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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難道不應該得到懲罰嗎

  王仁堪跪在地上連忙點頭:“是呀……是應該感激江先生!”


  劉坤一又氣得拐棍連連點地:“可是你呢?不但沒有沒有任何表示,還要抓人家下大獄,還要殺人家的頭,你就是這樣的感激法嗎……”


  “可是這江先生連滅三家山堂,身上可背著幾千條人命哪!”王仁堪仍想辯駁幾句,並不是說他不害怕,而是想進一步弄明白上官的意思。


  劉坤一道:“這位江先生的事情我都知道,被他滅的第一家龍華山堂根本也沒死幾個人,更多的是被他招入了清幫,春雷山堂的人一個沒死,都在我那裏!”


  “都在製台那裏?”跪在地上,王仁堪微微抬頭。


  “對呀,就是他們押送到我的總督大牢的!”說著,劉坤一一指站在他旁邊的王得標他們。


  江文遠看了一眼王得標,想了一下,也明白為什麽王得標和劉坤一在一起了,也明白他們為什麽從捕快變成了清兵了,應該是他接觸到劉坤一之後,被提拔重用了。


  當然,江文遠也隻是猜測個大概,具體的細節卻不知道。


  在晚清重臣之中,劉坤一是最為傳統保守的,一直都是排洋持中,對傳統的東西十分重視,自從江文遠的水力碓建成,他就開始關注興武幫。


  而且還查了大量的典籍去找水力堆和水力磨的資料,雖然一些文獻資料平常人很難找到,但他貴為兩江總督,能隨時查閱任何書籍。


  查到水力堆的資料之後,曾經一度認為傳統科技能勝過洋人,為此他還上奏朝庭,但因為當時洋務是主流,不但沒被采納,還被很多同僚嘲笑。


  這讓劉坤一很生氣,也發誓一定要挖掘出更厲害的傳統東西,之後江文遠設計出的每一個新東西他都有關注,除了對連弦弩稱讚之外,自己家的家具和自動門,也都是江文遠設計的……


  雖然他和江文遠並未見麵,但已經是他的粉絲很久了。


  待他看到泰州知州關於剿滅春雷山堂的官報行文時,第一眼就看出了破綻,雖然上麵說的跟真的似的,但是兩千人的山堂怎能是幾十個捕快能抓捕得了的?而且還那麽整齊……


  當時,他就一道鈞令下到泰州,讓把人犯押到總督大牢之中,並且點名讓王得標押送。


  王得標押送兩千多人犯去了南京,自然也第一時間見了劉坤一。


  當時,劉坤一二話不說,勃然大怒:“大膽王得標,身為朝庭官吏,勾結民間幫會,你可知罪?”


  當時,王得標都嚇得傻掉了,連忙跪地請罪,並把自己等人加入清幫之事一五一十都說了。


  沒想到,劉坤一聽後又笑了起來,並說清幫不像其他幫會,不但不是社會動蕩因素,反而還是國家安定因素,你們加入清幫倒也沒有什麽。


  聽了這話,王得標等捕快才算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接著,劉坤一又對他及眾捕快說:“既然你是淮軍舊部,做一個捕快也是屈了大才,便在我身邊做事吧!我正打算重建鹽捕營,日後就由你掌管,而且我也有一件事要求到江先生頭上,有意結識他,自然也少不了你做中間人!”


  就這樣,王得標等人成了他的親兵。


  而且,這次劉坤一的目的地並不是鎮江,正是為了去太平洲找江文遠,偏偏在這裏遇到了,便把船停了下來。


  正因為這位兩江總督是江文遠的粉絲,話語中自然也都時時有所偏向,一連數落了王仁堪很久,說得自己都累了,在兩個麻袋上坐下:“你給我建議一下春明山堂團滅一案應該如何處置?”


  王仁堪在心中大叫:“你都這種姿態了還來問我?”但又怎麽敢把心裏話說出來?試探著道:“要不?就不處置了?”


  劉坤一搖了搖頭:“不處置怎麽能行呢?”


  王仁堪又是心中一顫:“難道我測錯上官心意了?”嘴上又道:“我覺得也應該處置一下,怎麽說清幫也是幫會!”


  “嗯?”劉坤一又看來了質問的眼神:“你是說清幫也和哥老會一樣?”


  “難……難道不一樣嗎?”幾乎上官的每一個呼吸都讓王仁堪肝顫,生怕自己的話不合上官心意。


  劉坤一道:“當然不一樣了,哥老會做的是販私鹽、走私鴉片、殺人搶劫的事情,清幫做了嗎?”


  王仁堪還真的被問住了,這江文遠真的不是匪,不但不是匪,還改造了許多匪……


  見王仁堪遲疑,劉坤一又道:“人家當然不是匪,清幫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不但沒有違法的行為,還吸收無業遊民入幫,這種有利於社會安定團結的幫會好還來不及呢,你竟說人家是匪,你到底是什麽居心?”


  “咕嘰!”麵對上官一怒,王仁堪嚇得吞了一口唾沫,全身的汗毛孔都在呲冷汗:“卑職眼光短淺,險些犯下大錯,還請製台大人治罪!”


  又把拐棍連連點地,劉坤一再道:“你是一方知府,對於匪的定性不能隻看名字,要看性質,要看人家做了什麽。之前的興武幫是什麽?因為漕運停廢而讓漕幫失業,很多人離開做了流氓混混,但是自從江文遠出現,讓很多離幫的都回來了,同時還吸收無業人群入幫,讓他們有事做,讓他們有飯吃,又有其他的漕幫也加入其中成為分幫,他們賣清幫的東西也能讓自己賺錢有飯吃,這種幫會很大程度上促進了社會安定,怎麽能是匪呢!”


  雖然劉坤一以上官之勢有些霸道,但說的也都在理,讓王仁堪連連點頭,嘴裏連連說對。


  當然,這也是因為江文遠做的成績是看得見的。


  劉坤一又道:“剛才江先生說的治國理念我也都聽了,也知道你身為狀元心中不服,但是他說的都是對的,民安則國治,民危則國亂,這是千古治國之理,你要記住這一點,日後你的治下就按江先生的理念來做!”


  “是是是……”王仁堪連連應聲,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一連訓斥王仁堪多時,劉坤一才算解氣,又轉身讓眾百姓起身:“都起來吧!”


  眾百姓感覺這位總督大人是真心向江文遠,便也放心了,都謝了恩,從地上站起。


  王仁堪和那縣令也想站起,但剛一直上身,卻聽劉坤一道:“你們衝撞了江先生,就想這麽黑不提白不提的過去嗎!”


  王仁堪和那縣令連忙又恭恭敬敬地跪好:“那製台大人的意思是?”


  “什麽我的意思?這要看江先生的意思!”劉坤說著,又轉頭看向了江文遠。


  這老頭太喜歡江文遠了,也想為他找回麵子:“江先生看看需不需要懲罰他們一下!”


  江文遠道:“懲罰倒也不必,隻是……”沉吟一下,江文遠似是想到了什麽,再說道:“眼下我需要一些木料,如果兩位大人有心,就給我送三車木料過來吧!”


  “木料?”不隻是王仁堪和那縣令不解,就連劉坤一也皺起了眉,心中猜測,他要木料做什麽?

  江文遠道:“是呀,這是我的丫頭,我本是讓他幫我回茶樓運木料過來的,結果木料沒有運回來,反而還被這些捕快們給打了!”


  王得標更是喝一聲道:“趙阿七,你竟然敢打我們清幫中人!”氣憤說著,一指對麵捕快中為首那個捕頭。


  這趙阿七自然也是眼明之人,明顯這位製台大人就是江文遠的後台,知府和縣令都這樣了,自然也保不了自己,忙連哈腰對顧念兒賠禮:“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姑娘,都是我們有眼無珠!”連忙給她解綁繩。


  顧念兒雖是女孩,卻也疏闊,又見江文遠無事,而且還被他親口說自己是他的丫頭,一時心情大好:“沒什麽,隻是剛才打我那兩位大哥給自己幾個嘴巴就可以了!”


  “是!”剛才出手打顧念兒的兩個捕快連忙伸手,“啪啪”地給自己兩個嘴巴,因為害怕得到更重的懲罰,打得也實誠,嘴角的血都出來了。


  那趙阿七又向江文遠施禮:“江先生你看,這樣你滿意嗎?”


  王得標也向江文遠施了一禮:“這位捕頭名叫趙阿七,本是我在淮軍時的屬下,總領幫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原來他剛才發火,其實工是為了救這位趙阿七。


  趙阿七等捕快本就是奉令行事,王仁堪自然要保一下自己的屬下,也向江文遠一個哈腰:“江先生,這些捕快們也不容易,本是奉我兩個之命行事,而且三車木料也需要人手,不如總領幫罰他們去運木料,正好回來時也能給這位姑娘捎些治傷的藥!”


  江文遠本也沒多大計較,擺了擺手。


  “多謝……多謝江先生!”王仁堪、縣令、捕快衙役等都連向江文遠施了幾禮,離開碼頭,去準備木料去了。


  眾百姓見江文遠沒了事,也都慢慢散開,最可憐的是那些愛做夢的姑娘們,本來還幻想著用自己的美貌把江文遠攬入懷中呢,沒想到江文遠身邊有了顧念兒和江媚桃。


  雖然她們也都自信自己好看,但和這兩姑娘一比,頓時感覺黯然失色,隻有深深地剜了顧念兒和江媚桃幾眼,隨著人流離開了。


  “江先生要那麽多木料做什麽?難道你要建什麽工程?”劉坤一終於控製不住心中好奇,向江文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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