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又蹦起來了
“一年年含辛茹苦經冬夏,幾萬裏風霜雨雪處處家,取來了真經……”
悠揚且熟悉的旋律,再次出現在茶樓當中。
理所當然地,裴登科再次蹦了起來,麵紅耳赤道“霸哥,薇薇來電話了!
薇薇真的來電話了啊!
哈哈哈哈哈!”
“……”蕭風。
他是真搞不懂,這貨到底累不累。
而且,現在蕭風聽到《取經歸來》這首歌,腦瓜子都是疼的。
當然,跟歌曲本身並沒有太大關係。
主要是當這首歌出現,就意味著……裴登科又要蹦起來了。
而裴登科,此刻雖然還是免不了有些著急接電話,但急迫程度已經大大降低,衝蕭風征求意見道“霸哥,我接還是不接?”
蕭風剛要說“接”,可沒等把話說出去,就聽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兩人身處的位置,是在茶樓的二樓。
裴登科已經將二樓包場,按理說除非是主動叫服務員來換茶葉,不該有人上來才對。
思索間,腳步聲越發接近,聽聲音還不是一個人。
果然,很快便有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走了上來,年齡大概在二十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有男有女。
走在最前麵的青年,留著中長發,左耳朵上帶著耳釘,兩隻手上帶著霹靂手套,也就是露出指節的手套。
在青年身後的眾人,大多也是同樣造型,給人一種十幾年前的不良少年那樣的感覺。
見到這些人,蕭風心中不由得想到一句話——時尚是個輪回的怪圈,當代的潮流,其實都是幾十年前的人玩剩下的。
這話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還是有一定事實根據的。
“咦?”
蕭風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在這些人裏麵,他見到了一位熟人。
這位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柴延娜在江城演唱會上的神秘嘉賓——馬笛呱。
此刻,馬笛呱跟之前一樣,一身嘻哈打扮,頭上戴著棒球帽,兩隻手插在口袋裏,一副吊兒郎當,“全世界我最牛”的架勢。
“汪子平?”
裴登科見到這麽多人上來,忍不住眉頭皺緊,把電話接通,快速說道“薇薇,我這邊遇到點事,等我處理完打給你。”
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戴著耳環的青年樂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裴少爺包了場,聽說你最近給齊光赫當狗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
此言一出,在他身後之人全都哄笑起來。
不過,倒是有一名畫著煙熏妝的女子上前,拉了拉青年的胳膊,低聲道“王子,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了?”
然而,汪子平卻是毫不收斂,大聲道“怕什麽的,是爺們兒敢做就敢認,給人當狗還不讓人說了?”
“汪子平,你特麽出門前刷刷牙,少在這滿嘴噴糞!”裴登科怒聲罵道。
蕭風眼中光芒閃爍,若有所思。
按理說,裴登科這一級別的闊少,背景也算是不弱。
可對麵那個叫汪子平的敢直接嘲弄他,這說明汪子平的背景,至少也得是跟裴登科同一級別的。
從這一點來看,這京都的水,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裴少爺別生氣,汪少爺就是開個玩笑而已。”煙熏妝女子站出來打圓場道。
結果,沒等裴登科回話,汪子平先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你哪裏看出裴少爺急了,裴少爺要是真急了,這會兒肯定找個牆頭跳過去。
畢竟俗話說的,那啥急了跳牆嘛!”
“媽的!”裴登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罵道“你特麽再說一句!”
“怎麽著?”汪子平冷笑道“想打架?”
說著,目光看向端坐在座椅上的蕭風,不屑一顧道“這個是齊光赫派給你的狗頭軍師?”
“汪子平,你跟我怎麽挑釁都可以,可你敢說我霸哥一句,老子今天讓你被抬著出這個門!”裴登科色厲內荏道。
事實上,這話倒是發自真心。
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臉麵,尤其裴登科這種京都胡同裏成長起來的,更是把臉麵看得無比重要。
在他看來,汪子平對他怎麽樣無所謂,可牽扯到身邊朋友,那就說什麽也不行!
蕭風在旁不禁有些感動,同時也決定,接下來給裴登科吹的牛皮插上翅膀,讓其自由飛翔。
畢竟,讓裴登科在齊光赫身邊臥底,是他的主意,於情於理都不能置身事外。
想到此處,蕭風站起身,直視汪子平道“這位朋友是叫……叫什麽來著。
哦對,王八子是吧?”
“你居然敢罵我們大哥?”馬笛呱跳出來道“信不信我們寫歌diss死你!”
裴登科亦是嚇了一跳,移動腳步到蕭風身旁,低聲道“霸哥,我還能頂得住。
你別衝動,這幫人搞說唱的,把這幫人惹到了,真能把你名聲弄臭。”
“嗬嗬,一幫吃屎的貨,唱出來的東西能不臭嗎?”蕭風皮笑肉不笑道。
這番話一出,無疑是將所有人都給罵進去,就連看起來脾氣很好的煙熏妝女子,眼神中也是露出怒色。
當下,便有十幾人擺出要動手的樣子。
“你特麽哪冒出來的?”
“別以為齊光赫算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你問問他,敢不敢這麽罵我們?”
“小子,你很狂啊!”
蕭風上前一步道“不把我齊哥放在眼裏是吧?
那好!
你們現在開始罵,我拍個視頻發給我齊哥。”
言畢,掏出手機,對準了汪子平一行人。
一時間,汪子平的表情略有些難看,身後的馬笛呱等人亦是麵麵相覷。
說話歸說話,不怕歸不怕,可真要無緣無故把齊光赫給罵一頓,那也是件麻煩事。
說白了,他們不怕齊光赫,但也是在占理的情況下。
要是先口吐芬芳,那明顯是不占理,鬧大了也對自身不利。
就在逐漸有些無法收場的時候,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跑上來,氣喘籲籲道“各、各位少爺小姐,給……給我個薄麵,坐下來喝杯茶,消消氣行嗎?”
跑上來打圓場的,正是這個茶樓的老板。
然而,話音剛落,一記耳光便落在他臉上。
“啪!”
打出這一耳光的人,正是裴登科。
隻聽其怒吼道“老子在你這包場,你放這麽多人上來,又挑這種時候上來放閑屁,你是覺得老子好糊弄對不對?”
吼完,目光飽含深意地看向汪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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