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東西方之間的碰撞
「喂喂喂，你聽說了嗎？學校今天來了一對來自東方的兄妹，那位東方的帥哥竟然第一天就提出要和克洛斯決鬥！」
「克洛斯？那個馬爾福家族的長子克洛斯？」
「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世襲男爵還能有誰？」
「在哪決鬥？趕緊的別墨跡，這不管是誰輸誰贏，都是一場不容錯過的好戲啊！」
常昊要和克洛斯決鬥的消息很快如同颶風席捲了整個霍格沃茲，無論是新生還是老生都在此刻放下手中事情，瘋狂向著格蘭芬多學院里那處決鬥坪奔涌而去。學院的教師知曉此事後也不敢第一時間阻止，畢竟那對兄妹由皇室公爵親自交代過，身份分同小可，絕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做主的。等教師們把這事上報給校董事會，時間早已經過去許久了。
偌大的決鬥坪被圍的水泄不通，學生們都饒有興緻的盯著常昊和常歌看，畢竟這從遙遠東方而來的兩位姿容的確稱得上驚艷，只可惜英俊靚麗在決鬥中可不是能左右勝利的籌碼。克洛斯雖然為人囂張跋扈，很多人都不喜歡他，但這傢伙在修習魔法的天賦上的確有兩把刷子，這點不容置疑。
常昊站在決鬥坪的這一邊，相距另一側兩百米有餘，他筆挺的站在那裡，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平靜目視前方。
俗話說不打無準備之仗，常昊既然主動約戰克洛斯，自然提前做過功課，關於這位世襲男爵主修什麼魔法，氣憤填膺的艾米莉亞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克洛斯垂下的金髮遮住他半邊臉龐，他一抖寬大的法師袍，一根截取自百年胡桃木精華的魔杖舉過腦袋接連疾點，音節古怪的咒語脫口而出，陽光明媚決鬥坪上空很快被漆黑的烏雲覆蓋，一時間電閃雷鳴聲聲入耳。
「呼喚雷電的魔法，換作在九州那邊，應該就是劍靈所說的雷系仙法吧。」周圍呼嘯的風有一瞬停滯，常昊渾身氣勢忽然驟變，一柄晶瑩細劍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憑空出現在手中，所有圍觀的學生一時間全部愣住，完全不明白那柄劍究竟怎麼出現的，難道東方的法術都這麼神奇嗎？
克洛斯猛然揮落魔杖，隱藏在雷雲中的閃電彷彿受到某種指引，當空拉扯出十幾道拇指粗細的閃電，像扭動的蛇，厲嘯著直奔常昊面門！
同一時間，常昊也動了。
腳步重重踩踏大地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緊接著這股聲音變成了劍鳴，那種感覺，就彷彿有無數柄劍在耳邊劃破空氣匯聚在一起，初聞非常刺耳，再聞便是磅礴。
這是數千年前每個青雲劍修的必修功法，劍步。
常昊在無數學生的驚呼聲中一頭撞進閃電叢中，身法靈動之際，每每都能在閃電劈中自己之前及時躲避，他手中的月虹劍也不知識什麼材質鍛造而成，硬抗閃電也毫不受損。
「好的，我們知道了，我們不會出手干預那位的。」
格芬蘭多學院頂樓的院長室，一位白鬍子能垂到胸口的老者放下電話，笑著對面前憂心忡忡的教師們擺手：「王室那邊來消息了，讓我們不用插手常昊先生的私事。」
「院長.……那位年輕的常先生和他的妹妹，真的是數千年前那位東方人皇的直系子嗣？」一位教師仍有些不敢置信。
「千真萬確，他們能來這裡，是我們的榮幸。」老院長走到窗戶旁，從這裡可以直接看到決鬥坪，他嘆了口氣道：「只可惜馬爾福家族的這位長子總是自持男爵身份，總是招惹艾米莉亞。要不是艾米莉亞這姑娘善良，直接搬出她背後的歐洛因家族就能讓馬爾福家族就此落寞下去。近來東方那邊有句話說得好，簡直就是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這回他算是踢到鐵到不能再鐵的鐵板了，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老院長揮了揮手，「近些時候歐洛因家族的那位大人可能會過來一趟，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吧。」
眾教師聞言凜然，顯然對那位大人是誰心知肚明，各懷心思的退出了院長室。
克洛斯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施展的連鎖閃電魔法雖然只是初級階段，但這種格外耗費精神力的魔法在高年級學生中掌握的也是寥寥無幾，之前他每次使用這招都能讓對方聞風喪膽，但這一次不同了。
這個從遙遠東方來的男人就彷彿泥鰍一般滑手，他腳下幾次交錯就能橫跨很遠，連鎖閃電始終碰不到他一根汗毛。尤其是手中那柄劍，每次揮動都讓他心底不由自主的一顫。
兩百米距離轉瞬被突破過半，他再也靜不下心來。
「我是馬爾福家族的長子，最年輕的世襲男爵，霍格沃茲的天才學生，我會敗給一個東方的無名小卒？絕不可能！」虛榮心讓克洛斯再無之前的優雅風度，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落敗，今後他還如何在其他學生和跟班面前抬的起頭來？
馬爾福家族從不同情弱者。
遠處忽有大風起，劍斬雷霆的常昊終於眯了眯眼睛。
「終於有些能入眼的招式了。」
東方修行者自古親靈力，西方修行者親元素，雖走的是不同的路子和修鍊法門，但天下玩法卻是殊途同歸，用元素可以解釋的事情，用靈力也同樣可以。
克洛斯嘴中喊出的咒語發音遠比之前複雜，周身絲絲電弧將他環繞，天上雷雲中醞釀著聲勢遠勝之前的攻勢，他手中那隻魔杖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紋，但他在所不惜。
那是雷霆系中階魔法，雷光閃耀。
常昊開始拖劍奔跑，氣勢如虹轉瞬百米，身後拉扯出道道看不真切的殘影，竟眨眼功夫就逼至克洛斯身前三尺！
決鬥坪里裡外外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就連格蘭芬多的老院長也在此時瞪大了雙眼，那是什麼恐怖的速度？連他都無法看清那位年輕人腳下紛踏的步伐。
老院長很清楚，速度是相對的，爆發性的速度意味著同時會產生巨大的力，如果常昊本身沒有極其強健的體魄，那麼這股速度在爆發的瞬間，力道就會先將他撕扯成碎片。
老院長嘆了一口氣，霍格沃茲上至教授下至新生，都是一門心思撲在魔法研究上，使得他們體格相對孱弱，做不到古時東方修行者提倡的「修道先修身」，時至今日也仍不及。
「現在的年輕人，後生可畏啊。」老院長又是一聲長嘆。
克洛斯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心情，一個大活人沒有用任何魔法，幾乎憑空瞬移百米距離在他跟前，嚇得這位男爵幾乎丟掉手中的魔杖。但他很快一咬牙，雷光閃耀的咒語已經完成，這次粗有嬰兒手臂的光柱轟隆一聲當頭劈下！
若真是生死相搏，常昊現在起碼可以殺克洛斯十幾次不止，一抹湛藍抹過，克洛斯只覺得手中一輕，那支價格不菲的魔杖已經變作兩截，緊接著他看到了震撼心神的一幕。
那名來自東方的同齡人，竟揮劍主動躍起奔向雷霆！
腳下劍步橫生，常昊眼前的世界只剩下針尖大小，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自己手中的劍和那道雷霆，他輕喝著。
「燕返。」
月虹劍切開了風的軌跡，優美的弧線如同飛燕划空，將從天而降的金色雷霆生生截斷，四散凜冽的劍氣吹散了天空密布的烏雲，陽光再一次灑照在霍格沃茲，如同神跡。
決鬥坪在一陣良久的寂靜后，徒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他們每一個人都被那道持劍而立的背影折服。
在頂樓觀戰的老院長欣慰的笑笑，轉身離去。
艾米莉亞和常歌鼓掌的用勁，把手掌拍紅了都猶不自知。
克洛斯無力的跪倒在地，他知道，他敗了，敗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