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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舍不得

  色色和寧悠在給可可解毒療傷,她就坐在城牆邊看著白雪,好冷啊,雪越下是越大,她捧著暖熱的甜品,慢慢的喝下去,暖著心窩,舒服地吐了口氣,白氣彌漫在空中,像是仙境一樣。


  她身上穿著是手工極其華麗的裘衣,很暖,很軟,是楚天讓人趕工做的,春夏秋冬的衣服,穿都穿不完,還怕她凍著,連暖爐也備齊全了。


  他站在她的身後,草草包紮過了傷口,清洗過後才來看她。


  “要不要喝一些甜口。”她回頭,朝他一笑:“你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


  他搖搖頭,眼神盯著她看,一顰一笑都覺得看不夠,似乎又從晚歌的臉上,看到那張黑青的臉,讓他痛得收回眼光,心怎麽亂了,亂了。


  “觀雲。”她歎著氣,輕輕地說:“你不要逼你自已,慢慢來,慢慢來。”


  他長歎一口氣,終究,還是她懂他的心,可是,如今他欠可可的,不知要還多少,還不清了。


  “別娶可可。”她冷靜地說:“並不是我不想你幸福,可這樣,因為感激或是什麽而娶的話,你心裏會更難過,一輩子,你們都很難過得開心。”這一件事,是一根刺,終還是會傷到二人。


  娶她和愛她是不一樣的,如果二個人是貌合神離的話,他要娶,她會嫁,那她置身事外,真的沒有話說,可是他是觀雲,一次次用生命來救她的觀雲,如果沒有選擇楚天,她一定會跟他遠走天涯,對她來說,楚觀雲不是外人。在石桌上,那暖爐中倒了杯燉了很久的甜品:“試試看。”


  “我不喜歡吃這些。”晚歌很奇怪,她以前,不也不喜歡吃這些的嗎?


  她越來越美,越看越舍不得移開視線,身上的是因為孩子的關係,多了種韻味和氣質讓人想親近,他卻覺得離她是越來越遠,明明就在眼前,卻覺得相差千裏。


  硬是塞到他的手裏:“這是對身體很好,是啊,以前是不吃的,不過,很多東西會改變一個人,甜品對孕婦很好,對孩子也很好,其實試一試,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麽難吃。”


  他明白了,她是要他放了心,他默默地喝著,暖暖熱熱地滑入喉間,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吃。


  迎上她的笑臉,他有些痛心:“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認識的觀雲,可不是一般的觀雲,不會說對不起的,隻有抓著人家的手說,我要定你了,跟我回四王府去。”她有模有樣地說著他曾經說過的話,那樣子,逗笑了他。


  曾經的他,一去不回頭了,沾上了愛,什麽也脫了軌道。


  如果忘記她那麽容易,他還是楚觀雲嗎?白白的雪,下個沒完沒了,迷蒙了天空。


  驀然,他從後麵抱住了看雪的晚歌,頭埋在她的發間,低啞地說:“讓我再抱你一次。”


  她閉上眼,不想傷害脆弱的他,現在的他,真的很脆弱,如一根拉滿弓的弦,逼得太緊,就嘎然而斷,他沒有犯什麽錯,他就是愛,她冰涼的十指,輕輕地拍著身上緊環的雙手:“會過去的,聽我說,會過去的。”


  觀雲沒有失戀過,失戀不可怕,可怕的是走不出來。


  十四一臉荒張地跑上來,大叫:“向姐姐,向姐姐,四哥、、、”怎麽又抱在一起,這次真的是死定了。


  她拉下他的手,定了定神,悠然地說:“十四,怎麽了?”


  “向姐姐,你死定了。”他垂了下臉。


  不好的預感在心間升起,她狐疑的臉看著城下,那穿著金色黃袍的人,唉,沒看到。


  “十四,快走啊,先到城外避一避。”避一避風頭。


  十四搖搖頭,哀怨地說:“來不及了,四個城門,全都封住了,所有上來的通道,也封死了。”這回。連他也要受到懲罰,他是把風的,在窗外一看,看到那禁衛軍,沒有嚇著他,也沒有驚憂色色做事,就急著跑上來通風報信,她還真是不怕死,又和四哥糾纏不清了,幸好啊,他涉情不深,色色安全多了。


  “那怎麽辦?”她急了:“怎麽可以沒有一聲通知就過來啊,不會是特意又來抓我,看我有沒有給他戴綠帽子吧!”一定是這樣的,那麽小氣的楚天,他不是,不是要什麽推行新政嗎?怎麽會有時間,而且還算準了她就在這裏。


  她縮在十四背後,看著那怒火衝衝的俊顏,怎麽又瘦了。


  “皇上駕到。”依舊是周公公的聲音。


  其實不用叫,大家都看到了,十四的身體僵硬著:“十四叩見皇兄。”


  “皇兄。”楚觀雲也輕叫著,眼裏卻沒有什麽愧疚。


  他淩厲的眼神看著十四,十四縮著:“皇兄,有什麽吩咐?”他會馬上去做,走得遠遠的。


  “縮什麽縮?還不過來。”他狠狠地一瞪楚觀雲,又看著那穿著狐裘的女子,穿那麽多,圓得像球一樣,十四豈能擋得住,不僅甩了他派出去的人,行蹤未明,讓他放心得下嗎?想了想,定都一大戰,她一定會知道,以她的性格,不會置身事外,繼續逍遙,一整天趕路,一整天都處理國事,一看到竟是又抱在一起的人影,怎麽不讓他怒火中燒。


  “十四,叫你過去呢?”她一推十四。眼神不敢看他,拉好衣服擋住肚子。


  可是再寬大的衣服,還是摭不住那隆起的肚子。


  讓楚天的眼神一下變得呆滯,定在那裏,不知是要狂喜,還是要狂怒。


  楚觀雲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波瀾,皇兄愛晚歌,沒有比他少一分。使個眼色給十四:“四哥帶你去看看定都城牆。”


  “嗯,來定都都十多天了,還沒有入過城呢?”哥倆好地搭上他的手,其實他的腳在發抖,還是四哥有良心,要走會攔上他,不然,皇兄一定會好好地‘培養’他的。


  “嗬嗬。”晚歌輕笑著:“要不要喝點東西。”看上去好生氣啊,為什麽她不能走,要留下來看他那張臭臉。


  “你有孩子了?”他還是定定地看著,心痛湧上不知什麽樣的感覺。


  “不是,是我放了暖爐在衣服裏,這樣暖和一些。”倒湯的手一下讓他抓住,然後看到他眼底蘊釀的風暴:“朕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了。”


  她看著他,假裝鎮靜:“我做錯了什麽,你要教訓我。”不是很如他的願去‘自由’嗎?


  “第一,你和他跳的是什麽舞,一跑就怎麽久,一封信也沒有寫過。第二,你敢親她,吃了老虎膽了是不是。第三,私自已跑來定都,還敢的和他纏在一起。”為什麽?多的是理由,一條一條地數下去。他的手不留情地落下,要在城牆上教訓她,而且是打她的屁股。


  “不要。”趕緊叫住他。真的很丟臉的,她以後不用見人了:“孕婦不能打,你要是敢打我,我會恨死你。”


  “真的有孩子?”他驚叫出去。


  難道是假的不成,剛才她說的暖爐,他也信啊,他變得笨蛋一樣了,那個精明多疑,處處算計的楚天,變成這麽笨的人,他的蹲在地上,頭上還是金箍,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肚子。


  又不是研究炸彈,不必這樣吧!他的手輕輕地觸摸著:“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和晚歌的兒子。”


  她溫柔地摸摸他的發:“不一定是兒子。”還不知道性別呢?他的臉真暖,摸起來很舒服。


  他抱起她,臉上又一凶:“這是大罪一條,向晚歌,朕決定廢了你的妃,以示懲罰。”


  “好啊。”她興奮,不過,他豈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又收起笑:“你什麽意思,我不當官,不當妃,不進宮。”


  “為了懲罰你,朕封你為皇後。”他緊緊地抱著她,像是抱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晚歌搖搖頭:“不,我不會再進宮的,也不會做你的皇後。”


  這話,比冬雪還要冰冷,融入他的心,讓他忍不住去猜疑:“是不是你又動搖了,你又後悔了你、、、”


  源源不斷的話,讓她送上的吻打住。


  “別說那些傷感情的話,我不會進宮,並不是要放棄你,宮裏的爭鬥,還沒有自由來得好,聽過金屋藏嬌的事沒有,我讓你藏啊。”不過,不是藏在宮裏,深宮,深幾許,沒有了楓妃,沒有了景妃皇後,還有很多的人,還有安雪兒,她不喜歡看到他寵別的女人,如果按她的思想,是不會和他一起的,隻是愛情,終會改變她的想法,而且他她之後,也沒有寵別的女人,有多少帝王可以做到這樣。


  他皺起眉:“朕不能允你先,你倒是把你的賬算清了。”


  “哼,什麽賬啊,那有那麽多?我現在擔心的是可可啊,希望她平安無事,也希望觀雲能走出來,他能慢慢的接受可可,而不是逼迫自已,如果他幸福,我才能更安心,我總是覺得對不起他,欠他的很多很多。”


  “朕可不允許你心裏到現在還想著他,你隻是我一個人的。”他強硬地說著。


  沉陷的眼窩,是幾天沒睡,她心痛地用手指輕撫著:“你想做累死自已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新政之事,宜適不宜快。要是你累死了,我就帶著孩子另嫁他人。”


  “朕想你早點回來。”他說出心裏的希望。


  “也不能這樣啊,我們去看看可可吧!”不能生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很殘忍的,也許有很多的人不喜歡小孩,可是孕育自已的孩子,卻是一件很偉大的事。


  觀雲,也不能逼著觀雲選擇。


  其實,最傷最傷的,還是他,可可的傷,也許很多人會怪他,可是他又能如何呢?並不是他想見的,他寧願不欠誰的,死也甘心。


  感情的事,又怎麽可以勉強呢?外人隻以勸說,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他怎麽想,怎麽做。


  如果,不是可可的話,他也不會那麽受傷,因為他知道,可可很喜歡他。


  還是熱氣騰騰的房裏,不知道可可在承受什麽樣的痛若,楚觀去的拳頭都握了起來,似乎恨不得再去找耶律烈單挑一樣。


  過了許久,色色才從房裏出來,一臉的蒼白,滿頭都是汗,十四急急地扶著她:“色色,怎麽樣?”


  縱使是累,色色還是很溫柔地對十四笑:“毒逼出來了,沒有什麽大礙,不過還要靜養幾天。”


  “皇上,皇上萬歲。”她才看見皇上,馬上要跪下去行禮。


  “不必多禮,沒事,朕也放心了。”說實話,可可的生死,他一點也不關心,就因為晚歌急著想知道,他才會過來的。一手硬是拖著晚歌走:“看過了,沒事了,該算賬了。”唉,真小氣,多看一看又如何呢?

  色色咬著唇,眼裏有著更多的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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