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話 這算是聽證會？
“當然要的！這是當年，創始人會議中，明確規定的！你不懂！”黑布蒙麵的變音老頭，如是。
不過，唐頌緣並不接話，自顧自道：
“這個儀式，貌似在訴一件事…”
…
儀式感的存在，唐頌緣那是秒懂！
不論魔術或宗教，儀式感…
或者儀式本身，就是灰常重要的豬腳之一！許多儀式，其實就是把某段曆史…發生過，卻在此前充滿不確定性…拿來簡化演繹…
而已！
白了，就是“鴿子之迷信”！
為了紀念某件不確定、卻成功“確定了”的事情，幾千年來，各族人定期“回放”事件，慢慢的，儀式的概念就產生了。
隨著生活越來越複雜，儀式當然也要簡化。
不管聖誕、春節、奠基，又或者是結婚，簡化的儀式，已經遍地都是。而儀式本身，也承載著故事和曆史，更代表著當今與遠古的…
橋梁！
…
到結婚，現代人領證以後，哪怕在公廁裏啪啪，那也是合法的！那為啥要辦婚禮呢？
其基礎理論就是，儀式活動後，心理對同一行為的認知，就會不同…況且，想拜拜也要心疼一下！
畢竟對於一些人來，婚禮，意味著花銷；
而對於另一些人而言，則意味著…信仰！
正式因為儀式的存在…
每個人的一生，可能經曆過無數次曰泡…卻未必能經曆無數次婚禮。婚慶伴郎伴娘牧師，請出門左轉，謝謝！
…
反正，當唐頌緣看到這一切後，那叫一臉的不屑。
不是他不喜歡，而是，他不明白，如此一幫高人，到底在堅持什麽呢？所以，他嘟囔了一句：
“這個儀式，貌似在訴一件事…”
BU！
這句話，在黑布蒙麵後的…老頭（老太太？）們聽來，那卻是代表著完全不同的意思。
未待肉絲老頭出聲，那些懸空立體的“卡片”，便稀稀拉拉的，開始要求唐頌緣，把話清楚。
無奈，唐頌緣開口慢念：“巴·比·倫·塔！（BABEL）”
一語送出，“卡片”裏的人，包括肉絲老頭，全部開始驚呼！
借著這個空檔，唐頌緣仔細觀察了，浮空投影的這些“卡片”，除了號碼，有的“卡片”，居然標注缺席。
其中中心位置，相對大的“卡片”，直接標注“病重”！
唐頌緣嘿嘿一笑，便不再看什麽“卡片”了。反正個個都是頭披黑布，並且用變聲器的，看與不看，根本無所謂。
等一群人喊完、安靜，其中一隻“卡片”，才閃爍著，提出一個問題：
“你的報告指出，新時空的土著，可以類比於本時空，十九世紀初的大陸人，我想聽聽你的描述。”
接到問題，一般人回答就是了。
可唐頌緣不是。
他先起身，做了個長揖，然後假裝雙手甩袖、雙膝跪下，開口道：“回上仙！鬼斧神工的物件，村戶看不懂。
隻不過，村裏村外，山精狐媚的，倒是聽。再了，民活了兩千年，皇帝沒見過，反而留意到，村長裏長，都是一個人！”
唐頌緣完，還要一個五體投地的磕頭。
不經意間，逗得浮空“卡片”閃耀大笑，連一旁的肉絲老頭，都指著唐頌緣，笑而不語。
一陣爆笑後，又一“卡片”問：“報告中，提到…不支持分裂政權，或根除宗族勢力，請詳細描述一下。”
唐頌緣深吸一口氣，然後：“親，你讓一個連國家概念，都沒有的一族人，妻離子散，這樣真的好嗎？
沒有國家概念，意味著，剩下的最大頂層集體認同感，便隻有血親家族，或者姻親家族。
一個隻能靠血統，親族關係來維係的社會，如果再分散，那麽，對於未來的勞動力需求，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我總結裏，不是寫了嗎？
不管中原政局穩不穩，快速發展沿海殖民地！
以殖民地為依托，加速周邊城鄉的城市化進度。在此期間，直觀引導、散播、構建消費意識、陌生人協作意識。
十年後，新時空的東亞，將可能成為，北美當年的十三個州。
你們這些老人家都知道，自然科學出現以前，沒有任何國家，是真正意義上的…想象共同體。
而新時空前期，有必要防止“社會達爾文”那套概念…
在沿海地區傳播！”
唐頌緣回答完畢。
懸空的“卡片”各自閃爍，互相討論。
接著，又一個提問：“SN…報告裏，有關新時空的軍事準備，以及潛在軍事衝突，篇幅相當少，能明原因嗎？”
唐頌緣聳聳肩：“老人家，你們應該知道，我在報告裏，主要是闡述，如何避免無謂的武裝衝突。
能避免的，都避免了，自然，不用太在意武備問題。
隻是，我想反問一個關鍵：如果你們老年團，認同我的結論，那麽，定製的那套武裝體係，要多久才能就位？”
“是未來委員會！不是老年團！”群情激憤的閃爍，先更正了唐頌緣的稱謂問題，才又互相探討。
之後，一位：
“預計9個月。也就是新時空的6個月…不過，周內，倒是可以緊急組建…一個規模的。
隻是，我們軍事討論組，一直希望知道，你的軍事體係思維，是哪裏學來的？”
那“卡片”完，本想唐頌緣會馬上回答。
可就連唐頌緣都想不到，搶答、應答問題的，竟會是身邊的老頭…肉絲伯格！
“哈哈！這個我知道！
他是咱們習慣的，軍事世家出身。他未滿月，一幫男性親屬，就給他灌輸。不過，主要是他自己推演。
看他課桌上的痕跡…
各種發生過，沒發生，即將發生的所有人類，已知戰爭，他都推演過，少幾十次！不然，你們以為，他跟我家妞妞，是同學…
我就給他辦綠卡？
雖他未必，有專科軍官那麽專業！但是，到總體戰思維，實踐才能出大才！還記得6年前，我跟主席推薦的那個人嗎？
就是他！
不過主席覺得，還是要等等。結果，我們等來的，不就是最後一位創始人…的遺囑嗎？
哈哈！
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是好事！不然，當年隻讓他當個參謀官，或者真的叫屈才！”
…
唐頌緣聽得一身冷汗…嘟囔：靠！要不是老子命好，是不是早就，被這幫老幫菜給那啥了？
…
接下來，浮空“卡片”各自閃耀討論。一會後，都相互妥協的，達成了一些共識。隻不過，對於唐頌緣是否再穿越…的問題…
全體一致同意：擇日再議！
當密室內，這神奇的會議完畢，煙盒大的玩意，也收回了光線。老頭摘下黑布，把“道具”都收好。
這才問唐頌緣：“接下來，你自己怎麽安排？”
“怎麽安排？總結裏寫的一清二楚了，還有什麽嗎？”唐頌緣不解的問到。
肉絲伯格老頭，隻輕笑道：“誰問你公事了？我是問你，計劃外，私下裏，你有什麽打算？”
“誒…你咩意思？”唐頌緣突感菊花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