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話 意外的早餐
清晨4、5點鍾的城市，是什麽樣子？
身在都市的看官們，或許，都熟知。
尤其是居住在濱海鬧市、住在酒吧街周邊的看官，這種體會，會更深刻。（內地城鎮則未必…）
正常情況下（指氣、政策），很多夜場周圍的街區，往往從大半夜開始，宵夜檔早餐店，都是通宵運作。
甚至有的宵夜檔，一看見太陽，就立刻變身早餐攤！
…
素利此時，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正如素利所見，沿街的不少攤販，這會，都在收拾燒烤爐，擺出蒸鍋蒸籠、腸粉盒子、籠屜、砂鍋、湯鍋、麵案。
而坐著吃喝的人，還有不少，是在喝酒。
往往一臉醉象，讓人很直觀的認為，他們是喝了一個通宵…當然了，更多的人，是抱著碗吸溜。
素利不斷的吞咽口水。可饑餓感迫使他，發出陣陣轆轆和燥熱。他本來打算多走走看看，找一家…覺得好吃的攤位。
可走著走著，他早已全身飆汗。
不得已，他把圍巾揭開了。
其實在素利看來“哪家都好吃”。
因為，他根本叫不出，那些攤位，叫賣的到底是什麽東西。而且，就算他看得懂“漢字”，可也看不懂那些攤位招牌！
想想也是挺鬱悶的…
沒錯！
素利此時還不認識什麽包子餃子、饅頭、粥（各種混料）、河粉、瀨粉、米粉、粉絲、麵條、油條、煎餅等等等等，諸多的食材。
更別那五花八門的各種做法了！
同樣是炒飯，揚州炒和武漢炒，隻要混搭不同配料，那麽，味道就會相差十萬八千裏！
籠包、叉燒包、灌湯包，都是包子，也完全畫風迥異~
如果啊~
如果~
再把蔥花香菜、各種蒜醤辣醬、各種醋瓶醬油瓶，都算在一起的話，那麽，原時空1世紀，單單一個“中國區”的早餐，就足夠讓素利的大腦硬盤過載！
…
以前的素利，早餐吃過什麽？
來可笑~
人家素利，早上…
沒有早餐！
由於夜晚漫長、無光、無聊。
所以，素利，都是在下午七八點入睡，睡6個時左右，然後，起來喝點水或者嚼點肉幹，然後與女眷（女奴）聊聊，生生娃，接著再睡。
一般情況，每當再次一覺睡醒，也是早上七八點了。
起來，還是喝點什麽（奶湯、酸奶…都是發酵品），然後就該幹嘛幹嘛。等上午11點前後，直接吃午飯。
畢竟素利是“大當家的”。
所以，他餓了，有肉幹什麽的可以當零食嚼一嚼。
不過千萬不要以為，他那肉幹，能有多好吃。
畢竟…
沒有多少鹽，也沒有其他調味料。
而且還是自然風幹，沒有什麽高端的工藝處理。所以，一般情況下，往往是又腥又臭還帶有淡淡的黴菌味道…
這一點，唐頌緣可以作證！
他在“冬遊”襄平的時候，曾兩度與“土製肉幹”近距離接觸。
講真…
時至月17日…
唐頌緣已經把全部的私家貨…高檔“濠江牛脯”…統統一包不留…隨願意要誰要~反正都送人了事。
嗬嗬…
回素利。
素利第一次樹立“早餐”概念，還是因為王鷗。
當時，第一次晚宴醉酒後，素利從晚上11點，直接睡到早上9點。一睜眼，素利便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
就是王鷗！
王鷗拿著勺子，端著、吹著一碗番茄雞蛋湯（罐頭加熱的），就這樣，靜靜的等著素利醒來。
這把素利感動的哇哇哭…
從此素利懂了，許多仙民，都有吃早飯的習慣。
而且，對於部分仙民來，早飯是一中最重要的一頓飯。
等後來，素利在盧克營地又見識了“比薩（披薩）”和各種麥圈、麥片、意粉、肉腸（醃製、烤製、微醺，總之不是雙匯）、培根、芝士、漢堡（？）、薯泥…
話芝士的味道，素利很是喜歡。
因為，與他的那些“發黴奶製品”的味道，很相似。
那麽問題來了~
素利一邊走一邊問自己，為啥仙人們吃的“早飯”與兵將們的早飯，差別這麽大呢？！
好的一族人，一個生活習慣呢？！
什麽？
不是一族？
那他們怎麽能溝通呢？
怎麽能一起共事呢？
又怎麽能相安無事的，生活在一起呢？
素利十分饑餓的走著看著，可眼神卻越來越迷糊…
終於，素利又走到了一個十字街口，抬眼掃望，他發現了一個大招牌。素利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招牌，是個巨大的漢堡包！
而對門的招牌，是個巨大的比薩。
另外兩條街，有一條，還是沿街有許多攤檔；而另一條，則完全沒有人氣。
於是素利直奔“漢堡”…
卻發現，人家還沒開門。
…
折返另外一條街道，素利在一攤炒粉攤止步。
嗯~
不是他想停下來，而是，他被攤主個攔下了！攤主用十分蹩腳的“扶餘話”問素利：“老人家，扶餘來的吧？
餓了吧？
來坐！
我給你搞一份濕炒牛河，不要你錢！管夠！你家還有幾口？一會你吃完，給他們也帶點！”
…
素利當然…
沒怎麽聽懂~
不過猜了半，還是按照“仙民的指揮”，坐下了。他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裏麵，有點潮潮熱熱的感覺。
索性，整條圍巾都拿下。
也就幾分鍾，素利都還沒搞清楚，這前後左右的人，在吃什麽…可他的麵前，已經被擺放了一大盤“濕炒牛河”！
素利當然不認識！
可那香氣，還有那油光滿滿的河粉、牛肉、豆芽、香蔥，直把素利勾引得口水奔流…素利，便再無他顧了。
正想上手…
攤主大漢，直接塞給他一根“銀叉”，同時，還示範著，如何用叉子翻卷、如何凷撈。
然後攤主看素利懂了…
轉身，又開了一瓶維他奶，遞給素利。
又示意他用吸管吸…
…
顯然，當提著一大包素炒粉，吃得肚飽的素利，被攤主“趕走”後，素利已經眼眶濕潤了。
因為素利在吃的時候，那攤主，卻一直在關心一件事：你家還有幾口人？配餐吃得飽麽？家裏有孩嗎？衣服夠嗎？
嗬嗬！
素利再笨，也聽出來了！
人家攤主是把他當成了“遭了災的扶餘難民”！是被主好心收留的那群…住在難民區的一份子了…
素利很想解釋，可…
他上下比劃了半…
人家攤主仙民，卻聽不懂鮮卑口音的扶餘話…
之所以“趕”他走，就是怕他下跪、謝恩、許願什麽的…
更怕他拒絕接受那些“恩贈”！
…
感動？
是的，素利吃了一身汗，走了一會，全身更是悶熱。索性，連大衣都脫了。圍巾，早就成了擦眼淚的手巾。
這樣一來，他脖子上掛的那個“藍彩帶”，便格外醒目。
在西區商貿街的人，都知道，這個“藍彩帶”，是會展中心的住戶（土著）專用“識別牌”。
原本打算原路返回，卻不想，還沒走到字路口，他又被人攔住了。這回，攔住他的不是別人。
悶頭想事情的素利，初被攔下，也是一愣。
然而，當他抬頭看清對方後，又是渾身一緊。
手裏的塑料袋沒敢丟，但是，左右手配合著，卻要做拔刀狀…
刀~
肯定是沒有的！
可攔住他的那位，腰間，卻是掛著“刀”…
嗬嗬。
“你個老東西！怎麽也來了主之境？吃了沒？走走走，旁邊那家陽春麵，配上紅燒肉，絕對是仙家極品…”
隻見那人上前一抱肩，一拉手，就把素利，領過了馬路。
在一家有門店的早餐檔內，找了個卡座，又把素利按坐下去。
素利呆呆傻傻的，半才反應過來，左手半舉指向前，開口道：“你…怎麽…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