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機關門祖師是我嗎
“啊!”龍二能呆了。
此時他最大的奢望就是能饒命,沒想到江文遠還為自己建碼頭,這是多大的好事呀?本就鎮江不遠,自然他也知道江文遠為扛山虎等人建碼頭的事,現在扛山虎那些人都富得流油了……
江文遠還以為他不願意,又說:“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但是,無論是在高郵還是在其他地方,不可再做……”
還沒等江文遠說完,龍二能連忙說:“我願意!正經收入能活命,誰願意做這水匪的勾當呀,原來我們也不是做水匪的,隻是高郵湖上的漁民而已,因為我們兄弟多,其他漁民慢慢的加入我們,才有了一條龍!”
“好!放開他吧!”江文遠說了一句,王得標便把龍二能解開。
江文遠又問:“龍二能,你知道柏石嗎?”
“當然知道了!”為了討好江文遠,龍二能本想向前跪爬幾步向江文遠湊近了說,但在王得標的防範之下,把套筒子對著指向胸口。
龍二能也隻有跪在原地說:“那柏石本是柏氏七兄弟的老七,之前都是他們來向我們發私鹽,怕他們再不給我們私鹽,上次才去十二圩助拳的……自從我大哥劫下了你們的糧船,便給柏氏兄弟捎了信,柏氏兄弟便讓他先來了!”
江文遠聽著奇怪,問道:“讓他先來了?也就是說柏氏兄弟中其他的人也會隨後而來,是嗎?”
龍二能點了點頭:“那柏石是這麽說的,他說他六哥柏岩本來也要一起前來的,但他們為了保險期間,又去請其他人一起前來!”
“其他人?”江文遠又疑問一聲。
“聽柏石說,柏岩去請了幾個道上的好手,有一個是道上有名的浪子刀陳南平!”龍二能解釋說。
“浪子刀?”江文遠又疑問一聲:“浪子刀是他的綽號嗎?”
“對!”龍二能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的拿手絕技,他甩出來飛刀和其他人的飛刀不一樣,像水浪子一樣一起一伏的,讓人極難躲閃!”
“原來是這樣的浪子刀呀!”江文遠看過他的飛刀,倒也說不上是什麽絕技,隻是因為刀身特殊,三棱體的刀身,甩出之後會呈平行的狀態前進,再加上微彎成“S”形,在空氣阻力之下,便會上下飄忽。
“對了!”龍二能想了一下:“好像這個陳南平還是前小刀會的後人,是從南洋過來的!”
小刀會的後人?還是從南洋過來的?江文遠心中疑惑一下,便也明白了,他是陳秀舟的親哥哥!怪不得陳秀舟見了他那麽大反應呢?直接以“小子”稱呼他。
龍二能接著說:“還有一個是盜門掌門叫謝葫蘆的,人稱幻手神偷,門下幾乎囊括了所有以偷盜為生的人,在道上的名氣極響,說是他沒有偷不到的東西!對,昨天在船上不就是他的聲音嗎?”
江文遠點了點頭:“我倒要會一會這個盜門掌門人,看看他的偷盜技術怎麽樣!”忽又起了小迷瞪,當初小迷瞪就說,在上海采荷界他說自己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如果讓小迷瞪和那謝葫蘆比一下,誰高誰低呢?江文遠心中這樣想。
龍二能又說:“總領幫昨天也聽到了,他請的還有一個叫做機關門陽派掌門的人,名叫柳不曲,這柳不曲還有個哥哥,名叫柳不直,是機關門陰派掌門人!”
“你給我仔細說說這個機關門!”江文遠一笑,他對這個機關門極為在意,不知道怎麽地,自己就成人家祖師了。
龍二能點了點頭:“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柳不直和柳不曲,卻和他們機關門的弟子打過交道,聽他們的弟子講,他們的創派祖師名叫祖衝之,機關門已經有一千多年的創門史了!”
“多少?”江文遠驚叫了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自然驚叫了出來,自己一共才活了不到二十年,怎麽可能和一千多年後的弟子相見。
又想到,也許是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吧!但因為他自幼熟讀史書,想了一下,也沒想起從南北朝往前一千多年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一……一千多年呀!”被江文遠叫得龍二能都嚇結巴了,看了看江文遠臉上並沒有怒色,才接著又說:“聽機關門的弟子講,說是祖衝之為他的好友兼皇帝蕭道成修了一座陵墓!”
“誰?”江文遠又高聲問道,江文遠在南朝之時,也確實有一個好友名叫蕭道成,自己都平時管他叫小胖……但他不是皇帝呀,而且也不是劉姓皇族?
他哪裏知道,蕭道成是五十多歲才奪位當上皇帝的。
“蕭道成呀!”雖然這次江文遠問得聲音高,龍二能也沒怎麽在意,接著往下說:“因為祖衝之當時帶著一個叫柳曾之的徒弟修的陵墓,把所有的機關術及圖紙都教給了柳曾之,過了幾世之後,柳曾之家敗,他的孫子實在是窮得過不下去了,就按圖紙把蕭道成的墓給扒了,取出墓裏的財寶過活。
“有那墓的圖紙,再加上家傳的一些機關技藝,日後這柳家就專門做起盜墓的行業,不但自己以盜墓為業,還招攬了很多人,成立了機關門。
“又過了幾百年,機關門傳到了柳傳仁和柳傳義兄弟手中,柳傳仁嫌盜墓的名聲不好,便想勸兄弟不做這一行了,但柳傳義執意不肯,兄弟兩個便帶著自己手下的弟子分道揚鑣,機關門就分成了陽派和陰派。
“陽派就是為一些有錢人家修一些護院的機關,或者是做一些捕鳥捕獸的機關器具,雖然也活得隱姓埋名,卻收入不少!”
江文遠聽得不解起來:為什麽還要隱姓埋名?”
龍二能說:“因為朝庭會抓這些人去建陵墓,而且建墓之後是要全部殺掉的,坐朝庭的都怕自己的墓被扒呀!”
“哦!”江文遠點了點頭,但仍然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為人家祖師了,想在他所知道的曆史中再找一個叫祖衝之的人,也找不到。隻得心道:“也許是我讀的書少,等回去翻翻劉大人送我的書,找找看還有沒有和我同名同姓的人!”
當下,江文遠又向龍二能說:“你回去問一下你的幾百兄弟們,有願意留下的就留在碼頭上做工,不願意的,我也會放他們離開!”
龍二能連忙道:“先生放心,都願意留下,有哪個不願意的我宰了他!”
他說這話本是為了討好江文遠,卻哪知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江文遠眼睛瞪過來:“你說什麽?”
“宰……宰了要……要離開的人呀……”
“那,我就先宰了你!”警示一句,江文遠又說:“你記住,以後不可再殺傷人命,不可再欺壓良善,而且你們的新建的碼頭上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們可以學一學鎮江的扛山虎他們!”
“是!”龍二能連忙點頭應聲:“先生是讓我們像扛山虎那樣成立山堂是嗎!”
“對!哪天你帶幾個弟兄去鎮江找扛山虎請教他們一下,你們離得不遠,日後山堂之間也好彼此照應!”
“多謝總舵把子!”龍二能當即改了稱呼,他知道鎮江憫弱山堂的扛山虎奉江文遠為舵把子,因為已經是兩個山堂了,龍二能便在舵把子前又加上了一個“總”字,以總舵把子相稱。
“嗯!”點頭應了一聲,江文遠又向眾江淮幫的領幫說:“你們都把自己的名字向管領幫說一下,由他給你們登記,按幫中的規矩對你們發放幫貼,有家室的,給你們安家貼!”
“什麽?我們剛入幫就給我們錢?”所有江淮幫的人既欣喜又不解。
“對,這是幫裏的規矩,日後你們分幫也要這樣推行,我是你們的總領幫,有責任讓你們過得更好!”
“多謝總領幫!”所有江淮幫的人都真心感激,隻是身上有傷的,不能也不能跪下磕頭,隻能感激地對著江文遠作揖。
白如因說:“總領幫是不是也能接受其他江淮幫的人入清幫呢?”
“不是說你們江淮幫的人都在了嗎?”江文遠不解了起來。
白如因搖了搖頭:“江淮幫在淮安還有江淮六七**四幫,歸江淮六統,雖然前次為了對付總領幫也調來了很多弟子,但並不是全部,應該淮安還有一些鹽幫弟子,加之張蓬萊那天早上逃出七濠口廢墟後,我再沒有見過他,想來是回淮安了!”
“張蓬萊是誰?”江文遠不解問道。
白如因解釋說:“就是江北阿四!”
“哦!”江文遠點了點頭,又問道:“白馬湖就是在淮安嗎?”
“對!”龍二能、白如因及其他江淮幫的人都點頭。
江文遠說:“過幾天我就去淮安,如果見到他,我問問他的意思,但願他不會再和清幫為敵吧!”
白如因連忙說:“總領幫放心,那張蓬萊一定不敢再和總領幫鬥了,那天早上,總領幫用繩子襲擊了我們駐地之後,他都被嚇傻了,隻要總領幫對他網開一麵,他一定會投順過來的!”
“嗯!”江文遠又點了點:“但願吧!”
第二天,江文遠安頓住了龍二能及他手下的水匪,又向章邦直辭行,帶著船隊離開高郵。
站在船上,江文遠心想:回去我就讓小迷瞪及采荷組去淮安白馬湖打探消息,隻是不知道我的采荷組能不能勝得過謝葫蘆的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