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女孩們都在折騰
江文遠這次畫的是草圖,十分的簡單,因為他在等待小迷瞪回來說得更具體一些。
正在畫著,忽見顧念兒來到自己房間:“她醒了,秀舟姐醒了,不住的念叨著要見你!要見她相公。”
“好吧!”江文遠也隻得站起,隨顧念兒來到她的房間,就看到陳秀舟躺在床上,臉上沒有在船上那麽紅了,眼中的血絲也退去了,又變成了那張嬌豔的臉龐。
“多好的女孩呀,就是命太苦了!”江文遠剛在心中感歎一聲,陳秀舟的手就已經拉了過來,緊張地說:“你的刀疤呢?臉上的刀疤怎麽不見了?”
因為江文遠在看著她時,躺著的陳秀舟也向上看來,剛從來世的心神中回來,看到江文遠臉上並沒有刀疤,自然十分緊張!
又往自己臉上一摸,也沒有找到刀疤,就更加緊張了:“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怎麽都沒有……”
在她剛清醒的心神中,刀疤是和江文遠聯係的唯一紐帶,但現在沒有了。
越說越激動,竟然要在床上坐起。顧念兒連忙按住:“秀舟姐!秀舟姐你別這樣,你沒死,你相公也沒死,都還在這一世呢!”
被顧念兒一勸,陳秀舟又捂臉“哇”地一聲哭出:“不是說好一起呢嗎?怎麽又沒死?怎麽又沒死……”
江文遠一時手足無措,之所以他沒有當麵拒絕過誰,就是怕她們在自己麵前傷心難過。
過了許久,江文遠才道:“感謝陳姑娘的真心,我也想用真心對你,隻可惜我不屬於你們這裏,我怕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更傷心,所以……”
在江文遠後麵的話再說不出時,顧念兒就附在陳秀舟耳邊道:“他很可憐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親人父母都看不見了,隻有一個人在這裏,孤苦伶仃的。”
因為喜歡上了江文遠,聽到他的可憐之處時,陳秀舟也一陣心痛,止住悲聲,淚眼看過來:“原來你也這麽可憐,也是苦命人……”
江文遠長這麽大,還從來沒這麽讓女孩心疼過,激動之下,也兩眼裏全是淚。
生怕哭出來丟人,江文遠隻是道:“陳姑娘好好休息吧!”轉身就走,生怕陳秀舟再想不開,又說道:“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千萬不要尋死,就算為了我,也要好好活著!”
“你回來,讓我抱你一下你可以嗎!”陳秀舟又遠遠地道。畢竟她在南洋長大,思想相對開放一些。
聽說要抱,江文遠更加不敢回了,快步走出門外。就聽房內顧念兒道:“你別抱他了,不然他又要流鼻血了!”
“流鼻血?”陳秀舟疑惑了一下。
“是呀,你發燒他給你脫衣服的時候,隻看一眼你的前胸就控製不住了,鼻血都淌到脖子裏了!”
“啊!他給脫了衣服呀!”
“是呀,還給你全身擦藥了呢!”
“還給我擦藥了?”
“是呀,你的全身都被他摸過了呢!”
“哎喲,羞死我了!”
“現在知道害羞了,當時昏迷中一口一個相公的叫人家,還讓人家趴到你身上,怎麽不知道害羞呀?”
“我叫了?我說了?”疑問一下,陳秀舟又道:“好吧,那他就是我相公了!”
……
“這個念兒,整天瞎說!”聽著身後房內陳秀舟和顧念兒的對話,江文遠已經走遠。
房中,陳秀舟臉上又紅了起來:“你是說我昏迷了那麽長時間哪?”
“是呀,當時你兩眼通紅,拿著刀要殺他,和他一起奔來世,之後就倒在了地上,你不知道,他看到你倒下有多緊張,那一刻,我多希望倒在他麵前的人是我……”
顧念兒便把陳秀舟昏迷之後的經過細細講了一遍,但是卻把脫衣服擦藥的鍋都甩給了江文遠。
這樣更讓陳秀舟受了不了,臉上一陣一陣的嘲紅:“也就是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呀?”
“當然了呀,你想想,如果你死了,他有多傷心呀?他那麽可憐,你忍心讓他傷心嗎?讓他失去你嗎?”顧念兒勸人還真有一套。
“嗯!我不死了,為他,我也要好好活著,而且還要保護他,要保護他……”說間,陳秀舟似是想到了一件事,又問道:“愛麗絲呢!她是不是也跟著回來了!”
“是呀!”顧念兒應一聲。
“不行,我要去和她睡一起!”說著,陳秀舟緊張著從床上站起,但是因為大病初愈,一時頭暈就要倒下。
顧念兒連忙扶住:“你和她睡一起幹嘛呀?”
“那個洋妞居心不良,她買高爐就是為了接近……”猶豫一下,又說道:“接近我相公,我要看住她,不能讓她起歹心,你扶著我,我們一起去!”
顧念兒一愣:“我還怕你居心不良呢?之所以讓你睡我屋,就是為了看住你,你卻要去看住她!”
“什麽我不良呀?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過去,和她們兩個睡在一起!”
“我們四個一起睡呀?”疑惑一聲,顧念兒還是扶起陳秀舟,往愛麗絲和楊葉兒的房間而去。
到在她兩個房間裏時,見隻有愛麗絲一個人在,楊葉兒不知去了哪裏,問時,愛麗絲說是去飯堂打飯了。
“正好,我們兩個也餓了,念兒去打飯!連我的也打過來!”陳秀舟向顧念兒道。
雖然被陳秀舟使喚著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她現在尚在生病中,而且日後自己又有一個同盟,顧念兒便也欣然答應,去了。
去飯堂打回來飯菜,四個女孩就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吃過後陳秀舟和顧念兒就不走了,硬要擠在愛麗絲的床上一起睡。
但是又怎麽睡得下?顧念兒又去許三那裏搬過來兩張新床。
因為現在許三也做木床向外批發,數量自然能管夠。
把四張床放在一起,陳秀舟還不放心,硬要讓顧念兒把四張床並在一起,生生把四張床變成了大通鋪。
幸好,許三做的床高低一樣。
陳秀舟做事堅決果斷,任別人說什麽也無法改變,顧念兒又力氣極大,讓愛麗絲和楊葉兒也是無奈。隻得按照她們兩個的安排去睡。
而且睡覺之時,陳秀舟也緊緊拉住愛麗絲的手,讓顧念兒拉住楊葉兒。
這四個女孩奇怪的熱鬧著睡下之時,管香羅的房內也不清靜,自然是無依回來把江文遠帶回來三個女孩的事都說了。
“姑娘你說怎麽辦呀!剛開始去泰州帶回來一個通房丫頭和一個姐姐,沒想到現在一下子帶回來三個,不但有了個總領幫夫人,那洋人還一口一個親愛的叫著,日後可怎麽辦呀?”
管香羅更是氣得連剁腳帶轉圈:“怎麽辦呀?怎麽辦……”連問了多聲,也沒想出辦法。
無依道:“我給姑娘出個主意,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都什麽時候了,你這丫頭有什麽趕快說呀!”管香羅也一臉的焦急。
“你煮飯去吧!”無依說出這話時,臉上也含著笑。
顧念兒更是生氣:“你這丫頭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就不會煮飯,而且現在飯堂裏都是男人當夥夫,又哪裏需要我煮飯?”
無依更是臉上發笑:“我說的不是你那種煮飯,而是讓你今夜去找先生,先把他給占了,其他那些女的還怎麽和你爭!”
“把他給占了?”管香羅疑問一聲:“怎麽占!”
無依臉上無奈一下:“我的姑娘呀!你怎麽純淨得像水呀?就是你和他睡,隻要和他做了那種事,其他人自然也就沒辦法和你爭了!”
“咦!”管香羅拉長了音叫出來:“你這個丫頭現在是怎麽了,怎麽現在什麽話都說得出來?現在三媒六聘什麽都還沒有呢?怎麽能那樣呀?”
和顧念兒幾天的接觸,讓無依也沾染了她身上的一些習性,現在她看著管香羅扭扭捏捏,也十分焦急。
“我的姑娘呀!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三媒聘,你是不知道呀,那幾個可是都對先生生撲哇,你整天就這個樣子,能有什麽機會呀?”在顧念兒的影響下,這無依竟然不顧丫鬟的身份,語氣裏也全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好,我去!”被自己的丫鬟這樣嫌棄,管香羅也終於受不了,拉開門走出去。
來到江文遠房前,見房中亮著燈,抬手要去敲門,但是連抬幾下都沒有抬起,自然是她又緊張了。
還是江文遠在房中看見門外有身影,問道:“誰呀?”
“煮……煮煮煮……”因為心中緊張,管香羅連著很多聲,仍然停留在第一個音節上,而且聲音還隻是剛剛說出喉嚨,都沒有送出嘴。
好半天才把第二個飯字說出:“……飯!”
“哦!要吃飯了呀!”還以為是無依叫自己吃飯,江文遠也猛地想起該吃晚飯了,站起身,打開門,就見管香羅臉頰緋紅站在門前,低著頭,摳著手,像石蠟一樣,一動也不動。
“咦!怎麽今天是管姑娘呀?不是無依了?”江文遠還覺得奇怪。
管香羅心中有一肚子話想要說,但就是說不出口,把嘴連張了幾張,還隻是幹張嘴。
“管姑娘吃過飯了沒?”江文遠又問道。
管香羅搖了搖頭,這已經是現在她全部的表達能力了。
不過,倒也讓江文遠看明白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去飯堂吃飯吧!”說著,轉身前麵引領。
突然又發現管香羅沒有跟上來,回頭看時,見她仍然站在自己的門前,隻是扭了一下上身,步子都沒有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