了大半,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筆直,倒顯出幾分不容侵犯來。
隻是此時房中的二人,誰都不知道外麵有人已經將她們的對話都盡數聽去了。
“五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麽?”
眼見得秦紅瑤風一樣的闖進了馬棚,馬夫頓時便有些詫異的問道。
秦紅瑤雙眼通紅的扯了一匹馬,咬牙切齒道:“我要出去!”
她剛剛在外麵聽得真切,白凝兒那個女人先前謀害弟弟還不夠,如今竟然還要重新回家?
秦懷川當初被她害的那麽慘,好容易如今瞧著才壯實了一些,這白凝兒休想再回來禍害他們!
她當時就想衝進去跟祖母理論,可又知道祖母必然不會聽自己的。與其做這些無用功,倒不如直接將那白凝兒給收拾了,讓這個女人再也不能翻出浪來。
到時候,看那白凝兒還怎麽作妖!
秦紅瑤打定主意,輕叱了一聲,徑自打馬而去。
……
而此時的眾人,誰都不知道這個變故,劉月娘還留在秦老夫人這裏,等著秦宣的到來。
不多時,秦宣就被請過來了,見老娘跟正妻都在,莫名覺得心中有些虛,可再一想,又覺得自己沒什麽好心虛的,當下便進了門,行了禮道:“給母親請安,不知您叫兒子來有什麽事情?”
秦老夫人掀了掀眼皮,現在對兒子也有幾分生氣,因哼了一聲道:“你且問她去。”
隻是那麵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宣當下便明白過來,因道:“你都知道了?”
哪怕到了現在,對劉月娘說話的時候,秦宣已然帶著幾分傲慢的模樣。
劉月娘是真懶得看他這德行,索性直接將話攤開來講:“爺說要讓妾身留京城,這事兒可以。要帶著旁人去山東,也是成的。隻是有一點,那白凝兒既要出家廟,從此便不能是咱們府上的人了,否則,我頭一個不答應。”
秦宣好一會兒才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便皺眉道:“你也未免太沒有容人之量了,她到底也是給我添了一雙兒女的!”
“那妾身的兒女,便是草芥了?”
劉月娘一雙眉眼冷冽,看著秦宣的時候,頓時讓他的心越發虛了。
他咳嗽了一聲,道:“你不要胡攪蠻纏。”
“後宅之事,原本就該主母做主。爺要摻和進來,那且在外麵養著,您想怎麽做就嗯麽做。”
劉月娘分毫不讓,起身道:“再者說了,養在外麵跟養在宅子裏也沒什麽區別,總歸您平日裏也懶得回家,在外麵不還更方便麽。”
這話卻是絲毫都不給秦宣留麵子了,偏秦宣自知理虧,還說不出什麽來。見劉月娘這話裏話外的態度堅定,秦宣倒是動了幾分心思,引導:“話可是你說的,那你以後都不能去找她的麻煩。”
其實外室又怎麽樣,他周圍養外室的人多了。更何況,這次帶著白凝兒去山東,誰又知道她是外室了?
等到三年之後回來,到時候誰知道會是什麽情形,屆時再說吧,現在最當務之急的,便是要將白凝兒帶出去,把劉月娘留在京中。
他看這張臉都快看吐了,實在是不想看到對方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這事兒就此定了下來,劉月娘見他答應,也懶得在跟對方廢話,轉身便走了。
隻是出門之後到底覺得心裏憋悶的慌,索性起身去了莊月蘭的滄瀾院。
……
今日雖然是端午節,不過府上倒是不忙。
劉月娘到的時候,莊月蘭正在修剪著瓶中的花兒。見她過來,莊月蘭將手中的小金剪放下,一麵吩咐丫鬟上茶,一麵讓座。
“大嫂不必忙碌,我隻是閑著無事過來坐一坐。”
話雖然這麽說,不過在莊月蘭這裏坐了一會兒,她便忍不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莊月蘭聽得直蹙眉,沉聲道:“這也太不像話了!”
且不說別的,單說秦懷川被虐待的那麽慘,白凝兒便是被杖斃都不為過,如今秦宣非但認不清楚這人的真麵目遠離她,反而不過半年就要將人接出來,且還是帶到山東?
好在劉月娘是個不糊塗的,將這人的身份除了,那白凝兒便是再怎麽作妖,也不過是一個外室罷了。
沒有侍妾這一層身份,她還真的什麽都不是!
“你如今什麽打算?”
莊月蘭雖然沒明說,劉月娘卻是懂了。這言外之意,便是若她心有不甘,大房可以給自己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