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風雲變化
翠臉紅的都快滴血了，想跑奈何翔子的爪子跟鐵鉗一樣抓著她，怎麽也掙不脫，若留在這兒，又實在的羞臊，忍不住跺跺腳恨聲道：“你個笨蛋，大公子拿咱們打趣呢，這都聽不出來，還不鬆開，讓大公子更瞧了笑話。”
翔子聽了一鬆手，翠捂著臉跑了，翔子愣愣看著月臻，月臻指著他，笑的前仰後合：“我你這幾見了許貴兒就瞪眼呢，原來吃味了。”
翔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大公子……”
月臻道：“行了，你也別吃味了，那句話怎麽來著，娶個媳婦兒好過年，今兒是年，就趕在臘月二十八，讓翠過門，明兒我讓李管家遣幾個人過去，收拾收拾你那院子，原先的家當都不要了，重新置辦一套，算我給翠的嫁妝，先好，她跟了我這些年，你若敢欺負她，讓我知道沒你的好兒。”
翔子道：“隻有她欺負我的份兒呢。”跪下磕了個頭：“翔子謝大公子成全。”等月臻前腳出了書房院，後腳翔子一蹦三尺高嚷嚷了聲：“我翔子娶媳婦兒了。”一溜煙跑了，二門外險些撞上李管家，李管家道：“你個猴崽子喜瘋了啊，都不看道兒了。”
翔子嘻嘻一笑：“李管家回頭上我哪兒喝喜酒去啊。”李管家忍不住樂了。
年過去，各鋪子的掌櫃紛紛回家過年，月臻才算徹底閑下來，開始琢磨裴文遠的事兒，臘月二十六裴文遠來尋李管家，過了初五就想動身，二月裏就開考了，到了京城先尋個清淨的所在，一邊兒念書一邊兒候著考期，跟前卻沒個書童，想尋一個又怕不知底細。
月臻聽了，哼一聲，心，倒是真好意思，白吃白喝著餘家，這會兒倒端起少爺架子了，以前飯都吃不上，快餓死那會兒，也沒見要個書童伺候的，這人由看大，裴文遠還沒得誌呢就這麽這，可以想見得了誌該如何猖狂了，這真是應了那句，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月臻想了想道：“前兒有個城南的夥計過來府裏送東西，我瞧著挺機靈，叫什麽來著？”
李管家道：“公子的是狗寶。”
月臻撐不住笑了：“對，就叫狗寶，怎麽叫這個名兒？”
李管家也笑道：“原先叫二狗子，進了鋪子，掌櫃的不好聽，咱們大公子跟前有個翔子，你子這機靈勁兒倒像他，就叫狗寶吧，不想倒叫響了。”
月臻道：“你讓他跟著裴文遠走一趟，跟他，這一趟算是慶福堂的差事，卻別跟裴文遠，有什麽事兒送個信兒回來，等他這趟回來，提拔他當三掌櫃。”
李管家略有些猶豫道：“萬一裴文遠高汁…”
月臻道：“我隻怕他不中呢，若不中倒不好辦了，你就這麽交代狗寶，對了，回頭尋人把安子和叫府裏來，他一人孤孤單單的在鋪子裏過年，怪冷清的，把書齊挪到西邊兒院子裏來，尋人牙子買兩個心思靈兒的子跟著他，這一一大了，總在後院裏頭跟著婆子丫頭們一起混，都成了軟性子，書齊跟安子和的上來，就讓安子和先住在書齊的院子裏，年後鋪子開了，他願意回去再回去，他爹臨死把他托付給我，咱也不能對不住人家，怎麽也得過得去才成。”
李管家點頭應了，又想起一事道：“給各位股東的分紅年禮都送去了，就剩下四通當的兩位東家，公子看……”
月臻目光閃了閃道：“我記著，咱們去年在四通當的當票可到期了，當時好五萬兩銀子入股，五萬銀子算當咱家秘方的銀子，既到期了，明兒李管家跟我去贖當吧。”
“贖當？”元占愕然看著南宮卿燝：“你是那丫頭把她家的秘方又贖回去了？”
南宮卿燝臉色陰沉的點點頭：“五萬銀子的本金，五百兩的當息，另外，送來一萬兩的分紅銀子，一共六萬五百兩，你自己瞧吧，這丫頭跟我算的一清二楚呢。”
著把賬本子丟給元占。
元占接過來看了看，果真一筆一筆記的分外清楚：“這麽，咱去年入股的五萬銀子，今年就見了一萬兩的分紅，這麽多，這丫頭怎麽賺的？”
南宮卿燝哼了一聲：“就兗州府回春堂跟安和堂那檔子事兒，她就賺了幾萬銀子不止，還有冀州府，登州府的鋪子，這一年餘家算緩過來了。”
元占瞄了他一眼道：“這不是好事兒嗎，咱那五萬銀子的股份可算入對了，這要是等她南邊的鋪子開了，明年豈不分的更多，這丫頭簡直就是個財神爺啊，你怎麽是這個臉色。”
著眼珠一轉道：“莫不是嫌她跟你分的太清楚了。”
給元占破心事，周南宮卿燝臉色更陰：“分清楚的好，省的她占了我的便宜，回頭還不了，要拿她頂賬。”這話可真有些賭氣了。
元占眨眨眼，心，南宮卿燝這脾氣，怎麽越發古怪了，還是，有了心上饒人都這樣喜怒無常的，便問冀州府的來人：“大公子還讓你送了什麽來沒有？”
那人忙道：“有，給五爺您的年禮兒，已送到候府裏去了，這是大公子交代著給王爺的。”著，從懷裏拿出個荷包來，元占接過來，剛要拿出裏頭東西瞧瞧，忽給南宮卿燝奪了過去，從裏麵拿出一條繩子來，瞧著像是牛皮編的，下頭綴著一顆牙，是牙吧？
元占待要仔細瞧，南宮卿燝卻一下子，收在手裏，站起來出去了，元占愣了愣，嘟囔道：“什麽稀罕東西，值當藏起來。”
不想那管事卻聲道：“大公子拿過來時候，奴才瞧見了，像是狼牙。”
狼牙？元占想了想，忽的笑了起來，搖搖頭，那丫頭倒會借花獻佛，上回登州府外出了事兒，那些被南宮卿燝射死狼，讓底下人拖回去，扒皮食肉，一頓美餐，挑揀著送上來十二顆狼牙，餘家丫頭從京城走的時候，南宮卿燝一並裝在盒子裏送給了她，不想，這又送回來了，就多了條牛皮繩兒，這丫頭倒會投機取巧。
偏偏這樣取巧的東西，竟比什麽奇珍異寶都對南宮卿燝的心，想想這丫頭真比猴兒都精，這買賣做的，穩賺不賠，就不知道，這狼牙裏頭又多少是真心了，還是，就想著應付了事，若真是後者，恐怕將來有的折騰了，南宮卿燝可不是什麽好性兒，這都入扣了，能由得那丫頭……
月臻道：“姐姐不要擔心，狗蛋機靈，定會照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