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慈禧幹了啥？
應著那“嗒嗒”的槍聲響起，雖然周圍觀看的人雖多，卻是一陣寂靜，都張著嘴、瞪著眼往上方看著那格柵球。
還有槍管內吐出的火舌……
剛才站在子彈落處的人後背都驚出了冷汗，一連串的子彈射到地上，濺起道道塵土上揚。
如果剛才自己站在這裏，恐怕早就沒命了。
軍兵們則是感歎這槍的厲害，因為平時的武衛右軍所用的都是多倉點發的步槍，從來沒有想象過槍還能這樣射擊。
這樣連續發射，多少人也不夠死呀？
袁世凱、李鴻章、劉坤一等人則是佩服這種開槍的形式，這樣也就不必軍士衝鋒上前了，能減少很多士兵的傷亡。
周圍的人驚愣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和感歎……
江文遠也沒理會眾人的驚愣，仍然在操作著那格柵球，雖然子彈連射有很強的後座力，讓槍口不斷起著角度向上仰，但因為江文遠設計時就防著這一節，通過前麵轉盤的重量、螺旋槳對格柵球的反向操作等等，隻讓槍口向上抬了十幾度便不再抬了。
看到槍口穩定，江文遠才算長出一口氣，如果是後座力不斷持續，向上抬了一圈，再反過來射向後方也就傷到自己了。
江文遠說：“我再打著槍往前推進一下！”
說著，便推動萬象杆，飄在空中的格柵球不斷往前去，射擊在地麵的子彈也不斷往前推進，被濺起的塵土以點成線，在地麵前伸。
眼見那格柵球已經都快看不見了，生怕超出眼界誤傷到人，江文遠便按停了子彈射擊按鈕。
槍聲停下。
周圍仍是一片安靜，無論是軍兵還是百姓，都看得呆了，眼神空洞地看著剛才格柵球懸停開槍的地方。
但因為江文遠把格柵球前推，所以他們視線中早已經沒有了格柵球。
突然一個人回過神來，叫道：“槍呢？怎麽不見了，槍呢！”
又有很多人被驚醒，跟著叫道：“對呀，槍呢！那格柵球呢？”自然是剛才他們過於吃驚，一時都失了魂一般，江文遠把格柵球往前推走他們也沒有看到。
驚叫聲中，便聽得前麵“呼呼”輕響，接著就見那格柵球已經從後麵飄著退回來。
這時，所有人才算真正的回神，細想剛才看到的情景，因為隻顧吃驚，感覺都有些恍惚。
有的說：“竟然用球也可以打槍！”
有的說：“而且那球還能飄在空中，不是想殺誰就殺誰嗎？”
軍兵們則說：“把這東西飛到對方軍隊的陣營上空，不就是橫掃千軍的節奏嗎？”
有些人議論著還想離到格柵球最近處抬頭上看，但又怕那球上突然發槍，上前兩步後又嚇得退回。
袁世凱在江文遠身邊回過神來，暗驚道：“一支飄槍就有這般威力，如果是是一組二十支呢？”
又突然心下後悔，嘀咕出聲：“試早嘍，應該把二十支槍組裝完畢再試槍的，如果是一組二十支，會是什麽樣的表現呢？”
江文遠轉頭道：“那就要看自己怎麽控製了，可以操作著控製盒組成一個圈，對敵人進行圍殺，也可以排列成方陣往前推……”
袁世凱聽得“咕嘰”吞了一口唾沫，按江文遠所說的去想象，這不就是單方麵剿殺嗎？
因為周圍的百姓再不敢接近格柵球下，段祺瑞、王士珍、馮國璋也已經到在江文遠身邊，聽到江文遠的解釋，他們三人也開始後悔槍試早了。
連連歎息幾聲。
江文遠也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隻是控製著那格柵球飄到自己麵前落下，剛要伸手去接，卻馮國璋已經把手伸出。
江文遠連忙道：“別碰槍管！”
但是這聲說出時，馮國璋的手已經接觸到那要槍管了，燙得他連聲吸溜，又是把手指塞嘴，又是甩抖，才算稍微止住些疼痛。
最後又伸雙手把格柵球接住，也不顧手的疼痛了，捧著那球看了又看，端詳了又端詳。
段祺瑞和王士珍也過來用手把著細看：“給我！給我！我看看……不給你，我還沒有看明白呢……”
三人爭執之下眼看要搶著去奪，被袁世凱吼了一聲才算停下。
江文遠對四周的百姓說道：“大家都回去吧！試槍已經結束了，大家都回去吧……”
那時的百姓也沒有什麽事，看稀罕就是最大的娛樂，江文遠連說幾遍，竟然沒一個人走，不但不走，還往前圍了上來。
紛紛道：“這東西是怎麽造的呀？”
王士珍答道：“自然是我們文帥設計的，由這些清幫中的弟子做出的，一邊說，一邊往江文遠及跟在江文遠身邊的秦三刀和王小眼兒去指。
此時的秦三刀和王小眼兒也都挺起了胸膛，自然是因為這槍是自己做的而驕傲。
果然，周圍的百姓看過來時，都向他們投來羨慕又敬佩的目光。
江文遠說：“你們別輕易試槍，不然，傷到人可就不好了。我實在是太困了，要先去睡會了！”
把控製盒遞給袁世凱，便往軍營外走。
江文遠這樣一走，倒是惹得周圍的百姓都跟了過去，紛紛問道：“江先生你是怎麽發明了這種槍的呢？”
還有的說：“你這用的是什麽神給你開槍的？”
江文遠剛想為他們破除迷信，但感覺周圍的百姓向自己越圍越近，禁不住擔心起來。
幸好，袁世凱看見，讓段祺瑞帶十幾個軍兵過去保護，擋在江文遠周圍，才讓他一陣安心，向周圍連連解釋：“你們不要相信鬼神，這是電力，是科學，並不是鬼神之力……”
雖然他連著解釋，但周圍的百姓卻寧願相信這是鬼神，紛亂道：“不用手就能讓槍往前跑，不是鬼神是什麽……”
江文遠一時搖頭，感覺朝庭愚弄百姓太深，恐怕一時也難有很好的解釋，隻有以後慢慢來了。
便讓段祺瑞等人送著自己回衙署，進入自己房中，倒在那大通鋪上就睡。
軍營之中，袁世凱的九位如夫人都去軍營的食堂打了飯，卻不在食堂內吃，都端著到在外麵的樹蔭下，去看秦三刀和王小眼兒等人去製作飄槍零件。
剛才她們看到那槍的時候，也是吃驚到失語，驚歎江文遠的精妙設計之餘，也想看看是怎麽製作出來的。
江媚桃、陳秀舟等九個女孩也是一般。
鑄鋁和改造槍的清幫中人看過去，倒是一道奇異的風景，平時這些女人不都應該坐在房中有儀式感的吃飯嗎？怎麽這次卻端著飯碗到在了外麵？有的蹲著，有的還一邊吃，一邊去摸剛製作出來的東西。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一定難以相信美女也會有這樣的吃飯行為。
陳秀舟倒是沒有其他人那樣，而是匆匆吃了飯後就回衙署去了，她心裏有自己的盤算，她是想著借這個機會把江文遠給占有了。
這樣也就安心了。
但是剛剛到在房門前，便見段祺瑞帶著十幾軍兵站在房外，在為江文遠站崗。
雖然欲望強烈，但到底是女兒家害羞，竟然連走過去說句話的勇氣也沒有，隻是跺了一腳：“怎麽睡個覺還有站崗的？”
就走了。
江文遠這一覺睡到了天色將黑，打開門走出時，看到段祺瑞帶軍兵為自己站崗，吃驚道：“段兄弟，你們站在這裏幹嘛？”
段祺瑞說：“袁大人說讓我們來為你站崗，讓你安心休息！”
江文遠說：“睡個覺而已，怎能這麽勞累你！”
段祺瑞說：“不勞累，我們情願保護文帥！”
江文遠說：“既然這樣，那你們現在就幫我們把這個鋪給拆了！”剛才實在是太困了，倒在鋪上就睡，但如果這鋪不拆，之後的每一夜都沒法睡了。
段祺瑞說：“袁大人說，這鋪暫時還不能拆，否則，秀舟等九個姑娘們一定難以平息，會另想其他辦法，這幾天你還和袁大人睡一個房！”
因為昨夜袁世凱沒有達到目的，想今天和江文遠睡一起，再抵足而談，從而讓江文遠的飄槍裝備整個武衛右軍。
他就料到江文遠可能要拆大通鋪，便提前叮囑段祺瑞，交待了這樣一番話。
江文遠想一想，感覺這話倒有理，那些姑娘給狼似的，有可能拆了鋪她們還會想其他辦法，如果賴在自己房中不走，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睡覺，和袁世凱睡一起倒也安全。
當下便點了點頭。
之後的幾夜，江文遠便都和袁世凱睡一起，袁世凱進行了多番勸說，讓江文遠答應對武衛右軍全麵裝備飄槍。
江文遠想想武衛右軍也並不是愛殺之輩，最終也點頭答應了。
而且這幾天，九位如夫人仍然和陳秀舟，江媚桃他們一起睡大通鋪。
也是這大通鋪人多實在是熱鬧，竟然讓九位如夫人樂不思蜀，睡得都不喜歡回自己房中了。
而且這幾天之內，江文遠飄槍的事也在濟南傳開，又通過客商們傳出濟南，傳出山東……
最為重要的是，這些天慈禧也很消停，再沒有往袁世凱的電報房內發電報。
如果她不斷發電報，倒還能讓江文遠安心，這樣不聲不響，一定證明她正在有大的行動。
果然，張謇從天津兌換支票回來時，說了一番話後，才讓江文遠徹底判斷出這些天慈禧都幹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