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話 與征糧隊幹了一架
受驚後…
嘿嘿~
此時所謂受驚的“可憐”,除了西進的鮮卑人馬外…
還有能誰?
鮮卑先遣騎兵群,以及前後三股鮮卑遷徙部落群,全部徹底的度過了大遼水,卻隻能停留在了高顯西部平原。自從“象神跡”,鮮卑的人馬,便不敢再踏過蓋馬高地。
隻是…
總不死心的打算偷偷摸摸的搞一下。
於是乎,月10日一大早,另一支鮮卑青壯組成的馬隊,從大遼水東岸(鐵嶺段)出發,直奔玄菟郡首縣而去。
…
玄菟郡首縣…
起來有點複雜。
這裏,原本是沃沮人故城。
而後被扶餘部落的一部分支占領…再之後,這支扶餘部落自立為高句麗…又過了幾十年,這裏又被西漢占據。
於是西漢**,按慣例,把玄菟首縣稱為“高句麗縣”。
其實,當地人是不承認的。
當地人更喜歡叫沃沮王城…
不論如何吧!
此時的玄菟首縣,其實也可以叫玄菟郡府。當年的石頭城堡儼然已經是過去的見證;石堡外圍,漢朝製式城牆始終沒修好。
半截的城牆西北,北部,東北,都是荒草牧場…大雪覆蓋之下,隻剩下一片白雪荒原;而西部,西南,有幾處種植麵積很農莊。
東部是山巒,南方是大河冰麵。
照理,當下的寒冬環境,玄菟郡府應該沒有什麽生氣才對。即便有,也是在一般的鄉裏間,而不是縣城。
不過…
當發生的事情,卻很簡單。
…
言歸正傳。
話,有支兩千人不到的鮮卑青壯人馬(最的估計不到15),從高顯西南鄉村出發,隻跑了半,便來到了玄菟郡府東北。
一路上都是荒地雪原,並無人煙。
即便有,也不過是一二獵戶。鮮卑人也懶得當回事。
大軍所過地界,一般都能獵殺到獐子、兔子什麽的…這方麵,他們要比獵戶效率更高。所以根本可以無視獵戶。
而且與獵戶爭鬥還有可能死人…
這個成本,新時空的鮮卑土著也懂!
可當這支鮮卑人馬,一路靠近玄菟郡府周邊鄉裏時,他們驚訝的發現…“咦?什麽人比咱們還早?這些農戶村落,早就被人劫掠過了?!”
是的!
鮮卑人馬在大雪原上一分為三,分三路搜尋村裏鄉戶。
所到之處,除了被火燒過的殘垣斷壁外,就隻剩下一堆堆的沒人吃內髒毛發,還有被啃食過的人骨頭…
偶爾遇見幾個活著的還都是躺著在地上,下體血腫全身紅果的雌性!這類情形,這批鮮卑青壯,貌似在哪見過?
嗯?
“花差!難道有其他部落比我們來的更早?”等分兵又合並後,為首的鮮卑大人,問與其他鮮卑統領。
大家對此也是毫無頭緒。
“等等!穀閾王,你救活的那隻女子不是,是什麽征糧…什麽…俺不記得了!要俺,估計再南下,很危險。這群野獸,估計比鮮卑山還彪悍!
俺…
大老粗,長這麽大,就沒見過,把腳丫子都煮湯喝的部落!俺剛才看見那鍋腳丫子湯,吐得現在還反胃呢…%#@#*”這話的大漢,話未完便開始作嘔…
圍坐在一起烤火的人,也跟著幹嘔起來。
講真~
人腳,很容易辨認。
當這群膀大腰圓的鮮卑漢子,圍著火堆,烤火溝通消息的時候,很遠很遠的距離,飄來了一陣歌聲。
“娃們絲工慘豬尾結伴銀…”
伴隨著歌聲,還有劈劈啪啪的炸響,聽上去,類似鞭炮的聲音。而且這股聲響從遠到近,很快就傳到了鮮卑人駐紮的這個村落。
…
還是那句,未經訓練過的馬匹,在空氣爆破的聲音下,是很難保持冷靜的。哪怕,噪音隻來自一串鞭炮。
…
鮮卑人馬不到兩千,在玄菟郡府東北5㎞外,被數百名…高唱“工慘歌”的輕步兵給“嚇”跑了!
在鮮卑人看來,這些頭上插樹枝、腿有綁腿、身上披著全人皮鬥篷的武裝,應該是個樣子貨。
可問題是,這群樣子貨居然會挖洞…
挖洞還不算,這洞居然可以“噴”出巨響!
伴隨著各種“劈劈啪啪”的聲音,還有不間斷的弩箭射擊,還有那種不要命的“火人”衝鋒…
鮮卑人真被嚇住了。
(火人衝鋒,就是把一個人點著,然後踹去衝刺敵群)
鮮卑人馬撤離時,倒也不算一無所獲。起碼抓到了幾個“瘋子”、也撿到了一些布袋。雖然這些布袋裏,裝的是一些人胳膊、人大腿…
可起碼,也要回去問問不是。起碼,也要搞清楚,這些瘋狂的習俗,是不是鮮卑部落內,什麽不知名的族部…起碼,對於這些鮮卑人來,這太瘋狂了!
…
月10日下午,西蓋馬縣城外,王鷗指揮著商隊。營盤依舊,卻習慣性的裝車出勤,對四門的鄉裏流民做出施舍救助。
依舊還是設立四個門站;每站還是設立0個施舍點。
難民、流民、被困的鄉裏則出城門領取。而後依次序,在城外以車陣為依托,從新搭建窩棚。
至此,威脅西蓋馬縣城的戰事,已經消除。
卻不想…遠遠的,西門和北門的商站,都看到遼河西北,有一隊人數不多的騎兵正在趕來。
城門關不關?
王鷗又雙叒犯難了!
“軍侯且看!那部人馬停在了河對岸,卻隻有一人獨馬而來!”城樓上,縣尉對著城門下喊道。
王鷗再次舉起望遠鏡,確認後,對身邊的琥刹耶:“拜托兄Dei也單騎去把那人領來吧!軍威要對等…去吧!”
…
來者,一身白皮襖,頭戴高聳堅挺的白色絨帽,赤腳裸手,雖顯得很虔誠卑微,卻也讓人看得“齒寒”!
“你也不怕凍死!”話的人還是王鷗。
他親自出迎,也沒寒暄,甚至都不問對方是什麽人!隻把自己身上的羽絨大衣,蓋在對方身上…
這一動作,讓那白皮襖來者頃刻雙眼濕紅。
那人剛想下跪,卻被王鷗一把攔住。隻聽王鷗:“冷,什麽禮節尊卑都先放一放,咱們烤火、咥酒送肉慢聊!”
這一句完,那人,便原地大哭。哭的像個走丟的孩子…明明都灰白胡子一大把、皺紋老年斑一堆!
可這種哭聲,商隊上下都聽懂了!
…
苦寒、冬荒、營養不良、凍餓而死、溺死女嬰、換食死嬰…類似的事情在東北亞的過去,各族各部落都經曆過。
誰也不是什麽地主老財!
誰,都是這麽熬過來的!
來者接過一碗溫熱荔枝水,咕嘟咕嘟的喝完,便自報家門。他,便是東部鮮卑的一位族領,暫居東部鮮卑“大汗”位置。
名為素利。
他先表示:從來不敢冒犯威…
他又表示:不知威在玄菟!
他最後“要是早知道,能白給甜水的人便是神的仆人,那俺素利,打死也不敢來搶啊!”
嗯…
好吧…
歸根到底,這股鮮卑南下的動機,就是聽聞西蓋馬有喝不完的甜水;有吃不完的脆麵;有享用不完的湯餅;還有喝不完的酒、吃不盡的鐵罐肉材…
相比無法過冬的鮮卑族群,西蓋馬,那簡直是人間堂!
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於是乎,東部鮮卑的各部氏族,便爭先恐後的準備突擊西蓋馬,並都打算獨占先機。畢竟這個時節,食物就是話語權。
結果…
…
“素利老大哥~來!喝!
隔…
你剛才的俺沒怎麽聽懂!
你是,今在西下玄菟首縣的途中,也碰到了我們的人?這個…不對呀!我部上下從未西出防衛郡府呀?!”王鷗與素利早就抱頭痛哭、摟肩喝酒…無數輪了!
不過當他聽素利講述完今早上的事情後~
還是一下子警醒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