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兩情相悅
清晨的陽光透射過樹枝,讓她醒了過來。
她不想睜開眼睛,聞到鼻尖的是幹淨而又清新的香味,躺在身下的,並不是幹枝樹葉,她讓人抱在懷裏,暖暖熱熱的,不止是他的懷抱的溫度,還有著她的淚,她知道,她和楚觀雲,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味道,這懷抱,是以前夜夜抱著她入睡的,熟悉的味道如何能不知呢?她終究還是讓他找到了,他費盡了多少功夫,浪費了了多少人力才找到她,必是徹夜都未眠了。
他的手沒有繭,那般的光滑,盡情的撫觸著她的臉,指尖掃過她的淚。“你在怕嗎?”淡淡地問著。
“告訴朕,你這淚是喜,還是悲。”尋到她的時候,已是微微的晨光,相互擁抱著取暖的身子刺痛了他的眼。而楚觀雲並不畏懼於他,所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不要吵醒她。”如何的讓他不憤怒不吃醋。
她睡得很沉,看來昨晚是發生什麽事了嗎?他如此尊重她,她還是要背叛他,她落在可恨的契丹人手中,他可以原諒她不得已的失節,和四弟的話,如何讓他能平靜下來,失去一次,就什麽也改變了嗎?不,他不甘心,他如此的愛她。
“皇上,臣妾肚子好餓。”她開口說話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這句話,卻讓他高興了起來,她是信任於他。
那睜開的眼,黑白分明,如同上好的墨玉一般,清靈的如一泓秋水,她的眼裏,依然隻有他,純淨的沒有什麽雜質,奇效的將他的暴怒安撫了下去。
“你的腳受傷了。”他提醒她。
她才發覺,腳真的有些輕微的痛,是掛在樹枝上弄傷的吧!昨天都沒怎麽感覺,隻顧著楚觀雲的傷,她這才發現,觸目可及的,都是大月的兵將,而看不到楚觀雲。
他扳回她的臉:“你在找他嗎?”他的語氣,那麽的不善。
晚歌收起心神,對上他的眼,認真地說:“皇上,如果我不聞不問,不就更顯得避過頭了嗎?畢竟是他將我從契丹人的手中單槍匹馬的救了出來,再從上麵摔下來,臣妾不是無心的人,自然知道要感激,臣妾的這條命是他所救下的,試想如果連救命恩要都不聞不問的話,那麽皇上還相信臣妾的話嗎?”
他的眸子裏,躍上一絲的讚賞,望了望這四處笑著說:“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呢?”四弟想帶走她,豈有那麽容易,一知道他們在上麵出事,他就猜到了,沒有像契丹人一樣,無頭蒼繩般地亂走,緩兵一到,便命人帶上二十萬的大軍聯合外蒙的十萬緩兵和契丹正麵衝擊,將他們擊退,而他連夜帶著人,就尋了來,沒路他就開路,樹當他就砍樹,非要找到她為止,四弟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明明他可以帶著晚歌當天就回到定都,卻到了這裏,不讓他奇怪嗎?雖然後援還要半天才到,可定都的兵力和險關足以擋上半天,而等緩兵到來,完全可以的。
他抱起她:“朕帶你出去,朕豈會餓壞了朕的昭儀。”
一聲昭儀將她的夢都打破了,終究還是會回皇宮,有時她寧願找來的是耶律烈,因為她不愛他,所以她不必疚負,不必麵對二張一樣的臉,不一樣的人,卻是同一愛著,好複雜啊,說忘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免得摔下去,她隻是有些刮傷了,而不是殘廢,他未必要抱她,她望著他有些瘦削的臉,才幾天的時候,就陷下去了,讓她微微的心疼:“皇上,其實你不必來的,臣妾讓你勞累了。”
他朝她一笑,竟有些殘忍之意:“當然要來,不然,向昭儀就會從此在朕的世界裏消失了,你放心,朕那麽愛你,朕會抱你一輩子的。”
什麽意思?晚歌的臉一白,看著雙腳:“皇上,你、、、”
“對,你在宮裏似乎不太安份,朕就讓你走不了。”他邪氣地說著。
“不能這樣不擇手段來對我。放我下來。”她生氣地掙紮著,要下來,可是他抱得很緊,讓她半點也動不了,讓她倒抽了口冷氣,他瘋了。
“隻要留住你,什麽方法朕也不管,你放心,朕不會讓你有半點痛的,隻需要禦醫下二針,你要去那裏,朕都會抱著你去。你也不會胡亂地走錯地方,更不會走出宮去了,那裏本不是你的世界,你出去了,那麽你就要受到懲罰。”他冷冷地說著,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晚歌鬆開手,像個陌生人一樣看他,知道他的癡心,可是現在的他,是如此的恐怖,她也冷冷地說:“皇上,那也行,皇上要臣妾做什麽?臣妾不敢不遵,不過臣妾不喜歡有腳不能走路,如果是這樣,皇上就幹脆讓禦醫在我的腦中也紮上二針,不然臣妾還是要受咬舌之痛。”
他狂暴地叫:“你就那麽不喜歡在宮裏嗎?朕對你還不夠好嗎?”滿臉都是受傷。
“皇上對臣妾很好,臣妾發誓,以後不會胡亂出宮,臣妾也是一時貪玩,想出宮看看,皇上也大可以去查一查,酒樓裏人都可以見證,臣妾並沒有做過什麽,就靠在窗邊喝了杯茶就讓人迷倒了,臣妾已經知錯了,皇上可以毀了我的臉,也不可以毀了我的腳。”她就賭他不會,正視著他,和他抗衡著。
他無奈地笑了,有些自嘲,透過枝葉,陽光射在他俊毅的臉上,竟然有些顫抖,良久才歎著氣說:“你可知道,朕心裏有多急。”
晚歌也鬆了一口氣,知道他已打消了那些瘋狂的念頭,手纏了上去:“臣妾太該死了,皇上,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臣妾會好好侍候皇上的。”
他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輕啄:“怎麽辦,一個吻還是讓朕覺得不夠。”
“那臣妾就讓皇上吻個夠。”把心底一個哀落的聲音忘了吧!他們從此蕭郎是路人。她仰起頭,讓他如雨點般的吻,落在臉上,唇也讓他吮痛了,他也會怕嗎?
氣喘籲籲的不僅是她,也是他,如白玉般的臉上染上了紅霞,小巧的臉上還是那麽顧盼生姿。櫻唇更是紅豔豔的,如一朵正在怒放的牡丹花:“真美。”他打心底讚歎地說著,將她抱得更緊,那怕路還長著,他也不肯鬆手。
隻是大月二十萬大軍還是不易擊退契丹的精兵,交界的外蒙,相同地也派了十萬兵軍前來緩戰,一時之間勝負難分,占著地利之便,硬是將耶律烈追逐離定都幾十公裏才鳴金收兵。
定都城裏,細雨如酥,道不盡的冷意已經襲來了,沒有現代全球化的升溫,十月未到,便是冷風蕭蕭,草木枯敗,寒霜點點,一下起雨,讓人連門也不敢步出,抖得如風中的殘燭。
幾個宮女點起薰香,外麵冷意陣陣,裏麵暖意融融,驅走冰入人心的冷意。
她一點也不冷,讓他暖暖地抱在懷裏,感受他強烈的愛意,愛她至深啊。“皇上,臣妾下來走走,皇上累了。”
“別動,讓朕再抱抱你,朕想你太多天了,該死的耶律烈,朕不會放過他的。”欲想交好的心,從此關上門。
“皇上,你抱得太緊了,臣妾不會跑掉,也不會消失,臣妾呼氣不過來了。”
他的眼深深地望著她,讓她無處可逃:“在朕的麵前,不用自稱臣妾,朕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一樣稱呼。”她是特別的,是他的心肝寶貝。
她有些哀落地笑了,可她還不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她不計較了,她的心已不是隻忠於他:“皇上,天。”她輕叫著,手撫上他有些風霜的臉。
他細密地吻著玉手,柔情萬千地說:“你是朕的心肋啊,以後,就叫我天,你獨一無二的叫。”
獨一無二,她真的想哭了,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獨一無二的,逃開這話題,她緊張地說著:“皇上,外蒙的王子不是等著召見嗎?臣妾先沐浴更衣,不然到了晚上,臣妾更怕冷了。”
他的眼神變得灼熱,手指解開她的衣扣:“該死的契丹人,晚兒受委屈了。”
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這終究遲早要發生的事,她將眼中的淚又逼回去。任他將她的衣服解開,美麗如羽毛一樣的衣服,滑落在腳邊,隨著他充滿欲望的吻,吻遍了她的臉,吻到她的鎖骨,她的乳間,像羽毛一樣漂浮著,落在軟軟的床上,壓上來的是他健壯的身子,如狼一般不鬆不放。
細細的呻吟從她的口中滑了出來,散亂的發,如同散亂的心,他尊重她,也夠久的了,隻是心裏還有著一處低落,是為楚觀雲嗎?她好迷糊了。溫柔的吻讓她連腳趾都卷曲起來了,抓住被單,承受著他狂猛的愛意。
赤裸肌膚的相觸,讓二個都震憾了,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深深地看著她,忍著痛疼的欲望問她:“可以嗎?”
他的臉,那般的俊帶著忍耐的扭曲,她感覺到他的嗬護他的小心翼翼,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氤氳的眸子裏是情欲的味道,她也沉淪了,嬌聲說:“吻我。”
深深地吻住她,二唇貼得密不透風,舌在彼此的口內嬉戲,他猛地進入她,一舉穿破那障礙,卻心疼而又吃驚地看著她:“晚兒,晚兒。”
火熱的痛疼,她知道,自已從女孩變成了女人,體內包裹著的是他,雖是現代人的思想,可是她還是羞得不敢看他,輕聲地說:“天,相信我了嗎,不要和契丹再鬥下去,他很尊重我。”
眷戀的吻如雨點地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身上,沉淪了,欲望如燒得火熱的柴薪,高潮在二人間持續著,一直喃喃不斷的是他的愛語,將她送上了如夢般的天堂。
一個熱吻落在她的臉上,嬉戲著她嫩白的臉,她伸出手去阻止,睜開星眸:“天,起來了,都還在等我們。”
“讓他們等著去,朕隻想看著晚兒。”滑膩的肌膚讓他百觸不厭。
她靠在他的手上,嬌慵無力,知道她無法承受太多,他也不會累著她了,將她抱起,細細地擦著她的身子,為她更衣,為她梳發,細細的珍珠,綰上她的發。“真美,他讚歎著。”
“皇上。”她臉羞得紅紅的:“快穿上處袍,不要凍著了。”
二情相悅,不避眾目地扣著手,他拉著她:“去用晚膳,朕要將你顯於天下人之前,你是朕最愛最愛的女人。”他堅定地說著,要說服她,也要說服每一個人,她是他的。
有力的手,不是她能掙脫的,擲地有聲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將她困住,一會晚宴上,能看見他嗎?廊外,依然飄著細雨,掛起宮燈的時候,還能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似狼嚎著,又如陣陣似有若無的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