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我不會法術
“咦，剛才那道士去哪裏了？”
“原來他就是清幫總領幫呀！”
“真人不露相呀，戲台上唱的就是他，他還來擠著給我們一起看戲！”
“怎麽沒讓他擠過來呢，如果和他坐一起看戲，那該多好呀，真是的，你們怎麽擋住他了呀……”
“是呀，他在哪呢？我想看他的用法術！”
……
聽著周圍那紛紛的議論聲，江文遠就見尋摸的目光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心下一陣的緊張，
因為這些人的目光之前他就感受到過，之前在三茅鎮逛集時，就是被這種目光注視之下，接著就有人群往自己撲來，嚇得自己順岔路逃開，躲進了太平禪寺之中……
“快！快保護我！”說這話時，江文遠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幸好近千聖母團的人女孩也都隨著來看戲了，聽到江文遠恐懼的聲音，又看到戲場上眾人的目光，便也明白了江文遠接下來會是什麽處境。
下一刻他們就會向江文遠撲來，即使他們沒有惡意，但這麽多人圍在一起，憑江文遠的小身板，也難承受得住。
“保護總領幫！”葉穗兒喊了一聲，所有聖母團的女孩們都從後麵湧過來，走到江文遠麵前。
果然，戲場上的人都一湧撲過來。
因為有聖母團的人在前麵，雖然用力往前擠，但也到不了江文遠身前，隻是不斷叫喊：“總領幫！總領幫！江先生！江先生你讓我看看你……”
江文遠一聲歎息：“你們看我幹嘛？看戲呀！”
人群又哪裏會聽他的？
最為重要的是人群裏還有很多少女，這些少女剛開始還沒有怎樣，現在也都成粉了，跟著喊叫：“讓我摸摸你，我想摸一下……”
“摸我幹嘛呀！”江文遠真是無奈。
“就是想摸一下呀，那麽帥的臉蛋，我好想摸……”
江文遠一看會場已經亂了，都不去往戲台上看了，而是圍住自己，而且遠處的人也都叫喊著往自己這邊包抄……
恐怕再過一時，就會被人山人海圍住，不但自己有危險，劉坤一這麽大年紀了，恐怕也受不了。
想到這裏，江文遠連忙說：“走！快些走！”
被聖母團的人擁護著往後去退，終於在人群合圍之前退出了戲場，才算長出一口氣。
本以為自己離開後戲場就會安定下來，哪知，會場上的人流竟然跟著自己往城裏去，以至於會場上看戲的都沒多少人了。
回頭看了一眼，向管大埋怨道：“管領幫你害我呀，恐怕日後連出個門都不行了！”
管大也歎了一聲賠罪。
劉坤一說：“雖然這戲給江先生帶來了麻煩，但想來這場戲之後，很多人都會主動報名加入清幫！”
江文遠也點了點頭：“是呀，不出門就不出門吧，誰讓我是總領幫呢！隻是連累兩位大人也沒聽成戲，實在是對不起呀！”
說著，江文遠又對劉坤一和袁世凱施了一個賠罪禮。
劉坤一道：“沒什麽，戲台上唱的我都知道，不看就不看，他們唱得再精彩，也沒有我在十二圩的親身經曆更為精彩！”
袁世凱問道：“原來峴帥當時也在十二圩呀？”
劉坤一點頭：“可不是嘛！那時我還我調動了一萬江防兵去幫他，想賣個人情呢？結果不但沒有幫成，他還險些還把我們幫忙的打一頓！”
自從遇到江文遠這一路，袁世凱也聽說過江文遠在十二圩的事跡，但並不是由一個人講述，未免雜亂，而且還不全，現在極想聽劉坤一完整地講述：“峴帥給我細講一下！”
劉坤一說：“好呀，不過我們要回去之後坐下來慢慢講！”
袁世凱點頭。
正在說著，忽聽得一聲大叫：“江先生，我錯了！”
聲落之時，一個身影橫闖過來，撲到江文遠身前。
江文遠嚇了一跳，聖母團的女孩們為了保護，便把江文遠圍在中間走，現在離會場已遠，有些鬆懈，沒想到被人尋機會撞了進來。
細看那人時，江文遠倒也認得，正是剛才推自己一個趔趄的魏婆婆。
到在自己身前也沒有其他動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江先生實在是對不起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但沒讓你擠進會場，還推了你一下，如果我知道你就是江先生，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呀……”
“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麽？”江文遠賠笑說著，就要伸手去攙。
手剛伸過去，這老婆婆連忙把手閃開，又擔憂道：“別別別，我都向你賠罪了，還要用法術對付我嗎？”
看著她那恐懼的神情，江文遠也明白了：“原來是這老婆婆真的以為自己會道法，生怕自己像戲台上的事一樣，再用道法困住她！”
便說道：“那好！你自己起來吧！”
魏婆婆滿是擔心地站起來，但又怕這樣不恭敬，又忙著連躬身帶萬福的施禮：“咱可說好了，你可不帶記仇的啊！”
江文遠說：“放心吧，我首先不會道法，再者也不記仇，老人家，你快走，快去看戲吧？”
“可是，可是我怕你……”明顯是這魏婆婆怕江文遠報複。
“放心吧？老人家走吧！”
管大不耐煩起來，恐嚇道：“快走吧，再不走我們總領幫要用法術了！”
江文遠連忙攔住：“不能這樣說，你們排的戲不行，要改，不能說是道法，要說成機關！”
再向魏婆婆說：“婆婆要相信我，我不會道法！你去吧？”
雖然江文遠說得真誠，但魏婆婆又哪會相信？還以為江文遠故意要隱藏自己會法術的事實。
但她卻相信了江文遠的善良，相信他應該不會用法術害自己，便離開聽戲去了，還連連埋怨自己：“老了老了還這麽大勁兒……”
江文遠越想越不對，這樣下去還了得？這樣一來，還不把自己和清幫宣傳成妖怪，會讓別人恐懼自己，即使是加入清幫的，也都是因為害怕……
心中思忖良久，江文遠對管大說：“這個戲要改，一定不能說是法術，明天你就和二姐說，讓他們改成機關！”
管大為難道：“可是機關在戲台上不好展示！”
“那就讓障眼門、機關門的弟子去給他們跑龍套，由他們製作和操作機關模型應該沒什麽問題！”江文遠說道。
“對！”管大點了點頭：“他們本就是做這個的，一些戲台上的特效由他們來弄最好不過了，我這就去和黎家班說去！”
說著，管大轉身，往戲台處而去。
江文遠、劉坤一、袁世凱、江媚桃、陳秀舟及聖母團眾人一起回了陳家大院。
一回到陳家大院，江文遠就在房子裏不敢出來了，因為很多人都追到了陳家大院，就是為了看江文遠。
陳文鑒連著往房中去請江文遠，希望他出門和人家見一麵，把人打發走，但江文遠卻不敢，生怕被這些人圍住。
袁世凱都看不下去了，讓武衛右軍去站到陳家大院的大門前，才讓跟來的人慢慢的退去。
眼見一切都沒事了，袁世凱又纏著劉坤一給他講他所經曆的十二圩真實事件。
劉坤一也對十二圩那一次的經曆頗為深刻，便以自己的視角向袁世凱進行講述。
聽得袁世凱不住的瞪大眼睛：“江先生設計嘞到底是什麽船呀，不但能把水裏嘞船撞碎，還能把人家嘞房全給拆了！”
“是九艘千裏船連到一起，上麵又有一個斜挑架……”劉坤一對江文遠的連環戰船進行了一番解釋，又接著往下講。
講到江文遠借箭時，袁世凱又連連稱讚，這是軍事史上嘞奇跡呀！
待說到江文遠製作的排雁弩時，袁世凱又讓劉坤一細講那排雁弩的結構。
劉坤一細細講解，袁世凱又感歎說：“怪不嘞江先生不用火槍，有憑得勁嘞武器，誰用槍呀！”
劉坤一說：“江先生也是要用槍的，他說將來要建槍廠！”
……
雖然江文遠對黎二姐所排的戲極為不滿，但是效果極好，從下午開始，來陳家大院報名要入清幫的就絡繹不絕。
管大則直接把桌子搬到了大門前進行登記，當然，管大最為關注的還是店鋪入幫，對這一類入幫的也登記得十分詳細，打算過幾天就去他們店鋪進行考查。
進一步擴建成清幫的分幫店鋪。
當天晚上，黎二姐便找到了障眼門的弟子，商量著和他們一起重新排戲，由他們在台上跑龍套，同時也對各種機關進行展示和操作。
這樣也就形成了一台豫劇加魔術的戲，第二天也就按照這樣的版本演出。
雖然豫劇加魔術的演出高級了，但看戲的卻仍然認為昨天的法術是最好的，都說江文遠為了掩蓋自己會法術的真像才改戲的。
第二天的演出結束時，前來登記入幫的人就更多了，周圍數個縣城的人都來登記，還有一些窮困的人也來登記隻身入幫……
本來還想著第三天接著唱戲，但是當天晚上陳文鑒找到江文遠，對他說道：“江先生，明天可不能再唱戲了。”
江文遠不解問道：“怎麽了？為什麽呀？”
陳文鑒說道：“河南巡撫裕長要為給太後在洛陽修建萬壽宮，明天就來攤派地丁銀，而且會向富戶收取孝捐銀，你們連唱大戲，裕長便會按富戶之名向我們索要孝捐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