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怎麽總有女孩上我的床
果然,江文遠這話落下後,又等了一時,便聽房外響起“撲通撲通”兩聲。
“來了!”江文遠低語一句,透過窗戶向外看去,但是眼光院子中找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影。
“怎麽回事?”正不解間,忽聽得耳房的門“哢拉”輕響一聲。
江文遠順聲看去,隻見那門縫內伸出一隻詭異的手掌,之所以說這張手掌詭異,因為那隻手掌幾乎轉成了一個圓圈,抓住門鼻上的鎖。
本身那門縫就隻有不到兩指寬,能伸出來已屬不易,竟然還能轉成這樣!
又往門外的地下去看,兩個大刀會弟子倒在門外,便也明白了,剛才那“撲通撲通”兩聲並不是外人跳進了院牆,而是這兩個弟子倒下了。
自然,江文遠也知道這耳房內關的是那黑臉漢子,他是用什麽手段把看守他的兩個大刀會弟子倒下的呢?
江文遠心中猜測著間,忽聽陳秀舟低語道:“楊柳枝!”
“楊柳枝是誰?”江文遠不解地低問。
陳秀舟說:“是一種專門修煉骨骼功夫的絕技,據說可以練得胳膊腿像楊柳枝條一樣軟,而且還能縮在一起!”
“怪不得呢!”江文遠點了點頭,便也明白了為什麽白天他過鬼推磨身上沒有受傷。
江文遠和陳秀舟說話間,又聽得“嘎啦”一聲響,耳房門外那鎖竟然被那隻詭異手掌打開了,接著“吱扭”一聲,門被拉開,一個人走了出來。
借著零散星光也能看得出,正是那黑臉漢子。
那黑臉漢子走出耳房,穿過院子,到在自己的正房的門前。
“嚓!嚓!”應著門上輕輕兩響,一把微微映光的刀頭伸進門縫,又“咯吱咯吱”撥動門栓。
“他進來了!”楊葉兒緊張著說。
江文遠連忙噓聲:“不要打擾他!”
未過多時,門栓被全部撥開,門被輕輕推開,那黑臉漢子輕腳走了進來。
剛一走入,便聽得頭頂貫風聲響動:“呼!”連著幾把椅子從迎麵蕩來。
這黑臉漢子剛進房中,眼光還不適應,匆忙中並未看清那蕩來的是椅子,慌亂中往旁邊去閃。
因為西邊連著三把椅子,東邊是空的,隻有一個跳躍往東間裏而去。
剛過了格柵櫃,又見一物從背後蕩來,沒有辦法,隻得再往最東邊那一間而去,這一間便是臥房。
雖然連經兩次涉險,但能進入到臥房之內,這黑臉漢子也輕笑一聲:“原來這道士隻有這點機關本事嗎……”
剛說到這裏,忽聽頭頂又“咯”地一聲響,抬頭去看,隻見頭頂上又有一物斜蕩著落下,往自己後背便來,又哪裏敢在原地久站?
一個翻滾閃開,再站起時,便已經站在了床邊。
往床上去看,平蓋著兩張大棉被,豎著被頂得一條一條的,呈現出人體輪廓。
“大被同眠很舒服嗎?那我就讓你在舒服中死去!”說著,這黑臉漢子雙手抬起,仍然是剛才撥門栓那把刀,往最外麵頂起被子的人形輪廓刺去。
“咯吱!”一刀刺入被子中,卻又讓這黑臉漢子驚疑一聲:“咦,怎麽不像是刺入人體的感覺呢?剛才明明聽這小道士說要睡最外麵呢……”
一聲驚疑未完,就感覺腳下一動,被一張柔軟的東西抬了起來,回頭看時,見一張床單正從地上掀起,裹著自己的後背罩過來。
“啊!”剛驚叫一聲,這黑臉漢子連雙腳帶後背已經被罩住,提著他往床上趴去。
“嗤嗤嗤……”隨著數道繩子滑動的聲音響起,罩住他的那張床單又開始往床上合著拉緊。
他的姿勢也就當初的陳秀舟一樣,仍然是那樣趴伏在床上,被床單死死的束住,想要動彈已不可能。
“噗!”江文遠把蠟燭點起,看了一眼,歎道:“我就納悶了,怎麽你們都喜歡雙手持刀來殺我呢?我就那麽招人恨嗎?”
因為這次機關設置得倉促,江文遠也沒有改進,使用的還是上次擒陳秀舟的老方法,吊起水桶做配重,又連接上繩子,繩子連接到鋪在地上的床單上……
因為方法一樣,隻要是雙手握刀下刺,被擒住之下都是這樣的姿勢。
陳秀舟隻看了一眼,便把雙手捂上,因為她想到當時被擒就是這種害羞的姿勢。
“白天正是我們總領幫饒了你的性命,現在又來刺殺他,也太忘恩負義了吧?”江媚桃走過去,說著去扒那被罩在床單下的肩頭。
隻扒了一下,江媚桃便驚疑一聲:“這不對呀!”
江文遠不解:“哪裏不對?”
江媚桃說:“這是個女的呀!不是男的,肉這麽軟怎麽可能是男的?”
“姐姐是說……是他是女的?”江文遠不可思議的問了一聲。
江媚桃伸手在江文遠肩頭輕捏了一下:“你看,你是個讀書人都比他的肉結實!”
江文遠也試著用手去摸了一下,果然是不同的觸感,且不說肉的結實程度,受男女身上不同的激素屬性,摸著的感覺就不一樣。
“難道真是女的,可是他分明就是男的呀!”江文遠張疑惑道。
“難道她還會千麵宗的功夫!”陳秀舟說道。
“千麵宗是個什麽宗?”江文遠問道。
“相傳,千麵宗是道上的一個門派,擅長製作人皮麵具,可以以不同的麵目出現在同一個人麵前而不被認出!”陳秀舟久在道上混跡,自然對江湖上的事情更為知道。
說著,陳秀舟把手把從自己臉上拿開,接下江文遠手中的蠟燭,跳到床上,照著往那黑臉漢子臉上看去。
連看多眼,叫出聲來:“果然是千麵宗的手段!”再伸手往那黑臉漢子脖子下摳,先是摳出一條縫,再扯著向上一拉,便見那黑臉漢子連臉帶頭被揭下一層來。
待全部拉開,再去看這“黑臉漢子”,已經變了一副模樣,一頭短秀發輕挽在腦後,現在沒了約束,正從兩肩垂下。
好奇之下,江文遠及眾女孩有的跳到床上,有的繞到床尾去看她的臉龐,哪裏又是一張黑臉,分明是一張清秀淡雅的少女臉龐。
不但細眉大眼,兩腮還各有一個淺酒窩。
“真……真是個女孩……”雖然江文遠之前也進行了多種推算,但萬萬沒想到這個黑臉漢子是個女孩,現在都吃驚得有些口吃了。
顧念兒氣憤起來,指手過來質問道:“說,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她是女孩,才故意又用擒秀舟姐的方法來擒她,好讓她也跟著你?”
“我……我沒有!”江文遠連忙解釋。
“哼!”顧念兒一時難以相信。
“我真的沒有,直到剛才我還以為他是個男的呢!否則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擒他!”江文遠一臉的無辜,也一臉的焦急。
“哼!”顧念兒氣憤地回了一聲:“你的床上怎麽那麽招女孩?總有女孩上你的床!你就作吧,這麽多女的,看到時候你怎麽忙得過來,就你這小身板,恐怕過不了一輪就累死了!”
“念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女孩!”江文遠還想解釋時,顧念兒已經把臉轉過去。
無奈,江文遠隻得又轉向陳秀舟:“娘子你要相信我,剛才還是你先發現千麵宗的……”
陳秀舟也不接他的話,把頭轉過去研究撕下來的人皮麵具,見材質像是刮了毛的豬皮,但又不全像,有很大彈性,連頭帶臉帶脖子一起罩住,難怪不被人發現……
“原來你們是早有準備呀!看來是我大意了!”江文遠懷著委屈又想找人解釋時,跪趴在床上的那女孩高聲說道。
聽著這話聲,江文遠就是一皺眉,並不是說對方不再是男聲,而是她說話的語調很高,高到不可思議。
自己幾個就在她身邊,即使是她氣憤和後悔之下,也不應該吼這麽大的聲音,為什麽要把嗓門提這麽高呢?
剛自問了一聲,江文遠便也明白了,這話不是說給自己這些人聽的,而是說給門外她的同伴聽的,這麽說,來刺殺自己的並不是隻她一個,另外還有人。
這樣判斷之下,江文遠又向顧念兒說:“外麵還有人,準備!”
雖然顧念兒和江文遠鬧矛盾,但在正事上又怎敢耽誤,轉身便來到了門後。
因為這女孩的喊聲很高,那時的房間隔音又不好,傳出房外先把西屋裏的江北阿四、小迷瞪、仝會首幾個驚動了,拉開門走出來:“總領幫……總領幫……總舵把子……”
但是一聲沒有喊完,便見頭頂一道黃煙蕩下,自己的身子就不聽使喚了,一軟,撲通倒在地下。
恍惚中,見一人身著黃衣,從空中緩緩落下,雙腳著地之時,又轉身進入西屋門內,揚手又是兩道黃煙蕩出。
“聖母……”房中傳出一聲周立頂的驚叫,但也隻驚叫了兩聲便止住了,應該是他也昏迷過去了。
正房之中,江文遠聽到外麵的動靜,來到窗前向外去看,隻見那身著黃衣的人也是個女子,不過身形比困在床上這個要高大一些。
“幻仙粉?”陳秀舟站在江文遠身後向窗外看到,疑問一聲。
“幻仙粉是什麽?”江文遠疑問一聲。
“就是中了她的這種煙粉就會昏迷!”陳秀舟解釋了一句。
“啊?這麽厲害?”江文遠吃驚地說了一聲,便見那黃衣女子已經往往自己這邊的正房門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