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坐等看熱鬧
幸好陳家大院的大門很大，才能保證讓這球被抬進門裏。
一進門，江文遠就連忙向管大說：“把門關上！”
管大去關門時，門外跟過來的人都紛紛叫道：“別關門呀，我們還想進去看看是什麽妖精呢？”
江文遠連忙向門外道：“千萬不可，這妖精感覺到人多就會怒起衝出吃人，為了你們的安全，還是別進來了！”
雖然人人都想看稀罕，但聽說有危險，便也都憾歎離開了。
黎二姐和虞小可聽著江文遠所說，也能明白他是替自己考慮，心想：“這個小道士，倒也沒把事情做絕……”
“你們都去了哪裏了呀？一個人我都找不到？”剛一進陳家大門，就見劉坤一走了過來，語氣裏全是埋怨和委屈。
原來是這老頭吃過晚飯想找袁世凱和江文遠聊聊天，但是誰都沒找到……
“對不起，我們出玩了一下，沒有帶上劉大人，實在是對不起！”江文遠施禮賠罪道。
“咦，這是個什麽東西呀？”劉坤一看到眾女孩抬著的那個球，好奇問出了聲。
生怕自己打開時被更多的人看到，現在圓球中的彩繪女們也都不敢出聲了，加之此地燈光暗，沒看明白之下，劉坤一好奇道：“這裏麵是啥呀，打開我看看！”
袁世凱想到他一方督撫看到女孩光身子會尷尬，連忙攔住：“大人，你可不能看這呀！我有更熱鬧嘞讓你看！”
“更熱鬧的？在哪呢？”劉坤一好奇問道。
“大人隨我來！”拉起劉坤一，又向他的九位如夫人打了聲招呼，就往旁邊的一節分院走去。
向東連過了幾節院子，來到一節叫做南蘭閣的院子內，便離那賓陽門的城樓沒有多遠了，向東抬頭就能看到。
袁世凱遠遠地去指：“看到那個城樓了沒？”
劉坤一氣憤道：“我活幾十年還沒見過城樓呀？你耍我呢？有什麽好稀罕的？”
“峴帥別生氣呀！”安撫了一下劉坤一，袁世凱又指著說道：“等一下那城樓處會有很多人站起，之後他們就會有一番極為精彩的表演，隻是需要大人耐心等待！”
因為袁世凱對江文遠極為相信，自然能想到，等一下機關門的人就會從幻仙粉中醒來，城樓那裏定會十分熱鬧，他們會弩炮齊發，而且他們還會打到自己。
劉坤一不解道：“那城牆上也沒有多少人看客吧，賣藝的為什麽要跑到那上麵表演？”
袁世凱道：“因為她們不是賣藝嘞，而是機關門，自然不敢在明麵上表演！”
“機關門？”劉坤一驚叫一聲。
袁世凱又連忙解釋道：“大人不用擔心，一切盡在江先生掌握之內……”接著，便把和江文遠去遊湖所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聽完後，劉坤一又急得直拍手：“這個江先生，竟然出門也不帶我了，這麽熱鬧的事沒被我看見！”
袁世凱說：“還是還別看了，一群光屁股的女孩子而已，怎能入你老的法眼，對吧？”
“哎，倒也是！”劉坤一歎了一聲，又說道：“這個江先生，總是神出鬼沒的，竟然在那種招式之下他還不躲，還把人家都裹到繩網裏，他是怎麽實現的呢？”
袁世凱說：“聽江先生說，他結成繩網之後，就由陳秀舟姑娘去布置，地麵扯嘞繩子是滑拉扣，穿鞋踩在上麵不和地板產生摩擦就沒事，但是光腳踩在繩子上就不行了，最多踩十下，就會把滑拉扣全部拉開，從而把上麵嘞頂棚布罩著落下……”
袁世凱一番講述，又讓劉坤一連連佩服：“竟然能有這樣神奇的繩扣，恐怕也隻有江先生才會吧！”
又細問了一遍江文遠在城樓處調節弩炮時的經過，劉坤一又感歎道：“今夜還真是有熱鬧可看了，得找個得眼的地方坐下來好好看！”
往周圍看時，見旁邊有一座涼亭，劉坤一說：“我們就去那亭子裏坐下看！”
“好！”袁世凱點了點頭，兩人走到亭子中，在石凳上坐下，往城樓上去看時，借著城樓廊簷下挑出的一排燈籠，更加看得清楚了。
心裏開始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他兩個自然不知道，江文遠安排的好戲並不是隻在城頭頭，東坪苑的院牆上及正房內還有兩場好戲呢！
袁世凱把劉坤一帶走之後，江文遠就指揮著眾女子抬著那個碩大人球，連擠帶靠，過了幾道分院的月亮門，來到了陳秀舟、江媚桃她們所居住的院子裏。
江文遠往房門口一指，吩咐道：“就放在這裏吧！姐姐、娘子你們幫著把她們從網裏掏出來！推到房裏，我來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
說完，便進入房中，點亮了蠟燭。
顧念兒嚷道：“你進我們房裏幹嘛？”
江文遠在房中答道：“今夜我就在你們房裏了，把那個叫小枝的先給我帶進來！”
因為江文遠在自己東坪院的房中布置了機關，自然不可能住在那裏，而且他仍然擔心小枝會向外用隱語通報，便先把他控製起來！”
聲音落下之時，便見葉穗兒拉著小枝進入房中：“跪下！”
把小枝摁著跪倒在江文遠麵前。
江文遠細看這小枝時，臉上尚含稚嫩之氣，一張小臉倒也生得俊俏，應該是感覺到自己東窗事發，連連道：“你……你要……”
江文遠問道：“你不是我們清幫中人，對嗎？”
“我……我……”
“你是黎二姐戲班子裏的，也是玉蘭門的人，對嗎？”江文遠已經對她做出了判斷，她慌說是徐州聖母團的人，葉穗兒卻不認識他，而且她不和徐州聖母團的人在一起，那就一定是後來混入其中的。
“我……我……”這小枝又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你是在白天我們進城時，混入我們隊伍中的，對嗎？”
連連被江文遠指問，這小枝的心理防線已然崩塌，點了點頭：“對！”
“好！起來吧！站在旁邊！”
“啊？”明顯是出乎了這小枝的預料，本以為問出了自己的身份，一定要處罰和折磨自己，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站在旁邊，但仍然擔心之後可能會給自己什麽懲罰……
“進去！”忽聽門口江媚桃喊了一聲，又有一個女孩被推了進來。
江文遠又嚇得連忙一手遮眼，因為他看到那女孩全身精光，身上塗的油彩已被蹭亂，也掉了很多，露出肌膚的本來顏色。
“姐姐你幹嘛呢？怎麽這樣就推進來了！給她穿上衣服呀？”一邊捂著眼，江文遠又緊張地喊道。
江媚桃笑道：“你不是說要讓人家今夜陪你嗎？怎麽現在怕成了這樣？”
“姐姐你……”知道是江媚桃在故意嚇自己，江文遠氣到肝顫：“你怎麽也學會念兒那一套了？”
江媚桃說：“是她們被捆成人球時就沒穿衣服，現在去哪裏給她們找衣服呀？”
“是呀：“江文遠也突然醒悟過來。
又聽身邊的葉穗兒向門外喊道：“我見香蟬姐在繩網落下後，扔了很多個大包袱到前台，看看是不是也裹在繩網裏了？”
江文遠轉頭問道：“你是說戲台的機關啟動時，樊姐姐還往前台扔包袱？”
“嗯！”葉穗兒應一聲：“我剛從二樓下到一樓，就見她從戲裝箱子裏連纏帶裹地綁成幾個大包袱，扔到台前去，我剛說一句你在幹嘛？她就手上的繩子一抖，飛出窗外去了！”
“哦！”江文遠應了一聲，又向門外喊道：“你們找找，看裏麵有沒有戲服！”
門外陳秀舟、顧念兒應了一聲：“好！”
“這樣不是挺省事的嗎？反正都要做事，怎麽你現在還在乎起衣服來了？”被江媚桃推進房中的那女子直接跨步上前。
江文遠一手遮眼，一手伸向前方阻攔：“別別別，你別過來！”
其實這女子正是虞小可，因為之前就是從事這種職業的，滿身風塵，自然說話上也是諸般不忌。
雖然江文遠連連阻攔，但仍向前一步：“我隻是想求你一件事，我是玉蘭門蘭派掌門虞小可，被你擒住這些人都可以伺候你，我也可以，而且能把你伺候得很舒服，但是二姐不可以！”
“為什麽呀！”江文遠也沒細想“伺候”二字的更深含意，還出言疑問。
看到江文遠一臉的恐懼，又問出這種無知的話來，虞小可也放下心來。
本來她還想替黎二姐乞求一下，讓江文遠放過她，畢竟她還是囫圇的女兒身，但現在一看，這江文遠不但不是那種人，而且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
心下做出判斷之後，歎聲道：“哎，原來你是這樣的小道士，被你騙得好苦！”
“什麽騙得好苦！”一手捂著眼，江文遠又問道。
“你把自己包裝得那麽好澀，結果卻是半點人事都沒經過的小孩子，好吧！今天我就讓你成人！”虞小可自信閱人無數，現在感覺被騙好沒麵子，而且江文遠又長這麽帥，便想上前調戲一番。
剛上前一步，卻被江媚桃喊了一句：“別腆不知恥了，穿上衣服！”
應該是江媚桃他們在人球中找到了樊香蟬拋過來的戲服。
江文遠從手縫裏看出去，見江媚桃又正拿著一套戲服從後麵給虞小可罩上。
“呼！”江文遠才算長出一口氣。
但是手仍然沒敢從眼前拿開，因為這虞小可隻是把戲服罩在身上，故意把前襟敞開。
她身上所畫的油彩圖案早也被蹭得花了，很多地方都露出本來的膚色，再加上臉上也滿含妖帶豔，更加讓江文遠不敢直視。
“進去！”又聽得顧念兒在門外喊了一句：“又一人被推進房中！”
江文遠去看這人時，倒還有所放心，因為這人身上穿著戲服，雙手也把衣襟緊緊地抓住，而且臉上的神情也十分緊張。
一進門就對著江文遠跪倒：“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一聲乞求的話還沒說完，虞小可就上前去拉：“二姐，你不用求他！他不會把你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