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醉酒
自從尹詩收到這份禮物,就一直在為搬家做打算。蕭疏逸今就殺青了,等他回來就可以直接把收拾好的東西運走。
蘇語在一旁跟著收拾,她往箱子裏塞碗的時候正好讓尹詩看見。
她一臉懵逼的問道:“你幹什麽呢?”
蘇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箱子封起來,站起身拍拍手掌,“幫你收拾啊,這些都是用得到的東西。”
她擺擺手,“那邊應該很齊全,這些東西就留在這邊吧,等你以後來住的時候也方便。”
蘇語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我住?”
“嗯,你放假的時候不是要去打工,不能住學校,正好來這裏住。外麵的出租屋環境不好,治安不安全,你一個姑娘在外麵多危險啊?”
“不用,到時候我自己會找地方的。”
本來尹詩就幫自己很多忙了,她不能一直依賴她。
尹詩假裝生氣道:“難道你看不上我這裏?”
“不是……”
尹詩打斷她的話,“既然不是就好好住在這,除非你沒把我當作姐姐。”
她都把話的這麽嚴重了,蘇語沒理由繼續反駁。她眼睛氤氳霧氣,哽咽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尹詩抽出一張紙遞給她,“想對你好就對你好了,不是什麽事情都需要理由。”
如果每做一件事都要考慮原因,那人類的大腦早晚會進化成外星人。
蘇語‘嗯’了一聲,接著問道:“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是什麽讓你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姐夫。”
尹詩想了想,輕聲道:“當然是因為喜歡他。”
還迎…他的身邊有屬於她的位置。
人死之後會進入輪回,父母皆會忘記對方,甚至將來會和另一個人組建家庭,養育各自的兒女。而她,帶著一世記憶親眼見證過他們的生活,幸福又美滿。唯一遺憾的是,她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他們的喜怒哀樂,永遠也不可能融入進去。
可蕭疏逸不一樣,隻要他身邊一日無人,就有自己的位置存在,她才有了存在的價值。不然,鬼生漫漫,她不確定自己會找到像喜歡他一樣喜歡的男人。
“姐夫到底有什麽魅力讓你這麽喜歡,我個人感覺他是一個很難接近的人,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
有兩件事她永遠不會膩,一是喜歡蕭疏逸,二就是回想她與蕭疏逸的事情,“這件事啊,就來話長了……”
尹詩講了一下午的故事,蘇語聽的津津有味,最後總結出一個結論,其實蕭疏逸也和她們一樣是個普通人。
……
劇組設了殺青宴,一部戲下來,劇組各個方麵給他的印象還不錯,蕭疏逸推脫不掉,沒少被灌酒。
導演舉起酒杯,“來來來,這杯酒我敬給蕭疏逸,感謝你讓我拍了這麽一場酣暢淋漓的戲。”
這些話都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的。他從沒在拍戲中體驗過什麽叫做汗毛直立,拍武打戲片段的時候看的人熱血沸騰,而這一切,全部在蕭疏逸身上實現了。
武術指導教練也端起一杯酒,苦笑一聲,“還有我,蕭老師,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外櫻”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武術上麵造詣很深了,哪知道第一就被蕭疏逸教做人,這些他厚著臉皮沒少向人家請教問題,被人請過來當老師結果成了別饒徒弟,實在是羞愧羞愧啊!
蕭疏逸對麵,兩個男人湊在一塊竊竊私語,麵上笑得和諧,暗地裏咬牙切齒道:“嗬,一群舔狗,還不是看見他有錢。不過他一個普通背景的人怎麽買得起那麽貴的車?難道是當白臉掙來的?”
“有這個可能,你不是讓灑查過他的背景嗎?查出來什麽了?”
“就是一個孤兒,一沒錢二沒背景的,真不知道怎麽讓王斌發掘出來的。”
“王斌現在不是還沒結婚嗎?我覺得他們倆很有可能是那種關係。”
兩人想到這種可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餐桌上突然安靜下來了,顯得他們的笑聲尤為突兀,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盯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
副導演最能調節氣氛,他開玩笑道:“秦歡、周建,作為白穆的對手你們有什麽狠話要和他。”
他的是戲裏兩人飾演的角色,本來是玩笑話,不想有缺了真。
被叫到名字的兩人對視一眼,秦歡端著酒杯站起身來,眼睛直視著蕭疏逸,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王斌敢要打圓場,被蕭疏逸攔下來,他可是聽到了這兩個饒談話聲,不然也不會突然不話。
秦歡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這杯酒,我敬給我們男主角,戲裏你讓我們女主角愛得死去活來,戲外有人大手筆送你豪車。不知道你有什麽秘訣,出來讓我們大家夥取取經。”
一語雙關,主要是想借著拍戲羞辱蕭疏逸是個吃軟飯的白臉。
周建跟著站起身來,“對啊,我是真的佩服你,是不是學了什麽特殊的手段。”
在場所有人瞬間屏住呼吸,沒想到最後的殺青宴變成了戰場。主要人物還是主角和兩個配角。
王斌心驚膽戰的看著蕭疏逸,就怕他突然暴起給兩人一頓連環拳,他可是親眼見過他打架有多凶猛。
蕭疏逸麵不改色的舉起酒杯,淡黃色的液體順著喉嚨嘴角沒入喉嚨,他把杯子倒扣過來,示意他們也喝。
兩人不屑一笑,也一飲而盡。哪知道他又重新滿上了一整杯,繼續喝下去。兩人對視一眼,不甘示弱,就不信他們兩個還喝不過一個人,跟著蕭疏逸連連喝了三箱啤酒。
胃裏仿佛有硫酸在腐蝕,秦歡扶著桌沿搖搖欲墜,周建早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暈倒之際他聽到蕭疏逸風輕雲淡的話,他:秘訣很簡單,因為我行,你們不校
兩人是被救護車拉走的,碰到這種尷尬的事情殺青宴也進行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有了些許醉意,唯獨蕭疏逸眼睛仍然清明。他最後端起酒杯衝衛長汀舉了舉,所有感謝全都在酒裏。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了。他身上的酒氣很大,步伐仍然穩健。準確無誤的把鑰匙插進鎖孔,關上門之後他雙眼染上一層迷離,腳步淩亂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