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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民間酷刑

  江文遠道:“現在石頭還不夠,如果不能把對方突然消滅,他們殺過來死的就是我們!”


  雖然現在扛山虎他們搬來了三大堆石頭,但江文遠仍嫌不夠。


  “那我們去搬石頭!”顧念兒說了一句,已經加入到扛山虎的搬石隊列之中。


  李能掌也帶持弩手們加入其中,人員增加之下,未多時,石頭已經壘成了三坐小山,江文遠才讓停止。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好奇之下,顧念兒又躍躍欲試。


  江文遠並沒有立即同意,臉色極為沉重,靠著一棵樹坐下:“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雖然眾人都想第一時間體驗拋石機,但見江文遠語氣沉重,也都點了點頭,圍著江文遠坐了下來。


  長呼了一口氣,江文遠又向維特白道:“你久在山堂,給我說說這山堂中到底有沒有好人?”


  之所以江文遠這樣問,是因為他是心底仁慈的人,一下子殺傷更多人命,心裏極為不忍,剛才在茶樓之中用禮品盒連傷帶死幾百人,就已經讓他心中沉重得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雖然殺戮是解決問題和泄憤的終極辦法,但是殺人後心理上要承受極大的壓力,而且人的文化程度越高,這種壓力就越大。


  拋石機本是軍事上的超強遠程器械,北麵這節院子裏的人不但沒有任何防護,又人員十分密集,亂石飛拋之下,裏麵的一千多人基本難有生還。


  這樣的殺業讓他一時難以承擔,所以才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都是惡人,如果都是惡人,心理負擔會有所減輕。


  搖了搖頭,維特白似是明白了江文遠的內心:“能進入山堂的就不是好人,像徐春山這樣的老山堂,都是被打散的太平長毛子,本來就是隻會殺人搶劫的人,其他什麽營生也不會,能做什麽好事?”


  李能掌不解道:“你這人太有點忘恩負義了吧!前天還是你的老東家,今天你就說人家不好!”


  “老東家?”維特白突然眼睛瞪大,似是要噴出火來:“他是我的第一大仇人,我和他仇深似海,之前被他所製我沒有辦法,現在我是舵把子手下了,還怕他做什麽?”


  李能掌萬沒想到,本來隻是想揭他的短,竟讓他發這麽大火,又問道:“你在春明山堂中做著紅旗老五,又有什麽深仇?”


  維特白道:“那是你們不知道我這個紅旗老五是怎麽來的!是我十三歲就做他的臠~童!”


  “臠~童”本是文言詞,像李能掌和扛山虎這些大老粗自然都不懂,問道:“臠~童是什麽?”


  不隻是周圍的男人們不知道,顧念兒和江媚桃也伸著頭問:“臠~童是個啥?”


  自然江文遠這種博覽群書的人知道,質疑道:“你都胖成這樣了,竟然還被人當成臠~童?”


  維特白道:“雖然我現在胖,但十幾歲時也是白白淨淨的小子,也挺有喜感!”


  “哦!”細看這維特白兩眼,見他雖然肥胖,但臉麵卻白,又雙眼帶皮的,年輕時也應該是標誌小夥,便信了他。


  顧念兒的好奇心最強,見江文遠接話,自然以為他是知道的,便拉著他的胳膊問道:“總領幫是個學問人,你給我說說是啥!”


  江文遠臉上一紅,卻微嗔道:“不該問的別問!”


  這話本是為了她好,但顧念兒卻委屈起來:“你凶我做什麽嘛,我隻是想知道一下,有什麽不可說的?”


  那時的底層百姓在私密事上沒有現在人懂得多,而且顧念兒也在懷疑維特白:“你這家夥一定是在說假話!”


  維特白道:“其實男人也能代替女人,隻是從後麵而已……”


  “還能那樣!”顧念兒驚叫一聲,便也明白江文遠凶自己的原因了,剛才自己還拉著胳膊問他,相關畫麵上頭,臉也禁不住臉發燒起來,連忙用雙手捂住。


  不隻是她,江媚桃想起自己剛才在問,也是一陣臉紅,本想起身走開避避,但此時夜靜,又不敢離開人群,隻是把臉轉過去。


  其實這裏所說也是真實的事,很多清末幫會研究的資料中都提到了這一點,特別是早期的山主。


  維特白道:“還有我兩個妹妹,都是死在他手裏,而且是被坐白臘杆子坐死的!”


  “坐白臘杆子坐死的?”對於這一點,江文遠並不了解,疑問一聲。


  不知何時,維特白已經淚流滿麵:“我兩個妹妹是上一任山堂裏的四姐和七妹,就因為向一個年輕些的陌生人指一下路,就被徐春山穿了白臘杆子,讓她兩個受了七八天的活罪才死!”


  說到傷心處,這維特白“嗚嗚”哭出聲來:“妹妹,都是我害的你們呀,我不配做哥,我本想討好徐春山那畜生把你們送給他,沒想到他畜生也不如……”


  皺了皺眉,江文遠仍然不解,嘀咕道:“怎麽又是穿白臘杆子了?”


  李能掌解釋道:“這事我還真聽說過,一般是懲罰不潔婦女的民間辦法,因為要很多天後才死,所以是最痛苦的死法!還有一種方法是井穿,是吊在轆轆上慢慢放進井裏的,雖然慘,但沒那麽羞恥!”


  搖了搖頭,江文遠歎了一聲:“這個徐春山,一定要讓他死!”


  李能掌又道:“這種吊白臘杆子的方法我也隻是聽說,沒想到竟然被哥老會這些豬狗山主們使用!”


  很多人在看莫言先生的《檀香刑》又後去考證,說曆史上沒有這樣的酷刑記載,其實隻是不見正史而已,在不平等的舊社會裏,因為文明未開,辱人娛己是正常心態,很多民間折磨人的方法簡直匪夷所思。


  後來,吊白臘杆子更被很多土匪當成酷刑來用。


  見維特白哭得傷心,連一直看不上他的李能掌和扛山虎也走過去撫慰:“好了,別哭了……”


  維特白一時難以止住,仍然痛哭道:“我是個罪人,我不但害死了我兩個妹妹,還害死了弱綿姐姐,弱綿姐姐,我對不起你呀!”


  李能掌又不解起來:“弱綿又是誰呀!”


  維特白哭道:“弱綿是春明山堂的第二任四姐,也被徐春山霸占,因為她可憐我,徐春山就以為我和她私通了,我也真是的,卻拿著偏方讓徐春山看!是我害死了她!她是騎驢夾脖子騎死的呀!”


  雖然江文遠也知道驢夾脖子是驢套的一部分,但是怎麽也想不出那上麵怎麽騎人,那應該套在驢脖子上的一種東西。


  因為現代工業下都不用驢拉東西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了,其是用兩根棍子兩端穿上繩子連接,形成一個四方形,套在驢脖子上,後麵連接驢套拉車或者是拉磨。


  當然,也有不用木頭用布裏卷棉花的形式,這樣會減少驢脖子的磨損,有些地方也叫“驢紮脖子”或者是“驢褡褳”。


  不隻是江文遠不明白,就連顧念兒也一時難解:“驢夾脖子上怎麽能騎死人呢?而且驢夾脖子是套在驢脖子上的呀!人是應該騎到驢肚子上才對呀?”


  江媚桃白過去一眼,低聲道:“你這小丫頭怎麽什麽都好奇呀!就是騎木馬!”


  想來她被驅逐的那段時間裏聽說過這個詞。


  顧念兒“哦”了一聲,連忙止住嘴,伸手拉住江媚桃,卻發現她的手冰涼。


  聽到這個詞,江文遠再想一下,倒也明白了。


  其實所說的騎木馬更多的是活驢,鞍子特殊而已……


  民間則更為粗暴,宗法製之下,大家族處罰本族罪人時,直接把驢夾脖子套到驢肚子,把被懲罰女性的衣服剝光了騎在上麵遊街。


  維特白越哭越痛,伏在地上嗚嗚哭著,又叫道:“我知道舵把子是好人,但我敢說,這個院子裏沒一個好人,弱綿姐姐被扒光衣服綁上驢身的時候,所有人都笑嘻嘻的,一手去摸她的身子,一手去抓著料豆在前麵引驢……”


  “嗚嗚!嗚嗚嗚……”一邊痛哭著,維特白又道:“搶來的女人如果隻是被一個人欺淩,便是這女人燒了天大的高香……而且他們剛開始還說把江姑娘抓來坐白臘杆子呢,後來考慮到會內名聲才算作罷,怕搞大了被其他山主瞧不起……”


  “本來我還想放過你們,沒想到你們是一群邪惡的魔鬼!”江文遠再控製不住,站起身指著北邊院子道:“砸,給我拋過去砸!這樣的畜生不配活在世上!”


  “是!”李能掌和扛山虎應一聲,來到三台拋石機跟前,三四個人把拋鬥向後扳壓得貼住地麵,再放上石頭,猛地鬆開。


  應著“呼”地一聲貫風響動,拋鬥歸位,便已經把石頭拋了出去,形成弧線,往對麵的院子裏飛落而去。


  三架拋石機一起操作,“呼呼”響聲連成一片,往北拋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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