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毒後吐真言
也沒在意林黑兒受刀後的痛叫,陳秀舟則是向外間的江文遠看去,無論是任何時候,她最關心的都是江文遠。
見江文遠懷裏抱著顧念兒,身邊擠著江媚桃、愛麗絲和楊葉兒,都在調整身姿,希望以最舒服的姿勢死去。
“被你抱著真好,你還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我呢!”顧念兒手撫江文遠臉龐,聲音迷離地說。
“嗯,抱著你的感覺也挺好,我也很喜歡這樣呢!”江文遠的聲音也已經變化了,不但迷離,而且深情。
陳秀舟看著,不覺心中醋意上來,便想走過去把顧念兒扯開,但是想到顧念兒已經中了幻仙粉的毒,便又停住了腳,轉頭向林黑兒問道:“怎麽才能給他們解毒?”
林黑兒忍著屁股上的疼痛,說道:“這種毒沒有解藥,半個時辰後就會恢複如常!”
“哦!”陳秀舟應了一聲,才算放下心來,但突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我還沒有中毒,怎麽才能避免中毒?”
林黑兒說:“用水把手帕打濕捂住口鼻,隻要不吸入就不會中毒!”
“謝謝!”陳秀舟也覺得紮人家一刀挺對不起的,現在便謝了一聲,取出自己隨身的手帕,用水打濕,捂在鼻子上。
一連又打濕了幾個去給江媚桃、愛麗絲、楊葉兒送去。
但是剛走到洗澡桶邊,便聽得她們三個聲音也變了:“都一臉媚態地把手伸向江文遠,江媚桃摸著臉,愛麗絲撫住胸口。
楊葉兒本就椅在江文遠雙腿間,手想往上夠,但因為中毒之下無力,隻是夠到江文遠小腹下就停住了。
“弟弟!我好喜歡你,但又怕你嫌棄我……”江媚桃說。
“親愛的,本來之前我並沒有那麽喜歡你,但現在我發現我愛河深陷了……”愛麗絲說。
楊葉兒平時和江文遠說話並不是太多,但現在也雙眼迷離,一邊揉著江文遠的小腹下,一邊說:“其實我也好喜歡你,很多時候我都想把你從我妹妹手裏搶過來!”
“什麽?你也要當第三者?”愛麗絲把迷離眼光從江文遠臉上移開,看向了楊葉兒,又見她雙手摸得不是地方:“你往他哪裏摸呢!”
本想把手滑過來阻止楊葉兒的手,但因為中毒之後手臂酸沉無力,滑到一半就停住了。
“你們還沒中毒呢!快用濕手帕捂住口鼻!”陳秀舟一邊說,一邊往三人臉前去遞手帕。
但江媚桃、愛麗絲、楊葉兒明顯已經中毒,不但手臂酸沉抬不起,而且眼睛和耳朵隻感覺到自己關注的事物。
自然也都沒有理她。
陳秀舟氣道:“你們醒醒,趕快醒醒!”
又聽臥室中的林黑兒說:“沒用的,隻要是中了幻仙粉,就叫不醒她們!”
“如果把濕手帕硬捂在他們口鼻上呢?”陳秀舟又問道。
“也一樣的,濕手帕隻有中毒之前捂才可以!”林黑兒在臥房裏又道。
“哎!”陳秀舟也是無奈,隻是用手帕緊緊捂住自己的鼻子。
又聽顧念兒喃呢說道:“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著你要我!天天都在等,每天我都把貼身小衣換成最幹淨的,就怕你要我時嫌味道不好聞,但你就是不要我,我等得好辛苦!好辛苦!今天你要我好不好!”
說著時,顧念兒兩行熱淚湧淌,這女孩平時嘻嘻哈哈的十分樂觀,沒想到此時迷幻之下還有這麽多眼淚流出。
江文遠用力抬手去給她擦眼淚:“對不起念兒,真的是對不起,我也想要你,隻是我不能,我怕將來你吃苦……”
剛說到這裏,他的臉就被江媚桃從另一邊扳了過來:“弟弟!其實我也想讓你要我的,但我又怕你不願意,現在你給我說真話,你想不想要我,你要說真話,哪怕你說不想,哪怕你罵我不要臉,我也不生氣!”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眼裏的淚也止不住了。
被扳著臉,江文遠看向江媚桃:“我願意,其實我早就願意,隻是我不能,我不能害了姐姐,姐姐你別哭,姐姐你別哭……”
江文遠剛要伸手為江媚桃擦眼淚,又被愛麗絲的手在胸口晃了一下:“親愛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不要趕我走,沒了你我真的不能活,我已經想好了,以後再不和姐妹們發生矛盾了,哪怕你讓我做最小的老婆都行,以後我們都睡在一張大床上也行……”
說著,她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她們圍住江文遠一邊說一邊哭,陳秀舟瞪大眼睛:“怎麽!怎麽他們都變成這樣了?”
林黑兒在臥房裏又傳來聲音:“中了幻仙粉,隻能聽到和看到自己最關注的事物,應該你相公是她們平時最關注的,就像大刀會弟子,因為隻關注聖母,自然在他們中毒之後眼裏隻有聖母!”
聽著林黑兒解釋,陳秀舟似乎也明白了:“這是毒後吐真言呀,但……但這是我相公啊!”
“這小道士有那麽好嗎?你們都那麽喜歡他,好像比我們總師還受喜歡!”林黑兒嘀咕著,有些不能理解。
陳秀舟突然氣憤起來,憤怒轉身,指著叫道:“你們總師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和我相公比!”
“幹嘛姐姐生這麽大氣呀,我不就是說一句嗎?”這位林黑兒已經對陳秀舟恐懼到心底,不但他拿刀要劃自己的臉,而且現在紮在屁股上的刀還沒拔出來呢。
看到這小丫頭屁股上插著刀,本就可憐,再怯怯的語氣,陳秀舟也不忍再發火了,而是語氣稍沉道:“你們的總師不知道騙了多少良家女子,我相公則沒有,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和我們任何一個人親近過!”
“為什麽呀?姐姐們長得也都挺好看的,是不是他有病下麵不行呀!”
林黑兒嘀咕這一聲,又把陳秀舟惹得惱怒起來:“你信不信我在你這邊屁股上再紮兩刀!”
“別別別……我就是好奇而已,世上哪有這麽好的男人哪?”
“就是這麽好!”陳秀舟氣憤憤地應了一聲,又走到明間去看,竟然又把她的眼睛看直了,因為她看到楊葉兒手在江文遠小腹下不住揉搓間,竟然讓江文遠雙腿間那物挑了起來。
高高的上聳著,也不知道楊葉兒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抓住連揉帶晃。
惹得江文遠一邊大口喘氣,一邊低聲乞求:“姐姐求你了,別再碰它了!”
陳秀舟氣不過,走過去一把拉開楊葉兒手臂:“你在幹嘛呢,你都給他弄這麽大了,還不放手!”
楊葉兒也不理她的話,仍然看向江文遠說:“其實我也好苦的,我剛滿六歲就被賣到了西洋,雖然養父也待我不薄,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所以我平時都搶著幹活,更是把我妹妹當成主人一樣伺候,什麽我都讓著她,但這次我不能讓她了,我要把你從她手裏搶過來……”
說著,兩眼裏也全是淚,一時讓陳秀舟都不忍再吼她了。
聽楊葉兒哭著又說:“雖然我沒什麽文化,但是我很乖的,我也很能幹,你讓我怎麽做都行,要不,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吧,這樣我妹妹就沒有辦法了!”
“好厲害的幻仙粉!”椅在洗澡桶上,江文遠見楊葉兒一邊說一邊蠕動著往自己身上爬,心中一陣緊張。
“我也真是的,我捂什麽嘴呀,也中毒算了!”陳秀舟氣憤喊了一句,竟然把捂口鼻的手帕扔掉。
明明是自己的相公,卻被另外的人抱住溫存,自己卻站在旁邊看著,後悔剛才應該和她們一起中毒。
但即使是現在的她扔了濕手帕,也中不了毒。
因為樊香蟬一進房就撒出幻仙粉,但剛離手就被扣在洗澡桶內,所以並沒有散在房間內。
顧念兒因為要按著桶不讓裏麵的人出來,受桶下溢出的藥粉影響才倒下。
其實也沒有溢出多少,如果江文遠不掀一下倒扣著的桶,他也不會中毒,但是偏偏他就掀了。
至於江媚桃、愛麗絲和楊葉兒,如果他們人不到在江文遠身邊,也不會中毒,但是她們三個也到在這裏了。
此時的陳秀舟想中毒也中不了了,隻能十分氣憤地看著她們四個圍著江文遠卿卿我我。
忽聽臥房中的林黑兒又道:“麻煩這位姐姐幫我看一下香蟬姐怎麽樣了!”
陳秀舟正在氣憤中,懟道:“憑什麽我幫你看?”
林黑兒說:“我是說你幫我看她還清不清醒,如果他清醒著,聽到我給你們說這些會內機密,她上報給總師,我是要被荊條打的!”
“什麽,你們總師還會打你們荊條!”
“嗯!是的,荊棘刺斷在肉裏可疼了呢,如果挑不出來還會化膿!”林黑兒又擔心道。
“你們總師真不是個東西!”陳秀舟罵了一句,來到那桶邊,讓江文遠後背靠在自己腿上,伸手去掀木澡桶,猛見一股淡淡的黃煙溢出,往陳秀舟當麵就來。
陳秀舟心下一沉:“完了,這下子真的中毒了……中就中吧,我的相公被別人抱著,我多吃虧呀!”
便轉身來,從後麵抱住江文遠,讓他倚在自己懷裏。
“皇上,你今天來臨幸我了……”陳秀舟尚在清醒之時,便聽得身後那樊香蟬倒在地上喃呢說了一句。
想來是這樊香蟬被嶽老飄騙得不輕,現在應該是他看到了自己當上皇後時的幻象。
“這麽漂亮的女人,竟然被那老神棍騙成這樣,真是可惜了!”去看那倒地的樊香蟬時,雙目微閉,早已經不醒人事。
一張臉豐韻秀麗,既給人一種大方感,又透出一種聖素氣質……
看著那樊香蟬,陳秀舟雙眼也開始漸漸變得模糊,手臂也漸漸感覺無力,雙手從後麵緊緊把江文遠抱住。
但是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擔心:“我們都中毒倒下了,如果這兩個人先醒過來怎麽辦?特別是那林黑兒,她可是會縮骨解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