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計劃完美嗎
三人得意地大笑了一陣,秦不孬又說:“既然我們的計劃已經極為完美,那就這樣進行,隻要讓我們看到江文遠,讓他想逃都難!”
嶽老飄點頭笑道:“對!他的人頭可值一座活鹽廩呀!”
“嗯!嗯!”陳四斤和秦不孬不斷點頭應聲,眼神裏也全是歡喜,因為不久就能得到柏氏贈送的鹽廩。
……
一直商量到而太陽偏西,也沒留陳四斤和秦不孬吃午飯,嶽老飄就把他兩個送走。
但是剛走出殿門,就看到門前那棵樹上貼著一張蒲扇大的紙,上麵用鉛筆描出一行大字:“你們準備的東西會用到你們自己身上!作繭者,必自縛。”
“嗯!”三人瞪眼疑惑著去看時,就又看到了下麵的落款“江文遠”三個字。
雖然陳四斤和秦不孬沒有見過江文遠,但也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兩月前向柏氏兄弟助拳的人中,金鍾罩和鐵布衫的弟子也去了。
去了近千人,結果回來的人不足百人,都被江文遠拆房時連撞帶埋地死了。
聽逃回來的弟子們描述後,這兩人就感覺到了江文遠的可怕,再加上聽嶽老飄講述廢黃河土崗下的草飛雞經過,今早過來時,又看到那裏的慘象,就更加讓他兩個恐懼了。
“江文遠來過這裏?”陳四斤和秦不孬都驚叫出聲。
嶽老飄也嚇得抬頭四望,生怕被藏在暗處的人放來飛雞。
環環看了多眼,見周圍沒有任何動靜,三人才長出一口氣,嶽老飄又派心腹弟子往四下裏查看。
哪裏還有半點異樣?貼紙的小迷瞪,已經在江防營忙得熱火朝天了。
“好厲害的江文遠,難道已經知道我們暴躁引的計劃了?”陳四斤的膽子相對小一些。
秦不孬說:“知道我們的計劃他又能怎樣?隻要把暴躁引撒到他身上,他還能逃出飛鳥的追擊不成,而且這暴躁引也是能讓狗暴躁起來的!”
對自己暴躁引的自信,讓秦不孬暫時失去了恐懼。
嶽老飄則直接透過表象看本質,問道:“他為什麽要把這張紙帖到我門前呢?”
陳四斤猜測道:“難道是為了恐嚇我們一下,想讓我們停止暴躁引計劃?”
嶽老飄和陳四斤頻頻點頭,十分讚同這一猜測。
秦不孬說:“既然他怕,那我們就更加不能停了,已經抓住了他的軟肋,又怎能放開呢?”
嶽老飄又說:“可能這也是江文遠在向我們示威,這就證明他一定會在三天後的夜裏到在九仙台!”
聽到這話,陳四斤緊張了一下:“他會到九仙台?”
秦不孬則說:“沒什麽可怕的,既然他敢去,正好能讓我們的暴躁引派上用場!”
“對!”嶽老飄說:“還怕他不去呢?既然他去,那我們就更加要提前做好準備了,陳兄弟這兩天多捕飛鳥和老鼠,裝進袋子裏運到九仙台!
“秦兄弟這兩天則多製暴躁引藥粉,三天後我們讓弟子頭目都攜帶一包,即使他突破外圍進來,就一起向他撒粉,再以極快的速度放出袋子裏的飛鳥和老鼠,即使他是真神仙,他也難活得成,一定會被飛鳥和老鼠撞死……”
嶽老飄又對三天後合並大會遭遇江文遠的多種情形進行了推演和細化。
謹慎之下,幾乎把每一個細節都想到了,覺得萬事無虞,才送陳四斤和秦不孬離開。
並再次囑咐他們兩個,讓陳四斤多捕飛鳥和老鼠等動物,又讓秦不孬多製藥粉。
送走兩人之後,嶽老飄又去了聖母堂,見葉穗兒帶聖母和仙姑們仍在製作風箏。
這次製作的風箏不但上麵有各個神仙的圖形,同時在每個風箏下還綁了一個撒粉筒。
所謂撒粉筒,就是一節竹筒,下麵鑽了密集的孔洞,裏麵裝上暴躁引,借助風箏飛到空中,從而把藥粉向下撒落。
細看了那風箏的質量,嶽老飄也十分滿意,特別是那撒粉筒,被帶到空中後,借助風箏的振蕩之力,向下撒粉更為流暢。
隻要把風箏放到江文遠頭頂,他也就必死無疑。
但心下仍然不放心,又向葉穗兒安排道:“合並大會上,你們所有人就多攜帶風箏,站在上風口等待,隻要看到江文遠的身影,就把風箏放上去!”
葉穗兒及其他聖母和仙姑們都應聲點頭。
嶽老飄又道:“而且你們也要注意聽我的哨音,如果是我吹響啄木鳥哨,就證明他就在附近……”
又對葉穗兒及其他的聖母仙姑們一番交待,感覺再沒有任何紕漏,才長出一口氣:“江文遠,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麽活?你不但要死,還會死得很難看,敢和我作對,沒有你的好下場!”
在心中對江文遠的死相進行了很多種設想,一時感覺也爽極了。
當臉上浮現出得意笑容時,心裏的邪念也再次升起,攬住葉穗兒的纖腰說道:“既然三天後才是合並大會,也不急於這一時,我帶大家一起去捅下水道好不好!”
葉穗兒以為他的話隻是表層意思,吃驚說道:“難道我們澡內的下水道又堵了?”
嶽老飄也真會享受,搶占寺院之後,就修了一個大澡塘,使用了西洋式的水管設計,讓他的心腹弟子在外麵用柴火燒水加熱,他則和聖母仙姑們洗群浴……
嶽老飄臉上的笑意更濃:“不是澡塘的堵了,我是怕你們的下水道堵了,所以才要給你們捅一捅呀!”
正在做風箏的聖母和仙姑們意會了一下,總算明白了,有的紅著臉,有的嗔笑道:“總師你壞死了!”
“走吧!快走!”想到獨享眾美的爽感,嶽老飄已經迫不及待了,攬在幾個女孩的腰肢上往外就走。
出了門,往禦澡塘而去。
時間過得也快,日頭兩升兩落之間,便已經到了第三天。
這天一大早,陳四斤和秦不孬就找到嶽老飄,說道:“出現了一件大事!”
嶽老飄問道:“什麽大事?”
秦不孬說:“今天一大早,城內城外都貼滿了緝拿江文遠,還懸賞千兩白銀!”
“緝拿江文遠?”嶽老飄疑問道。
“是呀!官府已經查出城外廢黃河土崗下事件的始末,知道了是江文遠所為,整個徐州城的衙役都出動了,說一定要抓到江文遠!案子太大了!”陳四斤解釋道。
嶽老飄皺眉一下:“官府要拿他?”
“是呀!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告示上還對江文遠進行了畫影圖形,有些不相幹的道士都給抓起來了!”秦不孬說。
“嗬嗬嗬嗬……”嶽老飄得意笑了一陣,說道:“江文遠不是厲害嗎?不是能殺嗎?這下子好了,你再強能強得過官府嗎,現在整個官府都在抓你,看你還怎麽逃離徐州……”
一臉得意地說到這裏,嶽老飄又皺起了眉,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不對呀,如果官府把江文遠抓起來,我們的鹽廩就沒了,咱們拿不出江文遠的人頭,還怎麽去找柏氏兄弟領鹽廩呀!”
“對呀!”陳四斤和秦不孬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那可是一座活鹽廩的財富呀,難道咱就這樣失去了?”
嶽老飄說:“那咱就和官府搶!”
“搶?”陳四斤和秦不孬同時緊張起來:“嶽老哥,那是造反哪!如果搶了官府,恐怕不日官兵就會到來,咱們新組建的刀拳會就會被剿滅呀!”
嶽老飄一笑:“不是向他們直接搶人,而是和他們搶時間,我們的弟子都動員起來去找江文遠,隻要找到他,我們就提前啟動暴躁引的計劃,先把江文遠抓住藏起來,官府又去哪裏找呢?”
陳四斤和秦不孬連連點頭:“對,咱城內城外還有咱的幾萬弟子呢?正是發揮優勢的好時機!”
“那咱們就分頭行事,把所有的弟子都調動起來,開始查找江文遠,隻要找到就吹響啄木鳥暗號!”嶽老飄說道。
“好!”陳四斤和秦不孬應一聲,轉身離開,去安排金鍾罩和鐵布衫的弟子去了。
這一天的徐州格外熱鬧,到處都是江文遠的通緝告示,街上的衙役一批一批地過,有的仍在往牆上貼告示,有的則拿在街上盤查搜尋,還有的押著道士在街上走。
江文遠在徐州本就有些名氣,很多人都知道他,現在也就更加知道了,為了告示上的懸賞,也都在找江文遠,如果能找到抓住,就能得到千兩白銀。
在刀拳會的弟子加入之後,就更加熱鬧了。
而且嶽老飄、陳四斤、秦不孬三人還親自帶人上街尋找。
正往前走著,忽聽街道上有人喊道:“前麵那個是道士,應該是江文遠!”
嶽老飄三個往前麵人群裏看去,果然便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人。
“快追,快追上去!”三人帶著弟子往前就追,那道士也緊張起來,順街道往前就跑。
但是沒跑到前麵街口,就被追上了,因為追他的人太多了,不隻是刀拳會的弟子們在追他,聞聲後的衙役,及想賺千兩白銀的民眾也在追。
但是追上之後發現,並不是江文遠,這道士臉上長著胡子,年紀比江文遠大得多。
嶽老飄已經和江文遠打過照麵,自然知道不是他,無力歎了一聲,暗暗吩咐弟子們鬆開。
但是那些追來的衙役們卻不鬆開,為首的吩咐道:“帶回府衙細細盤問,看他是不是江文遠!”
一群衙役押著那道士離開了。
嶽老飄轉頭往四下裏去看,更是長出了一口氣,因為沒有了衙役,自己的人抓住江文遠後,就不用擔心被官看到,直接藏起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