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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看人誤大事呀

  “呀!”被柳老中醫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江文遠一哆嗦。


  柳老中醫頓時驚喜的眼神轉成疑惑:“膽子這麽小?是清幫總領幫嗎?那些梟匪是你殺的嗎?”


  無依連忙跳起來道:“怎麽不哇?他就是我們的總領幫!那些鹽梟和會匪就是他殺的呀,我還被一個大個子鹽梟擒過去當人質了呢,正是總領幫救了我呀!”


  “不像!太文弱,膽子又這麽小,怎麽也不像是殺了那麽多人的人?”說著,柳老中醫搖了搖頭。


  “不信你去看呀,那塔樓裏麵一定有我們先生設計的弩,不信你去問那些僧人呀,他們一定知道真相!”見江文遠被否定,無依氣得跳起來爭辯。


  “無依!”被江文遠說了一聲,無依才止住激動。


  “難道鼎鼎大名的清幫總領幫竟是這麽一個小道士,不但愛流鼻血,還膽子這麽小!”柳老中醫又疑問一句。


  江文遠又是無奈,生怕自己流鼻血的事被更多人知道,連忙道:“無依和念兒快去給陳姑娘穿衣服吧!”


  “嗯!”無依和顧念兒各應一聲,進去裏屋,一邊給陳秀舟穿衣服,無依一邊向顧念兒講自己在紫琅禪院古塔的經曆。


  顧念兒還以為她編來騙自己的,隻是應付性的嗯聲:“嗯!嗯嗯!嗯嗯嗯……”


  因為江文遠回來得太平靜了,半點血腥也沒有,隻是看到江文遠衣服上在塔樓地麵上蹭上的灰塵,倒是有點懷疑無依和江文遠滾在哪個角落裏打雙人野戰。


  江文遠又向柳老中醫道:“這病人沒事了是吧?確定能把她接走了?”


  點了點頭,柳老中醫道:“是的,我給她把過脈,也給她開了藥,這種阿司匹林也給你們拿幾片,回去後按時吃藥就可以了!”


  一邊說,又把包好的幾副中藥及一個小紙包遞過去:“這種大包裏的中藥一天吃兩副,早晚煎服,這個小紙包裏是洋藥片,一天吃三片,燒退就不用吃了……”


  聽著醫囑,江文遠皺起眉來:“這種小藥片倒還可以,但是煎服中藥我們沒有沙鍋怎麽辦!”


  柳老中醫道:“把我院子裏那一隻拿去吧!”


  “多謝!”謝了一句,江文遠又想起一件事:“能不能把你這床被子也賣給我們,因為我們在船上,怕她冷。放心,一定少不了你的錢!”


  見柳老中醫欣然點頭,江文遠付了錢,又向一名采荷手道:“你進去和顧念兒一起抬陳姑娘!”


  卻聽顧念兒在裏間道:“不用,我一個人就能把她連被子扛起!”


  “你行不行呀,從這裏到江邊還那麽遠呢!”約莫著已經給陳秀舟穿好了衣服,江文遠說著,也進到裏間來。


  “放心吧!我從前搬魚的時候比她重多了,還能搬一兩裏地不放下呢!”說著,顧念兒把床上的被子和褥子往中間一裹,又四角係在一起,再把已經涼幹的皮衣皮褲拿起,貼身衣服裹在裏麵,往被子中間一係,就讓裹在裏麵的陳秀舟變成一個長條了。


  往肩上搭,陳秀舟小腹處一折,搭在了她肩頭,被子也垂了下來。


  “原來你的大力就是搬魚練出來的呀?”


  看著顧念兒的麻利動作,江文遠吃驚一下,就看到了被子下光光的床板,想起了昨夜的事,怨道:“昨夜你怎麽不把她放在床板上脫衣服呢?非說你背著她騰不開手,還讓我下手,還讓我躺在地下……”


  顧念兒笑道:“反正你也沒其他用處,讓你躺地上墊她一下怎麽了?”


  “難道我就是起到一個墊兒的作用呀!”江文遠一肚子的委屈和自卑。


  “你以為呢?看你這一身土,不知道是不是又墊在誰身下了呢!”顧念兒說著,又白一眼無依:“背著我偷吃,滋味好嗎?”


  扛著陳秀舟出門去了。


  “我沒有偷吃哇,真的沒有,現在肚子還好餓好餓的呀!”無意竟然沒聽懂顧念兒的真正含意。


  “唉!”江文遠也沒聽懂,歎了一聲,跟出門去,小迷瞪等采荷手們也都在後麵跟出。


  看著江文遠的背影,柳老中醫搖了搖頭:“不是,他一定不是,這麽怯懦,又這麽膽小,他一定不是清幫總領幫,那些梟匪也不是他殺的,但他到底是什麽人呢?一行這麽多人在一起?”


  疑問著,柳老中醫也走出藥鋪門口,順著大街看江文遠等人的背影。


  “你知道嗎柳老中醫,昨天打仗了,紫琅禪院裏死了很人,是鹽梟和會匪!”突然一個鎮民在他背後道。


  “我知道呀!剛才去遛彎時我就去看過了!”這柳老中醫有早上遛彎的習慣,江文遠看到他時,他正去遛彎剛回來,自然也看到地麵上的箭支,順著走就到了紫琅禪院,就古塔周圍,就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那你知道嗎?那些人是誰殺的?是清幫總領幫。我向院裏的僧人們問過了!”那鎮民又炫耀道。


  “啊,真是清幫總領幫呀!你有沒有問僧人清幫總領幫長什麽模樣呀?”柳老中醫緊張起來。


  “問了呀,說是一身小道士打扮,長得文文弱弱的!”


  “啊!原來他真是清幫總領幫!哎呀!我可是耽誤大事了!”


  “怎麽?你認識清幫總領幫?”那鎮民又驚問。


  指了一下江文遠的背影:“前麵那個就是清幫總領幫,剛從我的藥鋪出來,昨夜他送來一個病人,還在這裏守了小半夜呢!沒想到後半夜還能抽空去殺那麽多梟匪!”


  因為當時的鹽梟也兼做會匪殺人放火的事,在民間的名聲並不好,都把他們和哥老會的會匪相提並論。


  “啊!也難怪,殺了那麽多人,他又那麽文弱,應該是受傷了!你是說你給清幫總領幫治傷了呀?”那鎮民說這話時,眼裏對這柳老中醫滿是羨慕。


  雖然江文遠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是他的名聲已經在這裏被傳頌很久了,很多家裏用的家具和鐵器,都是從清幫分幫買來的。


  能見一眼江文遠也是極值得炫耀的事。


  “是呀!”柳老中醫點頭應了一聲,又道:“不行,我得去追他!我兒子學醫不成材,便想讓他去太平洲進貨開個清幫分幫呢,我竟然不相信他是總領幫,真是誤了大事了!”焦急說著,這柳老中醫就想往前去追江文遠。


  “你別走呀柳老中醫,你給我說說江先生是什麽樣的人,是不是真有法術呀?要不,他是怎麽半夜的時間殺那麽多人的?”那鎮民竟然把柳老中醫拉住,想要對江文遠細細了解。


  “哎呀我現在沒功夫給你說,我要去追江先生,讓他收了我兒子……”焦急之下,連連去求那鎮民,終於求得那鎮民放開手,但是江文遠等人已經走得遠了。


  到底是年紀大了,跑得呼呼吃吃的,這柳老中醫也一時難以追得上,縱然是高叫,前麵也難聽得見了。


  並不知道身後有人在追自己,江文遠一邊往前走,時而還去整理一下顧念兒肩頭的快要散出來的被子。


  不隻是江文遠沒有聽到,走在江文遠身邊的小迷瞪這些采荷手們也都沒有聽到。


  此時他們聽著街道兩邊的議論,還在心中暗爽呢!剛才做了那麽一件大事,別人竟然還不知道……


  這個鎮子本就和紫琅禪院挨著,死了數千人的事,很快就被傳開了,此時都在街道兩邊相互議論新聞。


  有的說:“一下子用筆杆穿死那麽多人,是怎麽做到的呢?誰有那麽大勁呀?”


  旁邊一個答道:“我知道是誰,那些梟匪是被劉坤一劉總督的鹽捕營給殺的!”


  “鹽捕營的營兵就有這麽大勁了?”再一個質問道。


  不遠處一個湊到近前說:“不對不對,是被清幫的人給殺的,清幫總領幫江文遠都親自來了!”


  “哦,那就錯不了啦,那清幫總領幫是個道士,早就聽說他有法術,一定是用法術把梟匪穿起來的!”


  “瞎說,法術是愚昧,不科學的。我明明聽前麵鋪子掌櫃說是劉坤一的讓營兵殺的!”


  “我是聽禪院裏的僧人們說的,是清幫總領幫殺的呢?”相信科學這人又努力爭辯。


  其實,他們所聽到的並不是一個版本,管大對店鋪裏的掌櫃說是劉坤一殺的,紫琅禪院的僧人們則說是清幫總領幫殺的。


  一邊議論著,也看到江文遠等人就在自己麵前經過,也沒在意江文遠的裝束打扮,有的覺著裝束怪異,還在後麵跟了過來。


  江文遠聽著哭笑不得,怎麽來到這都說我是道士呢?還說我有法術,什麽法術呀……


  想到有劉坤一護著,這些死去的又是鹽梟會匪,江文遠也沒有過於擔心,當然,也沒上前去糾正什麽。


  小迷瞪等采荷手也沒說什麽,就是懷著極強的暗爽和優越心,跟著江文遠往前走。


  無依覺得親當當場,比顧念兒有心理優勢,不住對她低語:“這些人哇,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可是親眼看到總領幫是怎麽用竹竿穿人的……”


  聽著這些議論,顧念兒也打消了江文遠和無依打野戰的懷疑,好奇起江文遠的竹竿穿人經過,又纏著讓無依細說經過。


  到在前麵被拆門的鋪子前,和管大等人匯集一起,帶了些早餐,回到千裏船邊,把陳秀舟放到船上,又和管大分了船,開船逆江往上而去。


  那柳老中醫追過來之時,船已經開出很遠了,叫兩聲也沒有回應,急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都是我小看人的錯呀,小看人耽誤大事呀,看來隻有讓我兒子直接去太平洲了,不知道江先生會不會答應……”


  跟過來的幾人見這老中醫突然這樣,不解問道:“幹嘛呢柳老中醫?”


  柳老中醫指著遠去的千裏船叫道:“他……他就是清幫總領幫江文遠哪!”


  “啊!他就是江文遠?”


  “是的呀,昨天還在我藥鋪裏送個病人呢!”


  ……


  千裏船上,江文遠讓帶上來的早餐發給大家吃,江文遠又向管大問道:“孫七住在什麽地方?”


  管大道:“原先他們就住在運河邊上,自從漕運停廢之後,他們就搬去了瓜洲渡,住在瓜洲渡的七濠口!”


  轉過頭,江文遠又向小迷瞪道:“你們記住這個地名,回去就去那裏打探,把他們的周圍環境都給我打探明白!”


  小迷瞪連忙應聲:“是!”


  管大和江文遠接觸這麽久,似是也發現了他的節奏,每次動手之前,他都要先了解對方的環境,連忙問道:“怎麽,總領幫這麽快就要和江淮幫開戰了嗎?”


  江文遠道:“如果三天內他們不把糧食給我們送回去,那就是他們自討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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