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那就開戰唄
九名操作坦克船的都點頭應聲：“是！”
江文遠又向樂器房的人說：“剛才那個邊鼓挺好聽的，你現在再敲一下！”
聽到江文遠要用自己的樂器指揮戰鬥，激動得樂隊的人眼淚都出來，操作邊鼓這個是隊長，是黎二姐的叔叔，班子內都稱他為黎叔。
“總領幫這不叫邊鼓，它叫板鼓，又叫司鼓，正是它主導樂隊的節奏！”黎叔一邊為自己的手藝正名，雙手舞動，對著邊鼓敲擊：
“嘟嘟嘟……”
“叮叮叮……”
“當當當……”
竟然一個樂器敲擊出多種聲音，既有天雷淺吟之勢，又有金風暗繞之韻。
江文遠最為在意的是聲音的傳播距離，感覺這聲音應該能傳得很遠。
便對眾人道：“你們開坦克船的和飛雞的都記著，這鼓聲每響一次，攻擊力度就在前麵的基礎上疊加一層，它響得越急，你們就打得越緊！”！”
“是！”
黎叔聽到，感覺到了自己的用處，滿心的歡喜。
江文遠又讓那個“鑔”響了一下，再說道：“這是撤退的命令！”
所有人都點頭應聲：“是！”
“那就你們四個樂器上魚吧！”江文遠說著，便往直升魚而去。
“那我們呢！”其他拿樂器的呆在原地叫道。
江文遠回頭，見他們眼神裏都充滿期待，極希望自己也能上來，江文遠細想之下，讓他們上來也不要緊，直升魚的座位反正也夠用。
就說道：“那你們都上魚吧！”
樂器房的人如高榜得中一樣歡喜，高叫一聲進入直升魚內，坐好。
“那我們呢？對呀，我們呢……我們幹什麽呀……”因為江文遠隻分配了九艘坦克船，六架飛雞，其他都在閑著，紛紛不安地問道。
江文遠道：“其他人遠遠看熱鬧就好了！同時把看熱鬧的百姓也看好，別讓他們離太近造成誤傷！”
“啊？打仗嘞呀，咋能看熱鬧呀？”對於這話，袁世凱一時難以接受。
“武器就是工具，工具就是為了減少人力！打仗以戰勝對方為目的，並不在於投入多少！”
江文遠用他的奇怪理論解釋了一番，又說道：“劉大人和袁大人都是沙場老將，便隨我上直升魚幫指揮戰鬥吧？”
說著，又對劉坤一和袁世凱施了一禮。
劉坤一和袁世凱都知道，這是江文遠在給自己麵子，他什麽事都指揮得明明白白，哪裏還需要自己指揮呀？應該是想讓自己兩個在直升魚上對戰場看得更明白。
但是他兩個並沒有反對，應了一聲，也走上直升魚。
“所有人都在這裏原地等待，沒聽到我的號令不得枉動，聽到號令後聲音響處進攻！”江文遠說了一句，也走上了直升魚。
向雞場上看了看，又向袁大人說道：“麻煩袁大人再囑咐一下武衛右軍，讓他們看好雞場，保證起飛和降落時別撞到人！”
袁世凱應一聲，再向徐世昌吩咐幾句，眼看一切妥帖，江文遠便讓顧念兒飛起直升魚，順沙潁河往東南而去。
隨著直升魚飛起，地麵上又一陣驚叫：“飛了！飛了！又飛了……”
雖然前天幾天已經看過直升魚起飛，但百姓們似是沒有看夠，這次看見，仍然那麽興奮。
那些前來觀瞻的官員們更是抬頭向上，看得帽子都掉了也不肯把頭低下，還紛紛叫道：“能飛，能飛呀，真的能飛……”
裕長、文悌這些有神論者似乎自己的正確被證實了，一臉的得意道：“看看看看，我說什麽來著，這就是靈兵的力量，是靈兵托著這東西飛起來的！”
那些無神論者則變得口吃起來：“這……這……這不合理呀！人怎麽可能飛呢，這是假的吧，這道士用的是障眼法吧……”
雖然他們堅持無神論，但對機械的研究能力不夠，更何況在此之前還沒有過人飛上天的先例，縱然是最為先進的洋人也沒有。
所以都開始懷疑這是江文遠用的障眼法，但是轉頭往周圍去看時，卻見劉坤一、袁世凱及那些樂器房的人都消失了。
而且抬頭往東南看去，那直升魚越來越小，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實的，有幾個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能飛……”
“切，這有什麽好稀罕的，我們前天就見過了！”周圍的普通百姓聽到，又嫌棄一聲，語氣裏明顯是嫌這些官員沒見識。
雖然這些官員被無知百姓嘲笑有些尷尬，但也沒有辦法，因為並不是自己的治下百姓……
又把眼光看向了六架飛雞和九艘坦克船：“難道人死後真的有靈魂，而且還有這麽一個靈界大掌界？”
裕長更是顯擺道：“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等一下開戰你們就知道這附了靈的東西有多厲害了！”
本來，無神論的官員就不敢反對裕長，現在更加是反對不出來了，很多人都連連皺眉，腦中想象著這些奇怪東西攻擊之時會是什麽場景。
難道真的像是天神打架一樣？
有心想要往飛雞和坦克船近處細看，但整個雞場都被武衛右軍圍起來了，也難以接近得了。
坐在直升魚上的江文遠自然不知道雞場上眾人的反應，此時的直升魚正在沙潁河上空往東南而去。
“看來我們上來早了，美利加軍艦還沒來呢！”顧念兒操作著直升魚，向東南河麵上極盡看出去，也沒看到河麵上有軍艦。
“不早，我們先去把秀舟救出來！”江文遠說道，他是個謹慎的人，也不排除洋人會以陳秀舟為人質。
江文遠最討厭被人質脅迫，所以他要在開戰之前先把陳秀舟救出。
“怎麽救呀？”顧念兒問道。
“順沙潁河上空往前飛，先找到他們的軍艦！”
“嗯！”顧念兒應一聲，把萬象杆往前更加推得了緊了，直升魚疾速往夾河集趕去。
旋翼“啾啾”上旋之間，直升魚的速度也快，沒多時，前麵便看到了夾河集。
而且在看到夾河集的同時，也看到了河麵上停著的軍艦，都是鐵甲艦，雖然每一個噸位都不太大，但首尾相連，排出兩裏多地去。
“這也太興師動眾了吧？”劉坤一向前看著，吃驚出聲：“不就是被罵了一句嗎？值得來這麽多軍艦嗎？”
“是嘞呀！”袁世凱也跟著道。
江文遠卻若有所思：“恐怕他們的目的沒有那麽單純！幸好我們準備得多，否則還真有可能幹不過他們！”
對於後麵的話，劉坤一和袁世凱倒沒怎麽在意，而是問道：“他們目的不單純？”
“嗯！”江文遠應一聲：“恐怕是要借機入侵！”
對於江文遠的這一猜測，劉坤一和袁世凱頻頻點頭，又緊張問道：“怎麽辦？”
“打呀！”江文遠沒有更多的回答。
“可是……”劉坤一猶豫一下，再說道：“可是這樣不也就等於對他們的開戰了呀！”
“那就開戰唄！難道還想用敬畏心感化他們呀？”
江文遠的這話沒給劉坤一留麵子，而且還有指責的意思，但後者也沒生氣，隻是臉上尷尬一下，又歎了一聲。
袁世凱跟著江文遠道：“對，敬畏心是感化不了人的，打這些鱉孫兒！”
劉坤一又歎一聲：“可是我們打得過人家嗎？別忘了，江先生隻是百姓呀，官府不介入，怎麽有把握打贏啊？”
“我們有先進的武器，怕他們做什麽？”袁世凱又道。
“難道江先生的武器真能打得贏他們的堅船利炮？”劉坤一又擔憂道。
雖然劉坤一看到江文遠的圖紙之時，也對坦克船和飛雞十分讚賞，但還從來還沒有使用過，連試驗也沒有，難免心裏不踏實。
特別是直升魚越飛越近，對方軍艦樣子也看得越來越清，而且其中還有那麽多炮艦。
這可是超遠程武器。
“反正我相信……”袁世凱剛想說我相信江先生，但細看對方的軍艦時，他也一時沒了底氣，又改口道：“難道還要委屈求全嗎？要知道，這事可是江先生引起的，如果再坐到談判桌上，哪裏還有江先生性命？”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夾河集上空，隻見河邊有很多人，有的是洋人，有的是中國人。
很多中國人中懷裏還抱著一個的酒壇子，臉上陪著笑，正往洋人的碗裏倒酒，而且人群中正有馬百川、張半仙，同時張大坤和趙多福也在其中。
其實，馬百川已經在夾河集的河麵上等待很久了，為的就是想和對方聯合，提前買了很多壇好酒。
按照他們的思維，洋人也應該也和梁山好漢一樣，兩邊聯盟，自然要這樣大碗喝酒以表示豪情。
還真別說，倒也並不是所有洋人都喝不慣中國酒，還真有喝得慣的，主動拿起碗去要酒。
而且，其中就有康格。
因為這康格本想在河南長期駐軍，便想先拉攏這些當地勢力為己所用，一邊喝著馬百川倒出的酒，一邊哈哈笑道：“放心，美利加是不會虧待你們的！到時候我成立一個人權會，由你做會長！”
雖然馬百川不知道人權會是什麽，但想來跟著美利加人應該錯不了，即使他們吃肉自己喝湯，也會有自己很大的好處。
看來這次是選對了聯盟對象，想到高興處，他也把自己碗裏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